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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 103 章

让你算命,你跑去抓通缉犯 十里清欢 5947 2024-09-09 11:39:20

听到这话, 言晰睃了朱大妈一眼,“你这里有郑志文的照片吗?或者是大概的描述一下他的长相也可以。”

言晰只是看了胡兰和郑平两个人的面相,即使郑平和胡兰长得并没有太过于相似, 这两人也的确是母子关系,且郑泽君和郑平也是亲兄弟, 这方面是做不了假的。

只不过,无论是当年奸/杀案的卷宗, 还是这一次的故意杀人的证据里面始终都未曾出现过郑志文这个人。

如果有他的照片, 或者是大致长相的话,言晰就可以根据这个推算出来他和郑平究竟是不是亲生的父子关系。

弄清楚这件事情, 就可以明确胡兰从郑平一出生就不喜欢他的缘由, 至此,当年奸/杀案的真相也就可以调查清楚了。

但很可惜, 朱大妈思索了一瞬之后, 还是摇了摇头,“事情过去太久了, 这都三十多年了, 我哪里还记得郑志文的长相哦,而且那个时候也没手机呀,怎么会有照片嘞?”

赵云归握了握拳头,又慢慢松开,他从言晰的询问当中也猜测出了他要做什么事情,但朱大妈的回答却又让他们停滞不前了。

“啊?”看到两个人好像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朱大妈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不解, “这些还不够吗?”

言晰把自己完全带入了一个八卦记者,“这些料似乎还不够猛, 写出来恐怕也没有太高的热度。”

“这样啊……”

朱大妈挠了挠脑袋,满脸的犹豫,“其实这个事,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关系到胡兰的清白,她这个人一向假清高,仗着自己是高中生,念过书,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万一要是报道出去,我怕她会找我的麻烦。”

“你看她平常身上穿的,戴的,都是那什么兰啊,菊啊,说是什么四君子,”朱大妈撇了撇嘴,带着几分的阴阳怪气,“要不是她养了个好儿子,考上了博士,又在那个什么电视台里面当主持人,哪里养得起她这些风花雪月的爱好哦。”

朱大妈一说起胡兰,似乎有止不住的话头,滔滔不绝地说着,且越跑越偏了,赵云归抿了抿嘴唇,及时的将她给拉了回来,“刚才说还有一件事情关胡兰的清白?”

“具体是一个什么情况啊?”

“哎呦,”朱大妈拍了一下膝盖,又对着自己的嘴巴轻轻来了一下,似乎是有几番羞恼,“你瞧我这张嘴,什么话都往外说,这个事儿我可以告诉给你们,你们也能够报道出去,但是上新闻或者上报纸的时候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哟。”

赵云归重重的点了点头,给予她承诺,“你放心,绝对不会把你暴露出来的。”

毕竟他们只是假装记者,又不是真的记者。

朱大妈忽然从沙发上面站起了身来,然后走到门口,伸出脑袋,对着外面东张西望了一番,转身又将屋子的大门给紧紧关住了,顺带着还拉上了窗帘。

“就是,咱们这个村子叫青龙村,隔壁啊,还有一个白龙村,村子里有个二世祖,叫那个什么夏勇,整日里游手好闲的,还爱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

朱大妈谈及这人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听说他跟着的一个大哥是道上混的,背后有些势力呢,郑平我也有很多年没见了,但是啊,他小的时候就总有人说他和白龙村的夏勇长得像呢。”

“我怀疑啊,”朱大妈咽了咽口水,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紧张了起来,“当年胡兰就是和那个夏勇偷情,才生下来了郑平,夏勇是个混不吝的,到现在都六十多岁了,还天天赌/博,打牌,这辈子也没娶个媳妇儿,也没有一儿半女的。”

“郑平不是那读书的料,十几岁的时候也跟着镇上的那些小混混混日子。”朱大妈掰着手指头,一个点一个点的数着。

“都说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胡兰和郑志文两个人都学问那么好,怎么就郑平一个人读不进去书呢?”

“所以啊,”说到这里,朱大妈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猛的一下拍了一巴掌,拔高了语调,“郑平就是遗传了夏勇嘛!”

“是的咧,”旁边的村民也在一旁应和,“我倒是没见过夏勇小时候长啥样,但是听村里的老人说过那郑平夏永年轻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咧。”

这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赵云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不过他有些不太理解,今天聚在朱大妈家里的这几个人,可都是十分热爱聊八卦的。

村子里头平常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说,偷情这种事,恐怕早就传遍了,可为何他们又都不敢说出来呢?

