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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依我吧,好不好

什么反派,那我老婆 就九 3627 2024-07-17 09:04:38

殷云度回眸看他, 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挲:“无聊?”

“嗯。”岑丹溪表情很认真的抬头回望他:“你写的那些剑诀我全都会了。”

殷云度听完眼睫颤动两下,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他颈后,轻轻带着他更靠近自己一些, 语气漫不经心:“这么厉害……”

殷云度到底说了些什么岑丹溪没有仔细听,那些话在他脑子里轻轻滑过去了。这么近的距离,岑丹溪的注意力全然被殷云度那张脸吸引。

没有旁人在时,殷云度都以自己本来的面容和他相处。

在旁人面前殷云度总端着一副温文有礼的假象, 看起来进退有度, 举止有方。

但私底下他完全是另一幅模样,会对着花草很高兴的絮絮叨叨说话,会因为路边有只小猫而特意停下走路驻足跟它玩一会儿,会在早上还没睁开眼时就在他耳边黏黏糊糊说些情话。

一些小心思也很明显。大概是少年时没少被人夸过漂亮, 故而十分清楚自己有副好相貌。面部轮廓锋锐,一双眼却温柔含情,杂糅成了一种清冷却多情的矛盾气质,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了解到底哪种性格才是他。

可惜他既不清冷也不多情,这两种性格哪个都不是他。

清楚自己的脸很有吸引力, 于是他会有意无意的和岑丹溪挨得更近,故意在岑丹溪迷糊时,凑上来亲他。

岑丹溪被亲得晕晕乎乎的,脑子里想的却是真的好漂亮……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脸。

那双眼睛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时候, 岑丹溪觉得他说什么自己都会听。

再回神他已经被推到了一旁的矮几上,衣衫早已散乱不像样子,殷云度埋首在他身前, 亲吻落在肌肤上, 激起一层层战栗。

“不要咬……”岑丹溪闷哼一声,扯扯他的头发。

于是殷云度放轻了力道, 改成了用牙齿轻轻刮蹭,再以舌尖拨弄。

感觉很奇怪……岑丹溪手指都蜷曲起来。他推了下殷云度的肩,没推动。还没来得及再推一下就被殷云度的动作搅乱了呼吸,去推人的手改成了环住殷云度的脖颈,以从这陌生的情绪里寻求一点安全感。

半晌,殷云度抬头去看岑丹溪的反应。

岑丹溪眼睛雾蒙蒙的氤氲着一层水汽,有些失神的微微张口喘息。

殷云度喉头滚动了下,这时岑丹溪眼神终于聚焦,看向他。

殷云度闭眼在他额间亲了下,低声询问:“可以吗?”

岑丹溪没说话,只是环着他的脖子仰头索吻。

于是殷云度尽可能的按着岑丹溪喜欢的方式去亲吻他让他放松下来,也好让自己手上的动作别那么艰涩。

奇怪的水声过后,殷云度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亲了亲岑丹溪的耳垂:

“你是更喜欢自己把腿抱住,还是更喜欢挂到我腰上?”

……

有些事有一就会有二,食髓知味,云朝雨暮。

胡闹一会儿,荒唐一些,又能怎样。

反正人生还长……

殷云度半蹲着,将手里那只鞋子给岑丹溪穿上,环顾了一圈,却发现另一只鞋子不知去向。

先前没人顾得上,也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

岑丹溪踩了踩他的肩:“这只鞋子,应该在书案那边。”

殷云度走过去找,还真在书案底下看到了。

他把鞋子拿回来给岑丹溪穿好:“怎么知道会在那里?”

岑丹溪不满:“是你刚刚非要去那边……”

“我想起来了。”殷云度笑眯眯在他脸侧亲了下:“是我不对,给你赔不是。这样,我教你画个符怎么样?”

岑丹溪好奇:“是什么符?”

