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个小猴子的时候,贺澄和顾君渊的印像一样,那就是真的很丑,完全没有遗传两个爸爸的半点优良基因。
但是越张开,就越让人稀罕。
剖腹产的修养周期很长,连续十天,顾君渊的脸色都是扭曲苍白的,连排泄都变得异常艰难。
顾君渊几乎每晚都疼的睡不着觉,只能服用止疼药。
那段时间,贺澄也没合过眼,守在他身边。
.
两人来F国的时候还是初冬,回国的时候已经是夏天,贺澄和岳鑫一人抱着一个小孩,七月的风带着烧火般的热意,热浪翻滚。
顾君渊正在前面打电话,脚步飞快,从一个月前开始,他的工作繁忙起来,现在身体大致恢复康健,完全看不出是生了两个娃的男人。
贺澄怀里的小孩儿正睡得香,口水都流出来了,白嫩嫩的小脸,已经看出美人胚子的雏形,这是贺澄眼底的女儿。
他用手挡住迎面而来的风,快步坐上保姆车,里面开着适宜的冷空调,许久不见的海叔,看见贺澄两人抱着娃也完全不惊奇。
因为顾君渊早在生产期间就和老爷子放出风声,告知他出国除了谈合同之外,还有就是生孩子。
老爷子只以为是他在国外留情时女生意外怀孕,所以帮他镇着场子,根本不知道是他自己生。
一年的工作量压下来,顾君渊忙得够呛。贺澄像个全职奶爸似的,抱孩子的姿势越来越标准,哄孩子的手法越来越新颖。
反观岳鑫则是身心俱疲、双眼无神,这又不是他的孩子,他当然喜欢不起来,虽然他们长得可爱吧,但又不是他的。
顾君渊到家之后,两个小孩就直接被接走了,老爷子要去验一下两个小孩的血脉,才能安心。
贺澄怀抱空空,眼神不舍地看着那三辆车离开,来带走两小孩的人多达十来个,要三辆车才坐得下。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别墅,贺澄往沙发上一趟,垂着眼,静静地琢磨着什么。
顾君渊从楼上下来,难得见贺澄一副沉思的模样,换好衣服原本要去公司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想去了。
他站在沙发旁边,抬手拍了拍沙发,“你在想什么?”
贺澄见他穿上了黑色西装,领带打得笔挺,用一个领带夹交着,头发剪短了,梳成四六分的刘海,发尾微翘着,狭长的凤眼黑沉。
他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笑道:“你要去上班啦?”
“不是,穿给你看。”顾君渊淡淡否认,语气冷淡,却说着似是而非,让人觉得暧昧的话。
贺澄被钓得头皮发麻,有些呆呆地说道:“啊?真的啊。”
两人自从顾君渊生产之后,就没有那些过分亲密的动作了,最多是亲亲小脸,吻吻小嘴。
就像所有生孩子的夫妻。
也许在生子前都会誓言旦旦的表示孩子不会影响夫妻生活。但是其实呢,几乎没人会不受影响。你身为父母的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儿孩子身上,这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当然若是要贺澄说的话,其中两人没亲近的最重要的原因是顾君渊的身体还没恢复。
“顾总。”贺澄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令人浑身发烫的欲念,还躺在沙发上没动,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对于贺澄现在还没扑上来,顾君渊是表示疑惑的。从前贺澄他都不需要开腔,能占的便宜他都会占。
现在他都说成这样了,他还无动于衷,嗯,只能说他确实成长了?
