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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讯问

加点修行:从清明梦开始 可爱的白鸽 3501 2024-04-17 09:25:31

“那这些……这些可以撕了吗?”张厚德又不安分地扯动起下巴上的假胡子。

“可以。”陈泽点点头便掠过了他。

这些假胡子都是陈泽出门前就特地装进储物袋内,以备不时之需所用。

这么一遭戏码下来,他也基本确定了这个男乞丐才是季连缘的儿子,张厚德。

收拾收拾脸面,再粘上假胡须后,张厚德和当年的季连缘不说一模一样,至少也有七八分像。

难怪那老头被这么一吓,再加上陈泽从旁暗中作法,直接就精神崩溃了。

接下来自然便是轻松愉快的审问时间。

……

一夜过去,那吓尿了的老头直接把所有事情都招得一干二净,其中自然包括他的本名,马福成。

据马福成所言,当年季连缘锒铛入狱之后扯出萝卜带出泥。

连带他们这一大帮弟子门人的行骗事迹也都东窗事发,一个个全上了通缉名单。

而季连缘坐牢之前便将唯一的独子托付给了二弟子马福成。

结果马福成后来干脆直接顶替了张厚德的身份。

因为当时是二十多年前,户籍制度并不完善,马福成就这么用新名字逃避通缉,继续生活。

“你怎么不远走高飞?”陈泽端坐在八仙桌旁,好整以暇地泡着茶。

骨碌碌——

旁边的张厚德还在玩着木陀螺,本来稀松平常的动静愣是让留下心理阴影的马福成吓得不轻。

“我以前就在外面。”马福成哭丧着脸答道,

“后来在城里上哪都要实名认证,我就躲回这村子里了。”

屋外的一缕晨曦透过窗户照耀进来,却没能给马福成带来任何暖意。

他就差连自己底裤什么颜色都一块说了,现在忐忑不安,不知道会被如何处置。

“他怎么回事。”陈泽品了口茶水,伸手指向旁边傻乐傻乐的张厚德。

不得不说有储物袋确实方便,他愣是从胡明峻那里薅来了好几十斤上好的茶叶随时享用。

“师父进去以后,他的脑子就都不太正常……”马福成吞吞吐吐地辩解道,

“他那时候才七岁,还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那你还觉得挺对得起你师父?”陈泽有些乐了。

马福成悄悄看了一眼乞丐打扮的张厚德,不敢再顶嘴。

关于他们师徒情深的腌臜事陈泽无意多掺和,他来找张厚德只为了一件事情。

“你见过这个吗?”

陈泽随手抛出一块东西,马福成接到手中一看,是块脏兮兮的布片。

“这是……”马福成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可眼睛逐渐越瞪越大,

“这是师父的东西!”

“你见过?”陈泽当的一声放下了茶杯。

他抛出来的正是从那位曹大师手里得到的炼炁术残片。

“见过!”马福成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师父就是为了它才杀人的!”

“怎么回事。”陈泽端正了坐姿,“你说清楚。”

“太细的我也记不清……”马福成一边作思索状一边迟疑道,

“好像是个晚上,没有……应该是个……”

“说重点。”陈泽打断道。

“好的好的……”马福成断断续续地叙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大概是当年的某一天,不知什么缘故,季连缘认定其中一位弟子偷走了他的这块残帛,争执之下便失手闹出了人命。

“你知不知道这是干嘛的?”陈泽拿回残帛,在马福成面前摊开让他仔细辨认。

“不知道。”马福成认真看了一阵后还是摇头否认,

“当年师父看得很紧,当宝贝在藏,只有曹……就是我们的大师兄才碰过。”

曹?

陈泽猛地想起了那位曹大师。

“你等等。”陈泽在图库里调出了当初那位曹大师的照片问道,

“是他吗?”

马福成盯着照片半晌,最后指着曹大师脸上的一小块胎记肯定道,

“就是他!”

这时马福成也反应过来了,盯着残帛和曹大师的照片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会是他吧?”

“是他偷的宝贝?!”

陈泽没有理会他。

但马福成却已经自行脑补完毕。

“畜生啊!”马福成啪的一掌拍在八仙桌上,

“当年师父对他最好了!狗娘养的东西!”

