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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第 46 章

让你算命,你跑去抓通缉犯 十里清欢 9353 2024-09-09 11:39:19

余文俊把余文清封进水泥墙里面以后其实并没有放弃找程纶报仇, 但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的莽撞,因为他知道,凭借他自己, 就算是拼上一条命,也没有办法让程纶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尝试过要去警局报案的, 可程纶一直安排着人盯着他,让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而且, 程纶还拿出来了一段让余文俊彻底崩溃的视频。

这个人渣在侵犯余文清的时候, 还专门让人将这个过程拍摄了下来,程纶拍着他的脸, 笑的一脸的讽刺, “你说……如果我把这个视频掐头去尾放出去,说你那个八岁的妹妹是个勾引人的荡/妇, 村子里的那些人会不会相信?”

无论在哪个年代, 对女孩子进行荡/妇羞辱,无论女孩是被迫还是主动, 受到伤害的, 好像永远都会是女孩。

余文清已经死了,余文俊没有办法忍受妹妹死了以后还要遭受这样的侮辱,程纶的威胁,直接抓住了余文俊的命脉,让他不得不妥协。

可他的妥协并没有换来程纶的放手,反而是遭受了变本加厉的欺辱。

程家拥有着这一片区域最大的渔业基地,几乎附近所有的渔民出海打捞回来的海货全部都要卖到程家去。

小村子比较偏僻,交通不是很方便, 如果想要自己运出去卖的话,那路上的折损会特别的大, 出去一趟几乎赚不到什么钱,说不定还会亏本。

再加上如果是个人的话,他们也没有大型的储蓄装备,没有办法保证海货的新鲜。

出海回来把捕到的海货卖给程家,是最能获得利益的一件事情。

程纶又以不收购村民们的海货为威胁,逼着余文俊像是封建社会的奴才一样伺候他。

端茶,倒水,洗脚,按摩,也就罢了,程纶甚至还逼着余文俊跪在地上给他擦鞋,偶尔不高兴了,就直接把余文俊当成一个沙包,对他拳打脚踢。

余文俊的父母因为海难去世了以后,他是靠着村民们的救济才能长到这么大的。

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村民们辛辛苦苦出海打鱼,好不容易带来的货却卖不出去,最终砸在手里。

因此,即便程纶如何的虐待他,他全部都一一的忍受了下来。

也有村民发现,他经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在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里瘦的几乎只剩下皮包骨了,他们询问余文俊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甚至还有村民直接拿了钱给他,让他有事直说,不需要自己一个人扛,村民们都是他的后盾。

可正也因为这些村民们的热情和善良,让余文俊根本没有办法把实话说出来。

他撒了谎,“就是妹妹被她爸妈接走了,我有点难受,我去码头上干苦力了,想着多赚点钱,以后也有机会去城里看妹妹。”

可一个人的承受能力终究是有限的,余文俊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半大青年,在程纶欺负了他一年左右以后,身体心理方面的双重折磨,让他再也忍受不住,他最终选择一根绳子吊死自己,了却了年轻的生命。

余文俊不想让村民们受到牵连,也不想让他们内疚,所以临死之前,还亲自动手写下了一封遗书,说明自己是太过于孤独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他的任何一个亲人,所以他才会自杀。

因为案发现场的确只有余文俊一个人的痕迹,再加上他又留下了遗书,警方就是一自杀结了案。

余文俊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他的尸体是村民们凑钱安葬的。

因为死前余文俊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为妹妹讨回公道,让程纶这个人渣得到法律的制裁,这个执念太过于深厚,导致他自杀以后,魂体滞留人间。

又因为他活着的时候太过于弱小,根本没有办法反抗程纶,所以即便他变成了鬼,他的潜意识里依旧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很强。

一般的人死后变成鬼的时候,无论他的执念是否深刻,一开始都是比较弱小,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鬼怪的力量才会加大。

但余文俊潜意识里太渴望变强了,这就使得他刚刚因为执念成为了鬼,他的能力就已经高过了在这栋小楼里面几十年的女鬼。

但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实力高了,自然需要有其他的东西来换,因此,鬼魂余文俊没有了自主的意识。

他就像是这小楼里面的一只傀儡鬼,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被封印在阁楼里的妹妹。

平日里小楼也没有什么人来,余文俊便隐去了身形躲藏了起来,只有蔡霖拿着九节鞭威胁他,要把妹妹打碎的时候,余文俊才彻底的爆发了。

执念这般深厚的厉鬼,蔡霖虽然天赋确实很高,可他还太过于年轻,也没有成长起来,又怎么可能会是余文俊的对手?

