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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夫人,可愿同席共枕否?

甄姜身为长女,如今已经是破瓜之年。

见母亲长吁短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极为难受。

“母亲,曹侯名满天下,为人正直无私,大哥不过是被舅舅连累罢了,相信曹侯一定能秉公处理,放过甄家的。”

张氏摸了摸甄姜的头。

“傻孩子,参与谋逆乃是诛三族的大罪,张磊乃是你的亲舅舅,即便是没有你大哥的事情,咱们甄家难逃此劫。

只希望曹侯念在张磊并未造成什么损失的情况,以及你阿爷、父亲生前为大汉尽心尽忠的份上,为甄家留下一支香火,便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甄宓此时不过九岁,但是此女天生聪颖,自幼就非常喜欢读书,博闻强识,而且生性好动,比一般男子更为洒脱。

“娘,大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听说黑山黄巾有十几万人,而曹侯只有四万兵马,即便是黑山黄巾再不济事,蚁多咬死象,想必曹侯损失不少。

在这中山无极县,咱们甄家势力首屈一指,若是由甄家出面帮曹侯补充损失,说不定曹侯可能法外开恩,放过甄家一马。

大哥目前只是被关押,而不是像舅舅一样被斩首,曹侯一定有自己的考量,说不定正是甄家的一线生机。”

“妹妹,你这样想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甄家能办到的,曹侯一样功能办到,只要灭了甄家张家,有什么损失弥补不了呢,而且名正言顺,不受诟病。

还有,你别忘记这无极县可不止张家、甄家,还有王家、刘家、朱家,他们几家联合起来势力虽不如甄家,但也不远矣,他们一定会趁机会清算甄家、张家的。”

“姐姐此言差矣,曹侯名声在外,如今世家大族哪个没有在外豢养人手,若是太过苛责,恐怕名声不好听。

若是由甄家出面,那就不一样了,恶名由甄家背负,而好处由曹侯尽得,只不过甄家以后只能和曹侯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张氏听到两个女儿的对话后,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若是真与介亭候捆绑在一起,甄家可能会因祸得福,能再上一个台阶也说不定,如今天下大商有徐州糜家、兖州卫家、扬州鲁家、中山甄家最为有名。

只是因为丈夫早亡,加上天下大乱,甄家已经逐渐式微,若真能搭上这介亭候,便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然后又看了看怀中的二女,甄家似乎可以抢救一下。

但是并未说话,只是搂着她们二人的胳膊紧了紧。

曹龙象此时兵马已经到了无极县门口,见门口熙熙攘攘,他并未下马理会,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便一脸严肃的进城去了。

城门口王家、刘家、朱家等人被晾在一边,好不难堪,陪着笑脸看着大军进城,心中已经将曹龙象骂了千百遍。

臭丘八安敢如此欺压我等,定要让你好看。

等人都进了城,王家家主看着刘家、朱家家主。

“刘兄、朱兄,曹侯对我等这般冷遇,怕是心中愤怒未消,不知道接下来咱们去还是不去啊?”

刘家家主冷笑一声。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今得志,竟敢如此无礼,朱兄、王兄若是愿意去热脸贴冷屁股,那便去,刘某便不奉陪了。”

说罢,转身招呼人就走了。

王、朱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无奈摇摇头。

“王兄,咱们去看看。”

“朱兄请。”

二人也不管其他人,带着自己的人手,便朝着县衙而去。

此时曹龙象已经进驻县衙。

“来人,将刘进拿下。”

“遵命。”

两名亲卫上前,将之前带兵戒严无极县的校尉刘进摘兵夺甲,按在地上。

“刘进,你可知罪?”

“侯爷,末将不知犯了何罪,请侯爷开恩呐。”

“大胆,本候命你戒严无极县,不许进出,为何城门口仍有人进出,奉孝,不遵军令,该当如何?”

“主公,不遵军令,按律当斩。”

“刘进你还有何话可说?”