殷云度掏出黄纸和笔递给他:“你学会了就知道了。”

说着,他在纸上写着几个字,又画下几笔符号。

殷云度的丹青漂亮,字也很漂亮。他的字最初是跟凤珏学的,到了北茫宗以后,殷桓教了他几日,后来更多时间是谢见隐在教他。他学得杂,不敢说博众家之所长,但也算从中习得了两分峥嵘风骨。

岑丹溪很认真的仿着他的样子先写下几个字,又添上符号。

殷云度觉得岑丹溪的字很有几分可爱,虽然别人可能看不懂。

见他画的差不多了,殷云度又道:“注入灵力,甩一下。”

岑丹溪按他说的做了。

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屋子里没有点灯。注入灵力的符纸泛起点点蓝色光晕,光晕四下飘飞变作浅蓝色的蝴蝶,成了房间里光亮的源头。

蝴蝶落在岑丹溪肩头,手臂。他眼底映着星星点点的光亮,试探着伸手去碰。

蝴蝶停落在他指尖,轻轻扇动翅膀。岑丹溪很新奇的问他:“它们会死吗?”

殷云度捏起岑丹溪肩头的一只蝴蝶,轻轻一用力,便化作了点点飞光。但不过几息的功夫光点就又凝成一只蓝蝶,落回到他肩头。

“虽然一张符的效果只能撑一个时辰。”殷云度笑:“但只要你想,他们随时都能存在。”

殷云度喜欢逗他开心,喜欢看他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眸子因为自己而显露出的情绪。

檐下的银铃忽然叮叮当当响起来,外面有人来了。

殷云度望向外面:“我出去看看。”

他走出前院,开门,门外是个戴斗笠的人,怀中抱了个小女孩。

殷云度开门把人放进来。

“长老,孩子带来了。”这人显然是变宗弟子:“幸好拦截及时,那位司务失势,家仆想将这孩子……”

“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东西。”殷云度语速极快的打断了他:“回头再说。”

“叫兰桡对不对?柳拂兰桡花满枝,好听的名字。”殷云度从那人怀里把孩子接过,抱着往内院走:“我是你爹爹的朋友,不要怕。”

小姑娘表现很镇定,没有哭闹挣扎,大概也是受父亲影响,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临危不乱。

但表现的再沉稳,她现在也还只是个孩子,尚且不能自己分析其中利害,只能下意识去求助身边的大人:“叔叔,我爹爹会不会有事?”

“不会,叔叔保证。”

岑丹溪见他回来怀中抱了个孩子,先是一怔,随即很快认了出来:“这是前几日在寺里见过的那个孩子?”

“对。”殷云度跟叶兰桡商量:“一会儿先跟这个叔叔一起走好不好?叔叔去找你爹爹,把他接过去找你。”

小姑娘点头。

殷云度把孩子往岑丹溪怀里递:“很乖的小姑娘,要不要抱抱试试?”

岑丹溪犹豫着接过,怀里的孩子太轻太小,他抱也不敢用力。

殷云度从芥子空间里取了车驾出来停在院中,先把小姑娘抱进去,温声安抚了几句,确定她不害怕这才出来。

岑丹溪看向他:“发生什么了?”

“长话短说,虞司务被人污蔑,有人要杀他,我得去救人。”殷云度又将手里的白玉扇子塞到了岑丹溪手中:“以防万一,还要辛苦你将这孩子先送回扬州。惊霜你拿着,我也能放心些。”

岑丹溪摇头:“这种时候,你的佩剑怎么能离身?”

“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殷云度笑得疏朗:“君子藏器于身,只要我心不乱,手中握什么都是我的剑,路边折一根竹枝来也是一样。”

“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我想多一份心安。”殷云度不给他再次拒绝的机会,掌着他的后脑勺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下,目光缱绻温柔:“依我吧,好不好?”

岑丹溪眼睫颤动两下,抬头在他唇上碰了下:“要快一点来找我。”

“好。”殷云度嘴角轻轻扬起:“我会尽快赶去见你。”

……

说来倒也有些讽刺,现在关押虞渺然的地方正是他从前一直鞠躬尽瘁的审判司。

潜入进去倒还算容易,难的是怎么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块出来。

殷云度一间一间地牢找人,心里祈祷千万撑住别重刑之下已经昏迷过去了,带一个意识不清的人走可比带一个清醒的人出去要难多了。

殷云度在最后一间找到了人,意料之中的,虞渺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鲜血淋漓,若非胸口还有起伏,殷云度几乎都要以为他死了。

