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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想我吗?

遗憾桥段 边棠 3135 2024-05-26 14:34:05

陈穆见林殊止没反应,又瞥见他身下的动静,揶揄道:“这么久不见,就不想我吗?”

林殊止深知被陈穆全看了去,却又躲无可躲。

林殊止:“我为什么要想你。”

陈穆将他困在双臂之间,微微平复喘息道:“不要闹了好不好,今晚过去了我们就和好,你就跟我回去。”

林殊止思维有些发散,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让他决心放弃的事可不止一件。

他也觉得他没有在胡闹,胡闹那都是调情的把戏,而他是在动真格。

他就是要和陈穆离婚的。

怔愣之间,陈穆完全失去等他答复的耐心,重新又wen上来。

在他看来,林殊止不动,那就是不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

林殊止的确不拒绝,并在情到深处时给予了一定的回应。

却并不是再给次机会的意思。

一吻毕,林殊止呼呼地大喘几口,用陈穆刚才看他那眼神同样不屑地朝着陈穆那处望去:“你不是喝醉了吗?”

看还不够,他伸手掐了一把,男人的闷亨声应势响起。

林殊止拇指和食指环成圈,箍住紧贴睡库的东西,又顺势收力夹了一把,掌心沉甸甸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热度隔着布料缓慢地传过来。

陈穆冷冷地看着他的手。

林殊止不得趣,试图把手放开:“真醉了?烂醉的人无法立起。”

陈穆拦住他下一步的动作,声音里掺杂着显而易见的情预,“你觉得呢?”

林殊止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笑,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他喜欢了七年的人,也不过真是下半伸思考的动物。

好吧好吧,最后一次了。

他还不能玩得尽兴些吗?

陈穆那尺寸惊人的凶气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时他只有一个念头——

白瞎了他一条一次性内库。

而后才后知后觉刚才下楼找药的时候没顺便到附近的便利店买盒婴儿嗝屁神器。

毕竟胃药家中常备,婴儿嗝屁神器可不是。

陈穆埋在他颈窝间深吸了一口,发出一声喟.叹,“你喜欢这个沐浴露吗,挺香的,不过好像是个杂牌。”

手上趁他不注意缓缓沿着腹股沟往下走。

……

……

有桃子会省事方便许多,起码事候清理的时候不需要对着镜子张腿将那些东西一点点导出来。

陈穆以前从来都是闷声干活,今天不知怎么的话突然多了起来。

林殊止不免猜测,难不成是大半年有很多话要对自己说?

不太可能。

陈穆大概只是有了新的床上喜好,至于这种喜好是在谁那儿被开发出来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林殊止又觉得烦,他无法一心二用,老房子隔音并不好,他不能保证泄露出去的声音是否会被第三人听见。

他也不想和陈穆说话,与准前夫高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好,他心理上过不去。

大半年未经轻事的身体又经开托多少有些不适应,林殊止不自觉地收紧,下半伸朝着远离陈穆的方向探着。

他其实哪里都去不了,陈穆扣住他的腰往深处进了进,状似闲聊地问:“怎么干起代驾了?”

“……没钱。”

“我听小年说,你不是还去旅游了?”

“……”小年是陈穆给他安排的私人助理,平常通风报信一把好手,连放个屁陈穆都会知道的程度。

他以为陈穆不知道他去旅行,没想到还是知道的。

不过还好,他的新住址小年无法得知,这才在这儿安生了大半年。

陈穆重重掐了他一把:“回答问题。”

“……旅游回来没钱了。”

“怎么不回家?”

“……”

他回什么家,那是他家吗?

林殊止越想越觉得好笑,他躲起来大半年,谁知道陈穆是不是让新人住进了别墅,万一正好撞上陈穆和哪位小情人的好事怎么办?

他是坦然留下还是拔腿就逃?

应该是后者,毕竟他不喜欢三人大战。

陈穆又埋头入他颈窝,他耸着肩膀,忍不住露出个笑问:“你养的那些情人,都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滥教吗?”

“我养的什么?”陈穆又停下来,这是他今晚第三次被打断,耐心即将告罄。

林殊止嘴角垮下来一点,陈穆还跟他装上了。

好好好,陈穆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嘴长在陈穆身上。

“情人啊。”他嘴上说着,又不免有个其他的猜测。

难道是都分了?

不该啊,他记得他离开那会儿没有分的,还有个叫施奇的小男孩上门找他来着,让他转告陈穆还那春宵一夜的房费。

陈穆沉声道:“我身边除了你,没别人。”

好好好,陈穆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听听得了,一点不信。

……

一辆通体发黑的SUV静悄悄地停在老小区的露天停车场里。

和那栋静谧的老式居民楼一样。

***

林殊止一觉睡得并不好,他又梦到了小时候的事。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没有爸爸。

以前是以为他爸死了,被夏兰琴扔在林家门口后才知道,他是私生子。

他爸一直活着,只是不来找他。

夏兰琴扔掉他的理由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夏兰琴找到了好人家要当富太太去,那男人嫌弃他。

当年他怎么都无法理解,毕竟他吃得不多,也不吵闹,不会有过分的要求,甚至可以嘴甜地喊“叔叔”。

但现在想想终于明白,也对,谁愿意娶一个拖家带口的女人呢?

