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终於醒了,眯了会儿眼睛,才抬眼望著面前的人,露出略微清醒的表情。
等段衡对准焦距,显然也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了,乔四便沈下脸,说:“你是哪来的胆子?”
青年“唔”了一声,手肘撑著,想要从他身上直起身来。两人贴合的下体分开来,些微的粘连弄得乔四面色绯红地呻吟了一声,有点春色无边的意思。
他这样不著寸缕,手肘撑著,双腿大开,后穴灌满青年的体液,要在情事过后的清晨开口教训趴在他身上的人,不免缺了些威严。
但段衡还是给足了面子,温顺地:“四爷您可以罚我。”
乔四把眉头皱起来:“你自己说,是该怎麽罚。”
段衡抓了他的手指,在那手背上亲了一下:“四爷您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乔四看著自己的手指落进他唇舌之间,指腹传来温暖湿润的感觉,不由说:“你惹这麽大的事,做什麽能抵罪?”
段衡还把那手抓在手心里:“那是要我给四爷您做牛做马吗?”
乔四被轮流亲著指尖,背上都阵阵酥麻,半晌才说:“你懂得将功补过也是好的。”
段衡抱住他:“四爷是要我赎罪到什麽时候?”
乔四还是神色阴沈地:“你自己算算。”
段衡抵住他的鼻尖:“犯这麽大的错,我觉得大概要一辈子以上吧……”
乔四没再说话,段衡控制不住似的,又亲了他的嘴唇。唇舌交缠的接吻过后,段衡说:“那以后,我算是四爷的什麽人呢?”
不等乔四开口,段衡又把他抱在腿上,手扶著他光裸的背:“我要是回来的话,是绝对不肯让别的人看见四爷您这个样子的。”
“……”
“不然我就又要犯错了。”
“……”
“我可以有正当的理由吃醋了吗?”
乔四拍了一下青年的额头,青年就又吻住他。
这天在浴缸里耗了很久。虽然后面已经肿痛得不能再做那种事了,
但段衡光是在他嘴唇和胸口就花了不少时间,然后又把他从头到脚亲了个遍。
乔四之前和那些美少年们也玩过许多的花样,但从不知道有人可以如此有耐性,也不知道亲吻那些跟性没有直接关系的部位,竟然能有那样的快感。仅仅是脚趾被段衡咬著,自己就没法忍得住。
报社老板亲自登门道歉了三次,乔四才见了他们。
流出去的照片其实不过是些他和段衡同进同出,略显亲密的照片。要看图说话写出那种报道,若不是有人煽动,还真需要些不一般的想象力。
至於是谁在背后授意,大家都吞吞吐吐,不敢太明说。其实不用问,乔四也知道,
一般人谁能有这种胆量,敢来摸老虎尾巴。
乔澈这种愈演愈烈的别扭心性实在令他头疼。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现在的乔澈有些肤浅,尽在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上费心力,小心眼得有些没意思。
当年他迷恋上的那个男人,渐渐的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也许漫长时间是杀手。
又也许是他早在当年就已把那个令他痴迷的乔澈给杀“死”了。
而段衡又重新回到他手下做事。有能力独立,却又愿意为他而屈居人下的段衡,令乔四觉得很欣慰。
段衡还是喜欢演戏,演戏其实该是他真正的兴趣所在。比起有些艺人纯粹为工作而工作的不得已,段衡对表演艺术的热爱则称得上是本能。乔
四看著他搬进来以后那几架子的录影带和书籍,也不难知道他的喜好。
要段衡回归演艺界,对乔四来说不是什麽难事。各大娱乐报纸已经争先恐后地出来道歉,虽然不免推诿得厉害,但起码澄清照片“流言”,重
申立场。
而后舆论又有了对媒体公信力的质疑,艺人们随之纷纷翻旧账哭诉,悲愤指控。一时之间维护公众人物声誉,谴责媒体,成了形势一面倒的大
浪潮。丑闻缠身的艺人们大多扬眉吐气,洗尽“冤屈”,还得一身清白。
段衡本来就影迷众多,现在负面新闻都已消散,他在维护他人之时爆发的真性情(没错,说的就是乔四挨砸那一次),对比他承受谣言压力之
时不争不辩的隐忍态度,更令他人气大涨,作为刚柔并济的优质男偶像,一时风头无两。
很快段衡便开始筹拍回归之后的新电影。乔四看著青年成天忙碌,真是没想到,那种投入的认真和严谨不仅让人(身为投资者的他)放心,也
很有些迷人的意思。
他从未关心过段衡在拍的是什麽,连意思意思地去片场稍微巡视一下也没有过。回想起来,他过去对段衡,实在是太不上心了。
