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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亲吻

玻璃糖 这碗粥 3192 2024-05-08 16:21:51

姜临晴对未知事物的构思, 基本按照循规蹈矩的步骤。

好比初吻,肯定是温柔的。

和池翮一起之后,她觉得这一构思跟池翮的性格不大相符。

但她能花钱买他的温柔。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温柔初吻幻灭了。

这是一个激进的亲吻。池翮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汲取她的氧气。

姜临晴懂人工呼吸,但不知道情侣之间的亲密。他贴过来的时候, 是她忘了呼吸。她才是需要被拯救的那一个。

他吮着她,咬着她。

姜临晴憋气憋得快不行了,猛然张嘴。

他的长舌卷进来,夺走了她的呼吸。

结束的时候,池翮轻轻啄了她一下, 然后他埋进她的发间。他在下。

姜临晴在上,气喘得比他还急。

池翮的一切很突然,突然静止,突然猛烈,如今又再次回归平静。

她不放心, 抓了抓他的手。

他反手握了握她。但不说话。

他似乎有许多的禁忌, 但他从来没有告诉她。她握住他,同时握住了他手心里的冷汗。

姜临晴想要起来。

池翮不放, 箍住她的腰, 至今不抬头。

“累的话就睡吧。”在他说不出话时, 她倒是想念起那个口无遮拦的池翮了,“不怕,我怕。”

池翮缓了缓, 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

她见到, 他敛笑的脸上还有冷汗。她为他梳了梳头。

二人呼吸交缠。

池翮低眼, 牙尖叼住了她的唇瓣。他的人很安静, 但吻起来又很热烈。

姜临晴仍然紧张, 一时又忘了呼吸。

这一次,池翮没有吻太久,他离开她的唇。

她立即深呼一口气。发胀的脑袋,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亲吻,晕沉沉的。

他还是不说话,又吻住她。

一回生二回熟。姜临晴终于不再憋气。吻到热烈时,她听见有“啾啾”的暧昧声响。

漫长的吻真正结束时,她知道自己的脸红透了。她轻轻用手探了探池翮的鼻息,是温热均匀的呼吸。

她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刚才的冷汗:“今天出去一天,累了吧。早点休息。”

夜风吹动阳台的玻璃门,发出细细的声响。

姜临晴正要起身。

被池翮拉住了。

她笑笑:“外面风太大了,如果吹一晚上,就会“咯咯”响一晚上。”

他这才放手。

小房子的好处就是一眼望遍。池翮只是躺在沙发床就能见到她的身影,他看得入神。

她穿了大码的棉质衫,站在门前按门扣,影子在玻璃上一晃一晃。她关好门,拉上窗帘,又回来了。

她把手伸向他。

他一把抓住,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不说话的池翮,特别地乖。他睡着了。

姜临晴望着睡美男。

今天晚上没有恐怖电影,但池翮又失常了。

话剧里,一个人被凶手勒死了。恐怖电影里,也是一个人被凶手勒死了。今天晚上没有凶手,是抱枕捂了池翮的脸。

她有猜测,但不敢断言。她觉得,锻炼胆量计划势在必行,否则等她走了,谁来安抚他?

姜临晴又有了新的倒计时。

她说到做到,第二天早早起床,煮好了早餐。

池翮还在睡懒觉。

她叫他起床。

他半天没反应。

她喊:“再不起床就不给吃早餐。”

池翮终于睁开眼:“才几点啊?不是周末吗?”

她端了早餐出来:“不叫你,你能睡到下午去。”

他打着哈欠,洗漱完毕,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我难得睡懒觉。”

“你早起才叫难得。”姜临晴做了紫薯蛋卷,熬了紫薯粥,她把他的那份推过去,“昨天对不起,我以后不打你了。”

池翮坐下来,向后靠:“是我亲了你,怎么你反而开始道歉了?”

她把昨天的亲吻理解为“救人”,就跟她和他手牵手一起睡,同样道理。她以为,他睡醒了会装傻,哪知他直接说了出来。

池翮问:“洗脸了吗?”

