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85章 (修)

男朋友

杜子涵和宋思南驻守军屯,种菜种地,时书一时无事可做,心想:接下来要罚他们三个月,大概从六月罚到九月,放暑假了?

这段时间,谢无炽每日穿行在公署与行辕之间,时书一到下午便去接他下班,时间清闲。

不过,时书这暑假放了没几天,偶遇到一条熟悉的身影时,心里咯噔了下——

完了,要打暑假工了。

来人一身粗布衣裳,背负医箧,单手持着一根竹竿,一身古朴硬朗矫健之气,腰间别着一只水壶。从漫漫烟尘中走路而来。一双眼睛看透黎民苍生。

时书正在板桥旁吃西瓜,等着谢无炽出公署,看到这人后付钱,道:“再挑个皮薄肉甜的,谢了啊!”

时书拎着西瓜笑嘻嘻跟在这人背后,但见林养春在人群中东张西望,沉思观望之状,最后在市集当中摆摊出来,放上许多瓶装的膏药卖。

时书走近时,他正在整理药箱,时书随手拿起一瓶:“师傅,你这是治流血的金疮药吗?”

“是,二百文一瓶。”

“你这旗子上写的是林养春?莫不是那个太医院神医林养春?”

林养春还在取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我。”

时书:“我怎么见过这配方?大概是去年遇到两个逃难的难民,说是太医院林养春嫡传弟子,我买了一瓶药,但这跌打损伤始终不好。”

“绝无可能!”林养春抬头,“你被骗了!”

看见少年白净的笑脸,时书单手抱着一颗西瓜,正冲他笑,连阳光都温和了几分。林养春脸色微喜:“怎么是你啊,谢小郎。”

时书放下药瓶:“我还想问怎么是你?世子做了皇帝,你去太医院又是首席,干嘛没苦硬吃,有福不享啊?”

林养春哼了声:“我是头驴,我喜欢的,不请自来。我不喜欢的,怎么都没用。”

时书:“佩服,佩服。”

“还摆摊?走,请你吃饭。”时书拉扯他袖子。

“别,摆摊要紧。我先卖几瓶攒点路费。”林养春道,“你方才说的事我正要问你,我说这一路怎么有人打我的旗帜卖假药,害我都被打假过几次。你——”

时书:“啊!我没有啊!我打你的名号都卖的真药!”

林养春:“呵,信你一次。”

时书坐到他身后,用刀子切开西瓜递一块给林养春吃,两个人坐着卖药。一直卖到四五点林养春收摊,时书道:“我哥马上要回行辕了,你要不要和我见见他?”

林养春:“没有必要,林某从东都游医至此,目的是投身行伍。达官贵人、贫民百姓,口鼻眼耳喉,俱是一样。林某人只来看病人,不看贵人。”

时书忍不住笑了:“谁说你是来巴结他了?当朋友见见。”

林养春:“也好。”

时书和林养春一起到都统制公署,恰好,小厮也来回话:“二公子,今晚安抚使设宴,大人前去赴宴,今晚恐怕晚归。”

时书:“那正好,你跟他说我见到了林养春,今晚喝酒也要晚归。”

说完,时书推着林养春就走:“吃饭吃饭!今晚住什么地方?要不要住都统制府内的行辕?”

林养春:“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林某自行找客栈歇息便是。”

时书笑的前仰后合:“你就这么怕入我哥的幕府啊?”

林养春:“你兄长是心性沉郁之人,心病迟早溃散,林某可不想被人强聘!”

时书笑容一顿,拍他:“知道知道,你还要去战场救千军万马呢。”

东走西拐,停在圆寂寺旁的市井中,一家临街的酒楼。推开轩窗正见楼下的市集,人来人往。时书让小二上菜,林养春放下了身上的医箧,总算缓和了下来。

从陪谢无炽流放那个秋天起,到今天,和林养春竟然接近两年没见过面,时书和他说了一大堆话,包括自己离开大盛府,游历大景,再漂流到海边的渔村,又重回长平府与兄长相遇。

林养春听了只问各地风物和有没有草药,最后才问:“你与谢大人,林某早识破不是兄弟,你们莫不是情人?”

