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人实在太多,乔四相当不耐烦,花了点时间才找到段衡,但一时并没有上前去。段衡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下止是他,前方那背对着他的两名女子也正盯着同一个人在看,那种程度的窃窃私语以他的耳力听来是一清二楚。
“那个就是段衡了。”
“是本人吗?好像状态很好的样子啊。报纸怎么把他写得那么衰。”
殴衡只简单地穿了黑西装白衬衫,除了一对袖扣,没有多余的装饰,他送给他的名表珠宝也统统不见了。头发修剪过,整个人干净清爽,笑容温和灿烂,看起来一派春风得意,不知道是不是西装剪裁得太好的缘故,莫名的,似乎更挺拔英俊了。
“报纸都乱写的啦,他过得好着呢。”
“可他解约不是赔了很多钱吗?去年除了拍电影之外,都没接什么工作,广告产量也很低啊。”
“别傻啦,工作有什么好接的,他跟着我们施先生一起投资,收益比当艺人强多了。那几个名气只差他一截的,去年接了一大堆的主持跟广告,看起来赚得不少,其实收入还没他十分之一。”
“吓!居然这么厉害……”
“那是哦,你不看看我们施先生是什么人。”
“唉,他运气真,起到哪都能有贵人指点。”
“哪里是运气,”略微年长的女人大概是施宸身边的助理,笑了一声,“要我说,他们俩已经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
两人就圈内男人爱男人与男人爱女人的比例高低讨论了一番,话题义回到段衡身上:“不过说实话,他们俩也算般配了。”
“施长很帅啊,总此他原来电影公司那些个什么高层强得多了吧。”
“那当然,是人都会选我们施先生吧,难道有人受得了那种变态老头子。”
“对哦,生财有道,人又帅……”
“是啦,所以段衡他干脆都不当艺人了,明星有什么好,成天要应付那么多有的没的,有个什么丑闻搞不好就丢了饭碗。像他现在这样,都不用管那些报纸怎么写,他又不靠人气吃饭了,多自在,换成我是他,求我回去当明星我都下要。”
乔四听了这么一通女人间的琐碎八卦,心里倒也清晰了然起来。
施宸就是正和段衡相谈甚欢的男人,以金融新贵的标准而言,长得算是出类拔萃的了,身材高大,神态风流,以一般人的审美来看,都可以算是很有魅力。
他都不知道段衡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人,段衡交朋友也是很有一套本事,比他想象的要厉害些。
乔四瞧了他们一阵子,把手揣回袖子里。他是怕冷的体质,也很久没让自己这么站着,这么一会儿就觉得还挺累的,也有点无聊,差不多该是时候让人备车回去休息了。
他打算转身了,段衡也正好抬起眼,和他视线相接.便露出略微意外的神情:“四他的确是不会在这种场合出现的,所以这也算故人难得的巧遇。段衡虽然已经不在他手底下做事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于是走过来,又尊称了他一声:“四爷。”
乔四也点点头:“好。”
“您怎么会来这里。”
乔四想一想,好像是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来的了,便说:“就要定了。”
两人对视了几秒,又是无话可说,但也就那么对视着。
被段衡低头望着,乔四倒也不走了,只瞧着他。莫名地就觉得他特别好看了。
那样一双眼睛,又黑又深又温柔的,上哪能找到一样的呢?
那个时候自己怎么就不把他留下来呢?
没等乔四想明白,那和段衡一起的男人也走过来,略微轻浮,开口笑道:“段衡,介绍一下吧。”
段衡看了他一眼,对乔四道:“这是是施宸。”
男人笑容可掬地伸出手:“你好。”
乔四依旧将手揣在袖子里,只点一点头。
“介绍”太抬举了,充其量这只能是“引见”。施宸再怎么了得,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小辈,他不需要格外恩准这陌生晚辈抑他的手。
男人手停在空中,等不到回应,正要尴尬,段衡往后拉了他一把,低声说:“四爷不和人握手的。”
听得他这么一说,男人伸了一半的手即时便缩回去,面有异色道:“哦哦哦,这位是乔四爷?久仰大名。”
乔四也不管他久仰的到底是什么大名,只冷淡地阴沉着,居高临下地又点一下头。
他一贯很坦然,就算作为亵玩隶属艺人的变态好色高层,也不需要有任何的掩饰和尴尬。
“你和段衡认识挺久了吧。”
施宸这回口气谨慎很多:“有一年多了。”
“相处得挺好的吧。”
“是,我们很谈得来。”
“他做这行,怎么样?”
