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斯巴达小祖宗 云从龙也 5505 2024-06-16 17:05:30

雅辛托斯的信条向来是只要我脸皮够厚,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还能泰然自若地和乌纳陛下对视,没一会老父亲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将浅毛猪拽回腿边:“狗嘴吐不出象牙。跟我回去吧,路上跟你补补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乌纳陛下脚步一转,领着不孝子和不孝子的奸夫下山:“我看到你最近总和这位……阿卡?一块外出。不错,还知道听人劝。”

老父亲显然对阿波罗毫无好印象,损起儿子也毫不客气:“那时候我总以为你是瞎了,或者被猪油蒙了心,才被那个什么……阿波?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在想你倒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好像遇上爱情之后,曾经手把手教你的如何识人心全是狗屁。”

“……”雅辛托斯自知理亏地摸了摸鼻子,“都是过去的事儿,能揭过吗?你看阿卡听你说这个脸色多差。”

阿卡的脸色确实差得很,乌纳陛下扭头一看,咕咚把后续糗儿子的话咽了回去,甚至主动体贴:“你们需不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我可以走前面。”

话不都是你讲的,雅辛托斯好气又好笑:“没必要。”

依阿卡的闷葫芦性格,就算吃醋也最多黑个脸,指望他跟自己宣泄一下,讲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

雅辛托斯这么笃定着,耳畔却听阿卡突兀地开口:“谢谢。”

“?”雅辛托斯惊诧地侧脸,余光刚扫见乌纳陛下转身大步拉开距离,眼前就是一花,人被重重抵在橄榄树上。

橄榄树凹凸不平的树干咯着后背,阿卡一只手覆在雅辛托斯脑后,挡住凸起的树瘤,另一只手捏着雅辛托斯的下巴,柔软的双唇微微分开。

“……唔。”雅辛托斯的呼吸一时有些急促,即便以他经受的训练,长时间的闭气并不算什么,他仍旧产生一种缺氧的错觉,心跳也跟着呼吸一道加速。

衣衫在挤压间掀起层层褶皱,雅辛托斯的手轻拽住阿卡的后领,微分开寸许距离,低声道:“就……真有这么吃醋?”

“……”阿卡垂着眼,没说话,但再次袭来的吻长驱直入,凶悍的侵略性足以回答雅辛托斯的问题。

树影斑驳,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年轻国王扬起的脖颈间,将线条修饰得更加完美。

有人醋意浓厚,微动姿势,扣着年轻国王的手腕,将年轻国王置于自己的身影笼罩下,挡住阳光的每一寸觊觎,在阳光路经的每一处烙下宣誓主权的吻。

“如果不是……”阿卡的声音含糊,也带着微喘,有些气息不稳,像是没忍住吐露的心声,却又在冒出前面几个字后,归于沉默。

“什么?”雅辛托斯没听清。

“……”阿卡抬首用唇堵住雅辛托斯的嘴,片刻后克制地拉开距离,“该走了,别让乌纳陛下等太久。”

“……”雅辛托斯微微眯起眼睛,任阿卡帮他整理衣领。

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阿卡突然冒出来的那句如果不是,讲得并不是他的父亲。

就好像另有什么原因,让阿卡在接吻后克制地停下。

之前的几次接吻,大多是有人跑来打扰,但仔细回想,在冥界那回,包括现在这回,周围都没有什么没眼色的人会来打扰,但阿卡仍旧止步于吻。

一直到追上乌纳陛下,雅辛托斯还在琢磨这个问题,所以反倒是老父亲先惊讶地开口:“你们……就结束了?”

乌纳陛下的目光变得慎重,仔细前后看了好几遍儿子以及阿卡,最终询问:“你们是谁有问题?”

他儿子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吧,毕竟和那个什么阿波处得好好的。那……有问题的就是阿卡?

