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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无意之间的遇见,留影心田

曹龙象瞧着急匆匆的来喜,心中想到,莫不是宫里要召见。

不一会,来喜到了面前,行礼之后。

“叩见太子殿下,宫里传话,太上皇召您入宫。”

果然如此,咸宁帝这老头都快天天见了,自己的闲暇时间,还不忘记让人叫自己过去,今个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

“嗯,知道了,戴权呢?”

“回太子殿下,在大观园门口候着呢。”

曹龙象嗅了一下身上的气味,先去沐浴更衣,这样更显的体面和孝道一点,至于刚才人终有一死的话,绝对不是诅咒太上皇的。

大明宫,太上皇正在独自对弈,一边看着棋谱,一边摆弄着棋子,很是专注,仿佛没有发现曹龙象进来一样。

“孙儿参见皇爷爷。”

他头也不抬,用手挥了挥。

“好了,别客套了,来,帮朕看看这一步棋怎么破。”

曹龙象凑过去一看,嚯哦,咸宁帝玩的高端啊,居然玩起了象棋残局,摆在面前的这个残局,叫七星聚会,算是象棋界残局的天花板。

这个局可是不好破,看似两三步就能取胜,实则暗藏杀机,处处都是陷阱,但凡是贪吃一口,必成对方刀下之亡魂。

这局不好破啊,要不也不会是残局之首。

摆弄了几步,均未破除。

“怎么,这也难倒了龙象儿。”

“皇爷爷,这个局不好破,此局图势美观严谨,着法深奥精妙,变化繁复多端,不过不是没有解法,孙儿需要好好的思量思量。

嗯,有了,红先黑后,炮二平四,卒五平六。

车三平一,车三平七,最后车一退二,红旗在四十三步绝杀黑棋,嗯,孙儿还有一种解法,可以少十五步,这样走…”

还没有说完,咸宁帝随手将手上的棋谱丢在棋盘上。

“好了,棋局不过是小道,玩乐而已,这局你都能解开,看来平日里下棋,你是有意让着朕的吧,好生无趣。

不下了,今个叫你过来,是商帮的事情,广西的事儿川蜀、闽越商帮掺乎在里头,淮扬、晋陕商帮袖手旁观。

这事儿,你怎么看?”

曹龙象也丢下手中棋子,浑不在意。

“皇爷爷,这事情孙儿知道之后,也仔细的想了想,大周境内所谓四大商帮,不过是朝中官员的附庸发展而来。

至大周承平以来,读书人占了上风,那些趋利的商人便跟随其后,仗着有几分势力,开始进行各种商业拓展,进而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淮扬、晋陕商帮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朝中势力强大罢了,算是既得利益的拥有者,而闽越、川蜀商帮,则是有些不同。

近年来,这几省的官员虽有不少,但是较之淮扬、晋陕大有不如,其次海路通畅,闽越商帮独占七成之利,又接触了西洋,乃至更西之国的一些思潮。

加上朝中势力发展不如别人,钱又来的太快,已经有些按耐不住心思,想要学习那边也是应有之意,川蜀商帮多从榜葛剌海出去,诉求都是一样。

两者会掺乎在一起设计南安郡王府,从而发起叛乱,对大周讲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极西之地也有大国,发展并不亚于大周,并且沿着海路一路向东。

今日之叛乱不过是小打小闹、疥癣之疾,若真是将来碰到那些国家,咱们大周要是准备不足,恐怕也会吃了大亏。”

“哦,你的意思是闹这么一闹,还是好事了?”

“孙儿不敢妄言好坏,但是百姓总要有些遭殃,也是必然的,只是一国之改革哪有不流血的,真要是痛了才能变的更快。

说句僭越的话,大周不是曹家皇室的大周,是天下黎民的大周,若不能应对及时,真成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了。”

也就是曹龙象是皇室之人,又是储君太子,将来的皇帝,这么说是担心江山社稷、忧国忧民,若是别人说,那就是图谋不轨,企图颠覆社稷了。

即便是深得咸宁信赖的夏炎敢这么说,最轻处罚都是罢官去职,交有司查办,到三千里里外为大周屯边。

咸宁帝朝着曹龙象看了好几眼。

“嗐,臭小子,危言耸听,朕与你父皇都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但是有些稳固江山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都是几说几解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你要谨记,无论人或者是别的,都不能喂的太饱,太饱就好好干活了。”

“孙儿身为太子,大周的江山社稷自然是头一等的大事,任何想要颠覆的人都得死,即便是慢一点,熬上两代人,也不能走的太快,反而失了分寸。”

