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育得很好。”
黎闵一手放在白大褂衣兜里,另一只手拿着检查报告:“身体没什么大碍,你需要信息素而产生的身体反应是正常现象,之前也有案例,晚分化的男性omega发育上会有些急促,与正常男性omega分化的水到渠成不太一样,可以理解为,你的身体以为你没赶上发育,就会渴望高匹配alpha的信息素,从而加快发育速度。”
他说着掀起眼皮,将检测报告递给白鹤:“这样说能明白吗?”
白鹤接住报告单,点头:“能明白,谢谢黎医生。”
“后续还需要注意什么?”站在旁边的秦玚问。
“饮食结构,生活作息,只要健康就行。”黎闵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看样子接下来还有很忙的事要做:“同时注意适度,就现在看来,完全标记和备孕都没问题,我只是提个醒。”
白鹤听得脸热,旁边的秦玚倒是很淡定:“没问题,谢了黎哥。”
黎闵没再抬眼,嗯了一声,抱着工作日志急匆匆就离开了办公室。
等门关上,白鹤这才抬起头,一拳头轻锤在秦玚的身上,没说话,光生闷气了。
秦玚没羞没躁不怕事,白鹤倒是羞了一早上。
十几分钟前,B超室里,还是之前那位满脸疲态的医生,让白鹤撩开衣服,一见他身上的痕迹,那脸上的疲倦是瞬间消减了大半,还含笑提了一嘴:“你家那位挺凶啊。”
白鹤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讪笑避开这个话题,没想到这医生盯着B超机看了一会儿,拉长声音嘶了一声:“生殖腔口张开的迹象挺明显,你们要是没要孩子的准备,最好做好防护哦。”
白鹤一惊,仰起头,那脸红的不可思议:“他,他和我说他避开那里了……”
“他避开了,但那是你的生殖腔呀。”医生此时完全没了疲倦,她就乐意和omega们科普这些:“生殖腔口敞开那是你潜意识的主动,你的身体做好怀孕的准备,在发情期里情况会更明显,尤其那时候你脑子可能还不清醒,只要alpha一闯入腔口,那要是不完成终身标记或SJ,是无法退出来的,所以啊我还是建议做好措施,提前避孕,明白吗?”
白鹤脸烧红,都快冒烟了,声音都在抖:“…我、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男朋友是alpha吧?”医生温和着问,目光继续注视着机器,听见白鹤嗯了一声,这才接着说:“那你他很好啊,生殖腔口都张开这么多了,还能做到完全避开,这个alpha能处。”
白鹤还是嗯声,他脸烫的不行,终于检查完出来,看见站在外面的秦玚,气不打一处来,又实在被方才医生的一席话触动,于是直到现在,只剩下他俩的时候,才抬起拳头敲了秦玚几下。
秦玚傻愣几秒,他在白鹤面前蹲下,仰头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白鹤,大手轻轻摩挲白鹤的手背:“小宝不开心?”
“没有。”白鹤闷闷的,倒不是真的不乐,他沉吟须臾,说:“你以后别在我身上留那么多痕迹。”
秦玚眨眨眼,抬手刮了一下白鹤的下巴:“好,听小宝的。”
从医院出来,驱车前往FREE,白鹤实习工作并不是很忙,相比较最近的正式员工,他们在公司里简直清闲得可怕 。
策划实习小组总共四个人,实习内容做完后,他们就组合商讨【星辰】下个版本的剧情修改。
这不是上面派给他们的任务,也不算工作,是他们组内自己在尝试,童桐说下个版本的剧情已定,公司每个部门都给了通过票,说明版本剧情一致得到大家认可,原本这样完美的剧情已经不值得修改。
白鹤他们四个人最初秉承着学习的态度拆分剧情,拆着拆着就下意识开始阐述各自的意见,四个人都有想法,于是就有了他们在闲暇之余尝试修改剧情的事情。
张耀从外面回来,给每个人带了果茶,坐回椅子才说:“最近的实习内容不忙,剩余的空闲时间,我可能会去跟竞技组学习。”
沐琳抬起头:“是擎天那边过来的人吗?”
“嗯。”张耀点头:“最近才到,毕竟这段时间公司一直在忙着调整玩法,我挺喜欢竞技类游戏,就跟童姐说了。”
“挺好啊。”沐琳咬着吸管感慨:“我们公司真厉害,我要努力了,争取实习转正!!”
白鹤看向张耀:“你是不是要搬来公司了?”