乌纳陛下的神情顿时多了几分了然:“所以,这就是原因?不行确实挺麻烦,不过我们阿波罗神殿的祭司有传承了几百年的药,专门供给王室,你完全不必要因为这个选择那个阿波吧。”

“……咳!”雅辛托斯从思考中回神,整个人就是大写的无语,“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跟阿波——也没有做过。”

乌纳陛下:“?不行的是你?”

那他误解阿波那个小伙子了。能忍受雅辛不行,还每次见到雅辛都跟见到肉骨头一样,这小伙子的爱挺纯。

雅辛托斯没忍住翻白眼:“和行不行没关系,那会儿我不是一心想着教给他点关于政局形势的知识?免得以他的性别,我的身份,未来我们在一起后他遇到问题没法自保。哪有心思想这些风花雪月?”

乌纳陛下很勉强地点头:“那你现在也在教阿卡这些……知识?所以没心思风花雪月?”

“……”雅辛托斯微微一顿,“我……”

奇怪。

雅辛托斯想要否认时,才突然寻味一点不对劲。

阿卡的身份有异,他也是后来才发觉的,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阿卡是普通人。

但同样都是普通人,他在喜欢上阿波罗后,第一反应就是得给阿波罗补课,想都没想什么风花雪月,面对阿卡却恰恰相反。

他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阿卡亲近,想方设法地手脚不老实。

和阿波罗在一起时,却总是冷静地和对方保持距离,上些枯燥冗长、毫无暧昧可言的课。

乍一听……就好像其实潜意识里,他对阿波罗并没有多么喜欢,那些精心准备的课程,那些豁出性命经受的训练,不过只是他和对方保持距离的有力借口。

——会是这样吗?

他会不会,是和安菲特里忒、雅典娜一样,只是被命运操纵,才认为爱上阿波罗是发自内心?

但在他心底的某一块,仍然保留着一部分潜意识,让他即便沉浸在命运为他安排的爱情中,竭尽所能地、理智地和阿波罗保持距离。

所以进入冥界不久,他就能很快放下对阿波罗的感情,谋划着怎么逃离。

所以这一世他忘却一切,和阿波罗决裂时,他能那么快接受一切,甚至转身就在想要如何回归政权,看到阿波罗的惨状毫无心疼,仅有的只是出于礼貌性的顾念旧情。

乌纳陛下微微皱眉:“你走什么神?跟你说话呢,年轻人,虽然说不要把欲望看得太重,但也不要太不上心,讳病忌医——”

“父亲。”雅辛托斯打断乌纳陛下的谆谆教诲,“你觉得……我看阿波的眼神是什么样?”

他紧盯着乌纳陛下,希望能从父亲的回答里找到一个答案。

乌纳陛下顿了顿:“我没和他碰过多少次面,最初只在你的描述里知道有这么个人。后来见面,还是你揍了小克列欧一顿,我让你来我私殿见我。”

那时候,他看着小儿子身后跟的两个黑劳士,还迷惑了一会。

因为按照雅辛托斯的描述,他喜欢上的黑劳士是金发碧眼,但怎么看怎么觉得黑头发的那个眼神更像是藏着爱,金发碧眼的那个光顾着看着他战战兢兢了。

“本来我还想借着你的神情确认一下,”乌纳陛下摇摇头,“结果你看哪个都是一个态度,甚至面对那个金发的黑劳士,还不如面对阿卡时放松信任。”

这就让乌纳陛下看得挺不理解。

毕竟按照他儿子的付出程度,他以为雅辛托斯应该是非常爱这个阿波罗的,结果呢?

