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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第 80 章

让你算命,你跑去抓通缉犯 十里清欢 6382 2024-09-09 11:39:20

从这里离开的路也就只有警察来的那一条, 村民们就算想跑也跑不掉,更何况,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乖乖跟着警察走,说不定还会看在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减少刑罚, 若是继续逃跑的话,肯定会罪加一等。

所以, 当警察和消防员顺着弯曲的林间小路, 终于来到报警人所说的地点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一群衣着朴素的村民们主动走上前, 要求警察把他们给抓起来的情景。

警察这边倒是方便了很多, 哼哧哼哧扛着器械走了半天的路,以为遇到了塌方, 要救援的消防员们, 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有些目瞪口呆, “不是说有人炸山挖矿吗?”

怎么这山洞里面却修建了个医院?

还有, 旁边躺着的那一群穿病号服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啊?!

为首的警察甩了甩脑袋,把那些怪异的情景甩了出去,目光扫视着面前的这群人,“你们谁报的警?来个人给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是……我报的警。”短短的五个字,阎正峰几乎说了一分钟才说完。

“报假警是犯法的,知不知道?”为首的警察看他年纪也不大,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警力资源, 消防资源都是不容被浪费的,因为你的报警,我们白跑了一趟,如果此时有其他地方正在发生什么险情,我们因为来了这里而没有办法及时赶到,可能会给其他的民众造成很大的伤害,你能理解吗?”

“我……我知道,”阎正峰还沉浸在刚才进到山洞里面所看到的东西当中,一时之间情绪完全没有办法缓和过来,他的脸色微微泛白,“但我不是故意要报假警的,你们应该也没有白来一趟。”

为首的警察听他这样说,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你们这么多村民都聚在这里,难不成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毕竟他们是把车开到村子里了的,再想要过来的时候,路太窄,车开不动了,所以才会步行前往,整个村子里面都只有一些妇孺儿童,成年的男人全都不在。

所以他们才没有怀疑报警人所说的炸山挖矿的事情,担心会发生塌方,会有人被埋在矿洞里,所以消防员们才用肉身扛着器械往山上跑。

到了地点后发现虚惊一场,没有人员伤亡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但这报假警也确实不对。

阎正峰艰难的点了点头,嘴唇蠕蠕,“是我之前误会了,没有人炸山,也没有人挖矿,但却有人利用这里做器/官/贩/卖的生意。”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落在警察的耳朵里面却宛若是晴天霹雳,震的警察的身体都下意识的抖了几下,他带着满是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阎正峰伸手指了指山洞的方向,面上全然都是认真的神情,“证据都在里面了,你们进去就可以看到。”

似乎觉得这些还不足以震慑到警察们,阎正峰冷不丁的又来了一句,“在场的这些人,除了他们三个,全部都有参与其中。”

为首的那名警察倒抽了一口凉气,立马将还在向其他村民问话的警员们全部都召集了过来,“山洞里面有器/官/贩/卖的证据,大家仔细甄别搜查,不许落下分毫。”

“注意点脚下,不要破坏现场。”如果这一整个村的村民全部都参与了器/官/贩/卖的话,这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他们这一个乡镇派出所完全没办法接手,需要向上级请求帮助,为了尽可能的找寻到证据,不冤枉任何一个村民,整个山洞必须要保持原本的模样,但他带来的这些警察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案子,经验不足,必须要再三小心谨慎才是。

随后这名警察又把正准备将那些尚且还在昏迷当中的病人们运到山下医院去的消防员们也都给薅了过来,“麻烦了,我们的人手不够,这些村民恐怕需要你们帮忙带回警局去。”

还有那些昏迷不醒的病人们,也得运到市里面的大医院去才行。

“嗯,我知道,”消防队长点了点头,“我现在打电话给队里,再安排一些人过来。”

“好,好,好,辛苦了,”为首的警察连着说了三个好字,整个人忙的像是个陀螺一样,“你这块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警察戴的手铐不多,没有办法把这些所有的犯罪嫌疑人全部都铐起来,所以就只能先靠住几个主犯。

阎正峰作为报案人,警察第一时间询问了他,“这些人当中,你知道哪些是发起者吗?”

