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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怀孕

男主怀了我的崽 顾西子 5615 2024-08-15 11:40:06

天空逐渐放晴,涨潮之间,赤梵天的衣角被打湿,夜渐鸿怔愣将手放在他颈侧脉搏,下一瞬,将人直接提了起来,放在肩膀上。

与此同时,一声夜师叔突然响起。

赤乙铭一直未离开,赤梵天突然离开大衍宗,他追了好久才追上他们,他看着沙滩上的小摊血迹,见抗在夜渐鸿肩上的赤梵天,忍不住出声道:“师叔,我爹死了吗?”

夜渐鸿迟缓地转身,那双被魔气侵染的双眼充血,后知后觉有些难以面对赤乙铭,这个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孩儿,原来是那个他曾经亲手杀死的婴儿。

夜渐鸿唇角轻轻抿起,眼前的少年身上有一股极为干净的气息,他情绪很稳定,就算看见双亲相残。

“你要为他报仇吗?”夜渐鸿沙哑着声音开口,目光冷漠。

“爹爹若是死了,便将他还给我吧,我给他超度安葬,我不会报仇。”赤乙铭神情颇为平淡,说话声却在颤抖,做了最坏的打算,却独独没想到情况比他想的还要棘手,爹死了,娘成了魔修。

夜渐鸿那双眼直直看着他,脸上的煞气让那冷硬的脸显得扭曲妖异,他低声说道:“你滚开,我不想和你动手。”

“我爹都死了,还有什么恩怨不能烟消云散吗?若是娘还不解气,便将我也杀了吧。”赤乙铭上前一步,想要将赤梵天的“尸体”带走。

夜渐鸿却像是应激般,屠灵剑显,直指赤乙铭,他瞳孔红光闪烁,他冷声呵斥:“别动!赤乙铭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赤乙铭却微微一笑,眼皮逐渐泛红,胸腔酸涩之意汹涌而出:“娘不是已经杀过我一次了吗?是我爹在祖母殿外求了三天三夜,祖母耗费半身修为才救回我的。”

夜渐鸿脸颊紧绷,牙关紧咬,若是在这个孽种刚出生的时候,他能毫不犹豫地下手弄死他,但当他痛恨的孽种变成了他熟悉的人,变成了赤乙铭,说实话,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和赤乙铭动手了。

“你滚开,我和赤梵天的事情,与你无关。”夜渐鸿强调说道,掌心魔气汇聚朝着赤乙铭攻去,旋即闪身离开。

赤乙铭抬手挡住魔气,皱眉抬眼再去看,只看见夜渐鸿一道离开的黑影,他双手结印,手中佛珠闪烁,遁身追去。

.

赤梵天在疼痛中挣扎醒来,眼前视线不甚明晰,灰蒙蒙一片。他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黑影立在身前,丹田钝痛,身体伤口刺痛着。那种熟悉的感觉,吊着一口气,修为尽毁的绝望感。

若是让他如同废人般活着,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夜渐鸿……”赤梵天能感觉到自己手腕被绑着,脚踝也被铁链绑住了,挣扎之间便能听见清脆铁链撞击声。

夜渐鸿站着没动,静静望着被锁住的男人,他半边黑发变成了白色,睁开的那双眼原本浅色明亮的瞳孔,此刻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阴霾,衣衫褴褛,如同肮脏的阶下囚。

修为一毁,并不是每次都有那般好的运气能够恢复的。

赤梵天内心慌张,毫无修为的他,就像是被拔掉了牙齿,磨掉了指甲的老虎,就算叫嚣得再厉害,也毫无伤害。

“你他娘的……贱人!你想做什么?!给我一个痛快啊,这样锁着是想做什么?!啊?”赤梵天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苍白的脸上浮现气极的潮红,情绪激动之下,又呛出一口鲜血。

夜渐鸿上前一步,掐着他的下巴,往他嘴里塞下一颗丹药,赤梵天咬着牙不肯吃,夜渐鸿毫不手软地扇了他一巴掌。

赤梵天脸被扇到一旁,侧脸瞬间红肿起来,他唇瓣被血迹染红,拉丝的血液吐出,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贱人你……”