蔡霖没有当场被余文俊杀掉,已经是言晰及时救下他了。

从那些拼凑出来的碎纸上面,依稀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警局里面的众人顿时都有些沉默。

刘英作为这个案件的负责人,其实第一时间对于这张纸上面所叙述的内容是持有保留态度的,身为一名警察,任何事情他们依靠的都要是证据,不能仅凭某个人的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

但局里面有一个还年轻的小姑娘瞬间就怒了,“这个程纶还真不是个人!八岁的小女孩他也下得去手,我们一定要把他缉拿归案,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恶人继续逍遥法外。”

“我理解你的情绪,”刘英保持着绝对的镇定,“但这张纸上的内容太具有余文俊的主观臆断,我们只能把它当做参考,但不能作为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只不过,”刘英轻叹了一声,“这个程纶也确实有必要去好好的查一查。”

如果余文俊留下来的信里面并没有撒谎的话,那么,程纶所在的衡阳渔业简直就是一个行业毒瘤,是以前扫黑除恶遗留下来的顽固分子,他们身上违法犯罪的事情绝对不止这么一件。

余文清被害已经过去了十三年,衡阳渔业一直高速发展,涉及到的钱权牵连广大,刘英做不了这个主。

刘英安排了一部分警员继续搜集余文清案件的证据,另一部分警员去暗中调查程纶,而她自己则是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刘局,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

刘应申从文件里面抬起头来,“门没锁,进。”

刘英把拼凑出来的那张碎纸的扫描件放在了刘应申的面前,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我要调查衡阳渔业。”

刘应申快速的将那张纸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睛,语重心长的开口,“小英,这件事情牵扯到的利益太广了,完全不是你能够调查的了的。”

刘英他们所在的城市就叫做衡城市,整个衡城市最大的企业就是衡阳渔业,全市几乎有1/3的GDP都是靠衡阳渔业支撑的,这里面牵扯到的各方势力,绝对不是刘英一个小小的刑侦组长能够涉及的。

刘应申伸手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轻叹了一声,“更何况你是做刑侦的,这种经侦上面的事务也根本轮不到你来负责,你只需要抓住害死了余文清的凶手程纶不就够了么?”

刘英冷笑了一声,“我们做警察的,在进入警校的那一天,就应该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于度外了,就算不是我该负责的又怎么样?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世界上有不公平之事发生,却完全置之不理,当做根本不存在吗?”

“刘局长,”刘英压低了声音,“你要让我做出跟你当年一样的选择吗?”

“刘英!”刘应申瞬间暴怒,猛猛的一拍桌子,“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我能有你过分?”刘英满脸都是嘲笑的表情,“如果没有你,我妈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

“刘英,”刘应申厉声制止了她,“我说过了,不要再提这件事情。”

“呵,”刘英发出一声嗤笑,“请问刘局长,你究竟是站在我领导的身份上命令我,还是站在我父亲的身份上,请求我?”

刘应申的脊背突然垮了下来,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全然都是无奈的神情,“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刘英呢喃着重复了一句,随即嗤嗤的笑了起来,“你究竟为我好什么了?”

刘英进入警局的这些年里面,从未向任何人说过局长刘应申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能走到现在的位置上面靠的全部都是她自己。

“我从没有依靠过你,”刘英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刘应申,“你不帮我也行。”

她摇了摇头,拿起那张放在刘应申桌子上面的扫描件,“不打扰刘局长,这件事情我自己去查。”

“站住!”刘应申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你不要命了?!”

