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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女”朋友挺得劲啊?

遗憾桥段 边棠 3148 2024-05-26 14:34:05

往事在梦中重现的滋味并不怎么样,林殊止在一阵头痛中缓缓醒来。

思绪还迟钝地停留在他在林家的时候。

方卉允许他成为林家的一员,给予他每位子女都同等的物质待遇,是整个林家对他最好的人。

但这并不是视如己出的好,林殊止能感受到的。

他也知道他不能要求得太多。

所以他依旧感激她。

夏兰琴的脸早在二十多年的光阴里随着时间远去,他只在很偶然的时候会记起那些片段。

窗帘被整齐地拉起,室内还是一片黑暗。

昨晚实在太疯狂,以浴室为起点,陈穆将他拖到了客厅,最后以他房间作为长久的据点。

醒着时见着的是陈穆,梦里也是陈穆,结果醒来时被窝都凉了。

陈穆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林殊止起床时能见到陈穆才是稀罕的事。

他随意薅了把头上的鸡窝,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觉得荒谬。

看清床上具体情况后更觉得头疼。

喝醉的明明是陈穆,怎么最后乱性的却成了他?

小时候的他,对于陈穆不可谓没有一种崇拜的色彩。

这不奇怪,毕竟陈穆救了他那么多次。

可他已经长大很久了。

他变了,陈穆亦是。

小时候的林殊止从来都想不到,二十年后会和陈穆在同一张床上滚两年,并且下位者的角色一演就是两年。

多想无益,要紧的事一大堆,首当其冲是把自己处理干净,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

林殊止浑身上下都酸软,一些半风干的液状物体还挂在身上,不过按陈穆的尿性也是情理之中,他本来也没想着陈穆会好心到给他做清理。

果不其然一动身就有一阵热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林殊止不自觉收了收,更觉一阵刺麻的痛。

一句粗口没忍住从嘴边爆出,他深吸了口凉气继续前进。

结果下一脚就是他昨晚都没来得及换上的内.ku。

他不知道是怎么从浴室带进房间的,明明昨晚他一点穿衣服的机会都没有。

实在太荒诞了。

哪哪都是昨晚留下的痕迹,空气里甚至还有股腥膻的味道没有散去,他想起都觉得面红耳赤。

林殊止好容易步履蹒跚进了浴室收拾干净,出来看到满屋子狼藉又觉得看不过眼,强忍着不适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过程中他甚至有种透过现实看从前的感觉。

似乎以前也是这样的。

虽说他和陈穆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可言,但结婚以后陈穆却是意外地对他这副身体感兴趣。

频率不算太高,但几乎每个周的周末会和他一起过夜。

一夜过后的光景取决于陈穆前一天晚上做了多少。

通常都是比较混乱的。

但陈穆怎么可能收拾,家里有专门的人收拾,从来都轮不到他干这些。

陈穆可以不在乎,可以第二天一大早便以公事为由扬长而去,但林殊止不行。他不想让别人看见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模样,所以在日常打扫的人到来前,他选择亲力亲为地先把房间收拾好。

为此还经常被误以为他不喜欢被侵占私人领域。

这种事解释起来又比较麻烦,所以林殊止常常选择一笑了之。

陈穆永远不知道他做过些什么,也没必要知道。

忙活大半个早上,家里总算能看得过眼。

昨晚被慌忙带上床,林殊止的手机早已没电关了机,起床到现在充了一早上,应该差不多能满格电量了。

一开机消息就争先恐后地弹出来,林殊止一条条消掉那些APP的广告推送,最后剩下一条入账的提醒。

陈穆给他打了钱。

数额还不少,后面跟了好几个零。

林殊止一下没憋住在客厅里笑出来,声音在老房子里回荡了一遍又一遍。

他肩膀都在颤抖,笑到最后他眼睛都酸了。

这算什么?上完了给的报酬?

跟买他一晚上有什么区别?

还挺大方的,陈穆越来越大方了。以前还没钱呢,这回直接好几个零了。

给了钱,让他好好想想。

陈穆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

他在介意些什么呢?明明一直都知道陈穆就是这样的人。

他也早就想好要放弃了的。

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进行脱敏。

林殊止没在这停留太久,江鹏此时发过来的微信很好地转移了注意力。

江鹏说要请他下馆子,以表对昨晚林殊止帮了大忙的感激之情。

林殊止甚至还没完全消化掉这个消息门就已经被敲响。

开门果然是江鹏。

江鹏脸上稍显疲惫,似乎是一夜未眠,不过眉头是舒展的。

林殊止见状便问:“你爸好点了吗?”

江鹏抱着手臂倚在门框处:“没大事,昨晚跟你挂完电话没到半小时就被推出来了,就是今天一大早就闹着要下床,也不知道是不是麻药给他脑子麻坏了。”

他嘻嘻笑着,一点没有昨天那苦丧样子。

家里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换谁都高兴。

林殊止也由衷替他感到高兴。

江鹏视线绕过林殊止看了眼房子里的布置,又盯着林殊止看了好几眼。把林殊止都看得不自在了才问:“你昨晚…是不是带人回家过夜了?”