哪怕他只吃一口饭。

他天天在眼皮底下呼吸都是错的。

他出生的意义只在于成为夏兰琴要挟林正安的筹码。

谁知他生出来五年,林正安丝毫不为所动,夏兰琴甚至让他生出来便姓林。

各种细节他不清楚,只知道最后夏兰琴终于放弃要继续当林正安情妇这条路,转而搭上了别人。

那姓刘的男人许诺她一个正室的地位。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不到半年时间,夏兰琴很轻易便答应了。

当一切即将尘埃落定,筹码成了累赘,自然就成了该被放弃的那个。

林殊止被放弃了。

林正安该是讨厌威胁他的女人,连带着她生出来的孩子也一并讨厌。

所以他进了林家从来没得到过林正安的正眼。

反倒是最该憎恨他的人,给了他…不能说是偏爱,是更接近公平的待遇。

方卉是看他可怜。

林殊止不是第一次被扔在林家门口,但最后一次,夏兰琴是下了决心的。

夏兰琴将他放在林家正门口,扬长而去的车尾气熏得他呛咳好几下。

夏兰琴走了,他并没有很紧张或担忧,以为又在玩游戏。

以前也经常玩这种游戏。他天真以为像以前那样,没有人将他带进去的话,时间一到夏兰琴就会来带他走。

可是他待了一整天夏兰琴都没来。

他不想被发现,他还想跟夏兰琴回家。所以见着人都躲得很远,等人家走远了才坐回原位。

林家没有一个人发现外面有他这么个小东西的存在,而林家以外倒是有人看见了他。

这边是一片富人区,住的都是些多多少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夏日傍晚时分,天边蓝橙交替,蛰伏的蚊虫全都蠢蠢欲动,叮了林殊止身上好几个大包。

有个年纪比他大上几岁,但也还是小孩的人,恰好放学路过,给了他半包早餐吃剩的蓝莓方包。

他不喜欢那个人。

因为那人见他第一眼,喊他“乞丐”。

可他饿极了,真就当了一回乞丐。

那人见林殊止狼吞虎咽地吃完蓝莓方包,又施舍给他半瓶农夫山泉。

等林殊止吃完喝完,那人便带着垃圾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殊止在林家后花园的墙角窝了一整晚,最后被出来检查门锁的佣人发现。

他睡得迷迷糊糊,黑暗中被慌不择已的佣人不慎踢了一脚。

佣人被吓一跳,忙着进去请示主人家。

林殊止再次醒来时眼前已一片光亮。

方卉是他看见的第一个人。

捡到他并允许他进入林家的人,不是林正安,而是方卉。

方卉是林正安的正室。

方卉对他很好,是整个家里对他最好的人。

林殊止至今也没想明白方卉对他好的理由。

他该被憎恶,因为他是林正安在外面乱搞的历史遗留问题。

他也不知方卉是否在某个深夜崩溃过,应当是有的吧。

但可能也没有。因为方卉足够强势独立,一直与林正安不离婚只是因为余情未了。

她不像夏兰琴那样,离了男人就不行。

……

一切的始作俑者林正安常说方卉捡了个累赘回来。

那时林殊止真的很小,但也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亲生的爹都不要他,为什么方阿姨要管他呢,方阿姨该把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才对。

可是没有。

林殊止喜欢画画,方卉就特地送他去了当地最出名的私人画室。

即便进了林家,但因着私生子的身份,林殊止免不了被欺负。

众人面上不提,可暗地里谁都知道,林家多了个小孩,不是出自方卉。

八卦的风吹遍了世上的每个角落,画室里的其他学生不知怎么得知林殊止见不得人的身份,一顿嘲笑讽刺免不了,他被泼了颜料,下手的人笑称给他的白衬衫换换颜色。

与那喊他乞丐的家伙见面似乎不止林家门口那一次。

再见时是在林殊止水杯里被扔了蟋蟀的时候。

他吓得从座椅上弹起,气急了与主谋扭打在一处,老师并不在场,没人能管这场闹剧。

那人第二次帮了他。拎起他的水杯泼向了为首作乱的男孩。

那回林殊止脸上挂了彩,对那人叫他乞丐的事不再介怀。

画室里的小孩年龄跨度很大,小的如林殊止那般小,大的能马上踏入高中。

那人当然没有上高中那么大,林殊止猜测他在读初中。

事实还是他想错了,那人只比他大了三岁。

说好听点,长得成熟。说难听点,长相显老。

很快林殊止又发现,那人的家就在林家向东不到一百米。

怪不得当初会路过林家大门,那该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而每周六固定的上课时间那人都是独自前往,身边也没有人陪着。

林殊止终于鼓起勇气,让听令于方卉的司机叔叔为那人开车门。

车门开了,那人却不愿意上来。

司机叔叔笑着逗他:“小陈怎么不愿意上你的车啊?”

小孩子脸皮薄,几次三番下来屡遭拒绝,林殊止便独自生了闷气,不再执着于让那人上车这件小事。

林殊止很快又被别的事吸引了注意力。

那人很乐于助人,林殊止不止一次见过他帮很多人。

那是个热心肠。

那是邻居家的哥哥。

邻居家的哥哥叫陈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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