眼前的顾总已经变成了那个冷静又强势的顾总,所以当他主动靠近他的时候,贺澄又可耻的心动了。
只见他抬起一只脚半跪在沙发,用力拽起贺澄的胳膊,将人拉起来,然后勾住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像是上位者的恩赐般的亲吻,自下而上,浅浅暧昧,唇瓣相贴。
贺澄默默攥了下拳头,中心叹息一声,算了最后一次。
顾君渊刚刚穿上的衣服全部被扔在沙发上,他望着赤着膀子的贺澄,平静的凤眸堆砌着一丝慌乱,指头陷进了他的肩膀里,指骨发白。
贺澄垂着眼盯着他,下颌处蒙上了一层细汗,若是仔细看,他摸顾君渊脸颊的手在不自觉地发颤,他也很紧张。
“哈,我好像有点紧张。”贺澄勾起一抹笑,手捧着顾君渊的脸,他脖子上还挂着孤零零的领带。
“我也是……”顾君渊垂下眼睫,轻声应了一声。同时喉头发紧,猛地睁眼瞪着他,额前青筋暴起,克制的咬住唇,几乎要咬出血珠来。
贺澄深深呼出一口气,亲在他嘴边,喟叹般说:“确实很紧……”
顾君渊眼尾沁着湿润,手臂环抱住他肩膀。
.
贺澄不知道两人这算不算酣畅淋漓,但是大汗淋漓肯定是算的,从客厅的沙发,到楼上床单上被沁湿的水痕,像是被人泼了水般。
整整六个小时,顾君渊尾椎骨以下都麻了,躺在床上眼底浮动着水汪汪的神色,但是瞳孔却有些空洞无神。
贺澄缓了缓,然后起身从隔壁拖出自己的行李箱,穿着内裤在那收拾东西。
顾君渊能看见衣帽间微弱的光以及拖行李箱的声音,他微微一怔,随意披上一件外套,赤脚走过去。
贺澄正在收拾自己的衣物,男人肩膀上还残留着他忍耐时留下的齿痕,背后是他掐出来的月牙痕迹。他身上则布满了他的吮痕,某些地方连成片的吻痕真的有些像拔火罐般夸张。
顾君渊倚在门边,环臂看着他,声音有些一丝沙哑:“你在干什么?”
他突然出声,贺澄才发现自己身后有人,惊了一瞬,然后转头,视线在顾君渊有微小弧度的光洁腹部上掠过,咽了咽口水说:“收拾东西哈。”
他腹腔有一个淡粉色的疤痕。
“哦,收拾东西干什么?”顾君渊语气越发冷淡了。
“回家啦。”贺澄站起来,他仅仅穿着一件内裤,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衣服,随意套上一件短袖和短裤,才站在顾君渊一米的距离。
顾君渊懂了,这个十分钟前还在他身上放肆撒野的男人,现在要和他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之前我们说好的嘛,你平安了,小孩出生了,我就走的。我当然不可能赖着不走咯,不然我成什么人了啊?”贺澄笑嘻嘻说着,但是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顾君渊平静看着他,他之前还说过很多话呢。
他还说过会一直待在他身边。
他还说过会一直爱他。
他还说过会一直对他好,直到他生命终止的那一天。
所以关于那些都是假的,只有想要离开是真的。
“哦。”顾君渊双颊的粉红还未褪去,但是表情很冷静,仿佛心脏在流血的人不是自己,就像呼吸都钝痛的人不是自己。
“那你没有机会再看见顾钧曜和顾钧珠了。”
顾钧曜和顾钧珠是两人小孩的名字。
贺澄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深了:“嗯,我知道,蛮好的,之后也没必要和他们提起我。他们只有一个父亲就是你,多好。但是之后,您找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啦,可不能找恶毒后妈或者恶毒后爸啊。”
“嗐,应该是我啰嗦了,这些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贺澄浅浅笑着,桃花眼噙着笑意。
“……”顾君渊没说话,目光淡然,像是沉静的井水。
“那个什么……其实我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这段时间也是我一直吃您的,住您的,所以我也没什么东西……”贺澄并不知道自己的话重复说了两遍,而顾君渊也没发现。
“那……我先走了,顾总。”贺澄舔了舔唇,忍住那窜上鼻头的酸意,双眼亮晶晶的,还颇为大气的说着:“以后顾总发大财啊,我会想你的,也会想他们两个的。哎呀,不是我说,我觉得他们两个真好命呀,有您这么有钱的爸爸,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顾君渊下颌紧绷,咬破了腮肉,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着,但是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淡。
“岳医生也说了,你怀孕时候的状态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现在我们都该回到原来的生活了吧……真的要谢谢顾总带着我这个土包子见世面呀,我想这辈子也没办法再出国了……啧,其实我也不爱出国,所以出不出也没关系,我根本吃不惯那些人做的东西,牛排也只吃十分熟,真的很土,哈哈哈……我真走啦,顾总。”
贺澄从前觉得自己嘴碎话多,今天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废话连篇,没瞧见人家脸都黑了吗?