这两个人,哪个看起来对对方都不是爱,鬼知道以后真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所以那会他就没忍住多了一句嘴,与其看儿子跟另一个也不怎么爱他的男人在一块吃苦,不如跟那个黑头发的好点吧?好歹看那个黑头发的眼神,他能确认对方是愿意豁出一切守护他的儿子。

“行了,”乌纳陛下点到即止,“这都是以前的事,多说无益。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们还是说回这段时间斯巴达的邦交情况。”

斯巴达发兵征讨雅典,整个希腊都在关注战况的发展。

奥斯会选择在战胜后真的撤兵,这一举动赢得了许多中立城邦的好感,洗刷了一直以来各大城邦对于斯巴达“野蛮粗鲁”的刻板形象,让很多中立城邦认为斯巴达是个守信、可靠、品德高尚的盟友,自动递来结盟的橄榄枝。

“但是阿尔戈斯仍然一点动静没有。”乌纳陛下撇撇嘴。

雅辛托斯收敛情绪,耸耸肩:“咱们这位恶邻本来就是块硬石头,要是真有那么好搞定,我们也不至于互相敌对百年。”

虽然可惜,但这也在意料之中。

比较惋惜的是,既然阿尔戈斯丝毫没有示好的意图,那么向阿尔戈斯讨要医者,给老铁达列等元老治疗伤病的事,又得无限拖延了。

乌纳陛下摇摇头:“小铁达列现在每天都在秣马厉兵,恨不能立刻杀到阿尔戈斯去。但和平盟约刚刚签订,老铁达列根本不可能允许孙子去学迪西亚犯浑。”

“但也不是毫无机会。”

“?”雅辛托斯偏头看了眼父亲。

乌纳陛下抬起长腿,把大夏天的还往他腿边吭吭唧唧贴的浅毛猪怼开:“雅典的那些老牌贵族,并不是全数歼灭。狡兔三窟,很大一部分都携家带口地逃走,他们最可能投靠的是哪个城邦?”

阿尔戈斯。

这位恶邻恰好卡在斯巴达和雅典之间,又以看斯巴达不开心为乐,肯定会相当欢迎这些贵族携款投靠。

“我也讲不清是希望他们发难好,还是不发难好。”乌纳陛下怼开硕大一只靠过来撒娇的猪头,“一海之隔的罗马对希腊虎视眈眈,鬼知道什么时候会忍不住伸出狗爪来够眼前的肉骨头。如果阿尔戈斯人有半分远见,我都希望他们能耐心等到排除完罗马的威胁再动手。”

“另外,还有一件事。”乌纳陛下看向雅辛托斯,“奥林匹克大赛很快就又要举办了。奥斯特地来告诉我,上一届你和他一块前往奥林匹克圣殿时,曾谈过今年想要参加?”

“?”雅辛托斯愣了一下。

奥林匹克?

即便去涅琉的工坊时曾感慨过一次,现在听到乌纳陛下的提醒,他仍然有些叹息:从和兄长一起离开斯巴达,参加奥林匹克大赛起,到现在竟然已经过去四年了?

从第一场预示梦开始,他好像一直就在东奔西跑,到现在都没停,一晃眼竟然也就四年了。

说起来也挺感慨的,从前的他那么热衷于比赛,但这四年来,他和谁比试的经历屈指可数,听父亲提及奥林匹克大赛,心中也没有太大波澜。

“可能是老了吧,”雅辛托斯当着老父亲的面大发感慨,“有些事也就看淡了。”

四年前兄长问他那会儿,他其实就不怎么想参加比赛。奥林匹克大赛的长短跑项目太多,实在触及他那会儿的心理阴影。

没人在天天晚上反复梦见在黑暗中跑个不停,白天还想继续奔跑的。

乌纳陛下的表情像是想把猪砸到儿子脸上:“……去不去?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曾对参加奥林匹克挺感兴趣。不过这个运动会有年龄限制,那时候肯定不会设置什么三四岁的比赛小组。”

议事厅的模样随着距离的拉近变得清晰。

雅辛托斯突然灵光一现:等等,参加比赛,不就意味着又有几个月可以名正言顺不用批改公务了?

不孝子立马矜持点头:“可以参加。不过除了我,斯巴达也会派其他运动员吧?比如阿兰?”