赵云归心里头是这样想的,也就询问了一声。

“嗨呀!”朱大妈听及此,瞬间又情绪激动了起来,

“楼胡兰那么彪悍的性子,我们哪里敢把这事拿出来说哦,万一让她听到了,她可是要让她大儿子断了我们卖水果的路呢,我们村子里的人就靠着这片果园过活呢,这生路断了,可如何是好?”

朱大妈摊了摊手,“谁让人家儿子出息,这村子里的路都是人家儿子修的呢?”

“多谢,”言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你清楚夏勇这个人平常在哪里吗?或者说你知不知道他家在哪?”

“夏勇基本上不在屋里头住的,”朱大妈眉头皱了皱,满脸都是嫌弃,“他那屋子还脏的跟猪窝似的,老远都能够闻到臭味,你们要找他,就去镇子上的麻将馆找。”

这会六点多钟,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开车前往镇子上也就20多分钟的时间,正好还可以在镇上面找个宾馆安顿。

“婶子,谢谢了,”赵云归站起身,微微颔首,“今天打扰你们这么多。”

“害,”朱大妈摆了摆手,笑意盈盈的,“也没啥事,你们要记得上了新闻了,可千万不能提我哦。”

言晰眉眼微弯,“当然。”

离开朱大妈家,两人不再拖延,直接开车去了元山镇。

忙了一下午,倒也有些饿了,元山镇这边不仅盛产水果,因为每年的降水量很多,稻米一年能够收割三岔,因此这边的米粉是一大特色。

两人随便找了个街边的小店,要了两碗粉,只不过是隔了几百公里的距离和江城的物价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江城一碗米粉要卖15块,这边一碗大份的粉才卖八元钱。

赵云归“吸溜吸溜”的嗦着粉,一边和言晰讨论案情,“这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今天晚上能找到夏勇吗?”

言晰将嘴巴里面的粉咽下去,才回答道,“肯定可以的。”

“也是,”赵云归点点头,猛地喝了一大口汤,“你别说这汤,还真新鲜,里面的虾仁个头都不小。”

毕竟他们刚才出发的时候,联系了当地的派出所,按照朱大妈所言,夏勇应当是一个几次三番进派出所的惯犯,比他们在这胡乱抓瞎的去找人,必然是要熟悉很多的。

派出所就在镇子上,即使是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了,还是有两名警员赶了过来,速度还蛮快的,言晰和赵云归两个人连一碗面都没吃完呢。

“你们好,”两名警员伸出右手,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在这边办案子,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忙。”

赵云归伸手握住了对方,“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谢你们了,这么晚把你们叫过来也实在辛苦。”

“没事的,”一民警员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下班了也没什么事情做。”

赵云归简单的诉说了一下自己的需求,那两民警员立马就笑了起来,“你们说夏勇啊,老熟人了,这老头子都这么大年纪了,一天天的还是不着调,估计他待在看守所里的时间比呆在他屋里头的时间都长呢。”

“要找他,也简单的很,”一名警员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麻将馆,“肯定在那里头打牌。”

赵云归微微颔首,“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路途很近,所以没有开车,走了几分钟就已经到了。

当地的两名警员推开麻将馆的门,厉声道,“抱头蹲下,都不许动,警察!”

刹那间,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停止,一群人仿佛早已经习以为常一般,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麻将馆的老板眼睛里面闪过一模一样的神色,三两步跨过来,弯了弯腰,脸上带着讨好的神情,“警察同志啊,这是咋了?我们只是玩乐而已,可没有赌/博啊,小本生意,小本生意。”

那民警员斜着睨他一眼,“没说你赌/博,夏勇在不在?把人给我带出来。”

“在的,在的,”老板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人群当中,揪着一个老头的衣领就把他给拽了过来,“警官,你瞧。”

常年过着没有规律的日子,不好好吃饭,沉溺于赌/博打牌,夏勇看上去比实际的年龄更加的苍老一些。

才60岁出头,胡兰却优雅得如同40岁一般,而夏勇的头发却已经全白了,脸上沟壑遍布,一道道深刻的皱纹仿佛是岁月对他格外的苛责。

他应该是经常吸烟的,他一走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又夹杂着一些夏日长久未曾洗澡的臭烘烘的汗臭味,看起来邋遢极了。

“警官,”夏勇咧嘴一笑,露出了因长年吸烟而变得发黄的牙齿,“我最近应该没有犯啥事吧?”

“没事,”那民警员笑眯眯地看着他,“就是想要询问你一些问题。”

夏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越发的觉得那民警员的笑意深刻。

平时警察们看到他都是横眉冷对的,什么时候这般笑容满面啊?

这里头一定有鬼!