话没说完,便被夜渐鸿捏着下颌抬起脸,直接用手抠进他嘴里,压住他的舌根,将丹药喂了进去。

赤梵天被逼着咽下丹药,眼前虽然看不清夜渐鸿的脸,但是脸上不忿阴沉之色,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力气之大像是要将他的指节咬下来。

夜渐鸿拧眉,反手又是一巴掌。

赤梵天被迫松开了牙关。

“啊!”他低低怒吼一声,“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啊,我真的要杀了你!”

夜渐鸿手指带着血,深深的牙印已经陷入他肉里,他挑眉轻笑,“在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你扇我的时候,可会想到有今日?我只是将你对我做的事情,反馈在你身上,你便受不住了吗?你囚我两年,那我也便囚你两年吧。”

赤梵天气得呕血,胸膛起伏不定,脸颊上带着巴掌印,心中窝火的要命,恨不得杀了全世界。

“我发现让你死,太便宜你了,师兄,你这样的人,毫无修为地活着,是不是更加痛苦些呢?看着原本只能仰望你的人,如今都比你强,你只是他们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的蝼蚁,哈哈哈……”夜渐鸿看着赤梵天的双眼中夹杂痴迷和彻骨的恨意。

堕入魔道后,他许多情绪便被无限放大了,不论是爱还是恨,甚至许多行为都不受控制的情绪化。

夜渐鸿带血的手指在师兄脸上轻轻滑过,苍白的脸上染上了刺眼的红,像是某种诡异的彩绘,他的指尖重新塞进赤梵天嘴里。

赤梵天狠狠拧着眉,又要故技重施,想要咬,但是夜渐鸿沙哑的声音响起:“再敢咬我,我便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下来。”

赤梵天咽了咽口水,血腥味在他口腔蔓延,他克制地缩了缩牙齿,有些搞不懂夜渐鸿现在行为又是在作什么妖。

他原本都设计好了,他是有退路的,他契约的那只狐狸半妖,是青丘狐族的后裔,六尾狐族,狐狸尾巴便是一条假命。

他身为狐狸的主人,能被她救一次,只是要耗费她两条狐尾。

想要夜渐鸿放下仇恨几乎不可能,那便只有假死一条路,但谁知这次夜渐鸿变聪明了,他根本就不杀他,而是想折磨他!

且这次丹田破碎,修为被毁,也不知道还有无重塑的可能……

赤梵天皱着眉头,几欲作呕,额心的青筋跳了跳,下意识吮了吮塞进他嘴里的手指,然后便感觉,夜渐鸿手指一顿。

下一秒,猝不及防,巴掌又甩在他脸上,清脆又刺耳,赤梵天被打蒙了,忍不住破口大骂:“夜渐鸿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操!你别让老子找到机会,我操/死/你这个傻逼……”

夜渐鸿见他露出真实阴暗的一面,唇角微微勾起,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被抽肿的脸,欣赏似的端详了一瞬,直接使用了口禁术,让他想骂都不能骂出口。

赤梵天气得吐血,脑袋发热,想过夜渐鸿一剑刺死他,想过夜渐鸿直接毒死他,也想过夜渐鸿一锤锤死他,万万没想过,他居然如此歹毒,居然让他苟延残喘地活着!

妈的!他第一次好想死。

他双眼虽然看不见了,但是视线狠狠盯着夜渐鸿黑影的方向,眼神之凶恶,如同要吃人。

夜渐鸿见他这般,只觉得心情舒畅,神清气爽,探入他脉搏,察觉到他身体虚弱,却不打算给他治伤,只是拿丹药吊着他的性命。

.