从来也没给段衡探过班,这天乔四有了时间,便也让人备了车,大老远特意过去看一看。
他只是去看段衡的,就不想架子摆得太大,搞得过於引人注目,只悄悄去了。到了片场也不叫人出来接,自己就进去了。
大概一组镜头刚拍完,摄影棚内大家正三三两两地休息或整理东西,演员们都还带著妆,忍耐著厚重的戏服,在各忙各的。
乔四大致看了一圈,一时并没有找到段衡,倒是看见一个一身戎装的高大男人在和个古装小丫鬟打扮的女孩子对戏。
男人俊美得有些诡异,白发及腰,眉长入鬓,琥珀色眼珠冷冷的,带点魔性的凌厉神情,赤黑的甲胄更映得他戾气逼人。
觉察到乔四的存在似的,男人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种如带芒刺的眼光扫过身上,让乔四一下子皱起眉。
男人的神情瞬间变了,露出笑容,以他熟悉的口气说:“四爷。是我啊。”乔四有些吃惊,看著男人大步走到他面前,而他居然认不出来。
乔四摸了一下青年的脸,那脸颊的轮廓的确是他所熟识的:“你这样子,都不像你了。”
段衡笑道:“因为我戴了发套啊,妆又化得重,还有隐形眼镜呢。”
不只是这些东西的缘故。整个人都不一样。
乔四爷的坑--错觉(22)
错觉
不只是这些东西的缘故。整个人都不一样。
但现在这样笑著望著他的段衡,又是他习惯而且喜欢的模样,乔四还是抬手摸了摸青年的头。
公众场合不便过於亲密,段衡陪他聊了几句也要回去工作了。有人搬了椅子来,为他垫好软垫,乔四便坐下,在边上看他们拍摄。
场面看起来还不小,动用了不少人的样子,打扮成平民百姓的临演们黑压压跪了一地,列在城门口的将士数目也客观。乔四手上有别人刚递上来的剧本,不过他也懒得知道这拍的是什麽,反正他只是来看段衡的。
他想看的人过了一会儿才出现。城门大开,数十骑鱼贯而入,白发的男人高高坐在马上,在甲片摩擦的声响里被簇拥著慢慢入城来。
乔四看著那比任何人都醒目的身形渐渐由远及近。风吹起那一头素白的长发,行得愈近,双眸的颜色就愈发妖异。
男人没有什麽凶恶的表情,只有些似笑非笑,嘴角却有著微妙的,邪魔般的戾气。御马缓缓前行,自然而然地,睥睨天下。
马蹄在跪倒的城民们面前停住。所有人都屏息等著,男人却并不出声,也没有动作,只是一双妖眸扫过马前瑟缩的百姓。而后在一片战战兢兢的死寂里,终於抬起手来。
所有人的眼光都僵在他的指尖上。他只轻微一动,撕破什麽似的轻松。
“杀。”
绷紧的空气瞬间就爆裂开来,天色都因为血腥味而骤然暗沈了。
乔四莫名地起了一背的寒毛。
这一场戏也顺利地过了,安静了几秒之后,大家就又忙碌起来,补妆的补妆,搬道具的搬道具。
乔四还坐著,又喝了口茶,听见几个助理在边上直搓胳膊:“妈呀,我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好可怕……我刚才差点都想跟著跪了。”
“可是,基本上他几乎没台词吧?怎麽还这麽渗人。这是什麽气场啊。”
“这就是实力啦,他的演技不是据说好到连测谎仪都测不出来吗。”
“真吓人……”
“所以人家是影帝嘛。”
测谎仪那个,乔四也听段衡当笑话说过,是广为流传的逸闻趣事。测谎仪根本测不出段衡是在说台词,他的演技已经好得不像是在演。
乔四原本也觉得段衡平素的形象太正直温柔了,这种邪魅入骨的角色会很难为他。
但这“一条过”的拍摄,还是让乔四第一次领会到,段衡之所以会是公认的天才演员,不是因为他几乎不吃NG,而是因为只要他想演谁,那他就是那个角色,那个角色就是他,全身心的。
而且他入戏和出戏都非常快,收放自如,几乎没有滞留。情绪对他来说,就和戏服一样,可以随意穿脱。
正如一位资深影评人在乔四面前奉承过的那样,一般人甚至没法知道段衡什麽时候是演戏,什麽时候是真实。他能控制最细小的面部表情,甚至心跳。
他是乔四见过的,最好的演员。
几个场景拍完,都是一条过,很顺利就到了用餐休息时间。
乔四坐了这麽一阵子,椅子又垫得不够软,腰背不是那麽舒服,觉得累了,便略微皱著眉。
段衡下了戏,就忙到他这边来:“四爷您辛苦,让您久等了。”而后从椅子里扶了他起身,伺候他换个地方。
在众人面前依旧恭敬礼貌,殷勤得很符合身份。乔四感觉得到青年在厚重戏服的遮掩下偷偷抓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握著。这种近乎调皮的孩子气的偷情让乔四看了青年一眼。