林殊止脸上瞬间变得精彩,又青又红又白。

“没有。”林殊止立马反驳,语气多少让人觉得心虚。

江鹏不信,开玩笑般又揶揄道:“真的?”

“真的。”林殊止打算江鹏再问便避而不答了。

虽然江鹏一眼看穿,但他还是不知道江鹏看见了什么,明明他打扫的那样干净。

等等,江鹏能发现,那是不是说明,他以前自以为打扫得干净的房间实则都被人看穿。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江鹏用手点了点他自己的侧颈。

林殊止一下明白过来,用手掩住那块相应点的地方。

陈穆在他身上留了痕迹。

荒诞一晚有点痕迹不奇怪,陈穆以前也喜欢干这档子事。

他是个在努力走上坡路的十八线演员,要拍戏身上自然不能留下痕迹。

那时陈穆也不自觉,需要他不断提醒才能克制一些。

那块皮肉被林殊止死死摁住,力度大到红痕都浮现出来。

江鹏:“小女朋友挺得劲啊?”

林殊止眼神躲闪:“不是。”

“不是?”江鹏揶揄笑道。

林殊止又补一句:“前两天自己抓的。”

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即便装得坦然大方,可转头林殊止还是进房间找了条围巾戴上,彻底掩住整一截脖子。

这算是默认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江鹏笑而不语,揽着林殊止肩膀便出了门。

江鹏他爸还在医院里,江鹏就不方便出来太久。他们找了家在医院和林殊止家之间距离折中的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是附近新开的网红店,装潢优雅,整面墙都由玻璃构成,如果碰上雪天,还可以一边赏雪一边打火锅。

吃火锅也挺费时间,一开始林殊止想着随便找家快餐店就算了,奈何江鹏执拗地要请他吃顿大的。

林殊止当然知道此行并不止江鹏请他吃饭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来找他要昨晚的报酬。

他与江鹏事先说好的,虽然单子是江鹏接的,但活是他干的,所以正规途径的酬劳属于林殊止,而小费对半分。

商量好的那会儿林殊止还不知道江鹏是临时接的单,只以为是早预约好却又推不开的,现在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不过因着江鹏他爸脑溢血急着用钱,林殊止就不和他计较那么多了。

陈穆给得远比他预想中的半个月房租要多得多。

林殊止将钱转过去的时候江鹏眼珠子都差点掉进火锅里了。

这大老板是多有钱啊?!!

江鹏在一旁一边来回数着那几个0,一边感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这种有钱人。

林殊止脸上神情淡淡的,看着江鹏的样子也没有太多感触动容。

大老板一定有钱,却并不一定大方。

他还是做了贡献的。

他陪陈穆睡了一觉。

江鹏:“你小子成了单子还能去找女朋友,时间管理得可以啊!”

江鹏算是开了眼,他认识林殊止以来林殊止就是个闷声没话说的性子,但帮忙倒是爽快。没成想这小子昨晚过得这么充实精彩,江鹏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敬佩。

不过也是奇怪,他认识林殊止怎么说也有好几个月了,从来就没听过林殊止提起家里有人还是怎么的,他还一直以为林殊止单身呢,不然也不能够三天两头都找他帮忙。

江鹏:“那女孩没说什么吧?我让你临时帮忙跑个单子。”

江鹏认定昨晚林殊止和人过了夜,林殊止也不再解释。做了就是做了,只是江鹏搞错了性别。

林殊止:“没有。”

江鹏爽快道:“改天把她带出来,哥请她吃饭。”

“……嗯。”

林殊止胃病常犯,没吃药的缘故,今早起床时胃还在隐隐作痛。

昨晚其实并没有那么shuang,做到最后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哪里痛了,好像浑身都是痛的。

胃不好最忌辛辣,但吃火锅江鹏向来无辣不欢。他还是随了江鹏的口味,点了个特辣的锅底。

得了小费江鹏阔绰大方,店里贵的那几样基本都上了,林殊止撑得吃不下,到最后都是江鹏在清盘。

一片毛肚下锅等待的间隙,林殊止很随意地往窗外看去。

恶劣天气已经要过去了,外面已经没有在下雪了。

他看到有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为身旁的女士拉开一侧车门,还细心地用手掌替女士抵住车顶,以防止女士磕撞到头。角度刚刚好,他能看到男人的一点侧脸,看见嘴角噙着的那点笑。

男人背影形似陈穆。

是在说什么呢?要送她回家吗?

林殊止忽然想起昨晚他在车顶磕的那下,头顶似乎有所感应,出现了幻觉似的痛感。

男人关上副驾的门便走向主驾那侧,林殊止忽然觉得车牌号很熟悉。

是那辆路虎啊。

男人此时似乎注意到他投去的视线,蓦地转过头来。

“殊止,看什么呢?”

林殊止如梦初醒,快速将头转回来时江鹏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江鹏眯着眼笑道:“昨晚没睡好啊?”

见他怔怔的又提醒他:“你毛肚掉了。”

林殊止这才发现筷子上夹住固定放在锅里煮的毛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进了锅底,他手忙脚乱捞了半天终于捞起来严重缩水的一块深棕色物体。

毛肚早就老了。

再看出去,陈穆的车早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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