三日的时间,赤梵天满头的黑发变成花白,脸上甚至生出了两道皱纹,他的身体正在急速地衰老。

夜渐鸿见他这样,不由抿了抿唇,却不知道用什么丹药延缓他的衰老。

赤梵天听见了脚步声,明明身体的各项器官都在衰老,导致他过于疲惫,喘不过气来,像是过载的机器。

但是见夜渐鸿来了,他还是忍不住趾高气昂地说道:“师弟,我有时候真的不懂你,舍不得杀我。倒是放开我啊,趁着师兄我还未老得动不了,趁机再温存温存,等师兄死了,你可就没机会,嘶……”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匕首便二话不说没入他肩膀了,身体也是几乎被他捅成了血窟窿,夜渐鸿最讨厌他说这些恶心人的话,但赤梵天偏要说。

就是要刺痛他。

“这便恼羞成怒了?师弟,要说你还是蠢了。你觉得你这般囚着我,我便会认错?”赤梵天轻笑一声,笑他的可怜。

“我已经不需要你认错了。”夜渐鸿看着那血流不止的肩膀,还有赤梵天隐隐颤抖的身体,从他堕魔那日,从他碾碎赤梵天丹田那一刻,他就知道,一切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就想让你尝尝我曾经受的折磨而已。”

“折磨?”赤梵天脸上苍白,表情却故作轻松,如同蒙上白色轻纱的瞳孔直勾勾看着夜渐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崖底两年,你觉得你遭受的都是折磨?我真的不懂,你为何恨我。真的只是因为我让你怀上赤乙铭?还是你所说的不喜欢男人?”

“但你真的不喜欢男人的话,那你后来和我的十几年又算什么呢?”

夜渐鸿眼瞳微微震颤着,抓着匕首的手越发握紧,更深地插/入赤梵天肩膀里,他记忆被冲刷。

他刚踏入逍遥大陆的时候才十八岁,满心抱负,誓要闯出一片天地,正是涉世未深的年纪,他满怀憧憬和希望却踏入陌生的禁地,和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绑在一起。

当时他的取向并非男子,甚至还是一个有些大男子主义性格的男子,却被另外一个陌生男人那般对待。他不知道有多恶心和绝望,起初可能是情势所迫。

但后来呢?

后来赤梵天强势让他怀上孩子,生下那个孽种。

东窗事发,发现原来他其实有能力破阵,只是在设计他生下孩子……

再后来,便是二十几年的欺骗……

且那两年内,赤梵天对他不光是身体的压迫,还有心理上的,赤梵天根本并未将他当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只是掌中的金丝雀而已。

若是轻而易举地原谅,那他如何对得起那两年忍辱负重的自己?

夜渐鸿却不想解释,轻轻拔出匕首,他手按在新鲜的伤口处,轻轻地用手指碾着,抠挖着他的伤口:“你根本不会懂,我也不要你懂了。”

赤梵天凉凉抽着气,滚了滚喉结,疼得他脖子上的筋络尽数紧绷起来,他低骂了一声:“贱人……!”

夜渐鸿等他疼得冷汗淋漓后,才捏开他的下巴,给他喂入吊着他性命的丹药,俊朗的脸庞因为时时刻刻都需要压制魔气和体内的凤青昊神魂,所以显得扭曲。

他双眼通红,因为知道赤梵天看不见,所以能够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瞧,低声说:“你曾经教我的,实力不够,就只能任人宰割,所以现在你只能被我宰割咯,师尊……”

赤梵天头皮发麻,痛苦地轻咳一声:“你倒是够不要脸的,这若是被我爹听见,只怕要被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徒气死……”

“这不是你让我这般喊你的吗?”夜渐鸿笑嘻嘻说着,捧着他的脸,他凑了上去,在赤梵天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咬向他的嘴唇,力气之大,瞬间让他的唇肉血肉模糊。

“呃!”赤梵天感觉现在夜渐鸿像一条疯狗似的,完全不正常了,被他逼疯了。

赤梵天反击,想要咬他,但是夜渐鸿已经迅速离开,吐了一口血沫。

赤梵天声音在颤抖了,“你有病吧,不是说恶心我吗?还他妈亲老子干什么?”