“难怪那时候这老货他妈的提前跑了!真是狗东西!”

“猪狗不如啊!”……

这边马福成正在不断咒骂,那边的陈泽却也因此想通了曹大师的异常态度。

难怪那老小子落网后也绝口不提这事,感情这玩意儿是他偷的啊?

还因此让季连缘锒铛入狱。

所以曹大师才会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把这残帛带在身边……

陈泽又一次对他们这些人的师徒情深有了更深的认知。

“除了这个……”陈泽挥手示意马福成安静下来,

“你还见过其他类似的东西吗?”

这才是陈泽真正感兴趣的信息。

“其他的……”马福成反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跟这个一起的,很像的,看着差不多的……”

陈泽向马福成展示帛片的边缘,明显还存在其他碎块。

“好像……也许,哦!”马福成似乎忽然灵光一现。

经过一晚上的大记忆恢复术伺候,马福成现在对当年的往事相当清楚。

“师父喝醉的时候说过,这是师公传下来的。”

“师公?”陈泽没想到还能再冒出个师公来,

“你们还有门派怎么地?”

总不能还是传承久远的隐世门派吧?

陈泽不禁将视线重新锁定了就在桌边放着的一罐蛇酒。

一条头生白斑,身躯斑斓的毒蛇被粗暴塞在拥挤的玻璃罐里,显然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活蛇泡酒……呵呵……

陈泽嗤之以鼻。

和经过晒干炮制的中药材不同,这样泡出来的酒没有任何功效。

粪便寄生虫泡尸水罢了。

所以之前那个农家汉子才会喝出问题来,只不过被陈泽随手治愈。

要说这样拙劣的“药酒土方”能有什么大来头,陈泽绝对一万个不信。

“门派?没有吧……”马福成迟疑着否定了陈泽的猜测,

“我就知道师父上面还有个师父,说是会真本事的。”

“真本事?”陈泽微微前倾逼视,让马福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什么真本事?”

“就是,就是……”马福成半天憋不出来个屁,最后指着面前的陈泽举例道,

“像你这样的。”

“像我这样……”陈泽轻笑一声坐了回去,再轻轻勾了勾手指。

杯中茶水自行腾空,连成一道涓流没入陈泽口中。

马福成看着这一幕完全傻眼,倒是旁边的张厚德只对新拿到的陀螺玩具感兴趣,头都不抬。

“是这样吗?”陈泽意味深长道。

“是!”马福成拼命点着头,“就是这个意思!有真本事的!”

“那季连缘,就是你师父会这些吗?”陈泽又是屈指一弹,茶壶开始成了精一般自行斟茶。

“不会!”马福成痴迷地盯着这神奇景象,口中肯定道,

“师父会的我们差不多也会,都是些……就骗人把戏,你知道的吧。”

说罢不等陈泽追问,马福成又补充道,

“不过师父说了,他的几个师兄弟有学会的!学会真本事!”

“师兄弟。”陈泽重复一遍道,

“这么说他的那些师兄弟手上就有其他……这种东西?”

“对!”马福成认真点头,

“师父说这宝贝是师公传下来的,他们几个师兄弟一人一份。”

“几个师兄弟?”

“不知道。”

“师公叫什么?”

“不知道。”……

马福成逐渐开始一问三不知起来。

“行吧。”陈泽略微后倾靠住墙壁,“我知道了。”

目前已知的就是炼炁术来源于季连缘的师父,其他几个师兄弟手上似乎也有残片。

至于真相是否如此,还得等陈泽见到季连缘相互印证。

毕竟目前这些说法全是马福成的一面之词。

接下来陈泽闭目养神,马福成则大气不敢喘,坐在原地悄悄打量门口。

奇怪……怎么还不来……

马福成明明记得自己今早有约,结果迟迟没有人进来。

难道都被……他暗自看了眼陈泽,立马跟触电似的收回了目光。

所幸这样的煎熬并没有持续太久,陈泽忽然一睁眼,看着马福成抚掌笑道,

“不好意思啊,多谢你帮忙。”

“哪里哪里,你太客气了。”马福成对陈泽忽如其来的礼貌有些不明所以。

“真不好意思。”陈泽站了起来,

“走吧?”