殷云度迅速开锁进去,尝试把虞渺然摇醒。

虞渺然气息微弱睁开了眼,见来人是他先是一怔,随后艰涩开口:“殷公子怎么在这里……”

“来救你。”殷云度把他背起来:“别晕过去了,你对这里熟悉,给我指指路,从哪边走更快。”

“相救之恩此生难报,审判司守卫森严,带上我出不去的。”虞渺然恳求道:“只求殷公子将小女送至扬州叶氏,来世必定结草衔环相报……”

“你还是别说话了……”敌人还没出现先挫友军士气,殷云度听得耳朵起茧子:“说了还不如不说。”

殷云度在心底算了算时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有人来这边巡视了。

四周墙壁光滑没什么可以攀附躲避的地方,看了一圈,他干脆一咬牙背起人直接往外冲。

不管了,跑得快没撞上算他运气好,撞上了大不了直接打,躲是躲不掉了。

不得不说,殷云度运气一直不怎么样,跑两步一转弯,就遇上了一群语气愤怒争论着什么的审判司修士。

“虞司务昔日待我们不薄,就这么看着那几个狗贼把人害死,你们良心过得去?”

“说话这么冲做什么,又没说不帮忙。要不然咱们偷偷把人放了?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会知道……”

“偷偷摸摸干什么?仙盟都成什么样子了,要我说就该先弄死奚风那老贼,直接干啊,杀他老爹的……”

慷慨激昂的话还没喊完,一转头就撞上了劫人出来的殷云度。

空气在一瞬间仿佛凝滞住了,方才还在聊天侃地的人看见他背着的那个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两方人面面相觑,殷云度都准备好要把虞渺然放下打一架了,对面那群人不知谁第一个开了头:“哈哈哈哈一会下值去哪儿喝酒好啊?”

剩下的人如梦初醒般,东家长西家短一句句聊起来,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旁若无人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了。

有人突然道:“今晚东边那条路是不是没人守啊?”

像是生怕殷云度听不到,另一人大声道:“对,再过几日是盟主生辰,东边那队人手被调去修葺大殿以准备迎接宾客了。”

不知是谁阴阳怪气道:“盟主真是英明啊。”

有人附和道:“英明啊英明。”

他们喊着英明走远了。

殷云度在分岔路口脚步一顿,然后从东边一路顺畅的离开了。

这和殷云度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这么把人带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好在把人救下来了。虞渺然的昔日手下愿意放任他离开,仙盟里其他恨他的人却不能容忍。若是情况不好,说不定明日一早虞州就能看到通缉令,甚至直接家家户户敲门搜捕。

殷云度不敢停留,直接背着人御剑往扬州去。

仙盟,盟主书房。

不久之后便是仙盟盟主生辰,东阙宗主虽然受了邀,但必然是不会在这种场合亲自出面,于是派了亲传弟子过来。

也不知奚风在畏惧些什么,一听东阙的人要提前来,盟主居也不住了,全部腾出来给东阙的人,自己跑到别居龟缩不出。

深夜,有人急急忙忙敲门来报:“大人,虞渺然被人救走了。”

青年一身素白的东阙宗亲传弟子衣饰,闻言没有太多意外:“什么时候的事?”

审判司那些人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肯好好说话。这人因为报不上具体的时间头垂的更低了:“大概……申时之后。”

青年淡淡嗯了声便没了下文。

那人被这安静折磨得坐立不安,忍不住主动问道:“大人,不派人去追吗?”

“原也没想一定要杀了他,试探试探罢了。”青年淡淡道:“能杀了泄泄恨当然是最好,杀不了那就说明扬州那位还看重他,倒也没必要为了出这口气去得罪人,教训他一顿让他不敢再回来也足够了。”

“不必派人去追,让他走了就是,就当卖扬州那位一个人情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物,走便走了。”

说罢,他又抬头特意提醒一句:“既然打算卖人情,那咱们也得有点诚意。仙盟里那几个蠢货难缠得很,你去回他们就说派人去追时虞渺然走投无路跳崖摔死了,尸骨无存。免得他们不识眼色又要大张旗鼓去找,把人全都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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