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哥儿,你做饭真香,比我娘做饭都香。”
何冬冬在旁边直咽口水,林渔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做饭的时候用筷子夹出来一些让何冬冬尝尝咸淡,何冬冬吃得直舔手指。
他这会儿早就忘记了来时的羞涩和忐忑,也不知道是谁一路上都在理自己的衣服。
四个人一人一边坐在四方桌前,石头脸红的不敢抬头,倒是何冬冬吃得很是欢快,这又是肉又是鸡蛋的,他在家的时候人多,每次家里做些荤腥,他也吃不了几口,今天他放开了吃,不需要让着他的小侄子们,也不用担心不够吃。
石头今天带过来的肉不少,林渔全给烧了出来,两个荤菜都满满当当地冒尖,知道何冬冬两人有意思之后,林渔也很是为两人高兴。
石头虽然长相不如高书文白净,但他也不差,而且有手艺,家底也不错,为人也老实不耍滑头。
何冬冬吃了一碗饭,肉菜吃了不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打了个饱嗝。
石头还怕他没吃饱,“冬,冬哥儿,你在吃点。”
“不吃了,吃饱了。”
何冬冬走的时候,林渔让他把没吃完的肉菜给端走了,何冬冬不好意思拿,被林渔强行把篮子给塞到了他手里,“给家里两个孩子吃。”
何冬冬这才收下了,“渔哥儿,你真好。”
何大娘今天一上午都没出去,就等着何冬冬回来问问咋样了,就连家里的哥嫂今天也都齐齐在家呢。
何冬冬一回来立马被何大娘给拉住了,“冬哥儿,咋样了?”
“娘,你就别问了。”何冬冬有些不好意思,他把手上提的篮子给了他大嫂,“大嫂,这还是热的,你给虎子他们吃。”
“哎。”何大嫂接了过来,一打开布一看里面有大半碗肉呢!
何大娘嗔怪地戳了戳何冬冬的头,“你这孩子,麻烦人家了怎么还往家带。”
“渔哥儿非要让带回来,说给虎子他两吃的。”
“你这孩子真是的。”
这肉一看就是石头带过去让帮忙做的,村里人不常沾荤腥,渔哥儿这是不想占便宜。
何大嫂去屋里端出几个中午蒸得杂面窝头,她家日子过得不差,但人多,这粮食都得省着点吃,虽然是杂面窝头但还是白面多。
何大嫂在窝头里夹上肉,两个小孩子一人一个抱着吃得正欢。
“娘,你也吃一个吧,这渔哥儿做饭闻着真香。”何大嫂说道。
何大娘心里有数了也放心了,“多拿几个,我们一人在吃一个窝头。”
“哎!”
一家子人晌午饭已经吃过了,这会又一人一个窝头夹肉,每个人都很高兴。
何冬冬也嘿嘿笑了声,他今天中午吃得太多了,都觉得有点腻歪了,饭桌上没人和自己抢都不说了,还都紧着自己吃,他从来没有这么畅快地吃过肉。
夜里何大娘问何冬冬两人咋回事,趁着夜色何冬冬才把今天的事给说了,何大娘都想下床戳了戳她家哥儿的脑袋,“小时候就你皮实,天天跟着一群混小子上蹿下跳的,你老娘我抓你都抓不到呢。”
何冬冬死不承认,“哪里,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娘我可是记得的,村里和你大差不多的,没几个能打过你的,石头怕是小时候没少被你打。”
“没有!他说了是我帮他打人家,他才惦记我这么久的!”
何大娘躺在床上笑得直抖,“傻人有傻福。”
“我才不傻呢!”
