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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兔兔假孕280天 西墙上的少爷 5342 2024-05-26 14:27:51

想来一些适当的打击, 真的会让小朋友迅速成长。

就比如说,不学无术的小兔子也会用词这么精准地描述自己的行为了。

狡辩,怎么不是狡辩呢?

脱衣服、展被子、交颈卧、共枕眠。

抛去事实不谈, 此时此刻, 此情此景, 看起来确实挺能引起受害人的怀疑的。

毕竟容秋确实趁颜方毓昏迷的时候埋过人家的胸口、嗅过人家的颈项。

此时再被“趁人之危”四个字质问, 他难免就有那么点子心虚。

容秋“腾”地一下从被衾中直起了身, 板板正正地跪坐在床榻上, 吭哧吭哧地开始解释。

本来沉寂的空气被他的动作翻搅起来,扬起一阵缭绕不散的血腥味。

到了颜方毓这个境界, 每一滴鲜血中都蕴藏着磅礴的灵力。

如果容秋没有将人唤醒,三五个月后他自行醒来,这狼藉一片的血依旧能保持这般新鲜的样子。

所以容秋的祛尘诀不管用, 只是因为这血液中力量太盛,他一个小小的练气期弹压不住。

如果随意换个鸡血鸭血什么的, 想必此时两人身上早就干净净香喷喷的了。

所以小兔子能有什么错呢?

凡事就得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不过颜方毓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被这浓郁的血腥味刺得皱了下眉。

他反手撩开被血浸得湿漉漉的长发, 扬了扬手指, 血渍和满室的血腥气息便一并消失了。

容秋猛然止住了话头。

虽然醒了,可颜方毓多少还有些气虚, 举手投足之间少了几分端正自持, 多了几分随意。

好在他本来就一副富贵公子的模样,倒不显什么弱势, 只平添一份慵懒。

颜方毓手上拎着自己的外袍,似乎正打算披上。

见小兔子结结巴巴的解释声忽地停了, 便停下披衣的动作,向那边分去一眼:“嗯?怎么不说了?”

容秋抿着嘴唇, 目光直楞楞落在那件重新干净的宝蓝色衣袍上,似乎还在耿耿于怀它曾染了满襟赤红,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怎么了?”颜方毓看着他,明明说着调笑的句子,却因声音刻意放轻而显得语调格外柔软,“因为衣袍是你替我脱的,所以就连穿上时也必须不假人手吗?”

容秋还是没答话。

颜方毓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妥协般轻叹道:“好吧,那——唔!”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只兔球砸进了怀里。

平时颜方毓尚且能托得住他,然此时暗伤在体,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撞,两人一同跌回枕头上。

没人去撑的锦被落下来,悠悠盖在容秋脊背上。

那场景莫名像一场你情我愿的拥被而眠。

容秋压在颜方毓身上,双臂紧紧搂着他的侧肋。

他的脸颊贴着身下人的胸膛,能听见对方薄薄的衣衫下清晰的心跳声;鲜血已被祛尽,缭绕鼻尖的是那阵容秋一直很喜欢的清淡袖香。

容秋的眼底蓦然热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被连续两段的识海神游模糊了对时间的感知,明明只是分开了一个上午,他却觉得自己好似已经一辈子没有与颜方毓见面了。

容秋真的十分、十分地想念他。

虽然没办法化为原型,但好在老婆好大一只,可以轻松环抱着他。

容秋将自己缩进颜方毓的怀抱里。

恍然间,生出一种当他还是只小兔子的时候,被娘亲笼在手心时那种满足又安心的感觉。

此时此刻,在这失而复得的怀抱中,满腔的恐惧与委屈悄然消融,容秋的脑袋有刹那的空白。

他忘记了自己已经变成了人,忘记了娘亲关于上学的嘱咐,忘记了爹爹关于骗只兔崽的叮咛。忘记了不公的天道,忘记了千千万万个同自己相似的生灵,还在等着一个人去代天行道。

他像只一遇到危险就把柔软四肢缩回壳里的小乌龟,将自己重新缩起来,缩回巴掌大的小兔子原型里。

小兔子不用考虑上学与生崽,只需要吃喝玩乐、一个暖和的兔子窝,和一个令兔心安的怀抱。

这种行为放在人的身上,通常被称为不思进取。

但自己只是一只小兔子呀,容秋麻木地想着。

他不想看到颜方毓满身披血,不想看他像个人偶一般无知无觉,这些糟糕的事情容秋都不想再经历了。

他只想要这个人,只是贪恋这个怀抱,其他的都不欲去想。

他仅仅是一只小兔子呀。

容秋十分满足地在颜方毓胸口蹭了蹭。

被自己扑倒在身下的人有片刻的僵硬,接着犹豫着动了下手臂,一只手掌缓慢落在容秋后脑勺上,安慰似的摸了摸。

仿佛被颜方毓的动作鼓励了一般,容秋又使劲往对方怀里钻了一下。

小兔子沉甸甸的,不仅压在颜方毓的胸膛,仿佛还一鼓作气填进了他的心房,让他的心口有股陌生的饱涨感。

似是不太适应,又像是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奇怪,颜方毓忍不住小幅度挪动了一下身体。