夜渐鸿刚想反驳,但是舌尖尝到的血腥味直冲味蕾,瞬间便有些恶心了,还顺势呕出了声。

赤梵天脸色都黑了,拳头捏紧了,厉声骂道:“操!你装什么装?还真恶心上了,我们连孩子都生了,你倒是现在恶心上了,真是够装的……”

夜渐鸿捂着胃,神情有些难看,有些熟悉的感觉,见他还在骂,他直接封住了他的嘴,这样便让赤梵天更气了。

“夜渐鸿……你这是……怀孕了?!”凤青昊尖锐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如同被戳中痛处般,情绪越发不稳定,他的神识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如同发了疯的狗。

夜渐鸿又开始觉得恶心了,因为凤青昊说的这句话,怎么可能?

但是内心却不确定地慌张起来,伸手按住自己的脉搏。

凤青昊的声音疯狂叫嚣着:“快!杀死这个孽种,夜渐鸿,快杀死他!难道你想像个炉鼎一样,生下那个孩子吗?快啊!”

他的声音实在太吵,夜渐鸿在赤梵天不远处打坐,心中念咒,手指掐着法印,将他的声音压下去,暂时困住他的神魂。

夜渐鸿猛地睁开眼睛,双眼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真的……真的再次怀孕了!

也就在这个空隙,赤梵天正在气头上,脸色铁青,脆弱的身体正在无能狂怒着,系统居然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这个,那个,宿主……”

赤梵天像是找到了救星,脑海中越发凶狠的骂道:“系统,我真的要死了,你能不能整死夜渐鸿,我……”

他慷慨激昂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系统的话吓呆住了:“主角怀孕了。”

“什么?!”赤梵天感觉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也因为修为尽失而出毛病了。

系统重复一遍:“主角又怀孕了。”

赤梵天瞬间哑了火,那闷头的火气都散去了,只剩下震惊。

他和夜渐鸿从未避孕过,一是,他觉得夜渐鸿怀孕这事不太可能,当初那两年,他都是喂了他吃秘制的丹药、没日没夜搞才勉强怀上。

二是,这些年,两人虽说没有刻意禁欲,但修炼的时间占绝大多数,两人缠绵床榻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三是,他也根本无法主动和夜渐鸿开口,说你吃点避孕药吧,他怕夜渐鸿受刺激砍他。

赤梵天心情复杂非常,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

夜渐鸿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

夜渐鸿越发觉得恶心和烦躁起来,不知是身体原因,还是心理原因。

他死死看着不远处虚弱的男人,赤梵天如今虽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但现在却还是帅气的模样,只是眉眼间骄傲和潋滟不在,更多是疲惫和阴鸷。

夜渐鸿心神不稳,内心如同震动崩塌的山脉,头晕眼花的同时,觉得大事不妙,若是在这般下去,他可能要死在赤梵天前面了。

赤梵天不由蹙起眉头,第一次产生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他自己后路他早就想好,但若是夜渐鸿当真又要刨腹杀子,他当真能心安理得的坐视不理吗?

还有一点,如今夜渐鸿堕魔,孩子真的能平安出生吗?

“咳咳咳。”一时间气急攻心,赤梵天控制不住地轻咳了两声,眼角又多生出了两条皱纹。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夜渐鸿越发忍不住心中的烦躁和怒火了,闪身凑到他身前,一把扯住他的头发,阴沉看着眼前的男人:“赤梵天,你真该死!”

赤梵天抿唇,努力忍住破口而出的脏话,腮帮子微微紧绷,“那你杀了我。”

夜渐鸿见他破罐破摔的模样又忍不住生气了,抬手便给了他一耳光,清脆的声音让赤梵天耳膜都发出一声嗡鸣。

赤梵天拧着眉,火气又重新烧到胸腔了,心中默念了两遍,他怀了你的种,他怀了你的种。

夜渐鸿觉得很恼火,因为眼前人所最珍视的修为已经散去,他居然对他有些束手无策了,不知道该怎么折磨他。

“师兄。”夜渐鸿想到什么,突然诡异一笑,他脸上的表情和他眼底的神情很割裂,他轻声道:“我怀孕了。”