“洗了!”她知道,他又要调侃她的脸红,“我说了,我是桃子脸。”

他轻笑。她的唇也像桃子,嫩的,红的。

“对了,今天,我们继续上一次锻炼胆量。”

池翮抬头望她。

“有我在,你别怕。”她不会逼他一下子直视恐惧,但她会陪他战胜恐惧。她去过心理诊所,听过医生的见解,该用药时得用药;非必要时,尽量不用药。

“你不怕吗?”池翮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会做出什么事。

那个状态,不能称之为正常人。

姜临晴笑了笑:“不怕啊,你很乖。”

“你不问吗?”他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发病了。

“你想说吗?”

池翮摇头。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倾诉是回忆的一种,他控制不住自己。因此,他无话可说。

“你不说,我就不想知道。”姜临晴吃完一个紫薯蛋卷,“你要掌管大企业,商场如战场,总有竞争对手吧。万一别人知道你这样,故意陷害你,那怎么办?”

“那怎么办?”能怎么办。

“我陪你克服一切。”

听着是画大饼,但池翮居然信了。

只要不受到刺激,池翮能说能笑,和正常人一样。

但他只是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终究他不是。

他有长期失眠的困扰,不得不依赖助眠药物。他也见不得某些场景。那天听吕薇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他不以为然。没有哪家的千金小姐,愿意嫁给一个不定时发作的病人。

他不允许有除医生、家人之外的其他人,知晓他的弱点。姜临晴是唯一的例外。

锻炼胆量的过程,十分不愉快,池翮总是汗津津的,他冒的全是冷汗。那种湿度,他像是被人刚从冷水里捞上来,他有些冷,灯照得他脸色惨白。

姜临晴安抚他,让他别怕,她说她在。

因为她在,他获得了安定。

除了牵手,拥抱,姜临晴发现,池翮遇到恐惧的时候,禁不住来吻她。他不常有的热烈,只在亲吻里。他通过亲吻来汲取力量。

因为他是池翮,姜临晴对于突如其来的亲吻,没有拒绝过。

当影片里,凶手勒死女人的刹那,沙发床上有一对亲吻的小情侣。

频繁的刺激下,这一天,池翮还是失了声音。

姜临晴抱着他,哄着他。

他弯了弯眼,沉沉睡去。

周末结束。

星期一,姜临晴允许池翮睡懒觉,她先出门了。

她这一天常常低着头。

跟同事一起走进电梯,她缩在角落里。

到了办公室,她迎面遇到朱怡畅。

朱怡畅是单身,估计无所察觉。

姜临晴坐下来,听见刘倩的一声大喊:“小姜。”

她尴尬,觉得刘倩发现她的不对劲了。

刘倩惊讶万分,瞪着一双精致描绘过的大眼睛:“小姜,小姜,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姜临晴抿了抿唇。

朱怡畅凑过来问:“怎么了?”

刘倩的手指过来。

姜临晴无地自容了。

刘倩惊喜:“我的天哪,这是限量版的。”

姜临晴愣了一下。原来同事惊讶的是项链,她差点以为刘倩发现了他其他的事。

池翮挑的项链不长。姜临晴穿上衬衫,露了个小V领。

项链明目张胆,挂在她的锁骨上。

刘倩:“小姜肯定有男朋友了。”

朱怡畅:“小姜也有男朋友了?520真是一个造孽的日子呀。”

刘倩捂了捂眼睛:“闪瞎我了。”她回去座位。

“以后办公室又有另一股酸臭的恋爱味了。”朱怡畅愤愤不平。

姜临晴一声不吭。她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

早上出门时,她觉得自己的嘴唇特别肿。刚才刘倩叽叽喳喳一阵大叫,她还以为,说的是她的嘴唇。

其他部门的同事过来洗手,望她一眼:“你嘴唇怎么了?做了丰唇吗?”