刘英回过头来,面无表情,“我是死是活,和刘局长有什么关系吗?”

刘应申看着刘英那张和妻子长得极为相似的脸,一时之间心里面五味杂陈,他疲惫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去向上级申请调查衡阳渔业,但也请你,不要擅自行动。”

刘英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说话的语气轻快了起来,“好咧,谢谢刘局。”

——

普通的医院是没有办法治好蔡霖身上的伤的,那些黑衣人其实都是蔡家的附属,每个人也都多少会一些玄学手段,他们将蔡霖带离了海边的小村子后,第一时间用竖法将他的伤口进行了保护,然后连夜把人运回了江城的老宅。

得知蔡霖受了伤,蔡家的几个长辈全部都在门口等待着,因为看破了太多的天机,蔡家一直都子嗣艰难,到了蔡霖这一代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

但他的天赋却很高,比蔡家所有旁支的孩子以及蔡霖的父亲都要高上很多,所以他在家里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任何的挫折,这就导致他养成了十分骄傲自大的性格,几乎不把一切放在眼中。

而现在,他终于为他的自大付出了代价。

“我的霖霖……”车子还没有走近,蔡妈妈就抹着眼泪冲了过去,她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看到蔡霖门口那一大片血迹的时候,心疼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怎么样?疼不疼?让我看看,天杀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蔡霖原本还一直坚强的跟旁边的保镖笑嘻嘻的说着话,此时见到蔡妈妈,顿时心里也委屈了起来,嘴巴一撇,哑着嗓子,“妈……我好疼啊。”

蔡妈妈直接扑了上去,颤抖着手想要触碰蔡霖的伤口又担心自己把他给弄疼了,最后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安慰,“没事,已经回来了,不用怕,你爷爷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此时,蔡观德和蔡奶奶,蔡爸爸也一块儿走了过来,蔡观德看了蔡霖一眼,只冷冷的吩咐那些保镖,“把少爷搬回他自己房间去。”

蔡奶奶的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一口一个心肝的叫着,“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一群学生组团出去玩么,怎么就能遇到厉鬼了呢?”

“还有你,”蔡奶奶说完又直接转过身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蔡观德的背上,那张带着皱纹的脸上充斥着满满的愤怒,“你怎么回事?”

“霖霖身上的符纸全部都是你画的,你不是自诩大师吗?怎么你的服还连个小鬼都对付不了?霖霖要是出个什么事,我觉得不会饶了你!”

蔡奶奶下手当真是一点力都没有收,蔡观德直接被拍的闷哼一声,他皱了皱眉头,但终究还是没有和蔡奶奶争吵,蔡霖现在伤的这么重,的确他要负很大的责任。

蔡观德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先上去看看小霖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吧。”

蔡霖的房间很大,房间四面的墙壁上都挂着一些八卦,阵法,以及辟邪的东西,长期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屋子里,蔡霖自身的运气都会逐步变好。

“爷爷……”蔡霖看到站在自己床边绷着一张脸的蔡观德,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现在他不止一次的向蔡观德告状自己打不过言晰的时候,蔡观德就叮嘱过他,让他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不要那样的惹是生非,最好是可以和言晰交个朋友,这样的话,在学校里面,他们两个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可蔡霖没有听,他的骄傲不允许让他输给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一开始他就看不上的言晰。

现在吃亏了,蔡霖才终于想起了蔡观德说的话,他现在有些不太敢面对蔡观德。

但他想象当中的蔡观德指责他的情形并没有出现,蔡观德只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着手检查他的伤势,“别担心,爷爷一定会治好你的。”

蔡霖的伤势比蔡观德想象的还要重上一些,他的心口被厉鬼惯穿,甚至心脏有一部分都被捏爆了,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有人用术法封住了蔡霖心脏处的出血,恐怕蔡霖根本来不及打出那个求救电话。

蔡观德低头沉思着,“你所说的那个言晰,是不是在你受伤后救了你?”