“段衡是个人才,他悟性高,眼光又好。”
乔四“嗯”一声,转头看着青年:“你会有出息的。”
看那两人并肩而立,都眉目清朗,风神俊秀,的确挺般配的一对。如果把他们一并收了,倒也是种艳福,说不定更有情趣。
乔四才刚这么想完,立刻也就觉得这样挺没意思。他已经不再对这种事情有兴趣了,游戏似的欢爱让人觉得腻,也空虚,他想要点别的什么。
段衡回了他一句:“谢四爷。”
乔四又“嗯”了一声,再看一眼青年的脸,便走开了。
他觉得段衡现在这样真是过得挺好的。
段衡的确不再需要他了,所以那时候会定得那么干脆。
要把段衡逼到非得来求他不可,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段衡逼不得已才来投靠他,听他的话,他想着也觉得很乏味。
害怕他或者有求于他才听他话的人,已经太多了。
他想要的是别的什么。
肩膀蓦然被人一拍:“老乔。”
乔四回过头,是个老朋友,当年也是一起血淋淋打拼过来的,是个作风长相都颇粗犷的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
朋友咧嘴一笑:“我那小白兔喜欢热闹,又想看明星,就带他来了。”
朋友年纪比他要大不少,日子过得比他以往更糜烂一些。那些陈年旧帐,随着年月过去,都被一笔一划记在脸上了。
明友的五官二十年前也算是好看的,然而到现在,两颊都陷了进去,眼睛跟牙齿又显得凸,眉眼之间就有了点猥琐的味道。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容易讨好,都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发脾气了,这样也不高兴,那样也不高兴。”
明友牙疼似的咂嘴,“要亲热一下他就说头疼,娇贵得跟什么似的。”
乔四说:“这种脾气的,养着都费劲,不如换一个。”
“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他呢。反正这些孩子个个都是得拿东西哄着,换哪个还不都一样。”
说话问,那长得几分媚气的孩子转过头来了,朋友就笑嘻嘻地,要做个现在年轻人流行的可爱表情,撅了嘴去跟他打招呼。结果那孩子嫌恶地翻了个白眼,义把头转回去朋友“唉”地一声:“你看吧,他又不高兴了,真难伺候。”
乔四皱起眉:“你太惯着他了。”
“没事,我知道他心里嫌我呢,我还听他打电话跟朋友骂我这老头多思心。”
朋友嘿嘿一笑,脸上略微的有些自暴自弃的狰狞:“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得乖乖躺床上去让我碰。”
“……”
“包养就是这样了,我求色,他求财。别的那就不用想了。”
乔四没反驳什么,他知道其中的道理,自己跟朋友也是一个样的。他们都是这个位置上的人,旁人眼里的大金主和老色鬼。
只不过他现在宠爱的这个,比朋友的那个,要有出息有内在得太多了。他想着也有些高兴。
乔四都走到门口了,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四爷!”
回过头,看见段衡正从人群里挤过来,等到了他面前,额上都有些汗。
乔四望着他:“是有什么事?”
青年喘了一下:“刚才忘了,施宸他想要您一张名片。”
乔四“哦”一声,想了一想,才伸手探进怀里,摸索了一下。
段衡把名片接过来,道了声谢,大概是出于礼貌,又说:“我送送您吧。”
乔四让他陪着出了大门,一出门,外面的景象让两人都为之一怔。不知道从哪来了一准人,黑压压聚集在门口,安静里有点埋伏的意思。
段衡一出来,现场瞬间就劈里啪啦炸开了,热油飞溅的油锅似的。记者们抢着提高嗓门喊话,过多嘈杂对乔四那敏锐的听力来说是种酷刑,他一时耳里只剩嗡嗡声响。
“段衡,段衡,请你说两句!”