大家人手一份盒饭,纷纷找地方坐下来吃饭。片场的条件本来就需要将就,来这里是为工作,不是为享受。即使乔四身份不一般,也不会让人专门帮他准备饭菜,只是有个比较不受打扰的用餐空间,别烦著他就好。
段衡在他身边坐著,把他不爱吃的都一点点挑走,边用自己的菜色去填补他饭盒里多出来的空隙。
这种大男孩的乖巧和大男人的体贴,让乔四觉得新鲜有趣。乔四吃的并不多,尝了一些就放下筷子,漱了口,擦干净手,而后看著段衡在填饱肚子。
人在放松地吃东西的时候模样多半是不会太好看的,满足基本生理欲望的行为都会因为太本能而失去美感。
但低头认真扒著米饭的段衡,在他看起来也还是很赏心悦目,青年的美貌是自然而然,不会因为生活化而有所折损的。
乔四也觉得奇怪,之前的自己是为了什麽,居然会认为段衡不符合他的审美呢。
等青年吃饱了,转过头来和乔四对视,便露出一个笑容。
乔四看著那形容邪魅的脸,想起他在镜头下令人冷至彻骨的模样,青年也似乎觉察到了什麽,便说:“四爷不喜欢我这样吗?”
乔四没说话,他就忙竖起手掌挡住自己的脸,不让乔四再看了:“那再过一会儿,等下拍完我就能卸妆了。”
乔四抓了他的手腕,拉下来:“也没有。”
现在这样,是另一种英俊,在有些人眼里应该会更有魅力。只是乔四还不太习惯。
段衡依言把手放下来,对视的时候像是有些忐忑了。
他应该是从来也不必为自己的容貌而发愁的人,现在却露出近似於怕丑的不安神情。以这样的妖异长相做出缺乏自信的犹豫态度,也很可爱。
“四爷……”
“嗯?”
“我刚才演得好吗?”
乔四看著他:“很好。”
“真的吗?”
“我是外行人,不过好坏是看得出来的。”
青年露出略微得意又害羞的笑容,咬著嘴唇,转头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便凑过来,迅速亲了他一下。
只是嘴唇轻微的碰触,还没回过味来就只能赶紧分开了。偷袭成功的青年脸上微红,一副心跳加速的模样。可爱得让他心软。
“难得四爷来一趟,今天我是得拍通宵的,四爷什麽时候回去休息?”
青年这麽问著,眼里则是舍不得的意思。
乔四回答他:“我再过一会儿吧。”
“恩,等下我有一场吻戏,”段衡看他一眼,又忙说,“只是噱头而已啦,效果可以的话那个镜头我们借位就行了。”
乔四不以为然道:“拍戏需要,也没什麽的。不用太忌讳。”
对於他的大度和理解,段衡“嗯”了一声,倒克制不住地露出些微失落的神情来。
乔四看著他,又说:“当然,能借位尽量借位。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青年又“嗯”了一声,虽然极力掩饰著,嘴角还是翘起来了。乔四还没见过吃醋可以让人高兴成这样的。
人人都生怕他起疑,唯恐他吃味,只有段衡还是孩子气。
而他也喜欢他这样的孩子气。越是这样,他越无心起疑。
他并不怕段衡的演技。因为他是乔四。
这天底下玩弄得了他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
乔四爷的坑--错觉(23)
错觉
待到乔四回去睡下,已经是半夜的事了。不知怎麽的,有了点孤枕难眠的意思。
段衡最近拍摄工作繁忙,回都回不来,自然没法伺候他。而他居然也没叫别的美少年来陪床,乔四都有些奇怪於自己的节制。
大概是因为,再怎麽样的美人他都享用过,一饱色欲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对他这种久经欢场的人来说,美色的诱惑现在并没有那麽强烈。
而想到段衡闻出他身上别人的味道以后伤心兮兮的样子,也就觉得还是算了。
今天探班,大庭广众之下连拉个手都要偷著,最大尺度的亲热也就是嘴唇碰了那麽一下。不过味道还不错。
回想起青年的模样,乔四渐渐的就有些动情,独自躺著也不好睡了。
只要他一句话,哪怕三更半夜也不愁没人送到他床上来。但乔四眯著眼靠著,也就这麽在熏香那令人迷醉的味道里一个人睡过去了。
不知睡到什麽时候,便做起情色的梦来,梦里和人翻云覆雨,形态大胆离奇,荒谬不堪。乔四知道这是自己欲望不得纾解,有所思必有所梦,倒也不以为然。
梦境混沌了一阵,而后突然梦到有人进屋,上了他的床,脱去他的衣裤,将他抱著,全身一寸寸吻遍。
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以至於在梦里也有著汹涌快感。对方在润滑之后压在他敞开的腿间,急不可耐地深深挺入,肆意欢爱,将他弄得呻吟不休。