阎村长紧张的手心都要冒汗了,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阎正峰,不停的冲他摇头。

阎正峰被阎村长那般哀求的目光看着如芒刺在背,可他还是没有任何的思索和犹豫,直接就吐露出了阎村长,章老太和阎泊屿的名字。

“尤其是他,”阎正峰通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阎泊屿,一席话说的咬牙切齿的,“做手术的医生是他找来的,贩卖的途径也是他在管理,赚到的钱他拿了大头。”

阎正峰都快要恨死阎泊屿了,如果不是这个人,他们村子里面最多只是贫穷一些,又怎么可能会落到几乎全员犯罪的地步?

村民们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去坐牢,可以后他们的小孩子怎么办?

不能考编考公倒是次要的,毕竟成功的路不止一条,可若是周围的伙伴朋友知道了他们的爸爸在坐牢,说一些伤人的话,或者是采取一些孤立的行为,那将给他们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如果可以的话,阎正峰恨不得直接冲上去一口咬死阎泊屿,“警察同志,就是他,他是罪魁祸首,一定要给他重重的判刑!”

阎泊屿浑身上下疼的厉害,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伤痕,可言晰下手却是一点都没收着,他想要反驳都没有力气说话,只那一双木然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

阎村长和章老太眼睁睁的看着警察用手铐将他们的双手给铐了起来。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日日夜夜地期盼着儿子成才,他也果真长成了他们所期待的样子,光明磊落,贤良端方,温柔敦厚。

可到头来,却也正是这般让他们骄傲的儿子,亲手把他们送到了警察的手中。

阎村长被两个警察架着往前走,他扭过头,不停的骂骂咧咧,“阎正峰!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根本不配当我们阎家的孩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我全部都是为了你!”

“如果不是为了你这么一根独苗,我又怎么会铤而走险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小兔崽子!你个白眼狼!”

阎村长骂着骂着,声音又低了下来,“就算我死了,到地府去都没有脸面去见我们的祖宗十八代,我怎么就养了一个这样不知好歹的儿子啊……”

章老太沉着一张脸,“你怎么……”

可她才说出了一个字,就对上了阎村长满是泪痕的眸子,他拼命的眨着眼睛,嘴里却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

倏然,章老太懂了自家老伴的意思。

她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顿时鼻涕眼泪齐齐流淌了下来,一边用脚在地上绊几下,一边又时不时的嚎上两嗓子,“造孽啊……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天打雷劈的事情,才让我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伤心难过,悲痛欲绝,根本无处可以掩藏。

阎正峰低着头,静静的站在一边,由着他们谩骂,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父母一眼。

神情如铁,坚硬冰冷。

可当夜晚的风轻轻吹动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一双不断颤动着的眸子,那满是血丝,充盈着泪痕的双瞳,终究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怎么会不难过呢?

那是生他养他的父母啊!

可却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办法看着他们继续错下去,犯了错,就必须要承担,这是从小到大父母教他的,现如今,也到了他学以致用的时候。

他会把家里面剩下的钱全部都拿出来去补偿那些受害者,这些夹杂着血与泪的钱财,他不会再继续用,上大学的费用,他可以自己去挣,他还可以拿奖学金,他可以参加比赛,他有手有脚,有的是办法挣钱。

“爸,妈,”阎正峰忽然抬起了头,盯着那两道蹒跚的背影,大喊了一声,“要坦白一切,不要再有任何隐瞒,知道吗?!”