“听说你一直是被包养,是真的吗?”
“对那些照片你打算怎么解释?”
乔四耳里嗡成一片,也不知道段衡说了些什么,站在段衡身边,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眼前就亮了好几次闪光灯,这伤眼的光线弄得他皱起眉,抬手挡住眼,不由恼怒地想他的保镖们怎么还不过来。
却不知道媒体和粉丝组成的人墙,即使是他那些身经百战的保镖,一时也苦于难以突破。
混乱里有些闪光灯几乎闪到乔四脸上去了,乔四正待要发怒,突然有人说:“就是他!”
“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包养你的就是这位吗?”
现场一片哗然,乔四才意识到他们指的是自己。这些人大概没有一个知道他是谁,现在却逮着他一阵猛拍,争先恐后把麦克风塞到他嘴边来,推搡里麦克风甚至戳中他的下巴和脸颊。
乔四长到这岁数,还从未被人如此冒犯过,过度的恼怒已经令他变丫脸色,面前的人们却因为无知者无畏的关系,无一后退。而他的保镖们还在挣扎着挤过来的路上。
他乔四竟然会被一群平凡不过的普通人困住,伸展不开手脚,这简直不可思议。
令他也难以招架的骚乱里,一双胳膊仲过来用力搂住他,护着他往前挤,有个声音在回应那片嘈杂:“对下起,无可奉告。抱歉,请让一让。”
底下除了媒体,更多的是段衡的影迷,都是容易被煽动的年纪。段衡这一搂,大概是传达了错误的讯息,那以青少年为主的喧闹群体顿时就失控了。
乔四耳膜几乎要破裂,眼里是一张张通红的情绪激烈的脸,他甚至感觉得到杀气,粉丝的狂热令他吃惊。
幸而保镖终于赶上来接应,酒会的保安也出动维持秩序,强行在情绪激愤的人群当中分出一条路来。乔四略微松一口气,勉强定了定神,要在这片激烈的恨意和鄙夷里往前走。
而不等他迈出两步,人群中有个什么东西飞过来,乔四没能看清那是什么,就觉得额头上重重一痛,眼前黑了一黑。
四周安静了一下,大家都因为这暴力袭击而有了片刻的迟疑。
乔四抬起眼,先看了看摔在地上的破损了的瓶子,再对着人群从左至右缓缓看了一圈,寻找着那个扔出瓶子的人似的。
血从他头上流下来,模糊了视野,面容分外可怖,神色阴沉。一时没有人敢再出声。
大家从狂热里稍微冷却下来,终于觉察到这个人的阴森,不管是不是扔瓶子的人,都悄悄把脚往后退了一步。
“四爷?四爷?”一块手绢用力按在他额头上,胳膊也把他搂紧了,“你没事吧?”
而后乔四听到那声音在骂:“你们他妈的凭什么啊?!关你们什么事?!我X你大爷……”
乔四等缓过来,便推开青年的手,也拿下那手绢:“够了。”
保镖们诚惶诚恐扶着他,他就在那一千人等的伺候里,坐进车里去了。
段衡在车外站着,脸上通红,胸口还起伏着,对着车里说:“四爷。”
乔四只看了他一眼,就让车窗升了上去。
而后就只能看见段衡的嘴形,却听不见声音。
车子回到住处,得到通知的医生已经在等着了。伤势并不重,只是乔四皮肤薄,皮肉受苦,血就流得厉害,处理过了也无大碍。
包好伤口,乔四就皱眉在软榻上靠着,面容阴沉,不发一词。
乔博送了新熬好的药汤进来,伺候着他喝,边小心冀冀道:“四爷,今晚的事,您看是要……”
乔四连眼皮也不抬,慢慢把汤喝了,漱一漱口,再接过手绢擦干净,而后才说:“这点事都不知道怎么解决,我养着你们干什么?”