他拖着行李箱,从冷着脸顾总身边路过的时候,没忍住开口嘴贱了一下:“分手炮也打了,不然再亲一下吧?”
顾君渊眉宇间沉淀着阴郁冷漠的神色,那眼神像是刀子似,在割肉。贺澄都害怕他下一秒抬手给他来一拳,毕竟两人刚刚搞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这什么渣男行为?
所以他连忙拉开些距离,表情认怂:“我就开个玩笑,你不想亲就算了。”
顾君渊看着他的背影,视线越来越迷糊,行李箱下楼梯时发出砰砰的声音,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指尖一片湿润和冰冷。
他知道贺澄什么意思,他想说之前两人的感情和相处一切不过是孕期激素作祟,温存是假象,温柔是假象,喜欢也是假象……
顾君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如果都是假的,刚刚两人又算什么呢?
其实他也很想知道,他到底对贺澄是什么感觉,所以他没阻拦贺澄的离开。
可能是孕期的戒断反应,他心脏有些疼,想像是被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砸着,沁出鲜血,血肉模糊。
.
贺澄骑上自己的小摩托,前面放着小行李箱,越想越伤心,刚刚自己自作多情说了那么多话,顾君渊半点表示都没有,原来自己真的就是个孕期安慰/棒?
顿时,易碎又破防的小贺在小电驴上哭了起来,看得旁边的行人都多看了他两眼。
“宿主,你真的放弃三胎了?”系统的声音透着一股和贺澄如出一辙的破防。
在它看来,贺澄的三胎几乎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如鱼得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任务。
但现在他主动放弃了。
贺澄吸了吸鼻子:“是啊,我算了一下,我今年25四十年的话,我还能活到65岁,也差不多了,毕竟上辈子只有25岁呢。”
系统反驳道:“是64岁。”
“……行,64也挺好的。”贺澄苦涩道:“可能我们贺家有短命基因,我爸也只活到了二十多岁。”
系统:……他还能说什么呢。
“现在你要走了吗?”贺澄心中默默问道。
“不行,现在还走不了,你没完成任务的话,我可能要等你死了之后,才能继续寻找下一个宿主。”系统叹气说道。
.
周家轩上次被没收了摊子后,他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动用贺澄金主爸爸的关系,而是两人商量着借钱将某家店铺盘了下来。
贺澄出国的这段时间是周家轩在帮忙,但是租店的钱大半都是贺澄出的,毕竟待在霸总身边就算没有刻意捞钱,那指缝间露出来的钱也是很可观的。
周家轩九点半下班,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门被人突然打开,他差点以为是小偷,捞起手边的水果刀,警惕地看着门口的来人。
结果瞧见自己红着眼,泪眼婆娑、提着行李箱、一副被扫地出门衰样的好兄弟贺澄。
“嘿?你怎么回来了?被甩了?”周家选眼底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从茶几下掏出瓜子:“来展开说说,怎么被甩的?”
“……没。”贺澄反驳的力气有些虚。
“你眼睛都哭红了,还没被甩?”周家轩满脸不信。
“我开车回来的,被风沙迷了眼。”贺澄嘴硬道,将行李箱放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家轩也不好真的去揭他的伤疤,站在他门口叹息道:“挺好的,你回来了那店也不用请人了,咱俩好好开。门面虽然贵,流量确实不错,每个月也能净赚个四五万,我们两个也不至于饿死。”
“行,我明天就去帮你的忙。”贺澄躺在床上不愿意再动弹了,之前在别墅两人弄完就一起洗过澡了,而且他现在腰酸腿疼的,实在不想动。
“可以,那你先好好休息。”周家轩默默把门带上。
贺澄躺在不算很大的床上,脑袋里空空一片,耳边时不时传来隐约的车喇叭声,躺了不知道多久,才慢慢睡着。
.