马福成也跟着站了起来,满脸乐呵地准备恭送陈泽。

却不料陈泽轻轻挥手,马福成被阵轻柔的微风和缓托起,缓缓送出了门外。

马福成:“?”

什么意思??

这不是我家吗???

片刻后,他终于明白了陈泽为什么突然要对他致歉。

答案很简单。

虽然马福成看着已经和盘托出,但陈泽还是有那么一些些不放心。

毕竟陈泽的各种手段虽然神奇,但总归是旁敲侧击,并不是真正的搜魂或读取记忆。

于是他自然是要对马福成的屋子做亿点搜查。

彻底的搜查。

半个小时后。

马福成无力地跪在泥地上,再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布满废墟的大坑和自己曾经那处温馨家园联系起来。

陈泽不仅把房子扬了,还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掘地三尺。

“哎呀不好意思啊。”这时正主陈泽满面春风地从大坑里走了出来,扶起马福成帮他拍了拍灰,

“还真是误会你了,抱歉。”

马福成盯着陈泽说不出一个字,欲哭无泪。

完事把马福成往残存的藩篱旁边一靠,陈泽招呼上张厚德便离开了此地。

“我以后上哪吃饭啊?”张厚德嚷嚷着要拉住陈泽。

“天地之大。”陈泽一甩衣袖,冷眼瞧了下失神落魄的马福成,

“上哪不能吃饭?”

“走,回你家去!”

在真正离开之前,陈泽还有个地方要去。

张厚德曾经的家,也就是季连缘家传的老宅。

在张厚德的引领下,陈泽翻过几座山包,淌过几条沟野,来到一片地势低洼的废弃聚落中。

这里的房屋废墟和刚刚陈泽亲手打造出来的有些像,却又更旧,更完整。

季连缘的老宅便在其中,只不过许多年前因为山洪灾害举村搬迁,这里便被废弃在原地。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罕见,许多上了年头的古村落便是如此消失在历史之中,原先的村民也分散迁居出去。

能就近的就近,不能的便到异地闯荡。

这也是为什么马福成能顶着张厚德的身份安然生活这么多年。

随着当年知晓内情的人迁的迁,老的老,死的死,只剩下一些风言风语,说当年那个风光回乡修路的气功大师季连缘的儿子还生活在这里。

至于究竟是那个有名的土郎中,还是经常到他家去蹭饭的那个男乞丐,就没人能说得清了。

“咦……”废墟前,张厚德忽然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手上的陀螺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的玩具呢?”

“玩具在你家呢。”陈泽放在背后的手悄悄将木陀螺藏了起来,

“我们一起去找吧,去你以前那个家。”

“家?”张厚德一脸茫然,看了好一会儿面前的废墟才有所反应。

他自顾自地朝某个方向走去,似乎是被勾起了什么记忆。

陈泽跟着张厚德一路前进,步入了废墟之中。

咔呲~

脚底下脆响不断,陈泽发觉了些许异常。

低头一看,地上居然散布着不少灰白硬物,且大都残缺不全。

陈泽随手捡起一块细瞧,好像是某种骨殖。

虽然残缺,但从相对规整的形状看来,似乎是脊椎骨的一部分骨节。

正好张厚德走走停停,陈泽便一路用元炁收集了不少类似的骨殖物,逐渐将其拼出了大致轮廓。

一长条由许多骨节组成的长长脊骨。

咔,再将一个疑似头部安上去,眼前残骸的身份便昭然若揭。

蛇?

陈泽盯着面前的骨骸,虽是东拼西凑,但也大差不差。

放眼望去,类似的残骸碎块遍布废墟之内,且越来越多。

随着张厚德行进的路线逐渐增多。

怎么会死这么多蛇?

陈泽心中泛起疑窦。

难道是山洪……不对,也不会突然死这么多,而且如此集中,还没有其他动物的残骸。

“家!”前头领路的张厚德忽然顿住脚步,指着面前一栋房屋废墟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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