虽然蔡霖非常的不想承认自己不如言晰,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是,那只厉鬼也是被他给收了。”

蔡观德心下了然,无比郑重的对蔡霖说道,“你的伤很重,如果不是你的那个同学,你根本活不到现在,你的伤,起码要小半年的时间才可以恢复,这段时间你必须要留在家里面静养,学校那边就先不要去了,我会和你的老师打招呼的。”

“啊……”蔡霖一张脸顿时就垮了下来,他有些难过,“要这么久的吗?”

“爷爷,”蔡霖眨了眨眼睛,面露哀求之色,“能不能想办法早点治好我啊?”

要在家里面躺小半年的时间,那他岂不是要无聊死?

蔡霖根本是个闲不住的,他根本不可能静得了这么久。

可蔡观德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不可以,养伤的这段时间,你最好乖乖的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受这么重的伤,这里面最大的责任一定在你。”

蔡霖顿时不说话了。

蔡观德说的没错,当时如果不是他脑子发热,非要去和言晰争个高低,他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可蔡奶奶却根本看不得自己的孙子受委屈,她直接走过去把蔡观德拉开,坐在床边上抓住蔡霖的手,慈爱的说道,“没事,你爷爷就是个老古板,不用听他的,有奶奶在呢,奶奶替你做主,啊!”

蔡霖顿时高兴了,可他的嘴角只是刚刚牵动了一下,都还没有来得及扯出一抹笑容,蔡观德冷冰冰的话语瞬间就传了过来,“你给他做主?你做什么主?”

“你要不要问问他,他现在变成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蔡观德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就是因为家里面所有的人都是无条件的宠着蔡霖,才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才让他变成了这样。

蔡观德刚才有些话没有说出来,蔡霖之所以要休养小半年的时间,其实根本不是因为他的伤有多么的严重,心脏有了缺口,但在术法和灵力的加持下,一两个月也就能长好。

但让蔡观德感到心惊的是,那只伤到了蔡霖的厉鬼身上的阴煞之气,实在是太厉害了,那么浓烈的煞气在他的心脏处不仅侵袭到了他的五脏六腑,甚至还向四周蔓延。

现如今,蔡霖浑身上下所有的经脉和器官里面全部都有着阴煞之气,这些阴煞之气霸道无比,时时刻刻都在侵蚀着蔡霖的身体。

如果在半年的时间里,没有将这些煞气全部剔除,蔡霖引以为傲的天赋将不复存在,他以后或许还能够继续修炼,可却再也没有办法达到以前的成就了。

到了那个时候,整个蔡家的直系,将后继无人,这传承了千年的玄学术法,恐怕都要拱手让给旁系了。

蔡观德还有些许的理智,虽然他之前对蔡霖也是宠爱有加,但终究还有点限度,蔡霖十八岁成年以后,蔡观德就撤回了保护着蔡霖的保镖,他希望蔡霖可以吃点亏,受点伤,改一改他那无法无天的性子。

可他从来都没有料到过,蔡霖竟然能吃这么大的一个亏。

这个事情太过于严重了,他不能说出来搞得整个家族都人心惶惶,可同时,他也深刻的知道,想要纠正蔡霖的性子,就必须要下一个猛药。

如果家里的人都还像蔡奶奶这样无条件的宠着蔡霖,那么蔡霖就是真的要废了。

蔡观德一把拉起蔡奶奶,冷言呵斥,“你能不能不要再添乱了?!”

两个人结婚这么多年,蔡观德对待蔡奶奶一直都是温声细语的,还从来没有这样凶过她,蔡奶奶一下子接受不了,眼泪顿时就冒出来了,“我怎么就是添乱了?”

