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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倒v结束)

和前任哥哥从结婚开始恋爱 解冻湖水 3953 2024-07-05 09:56:13

孟荳:“那会我还没出生呢。”

六七年前, 正好是余藻和孟潮东在一起的时候。

余藻又想起昨天孟煦洲的话,心里酸胀无比,像是开垦庄园, 他才一铁锹下去, 就挖到了黄金。

看余藻不说话, 孟荳牛奶刚喝完,就有司机来接他去上课了。

万野集团名下子公司很多, 来接孟荳的司机也是孟煦洲公司的司机之一。集团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忽然闪婚, 不仅总部讨论, 子公司在讨论。

孟荳背起书包, 余藻送他出门,雨伞还带小熊耳朵,余藻想起家里的拖鞋, 在孟荳上车后问:“家里的拖鞋不是你买的吗?”

孟荳点头, 他对雨伞没有特别爱好,指了指手柄头还是木雕狐狸的儿童伞,上次补习班的同学告诉他这把伞好贵, 但孟荳也不在意,“都是小叔喜欢的,花里胡哨。”

他哼哼两声:“他超幼稚,算啦,太奶说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让我宠宠他。”

孟荳有自己的手机和儿童手表,余藻都成了他的监护人。

孟荳:“小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余藻:“什么?”

孟荳:“算啦,围棋馆好远, 陪着的都是小孩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去也很无聊。”

他实在太善解人意了, 余藻周末没安排,本来打算和贺饮见面,对方又被带走相亲了。

舅妈出院后蛋糕店也不需要余藻周末过去,家里人似乎不想打扰他新婚,舅舅还特地发消息说不许过来。

手写还写错字,余藻只看懂了不字。

他这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反正也没事,余藻问:“我和你一起去,会让你的同学们议论你吗?”

孟荳:“为什么要管别人?”

最后余藻和孟荳一起走了,路上他给孟煦洲发消息,对方没有回,又有些担心。

孟荳趁余藻去换衣服发的语音也给孟煦洲发了消息,一句小叔你的老婆我带走啦,还有刻意的哈哈哈,听得司机嘴角抽搐,开始担心业内待遇看成国企万野三代继承人不能可持续发展。

他们的车离开没多久,就有一辆车停在孟煦洲别墅门前。

也一夜没睡的孟潮东双目赤红,摁门铃无人作答又猛地敲门,惊起屋内鹅叫连连。

对面栋住着的也是条件不错的小开,估计昨夜轰趴回来太迟,没睡多久自家院子里的狗大叫,对面鹅也叫,到阳台一看,对面有个男的一直敲门,他直接给物业打了电话。

保安请走了刚从国外回来嚷嚷自己认识业主的孟潮东。

每栋别墅都有管家,消息传到孟煦洲这里的时候,他刚抵达万野集团总部做报告。

孟漫野出差,前几天就带着孟煦洲过眼了高层。

饭局应酬不断,很多人推测孟漫野真的打算退休了,以后万野会彻底交给她剩下的唯一儿子。

结合有人传出来的孟漫野与前夫孟氏集团老总见面的照片,机灵的人都清楚以后A市商会或许都会是孟煦洲主持。

孟煦洲不到三十岁,自己做的品牌在国外风生水起,这次转到国内没多久就出了事,不少人都不敢触霉头。

如果把领证当新婚,结婚当晚厂房出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孟煦洲来之前就入座等着开会的不少集团高层还聊过这个事。

认为董事长都能为了事业联姻,儿子也应该这样,反正感情久了也淡,不如一开始没感情的好维持。

这场到现在还被网友定义成古早霸总和网红的闪婚依然在社交软件话题度颇高,却已经被圈内人定义成孟煦洲的人生的败笔。

就算这两个人都喜欢的同性,对象是同一个人,听起来都上不了台面。

周六到场的临时会议还是孟漫野加的。

她倒不是想退休,是想要脱离自己前半生打下的江山,去新的行业从头开始。

有这样的妈妈,孟煦洲更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像是不知道他来之前这群高层在聊什么一样。

中场休息的时候秘书那边传达了他住所物业的消息,孟煦洲第一时间给生父孟袆打了电话。

对方也是一个小时前得到小儿子跑了的消息,在下属面前的雷霆大怒不敢在孟煦洲面前展现分毫。

他好不容易和孟漫野达成二次合作,孟潮东指望不了,只能指望孟煦洲带领走下坡路公司重回辉煌,口气不像爹,反而更像儿子:“对不住啊煦洲,爸爸也是刚知道不久,我会教育他的。”

孟煦洲:“我的地址是你告诉他的?”