何冬冬生气了卷着被子不和他娘说话了。
何大娘也能安心睡觉了,和高家订婚的时候,他家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羡慕,退婚之后多多少少有人看她家的笑话,她也有些怕她家冬哥儿找不到好的,这正缘这不就来了。
第二天何冬冬正在院子里洗脸呢,一抬头就看见魏青山林渔还有石头母子两过来了,何冬冬啊了一声赶紧跑屋里去了。
他刚想冲石头大喊一声,你怎么来了不提前说一声!但看见石头娘也来了,何冬冬不敢了,他敢在石头面前放肆,在石头娘面前可不敢,石头娘是个面善的,那也是长辈。
何大娘赶紧擦擦手迎了出来,“大柱二柱,你们快出来!石头他们来了!”
听见动静的一家人赶紧出来了,何二嫂哎呦了一声,“怎么来这么早呀。”
何大嫂用胳膊肘了她一下,赶忙招呼客人去了。
“大嫂,我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知道,快去厨房提茶水出来。”
“哎!”
石头他们来的确实早,这会何家还没吃饭呢,就连何冬冬都才起来洗脸,石头急啊,生怕自己的未来夫郎跑了似的,和他娘一起找了魏青山过来了。
林渔都有些哭笑不得,哪有提前去这么早的,这还是在他家喝了茶水才过来的。
“石头娘快坐,快坐,他大嫂二嫂陪着点,我去看看冬哥儿!”
“冬哥儿娘,不忙不忙,是我们来的太仓促了。”石头娘赶紧站起来,被何家两个儿媳热情地给招呼坐下了。
林渔也跟着进屋找何冬冬去了,他正急得撅着屁股找衣服呢,“娘,我那身丹红色的春袍呢,你给我放哪去了呀?”
何大娘先把人给拉了起来,“你这孩子,昨天回来咋没说人家今天过来呀,这家里连个准备都没有。”
“我,我忘了嘛……”
“这都能忘,娘现在想打你两巴掌。”
何大娘举着巴掌作势就要打他,何冬冬赶紧躲到林渔身后去了,“渔哥儿,你看我娘!”
何大娘笑着瞪了他一眼,帮忙把新做的春袍给找出来了,这身春袍还是何大娘今年扯了布给冬哥儿做的陪嫁新衣,这会穿上也合适,她家冬哥儿也有两年没做新衣了。
“渔哥儿,你帮我给他收拾一下,我去外面招呼。”
“哎。”
林渔帮他把新春袍给穿上了,村子的人做衣衫一般不做袍子,不方便干活,读书人不用干活才日日穿着袍子,他们庄稼人都习惯了穿短褐,但袍子也做,多是逢年过节的时候穿穿。
何冬冬穿上了新穿衣在林渔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好看,好看。”林渔拉着人过来给他梳头发,林渔今天是媒人,也穿了新春袍,倒也不抢了冬哥儿的风头,冬哥儿的新衣是丹红色的艳色,他穿的是竹青色。
林渔帮何冬冬用发带把头发给束了起来,穿着丹红色衣服的何冬冬唇红齿白的。
把何冬冬给收拾好了,两人这才从屋里出来,石头一看见何冬冬就不好意思的脸红,看起来比何冬冬都要拘谨。
何大娘匆忙让何大柱二柱去请本家关系近的叔伯婶子们,本来该昨天就说的,但她家冬哥儿昨天竟然忘记把这么大的事给他们说了!这才急急忙忙请人过来做个见证。
何冬冬脸上带着笑紧挨着林渔,其实他都快紧张死了,这次和上次满是羞涩不同,他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他下手悄悄扯了扯林渔的衣服,“渔哥儿,我紧张,怎么办呀。”
“啊,我没看出来。”
何冬冬哼唧了一声,“我心里紧张不行吗?”
林渔也笑着扯了扯何冬冬的衣服,何冬冬和林渔咬耳朵,“嫁得近的挺好的,我以后还能找你玩嘿嘿~”
林渔也高兴,他在村子里就何冬冬这么一个亲近的朋友。
何大柱二柱匆忙找了几家关系近的,然后就回来招呼客人了。
路上有人看见了就问,“大柱,干啥呢这还是这么匆忙?”
何大柱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这不是冬哥儿今天要订婚,我请一下何叔公!”