“对。”张耀点头微笑:“我已经给秦总递交过报告了,他允许我入住,不过我得努努力转正,所以才要去竞技组那边学习。”
白鹤嗯了一声。
张耀其实很有实力,他去那边团队那都不能叫做去学习,只要让张耀回到舒适区,很快他就可以干出一番大的来。
挺好,张耀工作要定下了,FREE也算得了个人才,白鹤这时候又开始想自己的事。
他的目标一直很清晰,既然对策划感兴趣,那就铆住了劲争取实习转正,他这段时间一有空就会跟组学习,的确也学到不少东西。
大家都有事情要忙,草草聊上几句天便又各自做自己的事。
版本开发长达一个多月,赶在下个版本更新前完成更新,FREE官方平台放出相关预告,【星辰】将进入探索+多人竞技2.0版本,一时间,又在国内外掀起了热潮。
与此同时,原版本剧情在定好的基础上又改了几处,由策划实习小组提出并公司各个部门全票通过进行的改动,改动剧情不多,只有四处,但也改得精妙,得到大家一致认可。
一直到【星辰】2.0时代的到来,公司内部与协同合作伙伴擎天终于是迎来了最忙的时候,游戏热度持续爬升,他们需要时刻盯紧,无论是网上的舆论风向,还是游戏里某些细节,一经发现有被诟病的风险就得加班加点处理,这也是FREE公司难得以来出现加班的情况,秦玚熬了几个大夜陪着员工,终于一切稳定下来,热度持平,众多好评反馈,这次版本更新才以成功落地。
FREE内部员工们也终于等到了一个多月熬命后的长假期,分两批交替放假,秦玚往家里一趟就是两天,抱着白鹤从白到晚窝着不出门。
再几天后,秦家终于透出了秦玚和白鹤将要举办订婚宴的事,由此又掀起一波热度。
“礼服已经在做了,是小宝选的那款。”秦玚搂着白鹤腰的手在那紧致的细腰上轻轻摩挲,被褥里,两人紧紧相贴,白鹤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抬起手推了推秦玚那不安生的手:“痒……”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两人还窝在床上,白鹤静默着,缓缓侧过头看向旁边的秦玚,哑声:“最近才忙过,其实不用那么着急办订婚宴,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不,我一刻不和你订婚,我心里不安生!而且日子都选好了,家里那几口人都盼好久呢。”秦玚用头拱白鹤的颈窝,猫耳朵嘭的一声蹦出来,他自己都没察觉。
白鹤被猫耳闹得脸痒痒,伸手按住秦玚的头:“别闹,你再休息一会儿。”
秦玚后知后觉自己没控制住耳朵和尾巴,干脆也不收回去,那尾巴很大,总喜欢缠着白鹤的腿,秦玚最近发现一个很好玩的,他用尾巴尖挠白鹤的大腿.根,会得到一个炸毛的小宝。
现在两人挤在被窝里,秦玚眯着眼,手指按着白鹤的小腹,没其他动作,尾巴悄无声息的往白鹤小腿根探。
白鹤闭着眼,忽然猛睁开,浑身一抖,他拿起枕头砸秦玚:“你干嘛!”
声音都在抖,那地方果然敏感,秦玚笑眯眯的撤走罪魁祸首尾巴,后仰些,赶紧认错:“我错了我错了。”
紧接着伸手搂着白鹤的脖子:“好了好了,睡觉。”
秦玚个头大,白鹤根本推不开他,只好掐一把对方的腰,好.硬。
只听对方嘿嘿傻笑,忽然又嘭的一声,动静比刚才还大,白鹤惊讶,坐起来,发现旁边躺着的秦玚变成了缅因猫。
那张猫脸上显然也是懵逼的神情,僵了好一会儿,铃铛猫咪仰着头对白鹤拉长声叫唤:“喵~~”
白鹤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秦玚变成猫的样子,他想伸手将猫抱过来,又觉得秦玚会忽然变回人压他身上,于是只探出手覆盖在铃铛猫脑袋上:“怎么突然变回去了?”
“喵~~”
还是拉长声的猫叫,那细声细气的小夹子音,完全无法和秦玚那大块联系到一起。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秦玚变回去,白鹤想了想,这才将铃铛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他盘坐在床中心,睡裤是短款,缅因猫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白鹤伸手按住秦玚,声音很温柔:“好了,乖一点,别乱动。”
对待猫的时候多温柔啊,这让作为猫咪形态的秦玚心里热热的,他撑着前爪按在白鹤胸膛上,仰着头轻轻舔白鹤的脸。
这举动把准备打电话给南哥的白鹤逗笑了。
“别闹,你太重了。”白鹤虽这么说,还是任由铃铛踩在身上舔他的脸。
电话拨出去,也就没感觉到那大猫在偷偷摸摸踩奶。
“南哥,是我。”白鹤一手摸着猫咪的背一边侧着头打电话:“是这样,秦玚他突然变成猫了,一直没变回来……”
通话持续中,埋头勤恳踩奶的秦玚专注的盯着白鹤的领口,白鹤上衣其实不是睡衣,是他的衬衫,大了好几个号,衣领上面两颗扣子敞着,锁骨往下一片白皙,白鹤的皮肤很白,按一下还是如何就可能会留下浅印,如今还隐隐约约看得见些,脖子上靠近腺体那有他留下的几圈牙印,是他昨天咬的,其实也没用力,他舍不得。
看着看着,秦玚踩奶的动作变慢,他仔细听着白鹤和他小爸的通话,自己也有点出了神,前爪掌慢悠悠开花,边张开爪边踩一下,软绵绵,爪感超棒!