老父亲如何能猜到儿子何等不孝,还耐着性子解释:“其他运动员有,但阿兰不会参加。他的伤虽然已经痊愈,但参加奥林匹克是没什么希望了。打仗能靠巧劲和经验,奥林匹克大赛那种枯燥无味的长跑能靠吗?”

而且,说实话,参加比赛对现在的阿兰来说没意义。

阿兰性格圆滑,却不是什么喜欢出风头的人。之前想参加奥林匹克大赛,也只是想为了黑劳士和混血们搏一条出路。

乌纳陛下顿了顿:“你出过不少次远门,我也没什么好叮嘱你的。总之记得,奥林匹克大赛是一个宣扬友谊、和平的比赛,不是结仇的比赛。友谊第一,胜利第二。”

雅辛托斯失笑,也懒得跟父亲申明自己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只懒懒摆手:“知道了。”

看乌纳陛下的表情,好像对儿子敷衍的应答并不相信,还想再说几句,风中就飘来一只浅米色的蝴蝶,在雅辛托斯肩头颤颤巍巍地停下。

“?”雅辛托斯斜着眼瞥了下这小东西,发觉这玩意儿像是信纸折成的,拆开一看:

【亲爱又善良宽容的雅辛:

回到奥林匹斯后,我才在阿芙洛狄忒的提醒下想起,你救我女儿阿尔基佩的谢礼还没有送,非常对不起忘记了阿尔基佩对你的承诺,我已经派遣了神殿中的侍女将谢礼送来,烦请你去边境收取一下。

阿瑞斯、阿芙洛狄忒上】

雅辛托斯:“……”

这信用的是什么语气,活像是受压迫的欠债人在对讨债人小心讨好。

而且为什么要去边境取,那多麻烦。雅辛托斯反手敲了敲阿卡的胸肌:“你的鹰呢?让它给侍女带个信,有什么谢礼不能直接送进来?”

“……”阿卡瞥了雅辛托斯一眼,从怀中摸出鹰哨招徕苍鹰。

乌纳陛下没有刺探儿子往来信件的意思,只对着阿卡讶然挑眉:“你还会驯鹰?我倒是不知道。”

“嗯,对。”雅辛托斯敷衍老父亲。

你不知道的多了。比如他还不是人。

雅辛托斯一边低头写信,一边不孝吐槽,将信卷好,绑在苍鹰腿上。

苍鹰扑棱着翅膀飞走,又扑棱着翅膀飞回,腿一伸,将信怼到雅辛托斯眼前。

雅辛托斯展开信,侍女的字体纤细而颤抖,令回信人战战兢兢的形象跃然纸上:

【来之前,阿芙洛狄忒殿下特地叮嘱我,不能进斯巴达边境,进了就可能出不来,您能出边境接收一下吗?我们道谢的心意很诚,阿瑞斯殿下所有的铜神像和值钱的神殿供奉都在这里,一点没有私留。】

乌纳陛下看见儿子对着信纸长久地沉默,还以为是遇上什么挑衅的麻烦,凑过去一看:“……”

什么东西。

他以为他儿子在众神间周旋,是小心权衡,举步维艰。结果他儿子其实是去当流氓做强盗的??

怎么还有神在交保护费?

雅辛托斯缓缓抬头:“误会,都是误会。”

乌纳陛下显然一个字不信,皱眉欲言又止了一会,还是没细问,只抓住重点关心问题,再次强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雅辛托斯:“……”

我真的不是以前那个年轻气盛的我了,信我!