“说的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朕一直担心你年少气盛,一心想要多走几步,好,很好,老话说不怕慢,就怕站。

但是更怕跑起来,太快了,容易扯着蛋。”

“孙儿明白,等到合适的时候,孙儿准备将薛氏商行交给朝廷,那什么四大商帮不过是其成长的资粮而已。

在孙儿眼里,淮扬、晋陕蛇鼠两端,还不如闽越和川蜀商帮来的壮烈,也更容易对付,来之于上,还之于上,也是应有的意思。”

“好,不必在意什么,几只牧羊犬而已,杀了也就杀了,只是莫要太过,断了层,也会有些麻烦的。”

“孙儿遵旨。”

咸宁帝双眼微微眯着,此刻心中颇有一种吾家麒麟子今长成的感慨,自古都是长江一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甚好。

“来,给朕按按,你这手艺可不能生疏了,哦,还有一事,那秦家的丫头来历,你想必也是清楚的。”

曹龙象站在咸宁帝的身后,帮他按着肩膀,听他漫不经心的话语,其实透着森森的戾气,手上动作没有停。

“哈哈,孙儿倒是知道一二,曾经有个乞丐说过,一国之内的乞丐多少,不取决于乞丐本身,而是在于当政者的治理。

所谓逆反者,不过是愚弄百姓,打的就是一个百姓不知情,所谓皇权不下乡里,其根本就是交通不便,信息不通。

真要是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些问题,只有几个野心家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把他们当成鲶鱼,也能鞭策当政者不忘初心。”

“哼,你倒是好诡辩,《华严经疏》说‘初心为始,正觉为终’,不忘初心很好,这点倒是随了你父皇了。”

“都是皇爷爷教的好。”

“朕可没有教过你沉迷女色。”

“皇爷爷说的对。”

“臭小子。”

从大明宫出来,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日头偏西,后半晌午了。

“林妃的诗社活动可曾结束了?”

“回禀太子殿下,才结束不久,只是那宁荣二府的几位还未离开,因为食用了不少酒食,尚在园中休憩。”

这或许就是豪门大家闺秀,和小门小户姑娘的区别,都说女无才便是德,但是这其中并不包含豪门贵女。

尤其是红楼世界的女子,曹先生尤为看中,凡是正面一些的女子,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存在。

“嗯,孤知道了。”