她委屈的不得了,“霖霖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心疼一下不行吗?你看不到吗,霖霖都这么可怜了,你一点都不疼他……”

蔡观德再也无法忍受心里的火气,伸出右手直指蔡霖的鼻子,“你让他自己说!你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蔡霖缩了缩脖子,爷爷奶奶吵架什么的,实在是太恐怖了。

可面对蔡观德怒目圆睁的眼神,他也不敢撒谎,只能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说完后,蔡霖立马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做任何事情一定三思而行,我以后再也不盲目自大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爸,”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蔡妈妈又怎么会不心疼,见蔡霖如此的可怜,蔡妈妈也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的抽的难受,“你别生气,霖霖是真的知道错了,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蔡奶奶也跟着在一旁劝,“孩子已经受到教训了,你还想怎么样嘛,他知道错了,就肯定会改的。”

蔡观德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的,太阳穴处一阵胀痛,家里的人还是对蔡霖无条件的疼爱,可他又没有办法将蔡霖可能会废了的事情说出来。

略微沉思了一瞬,蔡观德做出决定,“小霖必须在家休养半年,这半年里面都得听我的,你们任何人不许插手。”

“我这半年也要全心全意的处理小霖的伤势,稍有不慎,小霖可能可能会没命,你们都不许乱来,知不知道?!”他将事情故意说的更严重了一些,只有这样,家里的人才不会对蔡霖过分溺爱。

比起蔡霖天赋尽废这件事情,好像他可能会没命更让其他人接受一些,毕竟蔡霖现如今都活生生的躺在床上,他们都有自信,蔡观德一定会把蔡霖的伤治好。

但为了自己的孙子/儿子着想,蔡奶奶和蔡妈妈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以后任何事情都听蔡观德的,不会事事都顺着蔡霖,“好,我们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蔡霖躺在床上,满脸的绝望,“爷爷……”

蔡观德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就转身离开了,“你先休息,我去准备一下,等会儿给你治伤。”

——

班主任吴肇敏在班级群里面艾特了一下全体成员,告诉了大家蔡霖生病请假的事情:【以后学习委员点名的时候注意一下,哪科的授课老师如果忘了这件事的话,记得提醒。】

【蔡霖是班长,他请假的话,班里的很多事务都没人管了,今天下午最后一节,下课以后大家先留在教室里不要走,我们重新选一个班长出来。】

最后一节下课后,王铎将书本一类的东西都装到书包里,侧头询问言晰,“你觉得如果我去竞选班长的话,行不行?”

以前在高中的时候,王铎就是班里的班长,做这一系列的事情他感觉还是挺熟练的,只不过他现在有一个文娱委员的职务,可能竞选班长的优势并不大。

“都可以,”言晰随意的回答道,“想竞选就上去试试呗,不成也无所谓。”

王铎嘿嘿笑了笑,“那我就当你是鼓励我了。”

“好,来,想要竞选班长的同学举个手,”吴肇敏应当也是刚上完课从别的教室赶过来的,手上还拿着一本教科书,“咱们今天就不做不记名投票了,到时候大家直接举手投票,参与竞选的同学转过身去不要看,咱们速战速决,大家也好快点赶去食堂吃饭。”

王铎举了手,站在台上好一番发言,和他一块竞争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位同学,但最终还是王铎高票当选。

王铎家里有钱,平常除了和言晰以及赵志伟相处融洽以外,和班里面其他同学的交流也是非常友好的,他为人十分大方,帮忙带饭买东西一类的基本上都会额外给钱,今天几乎班里面一半以上的人都给王铎投了票。吴肇敏让参与了竞选的三个人转过了身来,她没有报另外两名同学的票数,“王铎同学二十四票当选,让我们恭喜他成为咱们班的班长。”

讲台下面一阵掌声,王铎微笑着走下来,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吴肇敏简单的说了两句,“好,希望大家以后都能够配合王铎同学的工作,现在解散,去吃饭吧。”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三个人出了教学楼后,直接绕到了南苑的食堂去吃了顿火锅。

回到宿舍里,王铎把书包挂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右手边空空荡荡的位置,他有些莫名的挠了挠脑袋,“怎么感觉蔡霖请假了以后,宿舍里面变得空荡了很多?”

