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虞这回可算是把自己给作没了】
【虽然看着很惨,但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沈无虞的弟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弟肥头大耳的,跟猪一样】
【说不定沈无虞胖了之后也长那样呢,毕竟基因这东西是遗传的】
【沈家的基因真优秀啊,无论是沈爸还是沈哥都长得超帅,林缺就更不用说了!】
【鱼粉怎么不出来蹦跶了?怎么不心疼你们善良的好哥哥了?】
【哈哈哈估计现在全都躲在厕所里哭呢】
……
看着沈无虞如今狼狈发疯的模样,沈向南紧皱着眉,仿佛一下子憔悴了许多,心里再没有对沈无虞的半分怜惜。
十九年的感情,就像个笑话。
沈行舟安抚性地拍了拍父亲的肩膀,随后维持着体面冲在场的宾客和媒体道:
“真是不好意思,今晚让各位看笑话了,宴会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回去吧。”
这热闹也看够了,还是得给沈家留点体面,众人便陆陆续续离开了宴会厅,有些关系好的还上前安慰了几句。
原本热热闹闹的场地安静下来。
沈家父子俩走到林缺身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都藏在了那双湿润泛红的眼睛里。
沈向南紧紧地抱住了小儿子,“小缺,咱们也回家去。”
林缺没说什么。
站在旁边的裴聿川突然微蹙了一下眉,看向林缺,“我后背有点疼,陪我去医院看看吧。”
江肆顿时古怪地看过去,妈的,这老绿茶又装上了。
林缺也不知道是信没信,看了裴聿川一眼便对沈向南和沈行舟说:“爸,哥,那我先陪他去医院。”
沈行舟:“还是我送你们去吧。”
林缺:“不用,你们先回去休息。”
“那好。”沈行舟没再勉强,他抬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语气温和:“妈妈也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以后我们一家人要过得好好的,好不好?”
他说完,也没等林缺的回应,便将视线挪到了裴聿川身上。
他有点儿害怕听到否定的回答。
“老裴,刚才多谢你替小缺挡了一下。”
裴聿川:“应该的。”
道别之后,父子俩便转身往外面走去。
沈无虞还没离开,此时正失魂落魄地坐在角落的沙发前,颤抖着嗓音喊了一声:“爸,哥……”
沈向南和沈行舟目不斜视,离开了宴会厅。
裴聿川脱下被酒液弄脏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另一手直接握住林缺的手腕,“走吧。”
看着这一幕,江肆暗自磨着后槽牙,却破天荒的没有追过去,他现在心里乱得很。
又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沈无虞,江肆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紧跟往外面走去。
这一切都是沈无虞咎由自取,活该的。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还有小部分的媒体记者躲在暗处偷拍。
沈无虞落魄地坐在沙发前,好像对外界的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反应。
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这辈子都毁了。
突然有脚步声靠近,一张手帕突然出现在沈无虞面前,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额头上的血擦擦吧。”
沈无虞怔愣了片刻,才抬头看过去。
谢霁此时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沈无虞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扑过去紧紧抱住了谢霁,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
他一边委屈地哭着一边哽咽开口:“霁哥……我就只有你了,你会一直……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谢霁的神色复杂,却没有多少犹豫,不轻不重地推开了沈无虞。
沈无虞仰着脸,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讷讷地喊了一声:“霁哥……”
“我没想到你会做出那种事情。”
“以前的你不是那样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还是你本性如此?”
谢霁轻叹一声,满眼都是失望,语气也不再像从前一样温和:
“你的所作所为,甚至称得上恶毒,沈家待你极好,你却恩将仇报。”
言尽于此,谢霁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把手帕放在沈无虞旁边的沙发上,扔下最后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没有再多看沈无虞一眼。
沈无虞怔怔地看着谢霁的背影,就连眼泪都忘了流。
没了,一切都没了。
—
酒店地下停车场。
林缺坐在迈巴赫副驾驶里,低头系上好安全带。
裴聿川坐在旁边的驾驶位,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屏幕上,输入导航目的地。
不是医院,是位于盛京城郊的一处露营营地。
林缺:“裴叔叔,你这是要把我拐去哪儿?”
裴聿川转头看过来,嗓音沉稳低醇:“今晚有双子座流星雨,虽然时间有点晚了,去碰碰运气?”
林缺没拒绝也没答应,直接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人都坐进车里了,哪里还有拒绝的机会。
裴聿川无声地牵了牵唇角,随后发动了汽车。
汽车平稳地在深夜的马路上行驶着,车厢里很安静,暖气开得充足,很暖和。
林缺忽然撩起眼皮看向正专注开车的男人,“你后背没事?”
“有事,”男人话语微顿,随后口吻如常地补充:“待会儿给我检查检查。”
林缺重新闭上眼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城郊营地有点远,好在这个时间段并不怎么堵车,上了高速之后更是一路畅通无阻。
一个半小时后,接近晚上十二点,两人终于到达了营地。
营地里搭了不少帐篷,悬挂着暖色的氛围灯。
虽然时间很晚了,但还是有不少游客坐在帐篷外面,或聊天或烧烤喝酒,或观星,气氛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