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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农家小夫郎 鱼百百 5385 2024-07-21 08:42:45

林渔吃过早饭就去看他的小菜园去了,他的菜长得都不错,南瓜葫芦这些顶着巴掌大的叶面迎风晃动,小青菜也齐齐长得有手指高了。

林渔提着水桶一株一株地浇水,希望它们能快快长大。

魏青山则手上拿着一把小刀不知道在削着什么。

院子里一片绿意,两只猎犬跑来跑去,天气也暖和了起来,林渔的小夹袄已经褪去,就只穿着一身的春衣。

“渔哥儿!你今天在家呢!”

何冬冬很是高兴,他前几次来的时候都扑空了,今天过来终于逮住了林渔,“你这几天去哪了呀,我来找你你都不在。”

“我和青山进山去了,忙了一阵子了这几天都在家。”

“呀,渔哥儿,几天不见你,你的脸色好了不少呢。”

“是嘛。”林渔脸上带着浅笑,他这些天一直在吃补药,觉得身上没了之前的疲倦感。

何冬冬和林渔说了几句话闲话,然后挤在林渔身边和他偷偷咬耳朵,“你在家真的太好了,后山的桃花开了,你明天能和我一起看桃花吗?”

林渔有些疑惑,“那桃花有什么好看的。”

林渔这几天天天上山都能看见,就离他家不远有几株桃树,桃树在村子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这有什么可看的。

何冬冬脸上飘过红云,“哎呀,就是,就是……”

何冬冬不好意思,小声趴在林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林渔这才反应过来,“那我明天早早去你家找你。”

“嗯。”何冬冬羞得不好意思,给林渔说完就跑了。

“明天要出去玩?”魏青山随口问了句,他就是想和他的小夫郎说说话,昨天过后他总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

“嗯。”

“家里的果干点心带着你两吃,好像没有多少了,明天我去镇上买一些回来。”

“不,不用了,是冬哥儿要相看人家,他让我陪他一起去。”

“这样呀。”

魏青山没有在问了,一个哥儿的事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在问。

中午的时候林渔炒了个笋干炖肉,他想着山上竹林里笋子应该已经长出来了吧,他空了在弄过来一些炒着吃,吃不完的就晒干等冬天了再吃。

笋干炖肉,还有一道鸡汤,在配上馒头,林渔手艺很好,魏青山就着这些吃了三个馒头。

就在两人吃饭的时候隔壁又传来钱贵儿的叫骂声,“你这是做的什么饭呀!这一桌子饭绿的连个荤腥都没有,你是想饿死老子啊!”

桑娘被钱贵儿给骂得不敢抬头,就连青哥儿也躲在自己阿娘的怀里瑟瑟发抖。

钱贵儿这两天火气大,他输了银子,本来就心情不好,又日日闻着隔壁的肉香味,他的火气更大了。

“在给我吊着个脸看老子不打死你!天天这副死样子是给谁看啊,老子是欠你的还是咋了,老子的运气都是被你给败坏掉了!”

林渔听得眉头微皱,这钱贵儿不想着下地干活,就会打骂自己的媳妇儿。

魏青山给林渔又盛了一碗鸡汤,“在喝一点。”

林渔点了点头端着碗喝了起来,这种人他也没法管,要是魏青山看见自己难受了又要帮自己出头,这也不是回事,就是可怜那桑娘和小青哥儿了。

隔壁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叫骂声,“一会儿去给我割点肉回来去!”

“什么!你没有银子,你怎么可能没有银子呀,那布卖的银子呢!”

“什么给我娘了!你都敢私藏铜板了还说没有银子,谁知道你其他地方有没有藏铜板呢!”

两人吃了饭魏青山就把碗给洗了,林渔则把买来的白娟布裁剪成手帕大小,拿着针细细给缝了边,等弄好了在绣花。

魏青山看见了也坐在了一边,“歇歇再整,不是说过两日在绣花吗?”

“我没绣花,我就是先把绢布给扯好了。”林渔小声回了一句。

魏青山轻笑一声,这小家伙现在学会钻空子了。

翌日魏青山吃过早饭收拾收拾准备去镇上一趟换银子,林渔也跟着魏青山一起出门了,他要去找何冬冬,今天可是冬哥儿要相看的日子。

林渔关了堂屋门就准备走,魏青山挑了挑眉头,“不换衣服?”

林渔有些疑惑,“冬哥儿相看,我换什么衣服呀。”

林渔不舍得穿自己的新衣服,就穿那几身用旧布改成的短褐,方便干活不说,弄脏了他也不心疼。

“行吧呢,我中午就回来了。”

“嗯。”

“有什么要带的吗?”