颤颤巍巍地跟进员们来到派出所,夏勇都几乎快要吓尿了,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只能举起双手大声的喊着,“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你们问啥我都交代,别吓我了行不行?”

年纪大了,这小心脏当真是受不住啊。

“行,”赵云归亦板起了一张脸,怒目瞪着他,“你先来跟我说说,你具体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要具体到几分几秒。”

来警局的路上,言晰已经查看了夏勇的面相,从骨骼和肌肉的走向都能够看出他和郑平是有很高程度的相似度的。

只不过要确定的话,还是需要测算一下他们的八字。

像夏勇这个年纪的人出生的时候,其实算的并不是现如今的阳历时间,阴历时间测八字更加的准确。

夏勇颤颤巍巍地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了一遍,越发的不理解了,“警官,你们能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不?也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着什么急?”赵云归冷下的脸来,厉声呵斥了一句,“没问你就给我乖乖闭嘴,哪来那么多的话?!”

像夏勇这种几乎已经把看守所当成了半个家的人,早已经皮实的不行了,必须要严肃凶狠一些,才能够压得住他。

夏勇果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只不过一双眼珠子还一直四处乱转着。

片刻之后,言晰给了赵云归一个肯定的眼神。

根据八字测算结果来看,夏勇和郑平果然就是亲生的父子。

如此这般,也难怪胡兰那样的厌恶郑平了。

可郑平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上,是胡兰的选择,她怎么能去责怪一个无辜的孩子呢?

得到了确定的答复,赵云归心里头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案子查了这么久,终于有点进展了。

只不过他面上不显,依旧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既然你说了要老实交代,那你就来说说你究竟认不认识胡兰吧?”

夏勇一瞬间白了脸,心头惴惴不安,他躲避着赵云归的眼神,几乎不敢往他那边看。

赵云归目光微变,看来夏勇和胡兰事件当真发生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可夏勇却咬死了不承认,“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当年啊,胡兰不仅是青龙村的一枝花,也是我们整个元山镇最为漂亮的姑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当然认识她了,可惜呀,我这辈子没能娶到这么漂亮的一个老婆。”夏勇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仿佛这样就可以隐藏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可他那四处乱瞟的眼神,以及无处安放的双手,早已经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夏勇一直左顾言它,就是不说实话,赵云归气得拳头都捏紧了。

“行,你不说也可以。”赵云归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让当地的警员暂时将夏勇给关押了起来,顺便扯下了他的一撮带着毛囊的头发。

从警局里出来,当地的两名警员和他们道别后便各回各家了。

言晰和赵云归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里面看到了一抹苦笑的神情,“看来今天没办法好好休息了。”

元山镇地处偏僻,派出所里面连个正儿八经的审讯室都没有,更别说要做DNA鉴定了。

虽然言晰通过生辰八字测算出来夏勇和郑平的确是亲生父子,但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要证据,玄学手段终究只能是辅助,但还是需要把夏勇的头发带回江城和郑平做一个亲子鉴定才行。

“我来开车吧。”来的时候一路都是赵云归开的车,四个多小时的路程不算少,回去继续开的话,容易疲劳驾驶。

赵云归挑了挑眉,将言晰打量了一番,“你会开车吗?”

言晰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面拿出驾照,“考了有好几年了。”

“那感情好,”赵云归陡然间放松了一些,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将座椅靠背放到最低,“那我先眯一会儿,你开累了来换我。”

言晰点头,“好。”

出发之前,言晰给王诗蕊打了个电话,“我和赵队现在开车往回赶,你去看守所里拿一些郑平的毛发样本,申请一下DNA鉴定,加急。”

此时晚上七点多左右,天色刚刚暗下来,王诗蕊吃完饭躺在沙发上面追剧呢,突然接到一个让她加班的电话,顿时整个人的心情都不美好了。

放下手里的抱枕,眼睛空洞的直视着前方,呆愣了那么几秒钟,才终于有了活人的情绪,“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看守所。”

言晰和赵云归赶回江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王诗蕊哈欠连天的等着他们,拿过夏勇的头发,“你们快去休息吧,开这么久的车,明天早上结果出来了,我第一时间拿给你们。”

赵云归应了一声,“好,辛苦了。”