顾老爷子鉴定了曾孙和曾孙女的血脉之后,那是稀罕得不行,一周没让顾君渊见到人,后来他杀到顾老爷子老宅里来找人。
“你担心我能吃了他们?”顾老爷子瞪了他一眼。
“爷爷说的哪里的话,我只是怕他们还小,不听话,吵了爷爷的清静。”顾君渊语气平淡,目光浅淡。
顾老爷子身后的人一人抱着个正在睡觉的孩子,他给顾君渊递了眼神,示意他先坐下:“你对孩子母亲做的什么打算?”
“孩子的母亲死了。”顾君渊回答。
“死了?怎么死的?”他脸上染上几丝诧异。
“难产。”顾君渊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这样……那多花些钱安抚一下她的家人吧。”顾老爷子便将这件事情揭过了,他只要求结果是他想得到的就行。
“那我带着他们先回去了。”顾君渊不想久留。
“着什么急,吃完晚饭再走。”
顾君渊吃完午饭又被留着和老爷子下了两小时棋才离开,回到家是傍晚,别墅里多请了两个保姆,分别是照顾两小孩的。
他靠在沙发上,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惫,耳根清净……清净得有些不适应。
他这一周几乎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在公司,没有自己的休息时间,堆积如山的公务,只要他想忙,就有忙不完的事情。
主要是他一空闲下来,居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干什么。
脑子很静,心却是乱的、躁的。
却也不是不能忍受。
只是晚上有些失眠而已。
.
贺澄差点要累死在店里,白天干到黑夜,不是在炸串就是在放油,不是炸鸡柳就是炸藕片……
白天累得要死,晚上几乎倒头就睡。
贺澄的头发又剃成了板寸,他和周家轩两个硬汉,长得也不赖。两人穿着围裙炸串的时候,那些女大学生也好,性取向为男的gay也好,都爱看。
当然啦,他们家的炸串还是蛮好吃的,满了三十还送可乐。
这生意也越来越好。
戈涵逸最近交了小女朋友,长得漂亮清纯,两人约会的时候,女朋友想搞一点大学生的纯爱游戏玩一玩。
两人先是去参观了她的大学,又被女朋友领着去吃她口中“巨好吃、巨香”的炸串,是可以说小的店面,就五六桌能坐的位置,一般的顾客都是打包带走,或者是点外卖的。
但是店内五桌都坐满了,同时还有一些在点扫码点单的,原本戈涵逸抱着随意懒散地哄女朋友态度,结果却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顾君渊和贺澄分手的消息,所有人都不惊讶,就是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两人看起来那么不相配。
贺澄没瞧见他呢,正在和一个美女聊天,他走到贺澄旁边他都没注意到。
“澄哥,咱俩上次吃饭还是在上个月呢,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俩再约一顿啊。”女生长得眼大肤白,穿着小短裙娇娇地翘着二郎腿,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娇嗔地看着他。
贺澄戴着一个黑色围裙,红色镶边的围裙,手臂撑在她桌上,眨了眨眼,故作为难说道:“你也看到了,我这边多忙啊,周哥一个人忙不过来。”
见女生露出委屈不满的神色,贺澄又嘻嘻一笑改口道:“好啦,但是你约我还是有空的啦,我看下周有没有空,下周没有就下下周,最迟下个月,我一定挤出时间来哈。”
贺澄说完一转头就看见戈涵逸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一时间语塞,虽然正在淡忘那些人,但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忘记的。
“嘿,戈老板,您怎么有空来啊。”贺澄体面人,没表示出任何尴尬。
小女朋友出声问道:“啊?你们认识啊?”