这个毫无意义的微小挪动瞬间被容秋察觉到了:“啊!我压疼颜哥哥了吗?”

颜方毓无奈:“……你当我是纸糊的人吗?”

容秋担忧地看着他,吞吞吐吐地没说话。

颜方毓被他这眼神看得简直没脾气。

他弹了下容秋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道:“好意思说我,瞧瞧你这脸色,才更像是宣纸糊的。”

“我没事的。”容秋小声嗫嚅,雪白的小脸在颜方毓胸口蹭了蹭,像只刚被捡回家的流浪小狗,一副片刻也不愿意同新主人分开的模样。

“颜哥哥多抱抱我就好了。”他说。

颜方毓微微一滞。

半晌,他低声嘟囔道:“这家伙,以前有这么会撒娇吗……”

容秋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你只是想、咳……想要我抱抱就够了吗?”大抵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颜方毓也不自觉小声道,“凭你的性子,我还以为会第一时间刨根问底我到底算出了什么呢。”

容秋把头埋回去,闷闷说:“我不想知道……”

小兔子无时无刻不是充满活力的,此时乍然见到他这副颓靡的样子,颜方毓觉得十分新奇。

“真的不想知道?”颜方毓垂首凑向他,低低的气音蛊惑道,“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容秋飞快抬起手把他的嘴巴捂住了。

“嗯?”颜方毓的眼睛在容秋的手背上方眨了眨。

“我不想知道。”容秋硬邦邦地说着。

他垂着眼睛,没有看向上首的人,尖尖的下巴埋在前襟堆叠的褶皱里,挤得双颊肉嘟嘟的,一副什么小动物闹脾气不理人的憨态。

颜方毓的手忽地有点痒。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了捏容秋鼓起来的脸颊。

小兔子的脸颊软软的,他才刚捏了一下,忽然指背一湿。

一大滴泪水冷不丁落了下来,“滴答”砸在他指尖上。

颜方毓几乎被惊了一跳,下意识地捧起了容秋的脸。

小兔子眼睛红红的,蓄了满眶的泪水,在脸被捧起时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颜方毓不是没见过小兔子的泪水,羞赧的,示弱的,被欺负狠的。

他哭起来的样子很漂亮,粉嫩霞云满面,薄薄的眼皮包裹着润泽的水色,真正应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这样的字眼。

一如颜方毓这样恶趣味的人类,便会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将小动物逗弄得再哭更狠些,好教人多瞧几眼那潋滟殊色。

可并没有哪一次的泪水落得如此时这般,令颜方毓心惊、心悸。

仿佛有一只手狠狠攥紧了他的心脏,使他刹那间有些喘不上气来。

然而这回容秋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卖弄柔弱,反倒像是羞于让颜方毓知道自己又哭了似的,躲开了对方的手。

把脑袋又埋回衣襟里,不动了。

大抵是因为已经被颜方毓发现自己哭了,亦或是对方的掌心太过温暖,重新催出了他好不容易压下的委屈,容秋索性破罐子破摔,再没有掩藏自己的泪水,任它肆意落了下来。

小兔子真哭起来时是无声的。

一片寂静的大殿中,只能听见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衣襟上的“扑扑”闷响。

看起来又委屈又可怜。

颜方毓难以描述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再次捧起了容秋的脸颊。

长而翘的睫毛微微抬起,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哭什么……?”