会议中途休息,孟煦洲在漫野总部的总裁休息室打电话。

玻璃隔音很好,外面路过的工作人员听不见声音,却能看见孟煦洲的背影。

万野旗下商场也不少,不少人好奇这样大企业的继承人,也有之前某些名企继承人烂到家长得也歪瓜裂枣的缘故。

孟潮东的长相经过上一次婚闹广为流传,脸是能看的,起码比普通男模更有卖相。

孟煦洲的相貌和异母弟弟区分度明显,没人敢说他的卖相,只好奇他为什么和弟弟的前男友结婚。

大部分人不相信豪门为爱结婚,众说纷纭中还有认为余藻又是什么大企业的私生子。

余藻对这些不知情,他陪孟荳去了坐落某文化区的棋院,建筑坐落在山水之间,边上的景色也不错。和孟荳说得没什么区别,挺无聊的。

余藻只能在一层的大厅喝咖啡等小孩放学。

他频繁地点开和孟煦洲的聊天框。

半夜出门的孟煦洲一夜没回来,余藻出门前换衣服还看了眼二层的主卧。男人走得匆忙,睡衣还放在床上,睡衣是余藻弄湿的,他犹豫半天,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一起洗了,最后还是放弃了。

来这里培养爱好的小孩家里都非富即贵,余藻之前从事教育行业,听办公室的老师提过这里,说工薪家庭完全供不起,老师都是世界级的。

余藻担心孟荳因为他被嘲笑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坐下后就老有人看他。

这里要插进一个新学生都需要人脉,大多数家长都认识,就算换成管家或者其他亲戚,提一嘴也都知道。

余藻是个生面孔,自然惹眼。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大厅聊天声音喧嚣,却也无法完全遮掩议论。

“这就是手机新闻那个和……”

“孟家是吧?万野的孟,不是孟氏的孟。”

“我听我老公说都会给老大继承,那不都是一个姓。”

“他是哥哥的老婆,弟弟的前任?”

“怎么攀上的?”

“长得是挺漂亮的。”

“他送的小孩是孟家老大的小孩?这是二婚还是头婚啊?”

“侄子,要是真的和男人结婚,不都交给侄子了吗?”

也有人没捋清楚关系,现场查手机的。

余藻坐在卡座,心想这个世界和他的世界本质也没有太大区别。余羽航和他去买菜,在菜市场也爱这么闲聊,没少被舅妈骂碎嘴。

他从小到大都身处这样的环境,也不觉得难熬,玩玩手机时间也很快过去了。

他隔段时间点进去的聊天框出现了新消息。

孟煦洲回:已经处理完了,也开完会了。

他的消息一条接一条。

[好累,好困,想回家。]

[孟荳还没有下课是吗?]

[我来接你们。]

[中午想吃什么?]

[你们早饭吃的三明治?小藻,你都没有给我做一份。]

……

余藻实在不懂孟煦洲的手速到底怎么练出来的。

又好笑叔侄之间还是有相似之处,比如话痨。

孟荳是说话的话,孟煦洲是文字的话痨。

一条一条打散余藻等他回复的焦灼,后面还跟了两条语音。

余藻出门忘带带耳机,转文字后还是有种被剧透依然想继续下去的期待感。他一边点语音一边调声,显得小心翼翼,结果才听了一句小藻,就有人走到他桌边,似乎在辨认,“小余老师?”

余藻吓了一跳,手指错位,调低音量成了调大音量,隔壁卡座的人和走到他面前的人都听到了孟煦洲低沉又黏糊的语音——

“老婆,我好想抱你。”

余藻上次这么慌乱还是相亲见到孟煦洲,昨晚被逗得差点骂人也是两个人的场合,现在不一样。

公共场所,就算有些喧嚣,孟煦洲这一句语音依然有小的震慑力,隔壁窃窃私语的太太们都噤声了,几秒后讨论得更热烈。

余藻终于静音了手机,这才看向坐到边上座椅看着他的男人。

上次见到这个人还是两年前。

对方是他班里学生的监护人,和同性恋人结婚多年,孩子是恋人那边亲戚的。因为发育迟缓,送到余藻所在的学校接受特殊教育。

学校的学生是特殊人群,比起高功能的小孩,余藻的耐心更适合和低智的孩子相处。

他脾气温和,长得又好看,是学校最受欢迎的实习老师。和家长沟通也尽量抚慰,理解这样家庭的难处,即便有男朋友,依然有人提出邀约。

眼前人就是邀约的家长之一,不一样的是他孜孜不倦。

明明是已婚,却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孟潮东不常在A市,还尾随过余藻,当时余藻为了实习通勤租在老破小独居,图价格便宜,不嫌弃各种设施老化。