林渔摇了摇头,“没有的。”

魏青山陪着林渔走了一段就分开了,林渔来到何冬冬家的时候,何冬冬正在被他娘按着梳头呢。

何冬冬今天穿了一件青色的春袍,就是他之前借给林渔穿的那件,何大娘给他把头发用发带给束好,何冬冬看见林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

梳好头之后何冬冬又在腰间佩戴上了一个香囊,那上面林渔还帮他绣了几针呢。

何大娘嘱咐了两句,“一会儿过去了稳重点,可不能像之前那么大大咧咧的。”

“知道了娘。”

“麻烦渔哥儿帮我看着点他,别让他失了规矩。”

“没有,冬哥儿很好的。”林渔很喜欢冬哥儿,没那么多心眼,性子也大大方方的。

这次相看的是对方托人过来提的,听说识文断字,在镇上给人家做账房,上面有个姐姐早就出嫁了,就剩这么个小的还没有成亲。

一听对方在镇上是做账房的,何大娘第一反应是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看上他家的哥儿呀。

倒不是她对自家哥儿不自信,只是对方那条件完全可以找个镇上的,要不就是有什么问题,她家家境普通怎么就看上他家哥儿了?

对方的媒人说在镇上见过何冬冬,这才托人过来相看的。

何大娘送走了媒人,让何大柱去对方村子上打听了打听,和那媒人说的一样,家里有着五亩田地,村里人对他家的评价还算不错。

何大柱回来就给何大娘说了,家里没啥大的龌龊,家底也算厚实,更何况还是在镇上做账房的,总比他们这些靠天吃饭土里刨食儿的强多了。

何大娘这才愿意让相看相看,她就这么一个哥儿,待得娇贵些,就怕嫁得不好被欺负了去。

何大娘今天也换上了新衣服,她没让太多人跟过去,她先和林渔三人一起过去,等会儿了何大柱何二柱在过去,两个儿媳就留在家里照看孩子。

这才是相看相看,不好叫那么多人过去,外人就叫了林渔一个,就怕人多嘴杂了,难免有人在背后口舌。

何冬冬挽着林渔走在一起,何大娘就装做不经意地跟在两人身后,何冬冬是个藏不住事的,小声和林渔嘀咕,“对方在镇上做账房的,他说,他说在镇上见过我。”

何冬冬脸色绯红,“读过几年书呢,怎么,怎么就看上我了。”

“你很好看呀。”

何冬冬哎呀了一声,“你不要乱说。”

两人没一会儿就走到了那几株桃树下,两人站在那里赏花,何冬冬有些紧张不停地扣着腰间的香囊。

没多久就有一个穿着读书人长袍的男子坐着牛车过来了,牛车远远停在了一边,上面还坐着几个一起过来的人。

何冬冬一看见人走了过来很是羞怯低着头不敢看,倒是那男子走过来折了一枝桃花递了过来,“在下高书文。”

男人手上的桃花有些偏,何冬冬抬头慌乱看了一眼接过了桃花,男人愣了一下松开了手。

何冬冬很是羞怯,见男人要走了又偷偷朝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眼,“等,等等。”

何冬冬有些慌乱的把腰间的香囊解了下来,然后丢了过去,“我,我绣的。”

男人拿着香囊笑了一下,何冬冬更害羞了,深深埋着头不敢看人家,林渔第一次陪着人家相看,他也有点无所适从,但好在前些日子和魏青山在镇上叫卖,胆子这才大了一些。

不远处的何大娘也满脸笑意,没想到对方不仅不缺胳膊不少腿,而且样子也不错,还是个账房,这是门好亲事,而且两个孩子都看对眼了!

人走之后何大娘赶紧走了过来,“冬哥儿怎么样?”

何冬冬拿着那只桃花在傻笑,“娘,你说什么呢!”

何大娘心里有数了,刚才何大柱何二柱也看了,何大娘谢过林渔之后就带着何冬冬回家了。

一回到家何大娘就和两个儿子商议,“刚也看过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何大柱挠了挠头,“娘,我觉得对方条件挺好的,人也长得不差。”

何二柱也点了点头,“我觉得也不错,人家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还是个账房呢。”

林渔回家了就又开始缝绢帕,等锁好了边就能绣了,他这次没有扯太多的布,就怕绣得不好卖不出去。

林渔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在村子里就这么一个朋友,冬哥儿出嫁了也没什么人和自己说话了。

而魏青山到了镇山就先去了钱庄,把铜板给换成了银锭,四个小银锭他给揣在了怀里。

魏青山朝着卖书的铺子走去,小二一看不是读书人的打扮也就没怎么招待,“客官,要啥。”