乔博忙应了一声,出去了。
乔四躺回那一堆皮毛里,皱着眉闭上眼睛,他现在是伤号,要静心养伤,那些鸡零狗碎的琐事不需要他亲自伤神。
过了一阵,乔博又进来了。
“四爷,外面等着的那些人……”
“我今天不见客。”
“我跟他们说过了,他们等到现在,还是不肯走,非要见四爷您……”
乔四有些厌烦,几乎懒得答话,怏怏地:“你跟他们说,别把我惹烦了。”
那些在外边诚惶诚恐着的,是几家报纸杂志的老板以及相干人等。没那个本事,就别在太岁头上动土:事情闹大了再来向他求饶,他怎么会让他们好过。
乔四不理会闲杂人等生死,自顾自上床去睡了一觉,半夜却被额头的痛感弄醒,有些不悦,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些事情,一时也难入睡,就把乔博叫来:“他们都走了?”
乔博回答:“段衡还在。”
年轻人还真是有耐性。段衡现在不必靠他吃饭了,用不着像以前那样提了颗心伺候他,但出了事,就还是很识趣,赶着来道歉。
“你叫他回去。这事和他没有千系,帐不会算到他头上。”
段衡等这一晚上,等的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句话。
乔博去了一趟又回来:“四爷,他想见您,看看您的伤怎么样了。”
乔四闻言不由轻轻一哼,略觉可笑,也带点赞赏。段衡尽管已经不在他手下了,也还是牢记他是不可得罪的,行事一贯的周全谨慎,是人才。
他觉得没什么好见的,见了面也无话可说。这种利益攸关的见面,不是探望,而只是应酬。
但终究深夜无聊,躺了一会儿,便说:让他进来吧。”
青年的模样让他有些意外,大概是熬到半夜,显出点憔悴姿态来,眼睛微。
走到床边,便略微弯下腰:“四爷。”
乔四裹在绸被里,披了毛领丰厚的大衣保暖,半靠在床头,算是特别起了身来接待来人。
“四爷的伤还好吗?”
乔四“嗯”了一声:“没事。”
他虽然养尊处优,身分尊贵,以至于太久没人有胆量敢让他疼,但他这种人,什么程度的痛挨不住。这点小伤,从生理上来讲,根本不值一提。
青年看着他包得过分小心的头,声音嘶哑的:“是我的错,我的新闻连累你了。”
乔四身亡有些懒,斜斜靠着,只说:“这与你无关。不会追究到你身上,不必担心”
段衡沉默了一卜,在他床边蹲跪下来,视线与他平齐,望着他。青年眼下有了淡淡的黑印,眼角微红:“四爷,您知道我担心的不是那个。”
“你起来吧,别跪着,”乔四有点厌倦地,今时不同往日,你早不是我下边的人了,不必这样。”
青年微微低了头:“四爷,就算不为您做事,我对您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倒不必。我也知道你长大了,心思也多了,”乔四歇了一歇,“跟了我这么多年,日子是太长了,再留在我这做事,难免委屈你。”
青年忙说:“四爷……”
“你现在有出息了,跟施宸有交情,前途好,自然不用再伺候我。跟他比跟着我要来得强,你想人往高处走,也是应该的。”
段衡还是跪着,但把头抬起来了,过了一阵说:“四爷,您这是舍不得我?”