颜方毓低哑又干涩地问。

容秋的唇瓣翕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唯有一颗更大的泪珠从他潮湿的睫毛上落了下来,砸在颜方毓的指腹上。

颜方毓曾将小兔子逗哭了那么多次,此时却在看见他泪水的一瞬间心防崩解、溃不成军。

昔日神通广大的仙君,好像一瞬之间抛却了灵力、也忘记了术法。

只是有些笨拙地伸出手指,抹着怀里人掉下的眼泪。

小兔子没有再躲开,脸颊温驯地贴着颜方毓的手心。

他漆黑的瞳仁里浸着水,望向颜方毓的目光显得十分软糯又惹怜。

“哭什么。”颜方毓气声又问了一遍。

那语气很轻很浅,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喟叹。

他张开手掌,让容秋看自己沾满了泪水的掌心:“刚刚才弄干了衣裳,这下又被你弄湿了。”

容秋扁了下嘴,终于说出自刚才起的第一句话。

“那也比之前要好。”他闷闷说,“我不喜欢颜哥哥那个样子。”

“不,不是不喜欢。”

容秋飞快反驳了自己,在肚子里搜刮着这几个月来在书院中学会的人族词语:“是讨厌,厌恶,痛恨……”

“……你不要那样子,”容秋说完,又紧紧抱住颜方毓,新淌出的眼泪在颜方毓的前襟上浸出一小片深色的潮湿,“所以,我也不要知道颜哥哥算出了什么。”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但颜方毓竟奇异地明白了容秋的意思。

他知道颜方毓是受了天道反噬,便觉得如果后者不知道卜算结果,便不会受这个伤。

这想法其实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现在再说为时已晚。

不过这次的结果颇为特殊,不仅多多少少可以说是由容秋打破僵持、勾出的结果,此结果亦与他有些关联。

因此除了逗弄的方面,颜方毓其实也是真的想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颜方毓摇了下头:“既然已经让我窥到,那便是天命注定该我知晓,更何况——”

像是知道捂颜方毓的嘴巴已是无用,容秋一下子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了。

“不是颜哥哥说‘地底魔宫封印如初,并无泄露迹象,且各处魔族也未见族人失踪的消息’?还说‘卦象虽然不明,但应也没什么大碍’?”他一字不差地背出颜方毓之前调查的结果,捂着耳朵固执地望着他,“没有大碍,就不要管了,好不好?”

颜方毓苦笑了一下。

这话亦是为时已晚。

既然已经叫他看见,便有天地因果勾连在身,又如何能不管呢?

容秋希冀地看着他:“颜哥哥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对不对?你以前说过的,答应过我的事情从来不会反悔!”

颜方毓:“你……”

容秋捂着耳朵大喊:“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颜方毓无奈地摇了摇头,难得正色道:“此事事关重大,别耍小孩子脾气……”

见面前的小兔崽子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颜方毓上手拉了拉容秋的手臂。

这小东西仿佛用了吃奶的劲在捂耳朵。

他连胳膊带脑袋晃了晃,手掌依旧紧紧贴着耳廓,半点没被颜方毓扯下来。

颜方毓又不是他大师兄,逗小孩儿倒是拿手,却从没干过哄小孩的活儿。

他的眉头很轻地拧了一下,紧接着倏然揪住容秋的衣领,将他拉进怀里,折颈贴上对方的额头。

他被容秋取下的额饰还未来得及戴上,两人的额心霎时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一起。

识海相通,黑色的潮水围合而来,“咕咚”一声将容秋吞没了。

容秋的神魂本就不稳,再加上阵芯在侧,他像是陡然掉进了黑甜梦乡,一下子便回到了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里。

半梦半醒之间,容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因果课教所中,还是在那片月宫陨落后的废墟里。

他似乎变成了一片游荡在漆黑海底的浮游生物,又似乎依旧能感觉到抵着自己的温凉额心、以及对方扑在他唇锋上的清浅鼻息。

与已凝出元婴的颜方毓不同,容秋神魂松散,落在识海中便如银河中的漫天星子。

此时更是意识稀碎,几乎只有本能,大大方便了入侵者的窥探。

颜方毓的声音在他四周响起:“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颜哥哥一直好好的!”容秋听见自己迫不及待地回答道,“我想要……和颜哥哥一直在一起。”

颜方毓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一下。

忽然,他向前欺身半寸,抬手扣上容秋的后颈,将对方又向自己的方向压了压。

床榻之上的两人离得更近了,鼻尖碰着鼻尖,发梢绞着发梢,从远处看几近是在接一个亲昵的吻。

“只是这样?”颜方毓的唇舌裹着容秋的吐息,含混地问,“只是……我吗?”

像是有无数个容秋在同时说话,根本无需颜方毓多问,小兔子的心声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还要好好上学。”

“见没见过的东西。”

“吃许多好吃的食物。”

“跟老大他们一起玩——”

“如果——”颜方毓蓦然开口,打断容秋絮叨他幼稚的小孩子愿望,“如果,这些所有的东西与我之间,你只能二者择其一呢?”