·

谢礼的事,既然乌纳陛下已经知道,雅辛托斯干脆就咸鱼躺尸了,直接丢给父亲处理,自己则回到议事厅,勇于承担一下自己的责任。

公务这个东西就是,即便处理起来老辣熟练,游刃有余,在椅子上坐久了还是烦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经过数年的建设,斯巴达的事务总算比刚重建时要少,会抬杠的贵族也学会了闭嘴认命。

从议事厅回到院落时,已经临近傍晚,雅辛托斯用哈欠连天婉拒了兄长的跟随,回到院里就胡乱栽到久违的床上挺尸。

失去神格后,熟悉的、属于人类的疲乏就涌了上来,但一整天的批改公文却让大脑虚假活跃,胡乱地想着白日的种种。

从阿卡的吻,到对自己是否真的喜欢阿波罗的怀疑,再到要不要和阿卡说的纠结。

浴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半晌后,阿卡走到床边驱赶他:“起来。沐浴。”

“不沐。”雅辛托斯懒洋洋地瘫着,任阿卡跟拨咸鱼似的把他拨翻过来,目光顺着眼角斜睨出去,“你帮我?”

“……”阿卡一声不吭地将巾帕扔到雅辛托斯脸上。

“啧。”雅辛托斯啧了下嘴,把巾帕扯下来坐起身,阿卡已经转身走出屋外了,“又不是第一次,之前不还主动要求……”

他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阵,走进浴间随意扯开衣物,泡进准备好的热水桶中。

或许是水温恰恰好好,又或许是人类的身躯确实容易感到疲倦,他在热浴中泡了没一会,就陷入昏沉沉的睡眠。

梦境在眼前展开时,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主要是每次和梦扯上关系都没啥好事。

但来都来了,不捞点什么信息又挺亏,万一梦到和阿卡的过往呢?人要心怀希望。

怀抱着这样的自我劝说,雅辛托斯沉下心来观察自己所在的这条街道,意外地在街角瞅见了属于老厄尔的酒馆。

——这里是伊利斯。

雅辛托斯只来得及做出这样的判断,眼前的画面就骤然一闪。

视线再次恢复清晰时,他已经站在一座恢弘庞大、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无数神明列坐在宴席间,甚至还包括他所熟识的阿波罗姐弟、阿芙洛狄忒、阿瑞斯……

他的视线从这些神明身上短暂地一扫而过,随后落在自己身上。

他的手上托着一只纯金打造的双耳壶,繁复的花纹雕刻在瓶身上,点缀着几颗光彩夺目的珠宝,葡萄酒的芬芳从打开的壶口弥散开来。

雅辛托斯:“……”

奥林匹斯山,众神宴席,斟酒。

雅辛托斯不用往后看,就猜到了这回他顶替的是谁。

伽倪墨得斯,一位神话中出生于特洛伊的王子。

因为长相美貌,成为只爱美女不爱俊男的宙斯此生唯一的破例,甚至宠爱到亲自将他带上奥林匹斯山,让自己的亲女儿青春女神赫柏为他让位,成为众神宴席上负责斟酒的侍酒童。

人们谈论起这个神话故事时,往往会津津乐道于伽倪墨得斯的特殊。

毕竟宙斯也曾追求过无数女人,但没有哪个会让他破例到顶着赫拉的愤怒,将人带上奥林匹斯山,甚至堂而皇之让赫拉和自己女儿为其让位。

即便最后因为赫拉的嫉妒,伽倪墨得斯变成了天上的水瓶座,但也算是待遇独特啦!

“……”雅辛托斯黑着脸睁开眼,抹了把脸上被热浴蒸出的水雾。

独特个屁。

他刚想随手敲打点什么发泄一下郁气,浴间狭小的窗口就怼进两双眼睛。

奥斯:“阿卡说你在泡澡?跟你说个最新收到的消息。波斯皇帝派人给希腊各城邦传信,表示听闻奥林匹斯大赛是一项象征着和平、友谊的赛事,对于希腊来说意义重大,他也希望借此表达与希腊修好的意愿,届时想送几位优秀的波斯选手来参加比赛。”

够可以的,挑衅得生怕有人不知道。

乌纳陛下:“我白天可能口误,你记得比赛第一,友谊第二。”

“……”雅辛托斯缓缓放下被他拿起的水瓢。

瞌睡来了送枕头,可以,希望这些波斯选手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韧。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