“有没有那些房中的书。”

小二一听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客官,您来后面说。”

小二拿了不少的的秘戏图给魏青山看,“您看,有字的,有图的,还有彩印的呢。”

魏青山看着脸色有些冷,他随手翻了一本有图有字的给揣在了怀里,给了铜板就朝着前面走去。

魏青山还没走两步呢就听见书架后面传来不正经地嬉笑声,“孙兄,你看这个姿势,啧啧啧。”

“嘻嘻,赵兄去畅春楼里找个哥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个好,这个妙呀,妙呀。”

几个猥琐的声音笑成一团,魏青山停下脚步,他走到前厅才问道:“刚才那个赵兄是谁?认识不。”

“这小的哪里知道。”

魏青山扔了两枚铜板给那店小二,店小二脸上露出殷勤的笑容,“叫赵大志的,是我们书店的常客了,这赵大志十岁就考上了童生,天天和人家吹嘘,我呸,这八年过去了,还就是个童生呢。”

“他呀,还是那畅春楼的常客,一个月来个一两次,就喜欢巴结着镇上的少爷,没银子还喜欢装,连看那秘戏图都要蹭那几位少爷的哩。”

魏青山抬脚就走了,小二掂着手上两枚铜板揣在了怀里,这位相公脸冷得能冻死个人,不像是来寻欢的倒像是来寻仇的,这么冷的性子怕是个床事不和的吧。

“相公等下!”

那小二走上前和他说了两句话,魏青山轻咳一声抱拳,“多谢。”

小二哼着小曲进屋了,果然,看在两个铜板的份上,告诉他喽。

魏青山脚步有些匆忙,怀里揣着本书跟揣着个刺猬似的,又想起刚才那小二告诉自己的东西,魏青山虽冷着俊脸但耳垂却红了。

魏青山原本买完书就准备就回去,现在脚步一转又去了膏脂铺子,在出来的时候他的怀里又多了几盒膏脂。

魏青山回来的时候已经晌午过了一些了,他的小夫郎正在院子里缝绢帕,看见他回来了赶紧放下东西去端饭,“怎么回来这么晚,快点吃饭了。”

魏青山有点做贼心虚,轻咳了一声掩饰下尴尬,“这就来。”

趁着林渔去厨房,魏青山赶紧进屋把他买的书给压在了稻草垫子下面,几盒膏脂也全塞在了自己枕头里,就怕林渔发现了,做完这些他才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林渔边锁边边和魏青山说着话,“冬哥儿怕过不了几日就要订下了。”

“这么快。”

“嗯,听说对方在镇上做账房,条件倒是不错。”

魏青山嗯了一声,他只关心他的小夫郎。

魏青山吃过饭就把换来的四个小银锭给了林渔,“你收好。”

林渔捧着四个小银锭小心翼翼的,生怕摔坏了似的,他把装银子的小木盒给拿了出来,现在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七个小银锭!

林渔脸上露出笑容,这都是他和魏青山辛辛苦苦挣下的。

下午的时候林渔的几条绢帕就锁好了边,然后就开始坐在院子里绣花了,魏青山也坐在堂屋门口拿着小刀不知道在干什么。

林渔绣得正入神呢,他面前伸过来一只大手,“送你的。”

魏青山展开拳头,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只桃木簪子,“我刻的。”

林渔满眼惊喜,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魏青山,“谢谢。”

林渔连忙放下了手里的绣花绷子,他拿起那只桃木簪放在手里摸索,簪子的头部是一条跳跃起来的小鱼,身上还划了鱼纹呢!

“做的不是太好,等日后有钱了,就换成银的。”

林渔摸了几下很是喜欢,当即就把头上那只木簪给拿了下来,然后用这只小鱼簪子挽上了头发,他有些脸红小声说了句,“我很喜欢这只。”

林渔带好之后微微低头接着绣花,阳光下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很是漂亮,魏青山看得有些热了。

没一会儿何冬冬也端着他的绣花筐子过来了,魏青山给两人提了壶热水就进屋去了。

见魏青山进屋了何冬冬才好意思说话,他脸上飘着红云,“真是的,我在家我娘老是问我行不行,行不行,他们做主不就行了,真是的。”

何冬冬语气里带着娇嗔,林渔知道这门亲事是要成了,“那你就好好学绣花,成亲的时候不要让人家笑话了。”

何冬冬用身体轻轻撞了一下林渔,“渔哥儿,你怎么这么坏呀。”

何冬冬羞得头都不敢抬,脸上带着的傻笑下都下不去,他在家他娘就问他揶揄他,他这才跑到渔哥儿这呢,没想到渔哥儿也揶揄他!