曹龙象看了一会奏折,大致了解了最近的朝堂动向,基本上都在围绕着广西平叛做事情,而且也在为将来做一些准备。

譬如陕甘宁一带兵马分成两路,一路向南进驻剑门,另外一路进驻雁门关,还有徐州大营兵马也兵分两路,一路先合肥运动,一路则是进驻了淮安。

北方边塞已经完全戒严,严密监控北方鞑靼,并且严令镇远侯北防木伦春,和通古斯人南下侵扰。

枕戈待旦,自己这个皇帝老子水平不浅。

随即出了庆余殿,转身去了大观园,此时的大观园才是真的大观园,没有金钗也配叫大观园,以前修的时候,就很用心。

太子府正门左手边向前向前一百五十步,就是一座大湖,湖名栖夜,百亩大小,湖边有青石板小径圈在湖边,靠内侧还有一座亭子建在入水渠旁,叫观澜亭。

这处一般是曹龙象和一帮男客文人潇洒的地方,沿着入水渠方向向内,便是有一道墙壁隔绝内外,便是大观园内部区域了。

此处亦有门径入内,影壁上写着大观园三字,外客女眷便是在此处进出大观园,再往前,水系有多个分支,又汇聚在四五十亩梨若塘,连接这清泉山的泉眼。

沿着分支水系,各色建筑散落其中,星罗棋布如珍珠般灿烂,这些建筑的起名有些也参照了原大观园的建筑名称。

如妙玉居住的栊翠庵,惜春居住的蓼风轩,还有迎春居住的紫菱洲,亦有探春居住的秋爽斋,还有给宋清霜居住的最高建筑大观楼。

大观楼两侧各有一栋次高建筑,林黛玉的修竹阁和贾元春的浮翠阁,另外还有给薛宝钗的如意馆,薛宝琴的春泽斋。

秦可卿选中的是芙蓉榭,甄允儿住的是听雨轩,还有空着的稻香村、涵秋馆、淳化斋、蕴真斋、静性斋、沁芳榭、湖光榭、清音阁、冷香阁等十四座庭院。

大观楼侧上方的柳峰亭,正是曹龙象轻取唐云珠的地方,再往上走有起云台,再往上便是一栋三层叠墅。

此处便是曹龙象偶尔会去的见山楼,推窗便可俯瞰整个太子府,即便是宁府的会芳园也在目力可及之处,若是好天,大半京城也不在话下。

院子内各处建筑要么有小径相连,要么是连廊沟通,桥厅楼台更是交相辉映,一派南北相融合的园林景观。

至于后山那是高延海的地盘,驻扎有护卫八百,有各种演武之所,便是悬崖攀爬、奔腾驰马也能容下,便不一一细说。

正当曹龙象从庆余殿一侧园门入大观园时,李纨正从探春住的秋爽斋出来,前方有两个婆子引路,身边还有四个丫鬟环绕,由大丫鬟素云、碧月统领。

一群人边走边看,偶尔还点评上几句,在一处小径上正好与曹龙象撞了一个对脸,大观园从来不接待外男,李纨先看到一个男人迎面走来,已经避不可避。

仔细思量,定是当今太子殿下,便停在路边慌忙行礼。

“宁府李纨参见太子殿下。”

曹龙象其实也看见了这一群人,但是没想过自己要回避,在自己家的地盘上,没有谁可以让自己回避的。

“平身,你是政公大房媳妇吧,都是亲戚,何必多礼。”

“谢过太子殿下。”

“这么客气作甚,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民妇正要去紫菱洲,天色已晚,要寻了荣府二奶奶家去。”

“哈哈,那你的方向可是错了,你从那边走会更快一点,来喜,叫人带了贾夫人去紫菱洲。”

“遵命。”

“民妇谢过太子殿下。”

“嗯,去吧。”

说罢,曹龙象便从小径向内朝着芙蓉榭而去,边走边想着这李纨,早年丧夫,青春守寡,被曹先生形容成‘槁木死灰’,标准的节妇典范。

如今一见,容貌自不用说,但是打扮上以灰白暖绿等浅色为主,倒是也符合她的身份地位,算是曹龙象比较敬重的一个人,宛若一坛陈酿。

那李纨见曹龙象走远,扭头看了一眼其背影,才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朝着紫菱洲而去,心中也是泛着波澜。

这太子殿下也太英俊了吧,此前元春回门之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今日当面,心中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门似有晃动。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储君,自己不过是幽居家中的公门寡妇,相差何其之远,今日得见已属天幸,更不论还交谈几句。

其风度翩翩,真神人也。

自是按下心中涟漪,不多时便到了紫菱洲,谢过引路小太监,进了庭院,见迎春正与王熙凤攀谈。

即便是熟人,一番寒暄见礼也是常有之事。

“时辰不早了,二奶奶咱们可要家去?”

“大奶奶莫不是还记挂着兰儿的课业,今个算是开了眼了,不愧是皇家园林,真机巧动人啊,大姑娘在此处居住,当真是享了神仙缘法。”

“二位嫂嫂若是愿意,我去跟元春姐姐说一声,留住三五日也是可以的,好叫二嫂嫂心也甘了。”

“说些什么浑话,这是皇家重地,嫂子可没有这等缘法,叫太子殿下瞧见了,还以为咱们荣府住不下人呢,此前也没有细看,也不知太子殿下是何等风范?”

李纨不知怎么的,听见王熙凤调笑,心中那神人一般的形象跃然眼前,便脱口而出。

“世所罕见,气度不凡,身上有一股王者之气,但是给人的感觉又有如沐春风之感,不愧是皇家血脉。”

刚说完,又感到不对,便端了茶杯啜饮一口,以掩饰尴尬。

“哦,大奶奶说的如此清楚,是见了不成?”

看着王熙凤和迎春的眼神,清了清嗓子。

“咳咳,这大观园太大,有些迷路,恰逢其会遇到太子殿下,幸亏得恩典派了内侍引路,若不然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这紫菱洲呢。”

“那你真是好运气。”

几人又开始相互调侃了几句,通禀之后,又会同史湘云等辞了太子府,朝着宁荣二府去了,还约了下次诗社集结的时间。

曹龙象正在秦可卿的芙蓉榭处,跟她斯磨消化时间,那唐云珠守在门外,心中千结万序,身负功夫的她,耳力自是不同。

听着房间的声音,脸上的坨红上了,便不曾下。

这狗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刚才进来的时候,见自己的眼神,像是要透过衣衫那般锐利,好似要看了通透那般。

偶尔听见女儿的惊呼之声,便也有些站立不稳,这还没有成亲呢。

怎么可以如此?

难耐之时,只能来回的走动。

里面的曹龙象的那处脱口而出,瞧着正在擦拭嘴角的秦可卿,同时也时刻关注着门口的唐云珠。

若是那般,定然是喜闻乐见。

琢磨琢磨,倒也不是不能全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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