赤梵天双眼微微一震,隐隐有猜测他会说什么。

“师兄你最珍视的东西……除了修为还有赤乙铭对不对?也许我肚子里的孽种,你也会在乎?”夜渐鸿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见他神情染上一丝警惕和杀意,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会杀了他们。”夜渐鸿如同疯魔的人,手环在赤梵天脖子上,愈是恨愈是爱,凑在耳畔低喃着,轻哼着:“杀给你看。”

赤梵天浑身一僵,第一次感觉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甚至觉得眼前的人变得极为陌生。

“你疯了吗?”赤梵天呼吸有些沉重颤抖,难以言喻的心慌从心底窜入大脑,“他们是无辜的,夜渐鸿,你别动他!”

见赤梵天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夜渐鸿忍不住满意,又忍不住嫉妒,凭什么赤乙铭和肚子里的孽种他便如此在乎,对他却从未放在心上啊?

他陷入了扭曲又别扭的情绪陷阱中。

夜渐鸿手在锁住他手腕的铁链上轻轻碰了两下,铁链应声而断。赤梵天身体虚弱直直往地上倒去,夜渐鸿轻轻抱住他,将人抱入怀中,手捧着他的脸,两个瞳孔一边红,一边黑,“你摸摸他,是你的孩子诶。”

赤梵天被他抓着手腕按在自己肚子上,毫无灵力的身体,在夜渐鸿怀中就是任人摆布的娃娃,夜渐鸿的脸在他脸上轻蹭了一下,含笑冰冷的话语说道:“师兄你猜,他是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赤梵天闭了闭眼睛,有一种所有事情都在逐渐崩坏的无助感,他早该死的,在身份被戳穿的那一天,若是他死了,夜渐鸿便不会堕魔,他也不会因为想要折磨他,而想杀死自己的孩子。

“师弟,别这样,你有什么恨冲我来,算我求你了,别动赤乙铭和他……”赤梵天眼皮红了一瞬,心底莫名酸涩之意裹住了他的心脏。

“你因为他们求我?”夜渐鸿双眸的杀气越发汹涌。

“对。”赤梵天按在他腹部的手掌在轻微地颤抖,他低声说:“赤乙铭已经死过一次了,你已经杀死过他一次了。”

“但他没死。”夜渐鸿任性地说道,两人拥抱着的,明明是最近的距离,却感觉之间有一道难以跨越的横沟。

“别这样做,不然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赤梵天冷声说。

夜渐鸿埋入他颈侧,笑着说道:“你现在根本无法阻止我。”

“而且我就是想要你恨我。”

就像他恨赤梵天一般,赤梵天也该尝尝恨他入骨的滋味。

赤梵天颈侧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夜渐鸿趴在他肩膀咬他,齿列陷入肉里,赤梵天后脑勺都被那咬伤扯得疼,若是未堕魔的夜渐鸿说出这种话,他一定不会信。

但现在的夜渐鸿,完全不正常了,根本无法以从前的思维思考他。

他能杀赤乙铭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夜渐鸿咬得深,又将他咬出血带出肉才松口,明明那股血腥味让他身体恶心不适,但他就是想要咬他。

咬破了他的这一块肩膀,便换了一处,继续咬,一边觉得恶心,一边咬着。

怎么都不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更难受。

赤梵天太阳穴的青筋鼓起,鬓角沁出汗意,夜渐鸿在怀里拱来拱去,旁边触手可及的带血匕首,他却未想过拿起来杀死夜渐鸿。

他只是想,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

夜渐鸿是个傻的,就算报仇都不知道该怎么报,他这样的人就该在众人面前被踩进泥里,狠狠羞辱,让他瞧不起的人,人人都能朝着他吐唾沫,敲碎他所谓的傲骨,拧着他的骨翼。

只是几个耳光,几句威胁的话,只是会让他生气而已。

所谓杀死小孩,也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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