何冬冬心里乱糟糟的,他哎呀一声绣不下去了,“渔哥儿,我们去村口草地那绣去。”

他有些私房话想问林渔,在这他说不出口。

林渔笑了一声,拿着东西和他出去了,现在天气正好,村口小河边的柳树上的芽都伸展开了,迎面吹过来的风带着一丝的暖意。

两人找了快没人的草地坐了下来,林渔接着绣自己的花,何冬冬却没心思绣了,“渔哥儿,你说那高书文怎么样?”

“样貌是不错的。”

“渔哥儿,你订婚的时候啥样子?”

林渔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成亲之前我没见过青山,应该是直接给了十两聘银就算是订婚了。”

林渔这亲成的匆忙,订了亲三天后就来迎娶了,他也不知道人家订亲是什么样子的。

何冬冬啊了一声,“就这样吗?”

“嗯,我订亲三天就嫁过来了,我舅舅赵家柱他们对我并不好。”

林渔成亲匆忙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他在他舅舅那边的日子这么难,他伸手抱了抱林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事,都过去了。”还好他遇见了魏青山。

两人在村口闲聊,家里就剩下魏青山一人,他把盖在床铺下的书给拿了出来,魏青山看得出去喝了两口凉水才冷静下来。

在看的时候他拧着眉毛跟看什么正儿八经的书似的,他是识字的,他跟着他师父那几年,他师父教了他一些。

魏青山看了这才知道自己有多莽撞,上来就弄,难怪林渔会有些怕这事,都怪他。

魏青山看完就又把书给压了回去,等过几天再说,上次吓到他的小夫郎了。

魏青山在家歇了两天就又进山了,林渔就留在家里绣绢帕,何冬冬那边传来了好消息,男方家要过来下聘了。

何冬冬特意告诉了林渔让他那天过来陪自己,林渔欣然答应,这次不比上次相看,下聘当天何家会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林渔这天起来就穿上了他的新春袍,用那只小鱼簪子半挽着头发,魏青山看得都有些发愣,喝了几天的补药还是有用的,他的小夫郎气色都好了不少,脸色都红润了起来。

“一会儿去冬哥儿家?”

“嗯,冬哥儿让去陪着他。”

魏青山把林渔送到何家才进山,林渔来的时候何家人都忙碌了起来,何冬冬穿着之前那身春袍坐在床上,看见林渔过来了赶紧招呼他过来坐。

林渔把带过来的东西送给他,“我自己绣的,你拿着用。”

林渔带了一方自己绣的绢帕,帕子的一角用银色的丝线绣了几朵雪花,何冬冬很是喜欢,拿在手上爱不收拾地抚摸,“谢谢!”

林渔就陪着何冬冬坐在屋里,高家那边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就赶着牛车过来了。

何家的院子里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钱婆子,夏荷花,春哥儿,王夫郎都来了,院子里很是热闹。

夏荷花撇了撇嘴她倒要看看这何家能给何冬冬找个多好的,听说在镇上做账房的,这条件能看上何冬冬?怕不是个缺胳膊少腿的丑八怪吧!

高家是赶着牛车过来的,高家父母,还有那个出嫁的姐姐都来了,高家带了五两银子的聘银,两匹布,两封果子,这礼带的中规中矩没什么错处。

村里看热闹的人都说何家这门亲结得好,这新相公相貌不差,还是个账房呢,这总比他们这些泥腿子强。

何冬冬在屋里偷偷往外看,看见高书文正朝着村里人抬手行礼,高书文一抬头,何冬冬又倏地坐了回去生怕被人家看见。

“渔哥儿,渔哥儿,我有点紧张。”

“没事。”林渔给他端来了热茶让他喝两口。

人群中的夏荷花气得脸都扭曲了,“不就是个破账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还看不起她哥,这何家真的是眼高于顶!

钱婆子听见了也开口,她可是知道夏荷花想把冬哥儿说给她哥,虽然没有传开,但这村里没有她钱婆子不知道的事,“可不就了不起了,账房诶,听说一个月就一两银子呢!”

过来看热闹的村里人说脸上别管是带着探究还是真高兴,嘴上都说着吉祥话,说两个孩子般配呀,这新相公家世好呀。

何大娘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多谢,多谢,冬哥儿成亲的时候少不了请各位帮忙。”

人群中就夏荷花脸上带着不高兴,何大娘没理她,就夏荷花还想她家冬哥儿?做梦!

有她这么个大姑姐,家里能安生吗,而且她听说夏荷花的娘家哥就是个地痞流氓,平日里还偷鸡摸狗,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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