“哦,陪女朋友来买串呀,行行行,挺般配的,尽管拿,我给你九折,最大力度的友情价咯。”
戈涵逸唇角扬起笑,他还是记忆中的抠门啊。
“随便选,选好了放在篮子里就行了,戈总您放心哈,我们店里的食物保证健康无害,还能清肠通便哦。”
贺澄站在收银台前,朝着他微微一笑。
戈涵逸便让小女朋友自己挑着,选好两篮子东西,才去结账。
“一共是一百六十八块钱,九折的话就是一百五十一块二毛,两毛钱就算了,您给一百五十一就行了。”贺澄将小票给他。
戈涵逸的视线一直流转他在他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是再一看,却又感觉没什么不同。
还是那个笑得直白狡黠的人,就算他算计你,也几乎把小心思写在脸上。
戈涵逸没有多停留,拿着炸串打包走了。
贺澄很快就忘记了这个插曲继续投身进了火热的炸串事业中去。
.
要不说这个顾总是作者的新儿子呢,他连生日都是国庆节,十月一号。
并且最近金融圈有个传言,DIN正牌继承人顾君渊有两个从国外带回来的私生子呢。
趁着顾君渊大办生日宴,想要探究的人不在少数,这一年来,顾总的很少露面,更多的是想和他维系感情和关系。
顾君渊在叶聿家的酒店里办的宴会,九层高的蛋糕,摆成酒塔的酒杯,从最上面那个酒杯倒酒就能让酒从最高那个漫出来,将底下的杯子都倒满。
同时穿着正式打扮精致的世界名流,只要在邀请列表中的,几乎都抽空了,脱不开身的就只能让家族中有话语权的人来代替参加。
整栋酒店都包下了。
外面富人们推杯换盏间得体谈笑,酒水糕点都是最上层的,若是某些心怀不轨的人从宴会中偷几瓶酒出去,都足够让平凡人衣食无忧过上一辈子。
顾君渊在房间里看着躺在摇篮上的两个小孩儿,锋利的眉宇间带着点点柔色。他们两个很乖,除非是饿了或者是其他不舒服的情况,不然不会轻易哭闹。
门被推开,叶聿冲在第一个,手上拿着插着粉色羽毛的天鹅小玩偶,凑到顾钧曜和顾钧珠面前摇啊摇地逗他们玩。
“唔,两天没看见,咱们家珠珠又长漂亮了,给干爹亲亲。”叶聿脸上露出几分慈祥的神色。
想当初知道顾君渊突然多了两个孩子,反应最大的就是叶聿。他晚上十二点多拖着戈涵逸冲到顾君渊面前,就差控诉他和自己是玩假的,只有和岳鑫才是玩真的。毕竟岳鑫跟着他出国了那么久,最先知道这件事。
连这么大的事情都是生出来才告诉他们!
顾君渊推开他靠过去亲女儿的脸,神色冷淡带着嫌弃:“你够了,小孩子抵抗能力弱,谁知道你嘴上有没有带病毒。”
而且就当顾钧珠两人干爹的事情,也是早就被顾君渊一口拒绝的,但是架不住叶聿自封了顾氏干爹。
“真的长得越来越漂亮啦,小珠珠就是小美人胚子,当然顾钧曜也越来越张开了,是个小帅哥。”戈涵逸弯腰看着两个小孩。
若是顾钧曜此刻能听懂两人说话的话,势必两个大白眼翻死他们。
顾君渊有些无语,虽然他的两个小孩长得白白嫩嫩,五官颇为有形,眼睛也黑润有神,但是那么点小孩子,确实看不出多漂亮的。
“行了,你们这么喜欢,倒是生啊,惦记人家小孩子几个意思。”岳鑫倒是不稀奇,他是有好几个小外甥的。
“自己生的哪有别人生的可爱。”叶聿嘟囔一句。
两个小孩子小手臂莲藕似的一小截,逗他们一下,就笑一下。同时还会可爱地吃手手,一双眼弯弯的,非常可爱活泼。
顾君渊皱眉,将顾钧珠的手从嘴边拿开,拿起旁边的口水巾给她擦脸擦手,同时轻轻抓着她的小手臂,不准她继续吃手。
顾钧珠被人抓着手臂,吃不到了也不哭闹生气,小脚一下一下蹬着,见人就笑,一看就是讨喜的性格。
反观顾钧曜就有些乖巧了,他没有吃手,也没有乱蹬,也没睡着,只是睁着一双黑润润的眼睛,似乎在观察。
一个沉稳一个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