乔四因为舒服而不太愿意醒来,在半梦半醒间享受著那销魂的律动。然而手腕被抓著的感觉越来越真实,渐渐被下身激烈的抽插弄得清醒了。
火热地在他体内进出的硬物并不是梦境,乔四在那令人战栗的交欢里睁开眼,急不可耐地深深挺入,喘息著,清晰起来的冲撞几乎令他没有抵抗之力。
昏暗里也看得见青年的眼神,兽类的明亮。见他醒来,青年便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堵住他的嘴唇,不等他缓过劲,舌尖就探进来,近似饥渴地和他纠缠,把他上下都填得满满的。
有什麽比春梦醒来发现梦境成真更性感的呢。乔四一句斥责也说不出来,只能任段衡力量惊人地将他抱到腰上,忍耐了许久似的,近乎野蛮地从下往上纵情与他交合。
做事越来越没规矩本来是该责罚的,但青年的那种渴望让这不规矩也显得很深情。
乔四甚至有些喜欢他这样的大胆。
感情就是要有冲动,有不听话,有这样那样的不循规蹈矩,才会让人觉得真实。
次日乔四全身酸软地醒来,背上还因为预料之外的这一场性爱而略微麻痹。偷袭了他的青年趴在他胸口,双手抱著他,犹在酣睡之中。工作和性事都把段衡给累坏了。
乔四摸著青年的头发,看那年轻的英挺的脸。这一切好像有点太甜蜜了。幸福得像一个屏幕上的童话故事。
他现在的事业很好,如日中天,又有段衡这样爱恋他。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人美事。
过了一阵子,段衡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凑上来亲著他,亲著亲著就甜蜜而热情地粘住他,把他整个压进柔软的床垫里,怎麽纠缠也不够似的。
乔四摸著青年的头,把这撒娇的男人搂在怀里。他其实也不明白段衡为什麽会这麽喜欢他,全然像只忠诚又英俊的大型犬。
不过他也不需要去知道为什麽。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有本事能留得住他,这就够了。
段衡自从回到他身边以来就愈发勤恳,分外珍惜机会。无论是演艺工作还是帮内事务,都一律打理得有声有色,完全是个大好青年的劲头。
乔四喜欢这样有上进心的人。段衡现在的成绩固然已经很出色,但人往高处走,总有更好的可追求,这世上最无止境的就是权势。
他想著段衡到三十岁的时候不知道会有什麽样的成就,天赋加努力,机遇好的话,能跟他比肩也说不定。
这日乔四和老友们一起喝酒,喝得刚差不多,
电话就来了。乔四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会掐著时间要跟他腻在一起的,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该告辞了,”乔四欠了欠身,“有人等著。”
“是那个段衡吗?”
一提起段衡的名字,在座的几个都有了兴致:“那让他也上来,一起喝两杯嘛。”
之前的新电影上映,段衡那邪魅惑人的形象已然深入人心,和票房一起高居不下的还有他在各大杂志网站梦中情人票选上的排名。
明星本来就是贩卖梦想的存在,萤幕上的形象给了大众太多自由想象的空间。包装得好的艺人,自然就容易就为许多人所喜欢,成为无数人幻想的对象。
但他们迷恋的都是那个作为偶像的半真半假的俊美男人而已。
最真实的段衡,只有他能看得到。
乔四答道:“下次吧,今天他没准备。”
几个朋友纷纷打趣:“喝一杯而已,有什麽好准备的。”
“你别太宝贝了啊。”
刚跟那小白兔分手了的朋友已经喝得微醺,凑过来,又跟乔四碰了一杯:“老乔,你这个段衡,什麽时候也借我一回?”
乔四看了他一眼,放下杯子,慢慢道:“你喝醉了。”
老友哈哈一笑,不敢再趁醉耍酒疯,只说:“我开玩笑,别当真哈。不过这个跟了你还真挺久的啊,你玩真的啦?”
见乔四懒洋洋的不置可否,老友又说:“别太投入的好啊,戏子无情。”
而后摇摇晃晃指了另一个朋友,“你看他,他包的那个女明星,金枝玉叶一样供著,她还不是一样在外面拿他的钱养小白脸。”
被揭了疮疤的朋友怒道:“那贱人你就别再提了!”
大家又纷纷安慰他:“这种事多的是,谁没遇到过啊,你也别上火了。”
乔四喝了酒,依旧懒懒的:“段衡不会。”
他不是那种看不清的人。他对段衡和对自己,都有著该有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