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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爱情转移 二十迷川 2321 2024-07-10 10:34:49

陆闻川的病好得很快,基本上到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期间,李灿曾来过一次,她听说陆闻川生病,带了自己母亲亲手熬的鸡汤。鸡汤色泽鲜亮,比江昀清做的粥不知道诱人多少倍。

江昀清进门的时候,刚好撞见二人坐在院落的矮桌上喝汤。李灿面前也摆着一只碗,但没动,正托着腮不知道跟陆闻川聊些什么。

江昀清本能地不想靠近,但耐不住身边有个爱凑热闹的人。陈淞将手里打量了半路的郁金香花束递还给江昀清,对着陆闻川开玩笑说:“哟,陆老板,女朋友来看你了啊?”

他也不见得是真不明白陆闻川和李灿的关系,或许单纯只是想让陆闻川下不来台,来满足一下自己被莫名其妙敌对了数日的报复心。

陆闻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四人中,有三个人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李灿最先反应过来,对着陈淞屡屡摆手,连声说“我不是”,视线略显尴尬地往江昀清身上瞟。

陆闻川没管他,一副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的样子,对李灿说起自己的计划:“你之前不是说要去宠物店吗?我的车修好了,今天下午去取,明天可以带你去市里。”

李灿还有些担忧:“可你不是不舒服嘛,过几天也可以的,我不急。”

“没关系。”陆闻川对她笑了笑,说,“刚好这几天没什么事做,闷着也是闷着。”

陈淞受了冷落,有些不高兴,转头对江昀清嘟囔,觉得陆闻川这种态度,江昀清还给他买花,真的一点都不值。

江昀清没有说话,心想,情况并非如此,但陈淞心眼比较实,他没办法跟对方解释,也并不想再多待,说了句“先进去吧”,路过二人进了门。

江昀清把郁金香递给了前台坐着的大伯,以自己不太方便擅自进出为由,让对方帮忙送到陆闻川的房间。

陆闻川不怎么在这边常住,房间的布置跟其他客房几乎没什么两样,江昀清一直都觉得单调,好不容易外出一趟,路过花店时,看到里面的郁金香开得漂亮,便买了一束回来。

大伯捧着花,有些可惜地看着江昀清,问他:“闻川就在外面,既然是给他的,怎么不自己亲手送出去?”

江昀清笑得勉强,说“不了”,又说“辛苦您”,然后转身上了楼。

江昀清就是在这天下午发现宋淮之送给他的戒指不见了的。

那只绒盒一直被他放在背包里,被他从青城带到南清。前两天他们去爬山,江昀清记得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随手把它收进了包里,结果今天再找,就已经找不到了。

江昀清怀疑是那天下雨匆忙,掏伞时不小心带了出来,丢在了山路上,但他问过了当天同行的所有旅客,大家都说没有看到。

江昀清有点儿急,打算再去问问陈淞。陈淞是唯一一个见过戒指的人,应该会有所印象。

他快步上到二楼,刚好撞见大伯从二楼的空房间里出来。大伯手里拿着打扫工具,看到江昀清的时候微微一怔,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江昀清支支吾吾,但最后还是如实告诉了他,他对大伯说自己的戒指找不到了,是一个银灰色的绒盒,可能是爬山那天掉在了山上,问问有没有人捡到。

大伯皱眉想了想,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江昀清也并不指望他见过,准备去敲陈淞的房门时,听到大伯说:

“银灰色的吗?刚刚我找花瓶的时候,看到闻川柜子里有一个。”

江昀清其实并不疑心是陆闻川捡到了盒子,因为以陆闻川的性格,哪怕他真的捡到了,不管心里再怎么膈应,也一定会及时归还给他。

他只是心里有所疑惑,也深有预感。

大伯上了年纪,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弯绕,觉得戒指在年轻人那里算是最普遍不过的装饰品,没有过深地考虑,转头拧开了陆闻川的房门。

陆闻川的房间还是如以往一般单调,只是床头柜上放了一只透明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江昀清最新买来的花朵。

江昀清肯定,在大伯插完花后,陆闻川一定还没有回来过,不然这束花还真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江昀清有些忐忑地从花束上移开眼睛,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他心跳得很快,心里知道陆闻川不在,自己的做法是不对的,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那只盒子里的真实秘密。

大伯找到储物柜,从上层的角落里将盒子拿了出来。他之前没见陆闻川有过类似的首饰,以为真是陆闻川捡到的,只是因为最近忙,所以还没来得及问是谁的。

他问江昀清:“是这个吗?”

江昀清盯着他手里的那只绒盒,没有立刻反应,盒子的形状和大小跟宋淮之送他的那只都有很大的不同。

这让江昀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过,明明是很渺小的东西,他却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打开。

绒盒敞开后,里面崭新的对戒让二人均是一愣。

盒子里装着一大一小两枚戒指,圈口较小的那枚内侧刻着他名字的缩写,旁边还有半圈品牌自带的英文。

Eternity,永恒。

那一刻,江昀清脑海里涌现出了很多场景,他想起了自己生日那天陆闻川送他的项链,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从青城来南清找陆闻川的夜晚,想起了那天深夜里睡着后对方不断收紧的拥抱,以及分手那天,他抱住陆闻川时,对方揣在大衣口袋里始终没有拿出来的右手。

江昀清忽然觉得很心酸,他不为自己,只为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默默等他回头,却始终没有等到的人。

他无法想象,在两人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当天,在沉默地听完宋淮之给他的录音之后,陆闻川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藏着戒指对他说出“我们就这样吧”这句话的。

陆闻川是在这天傍晚回来的,打开房门时,先闻到了一阵浅淡的花香。

房间里开着灯,陆闻川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江昀清。

他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在这儿,江昀清手里握着的东西便引起了他全部的注意。

兴许是没想到自己已经放得如此隐蔽了,还是被找了出来,他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快步上前,将盒子从江昀清手里夺了过来。

他的表情很冷,少有的疾言厉色。他对江昀清说:“谁允许你随便进来的!”

然而江昀清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望着陆闻川的双眼,问他:

“这原本是你要送给我的,是吗?”

陆闻川不想跟他解释,戒指是他一直以来所固守的巨大的秘密,是阻止他在江昀清面前变得更加可笑的阀门,他压着脾气对江昀清说“出去”,并不打算回答任何对方的问题。

江昀清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后悔,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早点察觉,早点醒悟,或许也不至于和陆闻川步入如此境地。

他再次说:“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我让你出去!”

陆闻川不想再听,强忍着怒火看着他,觉得自己刚好的头疼症状似乎又要加重了。

那一瞬间,陆闻川仿佛又回到了同学到他家里看猫的那一天,他露出自己满是抓痕的手臂,觉得整件事情都像是个不入流的黑色笑话。

江昀清也说不出话了,徒劳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眼下的情况变好一些。

片刻后,他靠近了半步,僵硬地伸出手,试图去碰陆闻川的手腕,但被陆闻川躲开了。

陆闻川好像更生气了,五指用力地抓握着盒子,警告地说:“江昀清,别露出这副表情,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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