对方尾随跟踪,又敲过余藻的门。

余藻报过警,不了了之。那段时间孟潮东似乎有了新欢,并不搭理余藻难得的主动问询。

余藻只能自救,熬到实习结束,跨专业面试,拿到offer,毕业,搬家,换手机号,注销之前学校的所有账号。

空心鱼藻的账户是他毕业后创立的,他没有任何人提起这一段骚扰。

没想到对方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余藻面露嫌恶,起身要走,从外貌看无论是身上的名牌都融入环境的男人看不出内里的肮脏。

他甚至算得上成功人士,余藻还在某大学的推送讲座见过他的照片。

余藻写过匿名信曝光,都石沉大海。

人生的困难关关难过,余藻的低沉无人知晓。

逃是他的本能,只是有些人无法逃离,他也有唯一寄托需要的半张脸。

男人戴着眼镜,看脸斯斯文文,还有几分岁月沉淀的表面儒雅。

余藻看着拦住他的手:“孙先生,您有事吗?”

余藻的姿势防备也显而易见,男人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几分惊喜,“小余老师,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他目光扫过余藻没有任何饰品的手。

从前余藻上课,他观摩过,青年手腕纤细,写字的时候那股力让他的皮肉骨骼看上去更迷人。

特殊学校不在意实习生的纹身,夏天余藻的手臂纹身像是柳絮里的枯叶,旁观的家长多出了心思。

他的目光都让余藻厌恶,余藻看了看时间,马上孟荳就要下课了,他正要说话,孙晁就压低了声音,说:“你之前还装得很有道德,说有男朋友了,怎么还和男朋友的哥哥结婚?”

他的声音都让余藻恶心,青年眉头蹙起,表面斯文的业内学者却多看了两眼,“我现在已经离婚了,当年你嫌弃我结婚,那现在……”

余藻:“我结婚了。”

他眉宇含着怒气,男人却哂笑两声,“你这闪婚的分量可不重啊,那样的人只不过是玩你一阵而已,结婚就把你哄走了?离婚分个几千万财产也不亏是吧?”

“那小余老师当初何必拒绝我。”

孟煦洲一夜没睡。

车开来的路上小憩了一会,又梦见余藻被孟潮东亲吻那一幕,随行助理本来是不用跟着他,今天情况特殊,怕有紧急消息。

他看老板下车捏了捏眉心,走过下过雨的山水长廊,从建筑落地窗外经过的时候就已经在里面找人。

有两秒的停下脚步后就是阔步向前。

余藻还在思考要不要直接把咖啡泼在对方脸上,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孙晁递过来的名片,顺带把余藻想做的事做了。

男人还穿着开会的正装,明显的不悦让原本冰冷的面孔越发骇人,周围还有因为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冒出的惊呼。

助理跟在后面,认出了这个给余藻递名片的是何许人也。

孙晁是万野竞争方藤圆科技高薪聘请的工程师,也是某高校的客座教授。业内声望很高,脸也符合大家对教授的幻想,儒雅风度,网上还有不少人许愿他做自己的博导。

孙晁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他顾不上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愕然抬眼。

余藻已经被孟煦洲搂入怀中,传闻中不近人情的双孟唯一继承人气场强大,高壮的身躯衬得怀中的青年像是笼中的丝雀。

除却边上几个听到语音的家长,外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广为流传的孟家兄夺弟妻。哪怕孟潮东出轨在先,结婚在后,也免不了孟煦洲道德上的瑕疵。

余藻惊讶地看着孟煦洲。

别人都不敢多看孟煦洲两眼,他却注意到男人眉宇的疲倦,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孟煦洲的眉眼,但伸出的手马上缩回去了,改口说:“你看上去好累。”

孟煦洲冷冷瞥了一眼被咖啡泼了一身的男人,示意助理处理。

正好棋院小孩放学,男人握住结婚对象的手,亲昵地和对方说话,路过的人听见那句你是心疼我吗惊呆了下巴,忍不住说:“我没听错吧,猛男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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