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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兔兔假孕280天 西墙上的少爷 2652 2024-05-26 14:27:51

颜方毓这一去, 足足过了两炷香才回转后殿。

回来时,手上不仅提着给容秋调养的药,还带回了两人的晚饭。

容秋下午听课听得太认真, 没再分心刷灵璧, 还是后来才看见岁崇山给他留的满屏消息。

原来兽修里选上因果课的不止有天牝津, 作为摸鱼大户的岁崇山自然也报名了, 甚至还包括一向喜欢闲散的吱吱。

岁崇山说自己被江泥鳅的破事绊着了, 错过了这么热闹的一节因果课, 几十条信息都在向容秋抒发他的后悔之情。

而吱吱也不想独自一鼠瞧着天牝津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这才也没有过来。

这时容秋才知道, 关于塔的处理结果在下午因果课中途就出来了。

江潜鳞为人族大师兄,岁崇山又算是异修代表。

这事往小了说就是一次闯塔摩擦,往大了说便还是书院里人修与异修的暗流涌动。

除了叫去作为当事人的江潜鳞, 岁崇山再掺了一脚便也不算奇怪。

容秋下午吃点心吃饱了,此时并不太饿, 便抱着灵璧挤在颜方毓身边,给他读上面的帖子。

容秋从头看到尾, 上面并没有点明江潜鳞他们是否有组织地去刷塔, 也没说塔灵是否提前将闯塔人踢了出来。

只说以后闯塔将由塔灵灵活控制五座塔的同时入塔人数,若出现人数影响闯塔难度的情况, 无论单座塔是否达到入塔最大人数, 都将禁止后续的学子再行入塔。

同时公告还委婉告诫学子,塔的存在是为了磨砺自身、互相激励, 奖励只是聊做添头,不该本末倒置, 为了通塔而闯塔。

“各打五十大板罢了。”颜方毓轻哼,“别看这群仙门二代们之前闹得挺凶, 想必也是在乎面皮的,被常人点破尚无甚所谓,但不会真的愿意被清明提到明面上。”

容秋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

一向耿直的小兔子并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可颜方毓并不欲解释,只抽出他手中的灵璧丢到一旁,又催促道:“好了,知道这些东西确实与你无关,可以不用时时惦记着了吧?快将药喝了。”

颜方毓端着药碗坐在他身边,汤勺在粘稠的乌黑药膏中不停翻搅,一副不打算假借容秋自己之手的意思。

小甄长老的汤药堪称另一种灭世秘宝,就连老婆亲手喂药,也不会让容秋觉得好喝多少。

一碗药喝尽,颜方毓又变出一块糖塞进容秋嘴里。

他瞧着小兔子左右腮帮来回鼓囊,忽地笑了一下:“怎么今晚这么听话了?”

容秋舌尖拨弄着那块糖,从睫毛梢偷偷觑向颜方毓,不答反问道:“颜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颜方毓微微一怔,本就清浅的笑容更淡了。

“小兔妖连床都下不来,自己在那瞎琢磨什么呢。”他轻飘飘地说。

当了一百多年不会说话的小兔子,容秋是惯会察言观色的。

不然凭借他向来恃宠而骄的德性,被老婆亲手喂药、被老婆背回家、被老婆藏在床榻上,容秋满心欢愉,兔尾巴早早就翘到了天上。

那么此时老婆又要他喝这碗灵魂升天药,容秋怎么都得闹他一番再讨点这样那样的好处,后才肯把药喝了。

——就比如,一定要看看老婆与他之间的因果线。

它长什么样子?是粗是细?是明是暗?与其他的小兔崽子相比又如何?

事实上,容秋确实是打算这么与人讨价还价的。

容秋计划得很好,但等到的却是颜方毓披夜风而归,裹来一阵寒凉。

甚至,凉到了他虽是弯着却不含笑意的眼睛里。

容秋见人顾左右而言他,追问:“是刚才甄师兄骂你了吗?”

颜方毓伸手点在他蠢蠢欲动凑来的脑门上,指尖微一用力,轻轻把人推开。

“你是在抬举他呢,还是瞧不起我?”颜方毓语气微凉,似是浑身都竖起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尖刺,“一个小辈而已,躲我还来不及,又上哪借胆子来骂我?”

容秋果断:“他肯定敢。”

容秋看出来了,他那如小鸡仔一般内向腼腆的甄师兄,在涉及到本职工作的时候随时能变吃人的猛虎。

见小兔子这副心有戚戚的样子,颜方毓下意识有些想发笑,但嘴角才刚一提,却又缓缓落了下去。

“你呢?”颜方毓目光不自觉落在容秋小腹,“还有哪里不舒服?”