“侯爷,属下,属下无话可说,属下只是以为主公凯旋归来,便通知了城内大家族族长城门迎接,以壮我军声威,属下该死,请侯爷按律处罚,毫无怨言。”

戏忠很了解曹龙象。

“主公,属下以为刘校尉也是大军着想,虽说触犯军规,但是情有可原,还请主公从轻发落。”

“嗯,好吧,看在军师的面子上,此次便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候革除你校尉之职,发往先锋营效力,你可服气?”

“多谢侯爷不杀之恩,属下定会痛并思痛,为侯爷杀敌立功。”

“好,有秉气,本候等杀敌立功之日,便是你官复原职之时,传我命令,在无极县修整期间,继续操练,胆敢不尊军法者,斩立决。

尔等都去忙吧,志才留下。”

“属下遵令。”

人都出去之后。

“志才,这张、甄两家该如何处理啊?”

戏忠踌躇了一下,又看了看曹龙象。

“回主公,志才以为主公志在天下,这张磊犯下勾连逆匪诛三族的大罪,虽说如今已经明正典刑,但是张家还在,应按律处罚,以正律法,彰显主公威名。

这甄家乃是大汉四大豪商之一,在中山盘踞数代,把持大汉同鲜卑、乌桓商路多年,而且其家主早逝,目前并无挑大梁之人。

若是允其戴罪立功,为介亭行互通有无经商之事,正当其时,甄家定会感受到主公的恩德,势必对主公忠心耿耿。

有甄家襄助,对主公控制北方夷族有莫大好处,若其冥顽不灵,挥手可灭之,其家资正好可充过军用,还请主公定夺。”

“哈哈,志才之策正合本候心意,那此事便交由汝去办。”

“志才遵命。”

“还有一事请主公示下,门外有中山本地家族要拜见主公,可否一见?”

“不必见了,不过本候大军攻破贼辛苦,将士连夜作战,困苦不堪,若是任由黑山黄巾攻破无极县,定是这些家族家破人亡之时。

大军帮其挡下一劫,若是没有表示,定是私通逆匪之辈,对于这般积不善之家,志才自行处置便是,不用报与本候。”

“志才知道主公的意思了,这就去办。”

“且去吧,本候休息一番再来议事。”

“遵命。”

打发走所有人,曹龙象去了后堂,确实是有些累了,便准备合衣小憩一会,刚躺下不久,典韦来报。

“主公,荀军军师求见。”

荀彧来了。

曹龙象打发他去城外大营坐镇,就是要跟他保持一点距离,演义中此人对汉室忠心耿耿,有才华那是众所周知。

可是作为曹操的首席谋士,落个拔剑自刎的下场,着实有些可惜,这样的人才曹龙象是真舍不得杀。

但是他若真是一意孤行,少不得要做挥泪斩马谡的事情,要么为自己所用,要么闭嘴不说话,资敌这种事坚决不能做。

“嗯,叫他来此吧。”

曹龙象并未起身,而侧躺在床上。

不一会,荀彧便进来了。

“荀彧参见主公,打搅主公休息,荀彧之罪也。”

“哈哈,文若何出此言,来,坐下说话。”

曹龙象翻身坐在床沿上,指了指边上的凳子。

“荀彧多谢主公。”

“文若不在营中坐镇,所来何事?”

“禀告主公,营中之事已经尽数安排妥当,只是荀彧有些疑惑在心中翻腾不已,若是不问出来,如鲠在喉,怕是睡不着觉啊。”

“哦,什么事情让王佐之才的荀文若这般放心不下,若是本候能解答,尽管问来便是,汝与本候相交于微末,定会据实相告。”

“主公,那荀攸便直接问了。

敢问主公,欲要谋逆乎?”

“文若此问倒是犀利,那本侯要是说确有此事,汝当如何处之?”