姜临晴低头:“不是。早上吃了辣椒,辣麻了。”

同事笑了下:“真性感呢。”

张艺岚开完会回来,说:“香水展要开始第二场了。上一次展览非常成功,这一次呢,彭寅开窍了,打算把品牌做大做强。但他还是艺术家嘛,希望在空间上有区别于商业的元素。”

刘倩:“这次预算如何?”

张艺岚:“池总上任,亲自督促,这次预算很充足。”

刘倩:“太子爷威武!”、

策展部开了部门的会议。张艺岚下达了任务:“前期方案还是由小姜负责。”

刘倩:“我们是以彭寅的意见为主,还是池总有另外的意见?”

张艺岚:“池总没什么意见。”

朱怡畅叹息:“最怕就是没意见,无边无际。”

张艺岚:“先从我们的理解出发吧,小姜加油。”

姜临晴:“好的。”

张艺岚:“池总非常满意上一次的香水展览。”

“是吗?”姜临晴笑了一下。

看样子,其他同事都不知道,池总在“有光”咖啡馆当服务生。

散会以后,姜临晴在微信上问:“池总,你对第二轮香水展有没有特殊的要求?”

池翮:“没有,我上一次也没要求。”

姜临晴:“嗯。”

池翮:“中午一起吃饭吗?”

姜临晴:“当然不,我跟同事一起。”

中午,刘倩注意到姜临晴的红唇,她暧昧一笑:“你跟男朋友是不是天雷勾动地火啊。”

姜临晴面上一红:“早上吃辣椒,太辣了。”

刘倩不信,挤眉弄眼:“是不是热恋期啊?”

姜临晴:“没有,不是热恋期。”池翮亲她的时候,都是不正常的状态。

吃完了饭,她收到池翮的消息。

他发了一个场景。

她一眼认出来,那空荡荡的秋千就是黄色游戏的道具。

姜临晴:“你在公司里玩这东西?”

池翮:“现在是休息时间。”

姜临晴:“我睡午觉了。”

池翮:“下了班,我在车上等你。昨天吃了一天的红薯,今天换换胃口。”

姜临晴:“你的车太招摇了。”

池翮:“你可以戴帽子、戴口罩。”

嘴上嫌弃着池翮。可还没到下班时间,姜临晴就开始期待了。她提前收拾了东西。

她不能准时打卡,她要避开公司同事。她坐了四十分钟,蒙上口罩,才下班。到了地下车库,她东张西望。

池翮的车停在他的私人车位。

姜临晴猫着身子,迅速地上了车。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她却跟做贼似的。

池翮一手搭在方向盘:“去吃海鲜?”

“干嘛要在车里等?你去哪吃饭,你先走。我坐出租车就行了。”姜临晴说,“跟偷情似的。”

池翮没有急着走,笑着问:“偷情的感觉如何?”

“胆战心惊,谢谢。”她见到车窗外,人事部经理走来,她立即低下头,用包包挡脸。

直到池翮说:“他走了。”

姜临晴冒出半个头。

池翮探身过来。

她坐直了:“干嘛?”两人昨天吻了无数遍,但那是他乖巧的时候。

眼前的他,眉梢眼底全是轻浮浪荡。

他帮她拉过安全带。

随着安全锁扣扣上,她的心跳了一下。

池翮没有撤身:“我倒觉得,偷情很刺激。”

“万一有同事——”

“他们看不见。”

她还是慌,转头向外望。

池翮突然说:“对了,我的游戏通关了。”

“哦,恭喜。”

“不给我发个红包?”

姜临晴喜欢他这贪财的样子,“好。”

“现在就要。”

她立即给他发了两百元。

池翮收了红包,低低一笑:“金主发钱,我得干活。”

他这样靠近,她如果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才怪了。“你——”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这不是之前的,他攀她似攀浮木一样的吻。

他在调情,在逗弄,在撩拨,在勾引。

姜临晴听见了,密闭空间里,她那不像拒绝,倒像沉迷的喘气。

他们唇贴着唇,舌尖勾着舌尖,吻得湿润又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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