容秋被他问得有点发蒙:“啊……?什么不舒服?”

颜方毓恨不得敲他脑袋:“鬼门关走一遭,连甄凡都要追着再骂你一遍,你自己的身子,自己就没什么感觉吗?”

他似是很少关心别人,因此本该是熨帖的话,听起来却是带着一股子兴师问罪的味道。

“感、感觉开始有一点饿了……?”容秋试探性回答。

颜方毓:“……”

颜方毓彻底没脾气了。

他将食盒飘来,将里面的东西端出来摆上小几。

容秋一瞧饭菜,顿时大失所望:“啊!怎么又是白粥啊!”

“某人身体甚好,差点小产还活蹦乱跳的,还需吃什么大鱼大肉进补吗?”颜方毓凉凉说道。

听他阴阳怪气一番,容秋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对方刚才那话的意思。

原来是关心他身体!

“颜哥哥怎么现在才问啊!”容秋恍然大悟地埋怨。

自己现在确实已经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啊!

如果今早颜方毓来问,容秋肯定会告诉他肚子还有点痛的。

然而已经在床上好吃好喝地躺了一天,他确实觉得自己活蹦乱跳,与往常一般无二了。

——难道因为自己是假孕,动胎气也是假的,所以才恢复得那么快?

难道正常人动了胎气,就需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才会好吗?

八成就是如此,是他“好转”得太快了!

糟糕!

下午甄凡打灵璧来骂他的时候,容秋就该有所察觉的。

但谁叫他那时正沉浸在被老婆背了一路的窃喜中,甄凡的话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过脑子!

然而现在再装虚弱便已然来不及了,太过刻意。

容秋内心慌乱,下意识把脑袋一低,生怕颜方毓看出自己的心虚。

他却不知道,自己头垂得太快,正好错过了对面人脸上一闪而逝的懊悔。

颜方毓听出了他话里的埋怨,却跟容秋的想法南辕北辙。

他回想起在药庐时与甄凡的对话。

甄凡虽挂着小药宗长老的名头,但实际与颜方毓的辈分还差好几轮,平日里连与他大声说话都不敢。

可当颜方毓将那串血葫芦送去药庐,顺便拿容秋的药时,却被小甄长老客气但直白地说教了一顿。

其实容秋说得不错,事关病患,甄凡是敢于虎口拔牙的。

什么身为人夫却不惦想孕父,什么不顾人安危就强行掳走,总之话里话外的在说颜方毓的不是。

颜方毓笑容不变,笑意却未达眼底:“你在教我做事?”

甄凡干脆一点头:“对。”

颜方毓:“……”

颜方毓还没见过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楞的,一时之间竟没答上来。

“若仙君照看不来,或懒怠上心、觉得累赘,便让小秋住来药庐。回逍遥谷也可以,那里鸟语花香,最适安胎温养。”甄凡硬邦邦地说,“我小药宗同门都很喜欢他。”

颜方毓脱口而出:“我也很喜欢他。”

说完,颜方毓倏地抿住了嘴唇,眉头控制不住地皱了起来,像是不敢置信刚刚那句话是出自自己之口。

甄凡没有察觉出他的僵硬,只是继续说:“喜欢便该珍重。”

“男子受孕——”他顿了一下,改口道,“雄兔有孕本就极富风险,更何况他孕在丹田,与寻常孕母不同,亦与寻常兔修不同,时时事事都需要特别关照……”

甄凡指责的话回荡在颜方毓的脑海里。

他望着面前垂头不语,好像十分难过的容秋,想着,原来自己确实没有好好养兔子。

原来颜方毓渴盼月兔将仙子带下婵娟宫,心底却从未真正赋予对方信任;

原来颜方毓妄图钓出对方到底谋求自己什么,却连饵都未曾认真放下。

是他前后矛盾、左支右绌……

“——嗯?”

颜方毓忽然发出一声疑音。

容秋巴不得他别再关心这事,连忙问:“怎么了?”

“有人登门……”颜方毓自语一句,“他来做什么。”

容秋正要发问,却见一张纸片从大门口软软飘来。

颜方毓微勾手指将其渡来手中,看也不看,直接递给了身旁的容秋。

这是一张灵力凝出的拜帖,仙门子弟登门拜访他人时的常用手段。

容秋打了一道灵力进去读取里面的信息。

“江潜鳞?”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发出和颜方毓相同,却更带感情色彩的疑问,“他来做什么?”

颜方毓拇指摩挲扇骨:“有点意思。我去瞧瞧。”

容秋急忙跟着从床榻上蹦了下来:“我也去我也去!”

颜方毓反驳的话都已经滚在嘴边,手上却下意识卜了一卦,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也好,”他沉吟道,“那便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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