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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室友室友

扛起高岭之花的神坛 吃糖了吗 2208 2024-09-29 10:11:48

林修月眼睁睁看着室友从柜子里掏出一针抑制剂, 眼疾手快对着自己的脖子扎了下去。

瞄了眼,还是他上次向许禁索要,转送给季绸的那些, 现在只剩下半箱了, 由此可见对方这段时间抑制剂打得多狠。

他本想阻止, 却又有些迟疑,犹豫了这么一下,对方抑制剂就打完了。

那一下扎得太狠, 他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肉疼,亲眼见着针眼一圈在几秒内泛起青紫。

没有腺体被咬两口都觉得疼,何况是有腺体的。

林修月放下面, 顾不上那么多, 把脸色苍白晃动着的人拉到凳子上坐好。

“你不是前天打过一针,还打?你不要命了?时间相隔这么近, 信息素对抑制剂的排斥反应会很严重, 打抑制剂之后的不适感会比一般情况重五六倍!”

如果说正常人打完抑制剂, 只会在几个小时内食欲下降, 多巴胺被遏制, 导致情绪低落抑郁,那么连着打, 可能会让人呕吐不止, 极度抑郁悲伤到疯狂哭泣, 短时崩溃, 严重甚至可能会产生轻生念头。

这些都是林修月从书里看到的, 他对信息素的了解大多数都偏科到这上面了, 全是根据季绸的举动和状态,出于担忧才去了解的。

专业书写得很严谨, 实际上可能根据不同人的承受能力或有不同,上面也说,全世界大概都找不出这么自虐给自己找不痛快,猛打抑制剂的人。

这么个万里挑一的家伙,就让林修月给碰见了。

刚开学那阵,季绸在那边打抑制剂,他数着对方的频次,躲在床帘后提心吊胆,生怕哪天睁开眼睛就收到室友死讯了,这对向导堪称暴击。幸好这种恐怖的事没有发生。

林修月想碰一碰他肿起来的腺体,手指伸出又犹豫,季绸看他皱眉苦恼,问:“你知道我前天打过抑制剂?”

林修月缩回手指,语塞,还是告诉他:“我......看见你丢在垃圾桶里的空针管了。”

季绸:“我记得我前天打抑制剂的时候,你睡着了,早上出门我把垃圾袋带走的时候,你还没醒。”

林修月有种自己做坏事被人抓包的局促,但当着当事人的面,再撒谎,不是更说明他不怀好意?只好眼睛一闭承认道:“我定了个闹钟,就......趁着你在洗漱的时候,爬起来看了一眼。”

说完之后发现坦白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谁家好人家定闹钟偷看室友垃圾桶啊?

就是室友大咧咧摆在那随便看,出于礼貌,也应该主动回避。垃圾桶这个东西,说起来还是挺隐私的,他这么说就是明摆着告诉他,他其实一直在暗中窥探他,甚至还知道背着他,不让他发现,一看就心怀不轨,不是什么正经人。

作为一个长这么大都没做过什么坏事,受人尊敬地位尊崇,环境简单的向导,林修月脸瞬间就红了起来,磕绊着解释:“我是担心你,没有不好的想法,你不要多想......”

这听着就没什么说服力。

季绸没有对他越界的关注表示生气,反倒是问他:“你说的不好的想法,指的是哪种不好?”

林修月被他问得懵了下。

季绸:“你不说清楚,我不好判断你的主观动机,毕竟,你好像在......视奸我的生活。”

他语气平静地陈述,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情绪,客观理智。是那种在外面遇到不讲理的人,不怎么废话争辩,果断报警,任由对方跳脚,也不再理会的类型。

被冒犯也不会生气,或者说,是种不在乎的人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多因为对方引起一丝情绪波动都是浪费的精英范。

或许这样把自己的每一天过成一比一复制粘贴,日复一日严格执行时间表的人,都是这种不会在无关人士身上多浪费一个眼神的类型。

不像林修月,他经常不愉快,然而除了自己郁闷,伤害力为零。

说到底还是他窥探别人隐私不对,林修月认真想了下做出类似行为的人,都可能怀有哪几种不良动机。

硬着头皮交代道:“就是,我不是那种.....变态痴汉,对你没有一些糟糕的不轨意图,也不是打算抓把柄害你......之类的......”

季绸:“嗯,这点我信。”

他之前刻意伪造了一个自己考试作弊的证据,随手扔进垃圾桶里。那天他特意没有自己丢垃圾袋,就留在那,想看看他的恶毒小人室友是不是就等着这个机会,会不会拿着这份伪造的证据去举报他。

他等了一天,风平浪静。

回到宿舍,发现室友不仅把他的垃圾丢了,还帮他套好了新垃圾袋,用一种很担忧的目光看着他,委婉问他最近有没有被同班同学找麻烦,还告诉他,要是他们抱团欺负他,不要一个人在心里藏着,可以找他商量,他会帮他想办法。

他能想什么办法?

他自己处境就很好吗?

明明之前路过食堂,他还听到情报系的人用暧昧轻蔑的语气提起林修月的名字,打趣着说过两天要借口把人骗出去,到时候往饮料里加点东西,借机哄到手玩两天。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都是室友担忧的目光,听着隔壁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他总算琢磨明白,对方看到他伪造的证据,以为他被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栽赃陷害了。

林修月这是不动声色替他把那些有可能危害到他的东西销毁了。

后来又试了几次。

无一例外,都是一样的结果,凡是对他不利的东西,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那几天,机甲系的人都在惊奇地说这两天窗台来了许多鸟,平时最喜欢找他麻烦的一个人,还被其中一只在脑袋上拉了屎,气得那人直跳脚。季绸看着窗外的鸟,想笑。

到了后来,他甚至开始怀疑,就算有一天他真的干了坏事,林修月也会在背地里兢兢业业地帮他把不利证据全销毁了。

要是为了麻痹他,取得他的信任,好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得是多么心思深沉的人,才能这样费尽心思布局。

对上室友温软的眼睛,再怎么咬牙,也让人没法说出心机深沉四个字。

至于其他的部分,季绸心里早有判断。

林修月听到他这么轻而易举就信了自己蹩脚的解释,登时在心里给室友发了一百张好人卡!

换成是他,他会很生气的。季绸一点都不生气,还说安慰他说没关系。

林修月大为感动,决定报答他一下。

他小心试探着碰了下季绸青肿的后颈,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没有抵抗,他就尝试着按了按那处,立马感觉到季绸气息不稳,身形绷紧,黑漆漆的眼睛也朝他看了过来。

“我看过书,上面说,这种时候如果有omega的信息素,能极大缓解你的不适。”对omega来说,应该是需要alpha的信息素。不过在林修月面前,他需要A还是O,都没区别。

俯下身,询问道:“你要不要让我试试,我也许可以像omega一样让你舒服点。”

季绸深深看了他一眼。

“好。”

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唇瓣上,问:“你打算怎么安抚我。”

“你坐着别动就行了。”

林修月点着他的后颈,释放了自己的精神力。

随着他的靠近,季绸眼瞳猛地缩了下。

他又闻到那股甜奶油香味了,这次更明显,他终于可以确定,就是面前这个人身上飘出来的。

是他自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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