虽然这天晚上睡得比较晚,但言晰生物钟一向很准时,第二天还是七点多就已经醒了。

他摸起放在枕头旁的手机,看到王诗蕊六点多发来的消息:【结果已经出来了,放在赵队的办公桌上了,我还让医生多打了几份。】

王诗蕊是一个十分细心的姑娘,不仅将纸质版的装订好,还拍了照片发给了言晰和赵云归,确保他们醒来后第一时间就能够看到结果。

言晰点开王诗蕊发来的图片,直接拉到最下面放大,黑色加粗的字体分外明显。

【根据DNA结果分析,在不考虑多胞胎,近亲以及其他外源干扰的前提下,支持夏勇和郑平之间存在亲子关系,支持夏勇是郑平的生物学父亲。】

倘若一个人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有嫌疑的情况下,按照法律规定,只能将其关押在看守所里面24小时,所以一拿到亲子鉴定的报告,言晰和赵云归就又开车赶往了元山镇。

将盖了红戳的纸质材料拍在夏勇的面前,赵云归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昨天拿着你的头发做了加急的亲子鉴定,郑平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还是不愿意承认你和胡兰之间的关系吗?”

夏勇猛然间将那张亲子鉴定报告抓在了手里,手指用力到都有些扭曲变形,看到上面所写支持自己是郑平生物学父亲的时候,夏勇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好似在这一刻漏了一拍。

“郑平……竟然……是我的儿子吗?”

“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夏勇低声呢喃着,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原来我这辈子,竟然还能有一个儿子?!”

可转念一想,郑平多年前因为强/奸杀人罪被判了15年的有期徒刑,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口蓦的被刺痛了,这种痛苦深入骨髓,贯穿灵魂,让他痛不欲生。

夏勇缓缓的抬起头来,那一瞬间,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都几乎快要脱眶而出,“警官,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哪里?求求你们,能不能告诉我?”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郑平是自己的儿子,可胡兰否认的是那样的斩钉截。

更何况他和胡兰也就只有过那么一次,次就怀上孩子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而且村子里面也一直有这么一个说法,生下来的孩子可能会和之前与母亲有过亲热的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夏勇又没读过书,完全全大老粗一个,整日里吊儿郎当的过着日子,因此,在胡兰极力否认下,他也觉得这个说法倒还是挺有可信度的。

可现在,白纸黑字的鉴定报告却明晃晃的打了他的脸。

夏勇的声音里面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哀和愤恨,“求求你们,告诉我,我儿子在哪好不好?”

他本以为自己的这一辈子就会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可现在他有儿子了啊!

他有后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为儿子考虑一下的。

赵云归缓了缓,轻声回答,“郑平他……现在在江城的看守所里。”

“你说什么?!”夏勇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差点直接把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都给撕了,“他在看守所里,他又犯事儿了?!”

“对,”赵云归一字一顿的说着,“他杀了人。”

“不可能!”夏勇想也不想,直接反驳,“他都已经做了15年的牢了,怎么可能还会继续杀人?!”

“你是骗我的吧?”夏勇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呼吸渐渐沉重,“不可能的,不可能!”

言晰神情端肃,目光凛凛的盯着他,“郑平杀了他的大哥郑泽君。”

夏勇心头一跳,满脸悲凉,“所以……他会被判死刑吗?”

“不一定,可他杀了人已经是确定的事实了,”言晰肃容,“但二十多年前,郑平十六岁时犯下的那个奸/杀案,或许另有隐情,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就只剩下胡兰,为了郑平,我们希望你能够去劝一劝她。”

夏勇低着头,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他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好,我只能尽量试一试。”

毕竟夏勇没有真的犯事,所以言晰和赵云归也没有给他带上手铐,在当地的两名警员的协助下,带着夏勇又一次去了胡兰的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言晰和赵云归的拜访给胡兰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今天她的小院的大门并没有敞开,而是紧紧的关闭着。

“胡婶子在吗?”一民警员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大声喊道,“我们是警察,有一些案子的细节需要和你商量。”

“知道了,来了。”

过了一会,院子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胡兰全程面无表情的,半分目光都没有投过来,只是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进来说吧。”

“阿,阿兰……”

在胡兰转身的一瞬间,夏勇从警察的身后走出来,轻轻喊了她一声。

胡兰感觉好像有大半辈子都没有人这么喊过她了,有些好奇的转过了头。

可当看清楚夏勇面容的一刹那,胡兰瞳孔皱缩,仿佛是见了鬼一样,顿时跌倒在地上。

冷汗“唰”的一下从她的额头上面冒了出来,顺着侧边的脸颊,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连带着身体都在打颤,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仿佛下一瞬就要散架了一般。

“啊——”

她大喊了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瞬间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滚啊!”

她明明是在怒吼,可嗓音中却夹杂着极为浓烈的恐惧,这恐惧似乎来自于她的灵魂深处,早已经刻进了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只要一提及,她就彻底的崩溃了。

“你个强/奸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不想看到你,你滚啊!”

“你的儿子跟你一样都是强/奸犯!”

“你们都是天生的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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