只不过,无论是阎村长还是章老太,始终未曾有一人回复于他。

沉默站在一旁的言晰不着痕迹的掠了一眼阎正峰,又将视线落在了即使被警察呵斥了,却依旧未曾停止谩骂的阎村长和章老太的身上,唇边挂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这还真是有意思。

杨滢感觉自己的人生阅历已经挺丰富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有些看不明白阎村长和章老太的行为动作。

明明从之前的种种表现来说,他们俩心里面都是非常爱重阎正峰这个唯一的儿子的。

整个村子里的青壮年,通过器/官/买/卖应当是赚了不少钱,有不少户人家的屋子装修的都很精致,可阎村长家里还是那种几十年前的砖瓦房,地面也是水泥的,连个地板砖都没有铺。

屋子的确大,房间也挺多,但家具什么的都挺陈旧的,可见他们之前所说的这些用不正当手段赚来的钱财,是为了给阎正峰上大学娶媳妇的说法并不是在撒谎。

这老两口没有贪图享乐,也没有怎么花钱,他们对阎正峰的爱应当是真的。

可若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这个时候又在这里疯狂的辱骂阎正峰?

杨滢感觉阎正峰此时整个人都快要碎掉了。

其实她还是有点同情阎正峰的,毕竟虽然他的父母犯了事,但他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一直在正常的三观下长出来的孩子,骤然遇到这样的事,确实挺容易崩溃的。

杨滢脚步一点一点的挪了过来,“师伯,这阎村长和章老太咋回事啊?”

言晰翘起唇角,轻轻笑了笑,“你没有发现他们两个骂的越凶恨,那些村民们落在阎正峰身上的目光就越发的不凶狠了吗?”

阎正峰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林子里面也就这么几十号人,基本上溪梧村的村民们全部都知道警察是阎正峰叫来的了。

他的这一做法,不仅毁了村民们继续赚钱的机会,甚至还会让他们遭遇牢狱之灾,不怨恨阎正峰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是一些脑子转不过来,情绪比较激动的,会在警察离开以后对阎正峰下狠手,拉着他同归于尽也不无可能。

而阎村长和章老太主动的将阎正峰一顿谩骂,会在某种程度上面削弱村民们对他的怨恨,村民们可能就不会那样的极端了。

杨滢听到这话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些村民们的表情,发现确实如言晰所言,落在阎正峰身上的视线都没有那样的凶狠了。

由此可见,阎村长和章老太的这番所作所为,确实是起到了作用的。

两个人脑子转的很快,一点都不笨,但很可惜,这股聪明劲并没有用到正道上去。

可既然他们这么爱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在害人的时候就没想过,那些年轻人也是别人的儿子呢?

他们难道就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吗?

“你还是见到的太少,”杨滢沉默的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杨澜抬手拍了拍她的肩,用一种仿佛长辈看小孩的语气说道,“人性本来就是复杂多样的,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人,也可能深爱着自己的妻儿,一个谦谦君子,也可能在某一瞬间生出嫉妒之心来。”

杨澜眼睛微微眯了眯,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打趣杨滢这个妹妹,“其实你没有必要纠结,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无愧于心,便足够了。”

杨滢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人性,的确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她这辈子应当是参不透了。

那就不参了吧,随他去,反正犯法的又不是她。

杨滢很快想通,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她斜着眼睛白了杨澜一下,“这些东西我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说?!”

杨澜:“……”

罢了,就当他一腔好心喂了狗吧。

这一会的功夫,警察们已经把山洞里面的纸质资料全部收集起来了,消防员们也背着一部分神魂刚刚归体还尚未清醒的病患们下了山,山洞的大门被警察用警戒线给封了起来。

“走吧,”一名警员走过来提醒言晰他们,“我们先一起下去,有什么事到警局里再说。”