赵志伟冲他翻了个白眼,“那看来你还是没被蔡霖吵够啊。”

“哈哈哈哈,”王铎笑了笑,“那倒没有,这一下子清净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言晰和他们随意的说了几句话,放下书包后,转身去了教师公寓。

看到言晰,詹壬钧无比兴奋的向他介绍着,“言晰,言晰,你去参加社团活动的这两天,我真的帮助了一个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詹壬钧看面相的能力大有提升,言晰把他介绍去了在天桥摆摊的刘老头那里。

詹壬钧这两天都跟着刘老头摆摊,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犹豫,担心自己算不准害了别人。

但好几次他测算出来的结果和刘老头都一样以后,詹壬钧就有自信了。

昨天下午的时候,一个在附近跳广场舞的大妈的孙女走丢了,那大妈哭喊着到处找,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人。

她那样悲伤绝望的哭泣声引起了詹壬钧的注意,他主动走了过去,询问大妈发生了什么事情。

得知大妈的孙女走丢了以后,詹壬钧就问大妈要来了大妈孙女的照片,然后根据大妈孙女的生辰八字,准确的算到了大妈孙女的具体位置。

却原来是大妈孙女在一旁等着那个大妈跳广场舞的时候想上厕所了,小女孩看大妈一直挺忙的,就自己跑去了厕所,但因为小女孩年纪小,方向感不强,从厕所出来以后迷了路,找不到了奶奶在哪里。

小女孩又不敢乱跑,害怕自己被人贩子拐走,就一直蹲在了一个厕所的隔间里面。

詹壬钧算出了小女孩所在的位置,大妈去厕所的隔间将自己的孙女抱了回来,抓着詹壬钧的手千恩万谢,还特意和小女孩一起请她吃了顿饭。

那种被人真心实意感谢的感觉,让詹壬钧那颗早已经荒芜的心又隐隐的跳动了起来。

因为他当时跳楼的确是吓到了一圈的校领导,再加上他的父母对待他的那种反应,让校长非常怀疑詹壬钧如果继续和父母住在一起的话,说不定哪天又会选择自我了断。

为了防止自己的学校失去这样一个人才,校长专门给学校的门卫大爷说了一声,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放詹父詹母进到校园里面来。

只要詹壬钧不和他们见面,他自己住在教师公寓里,就几乎不再会有生命的危险。

校长时不时的还会安排人来教师公寓看一看詹壬钧,发现他身上的那种抑郁的情绪有在一点一点的消散,整个人都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

昨天校长还过来了,詹壬钧没有说自己学习了玄学术法的事情,只是将自己救人的事说了一下,校长也很是夸赞了他一番。

即使已经说过一次,今天给言晰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詹壬钧的脸上还是一直挂着清浅的笑容,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言晰初见时的那种绝望和无助,整个人也不再死气沉沉。

刚刚十八岁的少年,就该是这样青春活泼,开朗大方。

言晰也替他感到高兴,“这么看来,你是已经出师了。”

“嗯!”詹壬钧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有些犹豫,心中好似有个想法想要和言晰说,却又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讲出来。

言晰看出了他的情绪,轻轻笑了笑,“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

詹壬钧低下头,搓着自己的手,“虽然,学了这些东西以后能够帮助人,我也感到很快乐的,但我好像最爱的还是我的实验室。”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都快要听不清了,“如果我说……我还是愿意跟着你学,但我只想有空的时候通过这些手段去帮助别人,平常的时候我还是想要回到我的实验室里面去做实验,你会不会讨厌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言晰算得上是詹壬钧的第一个朋友,他希望能够和言晰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他不想言晰讨厌他。

詹壬钧能够说出自己的一个想法,这是非常明显的进步,言晰又怎么会讨厌呢。

他眉眼弯起,表情皆是欣慰,“这很好啊,我要恭喜你,并没有因为一时的挫折而放弃自己追求的东西。”

“真的吗?”詹壬钧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言晰看,“你也支持我吗?”

言晰重重点头,“当然,我非常支持你。”

“太好了!”詹壬钧惊喜异常,直接站起身把言晰抱了个满怀,“言晰,你真好,谢谢你。”

“我明天就去找校长,我可以重新回到我的实验室里去了。”

——

警局里,从余文清身上提取出来的DNA样本在警局的数据库里面匹配到了与之相对应的人。

——赫然就是余文俊所说的程纶!