有些上了头,忽然没控制好下爪子的力度,捏重了。
“嘶——”
白鹤猛的发出一声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声音,他赶紧捂着嘴巴,埋头一看,好啊这色猫!!
他领口的衣服都快被扯下来了!!
手机对面的南钰安静几秒,笑死传来:“就是我说的那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拜拜哦小白~”
电话嘟嘟嘟挂断,白鹤抓起那大猫,面对面批评:“秦玚!”
“……”缅因猫僵硬了好一会儿,只好扯着委屈无辜的声音:“喵嗷——”
白鹤被这一声绵长撒娇的叫给气笑了,他捧着猫,故意使坏,把秦玚压在床上,埋头在猫肚子上狠狠吸了一大口。
秦玚果真最怕这个,白鹤吸猫多久,秦玚就僵了多久,等白鹤撤走,缅因猫目光呆滞涣散,就这么仰着四只爪子,弱弱的呜叫,活像被欺负了一样。
白鹤失笑,将秦玚抱起来放回被窝:“南哥说你只是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我去买早饭。”
秦玚舔了舔白鹤的手指,乖乖趴进被褥,没一会儿就发出平缓的呼噜声。
白鹤去衣柜拿衣服,轻轻离开房间。
他穿戴好后离开家,去了南哥推荐的最近的药店。
南钰说秦玚可能是累了,但这种状态的最大原因是易感期要到了,这个时候需要白鹤给予秦玚信息素,但同时抑制剂也得准备。
买好抑制剂,返途中又去买了早饭,来回花了半个小时左右,回到家,白鹤刚打开门,迎面裹挟而来的白兰地信息素将他冲得身形晃了晃,扶着鞋柜站稳,白鹤连忙换鞋进屋,房间门一推开,alpha信息素更强烈。
窗帘半掩着的房间里没有瞧见秦玚的身影,猫影子也没有,白鹤挪着步子走过去,掀开被褥,啥也没有。
他听见一点动静,转身看向衣柜,走过去慢慢拉开,人高马大的alpha此刻挤在里面,周围全塞着白鹤的衣物,甚至还有昨天晚上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白鹤浑身一僵,他慢慢蹲下,抬手抚摸秦玚的额头。
好烫。
秦玚感受到触碰,这才把埋在白鹤衣服上的头抬起来,眼睛血红,像染上了绯红的眼影,那双眼睛竖瞳,紧紧的盯着他看。
白鹤心脏收紧,他轻轻喟叹,捏了捏秦玚的脸:“你啊,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筑巢都筑他衣柜里去了。
秦玚的目光似没有聚焦,他望着白鹤的方向,用脸压蹭白鹤的手,那尾巴很快缠了上来:“…小宝…”
白鹤无奈的笑了笑,他解开自己的衣领,将脖子露出来,双手捧起秦玚的脸:“咬吧。”
几乎是话音刚落,柜子里的alpha猛钻出来,双手撑在白鹤两侧,头埋进他的侧颈,撞出来那一下柜子晃得作响,里面堆积的衣服塌陷,白鹤感受到腺体上一阵刺痛。
“嘶……”他捏了捏秦玚的手臂:“轻点……”
伏在他身上的秦玚闻言猛的顿住,松开嘴,极为怜惜的在白鹤腺体上舔了几下,这才又小心的去咬。
花了好久,这个临时标记才结束,白鹤将头倚在秦玚肩膀上,翁声问:“……你好了吗?”
“……”秦玚把白鹤抱起来,过去放在床上,自己也缩进被窝里,从背后紧紧抱着白鹤:“没好……你让我抱抱。”
白鹤想了想,问:“要不要打抑制剂?”
埋着头的秦玚一动不动,摇头:“不要。”
那声音和撒娇一样。
白鹤就由着对方,等了一会儿,他小声对秦玚说:“你要是还没好,可以再咬我一次。”
秦玚静默许久,慢慢把白鹤翻过来与自己面对面抱着:“我抱抱你就好了。”
他舍不得白鹤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