夜色深深,警笛声鸣。

笼罩在整个山林间的恶意消散,寒冰不在,夏日午夜应有的温度缓缓袭来。

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斑驳的阴影,泛着深沉而浓艳的色彩。

月亮的光辉洒在言晰的脸上,映衬着一双温柔如水的深邃眼眸,他指尖微动,一淡金色的光晕缓缓浮现,随后朝着不远处的村子飘了过去。

父母子女血脉相关,父母辈犯下的业障,有时也会报应在子女的身上。

昨日下午刚刚进村子的时候,言晰看到了那阡陌的小路间,有许多尚且稚嫩的孩童在玩耍,他们的眉眼间一片单纯,对于村子里的罪恶一无所知,但却有一个小姑娘,会因为这份业障,丧了命。

这一丝功德,并不多,也没有办法完全的抵消掉那个女孩的父母作恶所带来的报应,但终究,可以让她少遭受一点因果,最起码,她是可以平安长大的。

——

被割了器官的那些普通人们都被送去了市里的大医院,参与其中的村民们也好,阎泊屿也罢,全部都被拘留了起来,等到警察们把手里的证据链清理完毕,他们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个世界是有死刑的,按照他们害的人来算,作为主犯的几个人,绝对逃脱不了吃枪子。

言晰三人完全就是被哄骗来的受害者,还差一点被噶了腰子,做完笔录以后,警察就放他们离开了。

在此过程当中,阎泊屿也如言晰所料想的一般,控诉言晰打人,希望警察把言晰也给抓起来,就算是没办法给他判刑,拘留几天也是好的。

可阎泊屿身上的伤都被言晰治好了,没有任何青紫的痕迹,就连衣服上的血渍都被清洁符清理的一干二净,没有半点证据,警察只觉得他是气不过,无缘无故的攀扯别人,还口头训斥了他几句。

阎泊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废了他丹田,毁了他经脉,破了他阵法,把他几十年来所有的规划都毁于一旦的言晰,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警局。

此时的天还没有完全的亮,只有遥远的地平线上面露出了一抹浅白的光,杨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整夜,我好困啊。”

“去附近找个酒店歇一会吧,这一晚上也确实累的够呛,”杨澜也有些犯困,他掏出手机,开始搜寻附近的酒店。

“找个评分好一点的,我睡不惯硬板床,”杨滢又打了个哈欠,说话的嗓音都有些失真了,微停顿了一下,她继续开口,“只不过,我们原本不是要抓邪祟的么?”

现在怎么却变成抓器/官/贩/卖的罪犯了?

虽然他们也是在做好事,而且当那些人被警察带到警察局的时候,她也察觉到自己收到了一丝的功德之力,可最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啊!

邪祟那可是比阎泊屿恐怖千倍万倍的存在,阎泊屿最多是拘个魂,卖个器官,他们还有机会把那些普通人给救下来。

那邪祟可是直接将人给生吞活剥的,连渣都不剩下!

一想到这个时候,可能就有人已经莫名其妙的被影暝给吞吃入腹了,杨滢就急得不得了。

“没事,”言晰的目光十分平静,他可以确定影暝的本体现如今就躲藏在京都,既然陆肖失踪是因为阎泊屿,那就说明影暝现如今是一点都不敢冒头的,“影暝躲起来了,短时间内不会出来的。”

杨滢看着神色如此淡定,就仿佛只是出门溜了个弯的言晰,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师伯,论情绪稳定还得是你,我觉得我要向你学习。”

“我订到酒店了,”杨澜晃了晃手机,“离这里不是很远,也就五百多米的距离。”

“可以呀,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杨滢点了点,对言晰说道,“师伯,你和我哥在这等我一会啊,我去开车。”

警局的车没有那么多,一次性也不可能拉得了这么多人,所以从溪梧村来到警察局,言晰他们开的自己的车,还顺带着帮警察们拉了两个村民过来。

在等杨滢车开过来的间隙,阎正峰也从警局里面走了出来,他没有回村子,而是直直的走向了言晰他们,站在他们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我替我的父母向他们伤害你们的事情道歉,对不起。”

这个也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一夕之间经历如此大喜大悲,却又能这般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并且迅速的做出反应,人品情商都没话说。

言晰冲他笑了笑,“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阎正峰扯了扯唇角,哑着嗓子,“谢谢。”

回到酒店好好睡了一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杨滢有了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日头已然有些向西垂落,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四点多了,肚子也饿的咕咕叫,这一觉睡得着实有些长。

她伸了个懒腰,起床后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随后出来敲响了隔壁的门,“哥,你醒了没?”