乔四露出被冒犯的神色,皱眉道:“你下去吧。”而后不再看他,只面带不悦地闭了眼养神。
大约十来秒过去,便听见关上门的动静,乔四有点倦怠,怏怏地,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却略微一惊。
“你……”
嘴唇猛然被堵住,确切地说是被用力咬住了。
这突然的袭击令乔四猝不及防,还未从被子里抽出手,青年已经情不自禁似的,在亲吻中顺势就把他压在床上。
乔四想着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做事都不再先问过他的意思了。但被狠狠揉进被子里,吻得呼吸困难,感觉到那嘴唇的热度和力度,居然有了神魂颠倒的感觉,被亲得骨头都酥麻,一时竟也不想推开。
乔四绸缎睡衣下面什么也没有穿,轻易便让那手挆进来,爱抚着把裤子褪到膝盖,露出下身。
这就太放肆了,乔四恼怒地抽出手来,给了他一耳光。
大概是因为身上酥软的缘故,这巴掌打得一点也不重,不痛不痒的,倒犹如在调情。
段衡挨完那轻轻的一下,抿起嘴唇,眼神湿润地望着他,顺势抓住他的手掌,拉到下面,按在自己腿问。
那里已经坚硬如铁,而且滚烫。感觉到青年的欲望,乔四瞬间脊背都麻了,不及说什么,段衡又略微粗鲁地吻住他,一手伸到那缎子睡衣底下搓弄。
手指碰触到乳尖,乔四便一阵战栗,在那抚摸下抑制不住地难耐喘息。太久没有这样的爱抚,愉悦得他几乎都不想阻止了。
段衡强吻了他一阵,嘴唇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衣衫下整。
喘息不定的对视里,段衡又硬是亲了他一下,再一下。吻得重,但又不深入,如此反复几次,渐渐便唇舌交缠,而后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乔四在快感之下只觉得浑身无力,中了*一般,连眼睛也快没力气睁开了。感觉到段衡把他的腿分开,充满情色意味地揉着他的胸口,知道段衡是铁了心要做,不由睁开眼,瞪着青年:“你敢?”
他这一瞪,段衡眼睛的颜色变得更深,还真的“敢”了,一把折起他的腿,把脸凑近他腿间,有些凶狠地含住他。
乔四待要呵斥,又被那灵巧而霸道的唇舌逗弄得心头酥痒,不由喘息着,把腿环在青年背上。这久违了的快感令人飘飘欲仙:心痒难耐,他甚至开始渴望青年的这一切了。
段衡让他舒服了一次,而后就不客气地把他压在下面。乔四还没从那释放的愉悦中回过神来,犹在气喘,青年结实的胸膛就已经狠狠挤压着他。
被夹在床和青年之间,勃起的性器顶着他后方微四的部位,没有后退的余地。
乔四清楚青年的技术,已经能预料得到那种快感,但又觉得不甘心,感觉到段衡在失去耐性地为他润滑,便说:“谁准你这么放肆……”
更多好看的文章:6BL.TOP
话末说完,段衡的嘴唇又落在他脖颈上,吻得他一时只剩喘息,而后便握着他的脚踝,压在他被迫敞开的湿润股问,缓缓插了进去。
乔四战栗着喘了一声,还未能说得出话,青年便不再克制,大幅度地在他体内抽动起来。
乔四在那炽热的抽插里,断续呻吟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欢爱到了这种程度,无论他说什么,段衡都停不下来了,只纵情动着腰,把他弄得呻吟不止。
乔四深陷在床里,后穴避无可避地被迫吞吐着青年的性器,感觉太过强烈,连脚趾都几乎抽筋。
被冒犯固然不悦,但青年热切的爱抚令他欲望高涨,下身已然胀痛,即使觉得青年逾矩了,快感中也再难以制止这场激烈的性爱。
数番激烈的撞击之后,段衡又从背后进入他,一下扶了他的腰,一手掰开他大腿,全无阻碍地,插得他一阵阵战栗,不由软在段衡手里。
欢爱因为他无法自制的迎合而越发水乳交融,段衡的技巧几乎令他欲仙欲死,再也无法拒绝了,只任由段衡换着姿势摆布他。
次日醒来,乔四只觉得额头发痛,伤口在昨夜的激情里自然又渗了血,下面也被段衡整晚不知节制地弄得有点疼。
全身都不太舒服。但大概是小别胜新婚的缘故,这一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令他神魂颠倒。
段衡还在沉睡,有着修长睫毛的侧脸线条看起来很正直,略微天真,找不出半点昨晚那胆大妄为的狂野劲头来。
乔四看着这把头埋在他胸前的青年,心想,他为什么要放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