荀彧‘蹭’的直接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脸上带着不可思的表情,看着曹龙象风轻云淡态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公,荀彧所问乃是剖心之言,何故相戏尔?”

“哈哈,莫着急,文若之心本候岂能不知,若此就是本候心意,文若莫非要告发本候不成?”

“主公若真有谋逆之心,请恕文若…文若不敢苟同,定会告发主公与陛下,明正国法,不过主公被正法之时,文若定会陪同。”

“好一个荀文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很好,很好。

汝真是不怕死,不过本候也舍不得你去死,如今天下大乱,自黄巾之后郡县各自屯兵买马,如今又废刺史而立州牧,诸侯割据之日不远矣。

本候之志向文若早就闻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文若还记得当年在颍川分别之时那句话。

这大汉的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如今天子不仁,荒废朝政,朝中衮衮诸公党同伐异,内有宦官弄权,外有世家把持朝政,还有外戚勾连内宫。

再看看州郡黎民百姓,天灾人祸,流离失所,赤地千里,伏尸于野,哪里还有强汉之威仪,到处上演的都是道德沦丧戏码。

本候不才,若逢盛世,定会居于乡野之间,行那教化万民之事,但大汉沦丧至此,本候愿提三尺之剑,行再造乾坤之举,为黎民百姓开辟一条生路。”

“主公深受皇恩浩荡,而如今陛下正是春秋鼎盛之年,之前虽有荒唐之举,但如今已有改过自新之举。

主公又何必行那祸乱朝纲之事,苦的还不是黎民百姓,这与主公初心可是相背而行啊,何不抛弃此等想法,回头是岸呐?”

“回头是岸,文若,本候与你打赌如何?

之前十年之约,是文若输了,如今本候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你可愿意?

汝是本候为数不多的好友,本候不欲杀你。”

“好,荀彧愿跟主公赌一场。”

“不瞒文若,如今辽东四郡已经尽数被介亭军控制,本次北征有两个目的,一是将幽州控制在手,另外便是将北方夷族尽数征服,以消北方边患。

朝廷少你一个不少,少本候一个也不少,文若与吾便留在这幽州,看看你心中的那些忠君爱国之人如何作为。

他们若是能扶龙廷,本候便是输了,日后便听了文若之言,为大汉再续江山社稷,若是他们都如本候这般,那便是文若输了。

日后,文若便要全心全意为本候谋划,可否?”

“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荀彧愿赌。”

“既如此,本次北征,便托付与文若了。”

“敢不从命。”

看着荀彧出去的背影,曹龙象叹了一口气,真是天真之人啊,可是每逢朝代更迭的时候,不光冒出来的是文人武将,还有这些心怀赤诚之人。

前路漫漫,能与之相交真乃一件幸事。

躺在床上眯着眼,慢慢的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将擦黑才起床,活动活动筋骨,噼里啪啦做响,甚是舒坦,简单洗漱了一下。

走到前院的时候,典韦正守在门口,如门神一般。

“主公,戏军师求见,见主公未醒,便退去了。”

“哦,去请军师前来。”

“遵命。”

等了不大一会,戏忠就到了。

“参加主公。”

“免礼,坐下说话。”

“谢主公,城中之事已经班里妥当,经朱家检举,张家、王家、刘家三家勾连黄巾逆匪,已经依律正法,家产尽没充与军用。

但考虑主公清名,故而未株连三族,另外甄家感谢主公恩德,愿意将家产献与主公,并愿意继续为主公经营。”

“嗯,这朱家如此忠君爱国,不可寒其心啊,如今这无极县县长空缺,便征辟其为无极县县长之位吧。

另外,甄家长子甄俨如今查明受人蒙蔽,便不再追究责任,本候听闻其为人老实敦厚,立身颇正,便征辟其为征东将军府府掾一职,随大军兵发幽州。”