片刻之后,房间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开门的却并不是杨澜,而是言晰。

杨滢后退了两步,抬起脑袋看了一眼房间的门牌号,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哎?我没弄错啊,这就是我哥的房间。”

言晰轻哼一声,转头朝房间里面走去,“你哥在里头。”

杨滢小跑着跟了上来,然后就看到杨澜正坐在一把木头椅子上,盯着面前的棋盘愁眉不展。

“不是吧?!”杨滢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哥,你可是拿过围棋比赛的冠军的,你别说你没下赢师伯?”

杨澜顿时有些恼了,“算了算了,不玩了,出去吃饭!”

他醒得比较早,正好看到房间里面有一些可以用来娱乐的桌游,就叫了言晰一起,还玩的是他最擅长的围棋,可下了整整一下午,他竟然一把都没有赢过!

这搞的他这个围棋大赛的冠军,拿的很水耶。

言晰眉眼弯了弯,“我比你多几百年的阅历,你下不过我也正常。”

“嗯嗯,还是师伯厉害。”杨澜点了点头,话虽如此,可他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得劲怎么办?

杨滢当着杨澜的面,和言晰大声蛐蛐,“师伯,你没必要说这种话给我哥找补的,技术不行就是技术不行。”

杨澜气的要揍她,杨滢一个猛子就窜了出去,“师伯你看!我哥下棋下不赢你就想着要打我,哪有这种小气吧啦的人?”

言晰笑而不语。

看着他们打闹,思绪竟有些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当年的天衍宗里,师弟师妹们也是这般玩耍的。

三人在酒店附近找了家当地的特色菜,吃完饭后驱车赶往了市里的医院,生魂离体对于修士而言都会造成很严重的损伤,更何况这些只是普通人,言晰需要根据这些人生魂离体的不同时长,针对他们绘制一些特殊的符咒,帮助他们更好的恢复。

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天了,很多病人的家属都赶来了这里,正在照顾着他们。

因为这次来到溪梧村,就是调查陆肖的失踪,所以他们最先去了陆肖所在的病房,房里面除了陆肖以外,还有另外三个病人。

陆肖生魂被拘的时间比较短,他人已经醒过来了,精神也还好,就是整个人脸色苍白,刀口也疼得厉害,他的女朋友常雪溪正陪在病床边和他说着话。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常雪溪看到言晰他们后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不停的道谢,“如果不是你们以身犯险,到那个村子里面去,我可能真的要永远失去他了。”

陆肖也有些后怕的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道,“我以后可是再也不会相信网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就算是写生也绝对不会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里面去,这次真的太惊险了,我差一点就死在那个村子里了。”

杨澜和杨滢纷纷回答着陆肖的话,言晰的视线却越过陆肖,落在了他后面。

那个病床上面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这个病人生魂被拘的时间有些长,魂魄归体后不太稳定,家属也还没到,但此时正有一个戴着口罩帽子,全副武装的人,正在费力的给他擦着身子。

见言晰盯着那边瞧,常雪溪很好心的给他解释道,“他不是家属,听说是来这边做志愿的义工,免费帮忙照顾病人的,而且还特别负责,我力气小,刚才给陆肖翻身的时候翻不过来,他还主动过来帮我了呢,人蛮善良的。”

虽然他将自己的脸全部都给隐藏了起来,可言晰还是看的很清楚,这个人分明就是阎正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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