“冬哥儿要订婚了!”
何大柱也没有在多说什么赶忙就往家快步走去。
“什么冬哥儿要订婚了?不是刚退婚没多久吗?”
“不知道啊,走,过去看看。”
别说其他人不信,就连何家本家的人都不信,这才退婚几天了,这冬哥儿怎么又订婚了?
一时间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朝着何家走去,这次又订的谁家的呀。
夏荷花自然也听见了,“订这么急,怕不是找了个缺胳膊少腿的吧。”
她原本想趁着何冬冬退婚了名声多多少少有点受损,想着她不计前嫌在给她哥提提,结果被何家人给打了出来,夏荷花咽不下这口气,也跟着去看看是什么人。
何家院子里很是热闹,人太多了,何冬冬和林渔就进了屋了。
大家一看来订婚的竟然是村里的石木匠!要知道前两年想给他说媒的可不是,原来人家是早就看上冬哥儿了呀!
大家都说着恭喜恭喜,石头一脸的傻笑很是高兴,石头娘也一脸的喜色,因为何家没传出过想相看的意思,她家想着今年收了麦子就去提亲,谁知道被高家给捷足先登了。
她家石头性子本来就闷,这下一连好几天更是不说话,谁知道两家亲没结成!
“没想到没了高家又来了石家。”
石头娘和村里的人说话,“那就是这门亲事合该是我家的,我家石头自小就和冬哥儿玩的好。”
“那是,那是,这都一个村子的,大家知根知底的。”
在屋里的何冬冬也听见了,他听得都有些脸红,“什么自小和她家石头玩的好,我小时候可没少打他。”
林渔听得眼睛瞪得溜圆,“你小时候打过石头?”
何冬冬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应该打过,我小时候打过太多小子了,都记不得了。”
林渔不知道还有小哥儿小时候这么厉害的,竟然打小子!他小时候自小安静,他爹读书,他就安安静静跟着他阿娘学绣花。
何冬冬有些脸红,“你不知道,昨天他和我说,因为他小时候被欺负,然后我把欺负他的人揍翻了,他就,他就喜欢上我了。”
林渔噗嗤笑出了声,“你小时候肯定很好玩。”
何冬冬挠着林渔的腰和他闹成一团,“你在这么说我,在这么说我!”
林渔的腰敏感,被何冬冬挠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嘴巴也不敢大声笑,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冬哥儿,我错了,我错了。”
林渔挠不过何冬冬自己赶紧跑出去找魏青山去了,院子里都是人何冬冬不好意思出来,在屋里跺了跺脚,“渔哥儿,你等着。”
林渔拉着魏青山衣服的时候还在轻声笑着,魏青山给自己小夫郎理了理有些皱得衣服,“在屋里和冬哥儿干啥呢,闹成这样。”
“冬哥儿挠我腰,我挠不过他。”林渔小声说道。
他的小夫郎憋得脸都红了,眼尾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养了这么久现在脸色总算是好起来了,脸颊也有肉了,魏青山看得心里软成一团,用大拇指帮自己的小夫郎给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以后冬哥儿要是欺负你了,我就去找石头,让石头去管他的夫郎。”
林渔推了一下魏青山,“不正经。”
他原本出来想寻求魏青山庇护呢,结果魏青山不正经,他又跑屋里找何冬冬去了。
石头带的聘礼已经摆到了桌子上,十两聘礼,一根银簪子,两匹布,两瓶酒,四封果子饴糖。
何家的两个小家伙围在大人腿边钻来钻去,小手上还拿着饴糖。
“哎呦,这么多呀,竟然还有一根银簪子。”
石家带过来的下聘的东西不少,足以见得石家对这门亲事的满意,何大娘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那根银簪子何冬冬当天就带在了头上,他摸着那根银簪子很是喜欢,这么贵重的东西他都没带过,别说他了,他家两个婶子都没有。