程纶侵犯余文清至死,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真该死啊!”一名女警气的直接一拳锤在了桌子上,“这个畜牲!我现在就去把他抓起来!”

“你冷静,”刘英伸手拦住了他,“我们必须要做到一击毙命,你们先不要声张,切莫打草惊蛇,我现在去申请逮捕令。”

“好,刘姐快去。”只要有了逮捕令,先不论程纶的势力究竟如何,他们都能把他抓进来。

十三年前,程家就已经住在市里面了,只不过那个时候程纶开始接管家里面的产业,程父为了培养他,所以才让他来到了基层工作,弄清楚这些海货从捕捞到入库,最终销往全国各地的整个流程。

刘英去申请逮捕令的时候,警局里面的其他成员也并没有闲着,他们已经把程纶最近的一些活动路线全部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程家在衡城市称得上是一霸,直接在南区霸占了一整个小山头,建了一个别墅群,程父生性风流,外面的情人多不胜数,私生子私生女也有一大堆,程父自己都还有好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这一大群人全部都住在这个别墅群里。

程纶是个玩咖,自己一个人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面,这里去哪里游玩都比较方便,离他平日里上班的总公司也很近。

刘英不仅申请到了逮捕令,还申请到了一张搜查令,他自己拿着逮捕令去了衡阳渔业的总公司大楼。

门口的保安还是相当尽职尽责的,即便刘英几人身上穿着警服,他们还是将刘英等人阻拦了下来,“很抱歉,警官,没有预约不让进。”

领头的保安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冲旁边的同事挥了挥手,那人很有眼色的点了点头,转头就向公司里面跑了进去。

刘英对此没有多大的反应,就算程纶现在已经知道他们是来逮捕他的,也没有太多的反应时间了。

她直视着几名保安,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我们有要案要查办,如果你们继续阻拦,将以妨碍公务罪将你进行逮捕。”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加上也已经有人去报信,几个保安们让开了道路。

进入公司大厅,刘英刚按下了电梯,另一旁的管理层专属电梯响了起来,从里面走出来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为首的是一名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的身材保持的很匀称,一点都没有发福,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双手插在裤兜里面,很有一副斯文败类的感觉。

刘英调查过衡阳渔业的人,一眼就认出来这人就是程纶。

“警官,”程纶微眯着眼睛,视线中带着打量,“请问我们公司是有什么人犯事了吗?这么大张旗鼓的。”

当着全公司员工的面,刘英将手里的那张逮捕令举在了程纶的面前,“程纶,你涉及十三年前的一起性/侵致死案,现在我们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程纶的脸色顿时一黑,他想要开口说可能是个误会,可刘英却已经不由分说的将那冰冷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上,“程纶,有任何的事情,你都可以到警局的审问室里去说。”

这一边,拿着搜查令的几名警员来到了程纶市中心的公寓,暴力破开了门,冲进他的公寓里面四处翻找。

“刘姐说了,按照程纶的尿性,这些年肯定还做了不少恶事,一定要尽快找到所有的证据。”为首的警员打开房门后,对着其他人说了一句。

“这有个电脑。”忽然,一个声音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过去,“但是需要密码,不知道能不能打得开。”

“我来试试。”说话的是一个网络技术的警员,刘英提前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景出现,这名红客是她向省厅借来的。

这名红客用力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打开了程纶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应该是不怎么常用的,电脑桌面十分简单,只放着三个文件夹。

“这么干净?”一名警员疑惑道,“该不会这一趟什么都没有查到吧?”

“应该不至于,点开看看就行了。”红客回了一句,然后点开了最上面的一个文件夹。

一瞬间,密密麻麻的视频出现在了所有警员们的面前。

“嘶——”

站在红客身后的一名警员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程纶,简直不是人。”

只从小图就能够看出来,这些全部都是程纶和不同的女孩子的私密视频,而且绝大部分的角度刁钻,一看就知道是趁着女孩不注意的时候偷拍出来的。

红客随手点开了几个不同的视频,粗略的扫视了一下,里面有不少女孩子都很明显的属于昏迷状态。

被程纶迫害的女生,远远不止余文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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