“主公英明,这朱家与甄家闻主公恩德,必定会为主公效死,还有一事向主公禀告,甄家准备宴席,请主公赴宴。

如今无极县初定,主公若是能去赴宴,倒是可以安了县内大族的心。”

“哦,这么一说,倒是飞去不可了。”

“全凭主公决断。”

夜间,曹龙象到着典韦、许诸、戏忠三人,以及侍卫若干前去赴宴,甄府众人在张氏带领之下,在门口迎接。

自是一番行礼寒暄,此处便不再多言,进入大厅后因为有女眷的关系,曹龙象被请入内厅,以珠帘、屏风相隔。

外间有甄俨陪同戏忠等人,而张氏则是陪同曹龙象宴饮。

“贱妾张氏拜见主公,请主公上座。”

“嗯,夫人无须多礼,从今往后甄家的事情就是本候的事情,若有什么想法,可尽管与本候诉说。”

“多谢主公体恤,贱妾敬主公一杯。”

能生出甄宓这般洛神一样的人物,张氏的容貌自然是不用多说,生育子女数人,仍旧不减其颜色,喝酒之后宛如熟透的桃子一般诱人。

这酒是越喝越精神,只见张氏眼光迷离,曹龙象挥手屏退左右,又听到外厅在高声喧哗,便起身到了张氏面前,拉住她的手。

“夫人,可愿同席共枕否?”

张氏本身被抓住手,已经不敢言语,再听到曹龙象这般问话,当即朝着外厅看去,心跳若同擂鼓之势。

但是看到曹龙象的俊朗容貌和其强势的表情,身躯不由软了几分,瘫坐在席上,低眉顺眼,面色绯红,不由点了点头。

曹龙象顺势而上。

“主公,莫要在此。”

“在此,岂不更好,哈哈。”

不由分说,也不让说…

……。(略省三千字)

尽管那张氏可以压低声音,咬住席垫,仍有呜咽之声传出,典韦、许诸都是练武之人,自然是耳聪目明,相互看了一眼,便朝着甄俨纷纷敬酒,声音也愈发大声。

以遮其耳目。

一场酒席,喝到半夜,张氏肠饱肚满亦是满足之色,侧卧席上,眼眸流转。

“主公,贱妾有一女名甄姜,如今正好年过二八破瓜之年,主公孤身居住县衙,身边没有人服侍,颇为不妥。

如不嫌弃,贱妾愿送小女前去服侍,还望主公怜惜。”

听见这话,曹龙象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

男人,谁不希望有这样的丈母娘。

“这倒不是不可以,恐怕委屈了甄家小姐,今晚本候不胜酒力,便到此结束吧,明日再送也不迟。

哦,对了,听闻府上有女名甄宓,生的极为不凡。”

“啊,主公,这万万不可,求主公开恩呐,宓而年方九岁,还请主公高抬贵手,若侯爷不弃,如今天色已晚,今夜便歇在府中。

贱妾愿服侍主公歇息。”

“哈哈,夫人,何至于此,本候又不是食人猛兽,岂会与孩童一般见识,甄姜小姐尚未见过,不如今夜由夫人引讲一番,如何?”

张氏一听这话,脸上的情绪流转飞快,看着曹龙象,踌躇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向着曹龙象行礼。

“一切听从主公安排。”

是夜,曹龙象的形象在甄姜心里破的稀碎,但是却感悟了从未有过的人生,看着母亲一脸的坨红,竟然连为她擦汗的力气都没有。

曹龙象率兵在无极县修整了半个多月,如今已经是中平六年(189年)二月初九,北方的严寒稍候褪去。

如今刘虞已经和乌桓、鲜卑达成了一些共识,准备协同攻打张纯、张举,公孙瓒虽然不同意和夷族联合,奈何胳膊拗不过大腿,专门写信给从曹龙象,希望他快速进兵幽州。

曹龙象算算时间,也到收网的时候了,便升帐问事。

一番安排之后,决定进军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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