何大娘很是高兴,她最操心的事总算是给办成了,第二天拿了几个鸡蛋和何冬冬一起过来找林渔,一是为了道谢,二是过来取绣好的喜服和被面,这也该拿回去给冬哥儿缝被子了。
何大娘把说好的一两银子塞给了林渔,“这件事多谢渔哥儿了。”
“大娘太多了,太多了。”
“不多不多,绣的时候不就说了一两银子了,在说了你这都绣了这么久了。”
何冬冬也过来劝,“渔哥儿,你就收下吧,你一条帕子都能卖十五文呢,真给的不多。”
林渔也忙进屋把喜服和绣好的被面拿了出来,何大娘一看哎呦了一声,绣得极好,而且图案大气又喜庆,这给一两银子真的不多。
何大娘很是欢喜,“这几日就要给冬哥儿缝喜被了,渔哥儿你空了过来串门。”
“哎。”
何大娘两人在这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最近何家忙,石家看起来急,估摸着最近这些日子就要上门商议婚期了,她家也得赶着把喜被给做出来。
林渔拿着手上的一两银子很是高兴,这是他第一次卖出这么贵的绣品,魏青山打猎一回来,林渔就举着他的小银锭给魏青山看,“你看,这是今日何大娘送来的喜钱。”
他的小夫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举着小银锭给自己看,魏青山看得手痒揉了揉自家小夫郎的脑袋,“很厉害,我的小夫郎这活计比我打猎挣的都多。”
“没有,你最厉害了。”
魏青山又攒了两天的猎物,养在后院的那头小鹿也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被林渔养得皮毛油光水滑的。
两人一起去镇上卖猎物,那头小鹿魏青山用背篓背着,上面盖着一块破布,他的手上提着笼子里面装了七八只野鸡,跟在他身旁的林渔挎着篮子装着绣帕,另一只手也拎着兔笼。
东西太多了出了村子没走过久就碰上去镇上的牛车,两人把东西给放了上去,花了五个铜板,林渔舍不得花铜板,也没坐,就和魏青山跟着牛车走,手上不拿东西了,他觉得轻快多了。
两人先在市集上卖野鸡,这次野鸡数量多,到了晌午的时候还有四只没有卖出去,野兔都是很受欢迎,卖的很快。
带过来的那头小鹿往摊子面前一站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围在摊子面前看,连带着林渔的绣帕生意都好了不少。
十五文一条,他的绣帕绣得花样大而且精细,一上午都卖了五条出去,林渔眼睛笑得弯弯的,魏青山说得没错,他的绣帕在镇上还好卖一些。
两人中午在镇上吃了碗面,魏青山就开始收拾东西了,“我们带着东西往街里走走,看看小鹿有没有人要。”
林渔点了点头,两人牵着小鹿朝着有钱人住的地方走去,镇上当官的老爷们还有富商们住的都是几进几出的院落。
魏青山沿路叫卖,“野鹿野鸡,卖绣帕喽。”
听见动静的仆人婆子有开门看的,有人想买鹿,结果一看这鹿太小根本就吃不了肉,也就只好作罢。
林渔也学着魏青山的样子叫卖,“卖绣帕,卖绣帕喽,十五文一条。”
两人一路叫卖,林渔的绣帕倒是卖出去了几条,小竹篮里还剩下一些。
两人走到一家门口,管事的叫住了他,“打猎的,你这小鹿要准备卖多少呀?”
“八两银子。”
“你等着,我去问问我家老爷要不要。”
管事的跑院子里禀告家里的老爷去了,“老爷,老爷,外面有个卖小鹿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那富商正着急呢,听见说是卖小鹿的摆了摆手,“不要,不要。”
“老爷,您不是正愁给县府老爷送什么东西吗?那些金的银的县府家的公子小,肯定也不喜欢,我们不如送只小鹿过去。”
那富商一听拍了下大腿,“是呀,走,去看看!”