容秋皱着眉头,身体在他的掌心下微微挣扎了一下:“不——不会的——”

“会。”

颜方毓再一次强硬地打断了容秋。

“一如此次。”他说,“若唯有我窥天而亡,才能保全你的书院、你没见过的东西、你没吃过的食物、你的那些朋友们……你还能说出‘不要管了’吗?”

他低沉的声音在容秋耳边和识海中一同响了起来,隆隆如崩雷、如滚石,振聋发聩。

“他们与我,你选哪个?”颜方毓紧紧箍着容秋的颈骨,近得几乎能咬到他的唇锋。他逼问道,“你要选哪个?”

容秋被他笼在怀中,似是很不安稳,眼珠在薄薄的眼皮后面滚来滚去。

他像是沉入一个无垠的噩梦里,却怎么都无法醒来。

识海中静谧无声,仿佛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容秋们不约而同地藏了起来。

电车难题。

是比“女朋友和妈同时掉水里了你救哪个”更加难解的论题。

若有一天薛羽把它引进修仙界,后附的标准答案大概会是:打死问这个问题的人。

容秋显然不会把颜方毓打死,但沉默其实也是一种无声的选择。

细碎如星光的意识沉入海底,似乎正拿着一杆秤,默默比较着颜方毓和那些鸡零狗碎的重量。

不知过了多久,在颜方毓忍不住要松开手掌的时候,他忽然听见星光亮了起来。

“想要颜哥哥。”

万千声音齐齐汇成一道,回答着那个遥远的问题:“我……只要颜哥哥!”

或许连容秋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就如同颜方毓因他腹中的“崽”对容秋多有容情一样。

在这漂泊的旅途中,鲜少长久离家的小兔子,其实也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因此那语气听起来何其真诚,有那么一瞬间,颜方毓几近要毫无保留地相信了。

他扣住容秋后颈的手掌蓦地收紧,周身灵光忽然大盛,如银河星盘徐徐流转起来。

因为早知卜不出来,颜方毓后来再没在小兔子身上白费过功夫。

可此时此刻,他却像是实在想向天命寻求认同一般,再次问卜起来。

然而颜方毓的灵府才刚有损,神魂更是不稳,盈盈星光明了又灭,他连卦面都没构出来。

细如蛛丝的理智垂落悬崖边,将临渊的颜方毓又堪堪拉了回来。

一阵枯渴的灼痛缓缓从胸肺升腾而起。

颜方毓的肉身像是此时才重获神魂,如梦初醒般想起自己原是需要呼吸的。

他急促地喘|息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平复下来。

新鲜空气迅速扑入,令颜方毓有一阵轻微的眩晕。

他懒懒抵着容秋的额头,好似一只归巢的倦鸟,团着羽翼安心休憩,鼻尖相蹭间,微颤的呼吸轻轻扑在小兔子的脸颊上。

不知过了多久,颜方毓松开了手。

怀中的容秋软软歪了下来,侧脸枕在他的小臂上。

小兔子双目合拢,呼吸绵长,俨然一副已经熟睡的模样。

他轻声呼吸时唇瓣会张开条细缝,上唇的唇锋微微翘起来,肉嘟嘟的,看着有点娇憨的可爱。

颜方毓托着容秋的脖颈,把他轻轻放在枕头上。

而面色苍白的仙君垂眸端坐榻边,静静看着旁边熟睡的人。

他就这么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冷不丁伸出手捏了捏对方的唇瓣。

睡得正香的容秋没有一丝察觉,他嘴唇被捏得扁扁的,像只无能为力的小鸭子。

颜方毓松开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轻轻摩挲了几下。

“原来是这种感觉……”他低声呢喃。

又轻又软,像团抓不住的流云,又像惹人沦陷的梦境。

他很喜欢。

却又怕这一切仅是镜中花、水中月,而自己已然沉湎于这种虚假的欢喜。

颜方毓遍游世间,遇到过无数善良的人。

他见过兄友弟恭、见过母慈子孝,也见过士为知己者死。

他相信这世上有那种浓烈的,毫无保留的爱意。

但颜方毓亦了结过无数恶人的性命。

更见惯了尔虞我诈,见过兄弟阋墙、见过父子相残,他的仇家遍布天下。

因此他纵使相信,却消极认为那爱会落在自己头上。

可那人忽然就出现了。

就仿佛蟾宫中裂开的那道口子,颜方毓本来无懈可击的心也裂开一条缝,然后一只小兔子趁机挤了进来。

因他笑、为他哭,能为他奔走、又为他受伤,说“我只要你一个”。

此时,他真将流云与美梦抓到了手里,却又无可遏止地开始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也许盼而不得时只有淡淡的怅然,而得到,却是恐惧失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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