在过几日县府家的小公子要过三岁的生辰,给小孩子送什么东西能让小公子高兴,也能讨县府老爷高兴,这可把他给愁坏了,突然说有只小鹿,他觉得极好,忙跑出去看看。
富商穿着绫罗绸缎,一出来就看见等在台阶下的两人,两人虽是乡下的人,但穿的衣服干干净净的,两人相貌看起来不像是乡下的,倒像是镇上的人家。
富商一看这头小鹿养得油光水滑的,当即就蹲下来抱住了地上的小鹿,“哎呦,我的宝呀,你可算是来了。”
林渔被富商给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
他真的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富商很是满意这头小鹿,“管事的,还不快去取银子。”
“猎户,你这四只野鸡我也要了,呦,还有绣帕呢,给我看看。”
两人没想到遇到大主顾了,林渔忙把自己装绣帕的篮子给递了上去,“您看看。”
富商随手拿一条看了起来,“这绣活真不错,多少钱一条。”
“十五文。”
“这么便宜呀。”富商看着绣帕做的精细,干脆给买了送给县府老爷家的女眷用,野鸡也刚好成双成对的,一起给送了过去。
“得了,这些我都要了,连着这小鹿一共十两银子。”
两人都没想到这位富商出手这么大方,魏青山道了声谢。
“谢什么,我还要谢你们呢,你是不知道这些天我都快愁死了,县府家的小公子过生辰,送啥东西能愁死我,刚好给送只小鹿过去。”
林渔听了也很高兴,这只小鹿毕竟他照顾了好久。
两人连笼子带鸡给拿走了,小鹿也被管事的给抱了进去,两人东西都卖了出去,又得了十两的银子很是高兴。
两人不知道,这富商得了这头小鹿,没两天去了县府给县府家的小公子送礼,在一些金的银的里面,他的这只小鹿最得小公子的欢心,抱着这只小鹿不撒手。
县府老爷还特意问了是谁送的,富商赶紧上前,他在县府老爷这有了印象,还怕他的生意不好做吗?
他又把带过来的绢帕送给了女眷,那些女眷也都很高兴,富商觉得这十两银子简直花得太值了!
回家之后林渔把今天新得的小银锭给装在了木盒子里,他又一个一个给点了一边,今天得了十锭,他绣喜服得了一锭,之前卖猎物又攒下一定,林渔点了一下,现在他们的木盒子里一共有了二十三锭银子!
林渔没见过这么多银锭,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青山,明年我们肯定能买田了!”
“嗯。”
魏青山也高兴,他发现他自从有了小夫郎之后这日子越过越好了,攒攒银子,最好能买上两亩上好的水田。
林渔干活更有动力了,魏青山进山打猎他就在家绣花,石家和高家已经订好了婚期,就在一个月后的吉利日子。
何冬冬也拿着绣绷子找林渔,他正绣着两只鸳鸯,嘴上还在嘟囔,“这鸳鸯怎么这么难绣呀,石头他要是敢嫌弃,哼!”
林渔都被他给逗笑了,“要送给石木匠呀。”
“嗯,给他绣个绣帕。”何冬冬被问得有些害羞,“反正他不准嫌弃。”
林渔很是为何冬冬高兴,两人在一起看得出来何冬冬是那个拿主意的人,石头娘也面善,嫁过去了也没那么多事。
何冬冬最近天天跑过来和林渔一起绣花,他不会了就让林渔帮他指点指点怎么绣。
两人正在院子里绣呢,一个夫郎不好意思地走了进来,“渔哥儿在家呢。”
“你是?”
“我是村里的八斤他夫郎,你没见过我。”这个夫郎走了进来,“那个听说你给冬哥儿家绣的喜被上绣了两个娃娃,我能看看吗?”
“八斤夫郎,不好意思啊,这被面已经拿给何大娘了。”
八斤家的夫郎有些失望,“这样呀,我就是想摸摸。”
“摸摸?”林渔一头雾水,摸被面干什么?
“嗯,春哥儿说他是那天在你家摸了娃娃就立马怀上了,我也想摸摸。”
何冬冬在旁边听得嘴巴张大,“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