时书眼前一黑:“什么东西?”

林养春从箱子中再取出个包袱:“这里面有些脂膏和羊肠,先送给你,将来有需要再找林某。据林某所看过的病人,男子与男子,很容易身体受损。”

恰好,店小二端着菜上桌,时书一口苦荞茶喷出来:“林大夫,你真是医者仁心啊!”

点的菜为当地特产,行辕内的饭菜也好吃,但谢无炽口味偏淡,对时书来说味淡,小店铺辣椒香料一顿放,时书吃得津津有味,林养春也说:“虽是不养生,但确实味美。”

时书:“吃,吃完再带你逛夜市!”

时书忽然想起来:“你孤身一人前来,又要怎么去军营?”

林养春取出一封信:“我有个朋友,如今在都统制大人的参议的手下做个师爷,给我写了信,说只要我来,保管安排我进军看治病人。”

时书:“好,那我就放心了,几时去?”

林养春:“在城内行医几日,再去不迟。”

两个人大吃大喝一顿。林养春是个四十几岁的鳏夫,妻子是青梅竹马,不过早早病逝,从此孑然一身,性格孤直刚硬。时书带他出门逛街,林养春背着手清癯的脸上满是正色,不过时书吃臭豆腐炸串时,他会皱眉尝试尝试。

端午有灯节,近几日城中更热闹些。时书和他走在柳树的影子下,问:“你每年都去给裴文卿上坟了吧?”

林养春:“我认识这么多死人,哪有空一一上坟,忙着给活人治病还来不及。”

时书:“这么有个性吗?哦,你在太医院看了好些年的病,你的心早就和那把挫刀一样冷了。”

河边筏子挨着筏子,桥挤着桥,除了画舫,许多人挤在凉亭下喝酒。时书说:“喝么,老林。”

林养春一默:“喝吧。你也是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

时书坐下喝酒,藤蔓的影子晃动到酒杯里,心思不免泛动:“不知道子涵在干什么,他跟宋思南在一起,肯定在桑阴底下种瓜,天黑了就下河游泳纳凉,还带来福一起,他不用担心了。”

时书再自言自语:“谢无炽在干嘛?这里风景挺好,要是带他来……”声音顿住。

人的一部分幸福大概是疲惫之后,与几个友人,三五成群,无所事事闲游。

时书盯着亭子底下的锦鲤,此时鱼饵一撒,大片的鱼嘴争相跃出水面,五彩缤纷,游动多姿多彩的尾巴,一派喜庆欢乐之貌。时书收回目光碎碎念:“得带谢无炽来。”

林养春摇头,再喝了杯酒。

游玩到九点多,启程回去。林养春住在客栈,时书身后不远处一直跟着护卫。送他回去后,时书随口问:“大人回府了吗?”

“似乎还没有。”

时书松了口气:“走,等他。”

虽然时书接人没什么用,但起到一个调节气氛的作用。他出远门爸妈通常负责接送,去集训老爹还得来接,如果想表示好感,接谢无炽下班算不算很有必要的事?

设宴的安抚使府门外停满车马轿子,灯火通明中一顶顶华盖遮蔽,罗帐连着罗帐,仆从成群。时书百无聊赖抠着手,一会儿听到打唱的呼声,一群人簇拥着谢无炽走了出来。

轿子旁的人立刻准备迎接,这位安抚使亲自相送,身着富贵绸缎,满脸红光笑容。谢无炽走到轿子旁来,才看见时书,眸子转动:“你——”

时书:“还好,顺路,顺路!刚逛到附近,听说你还在这里,顺便过来看一下,没想到你就出门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谢无炽:“我不坐轿,一起走吧。”

两个人走在前面,一堆护卫和仆从跟在后头,时书不知道为什么一在人前看见谢无炽就尴尬,好像不熟。

谢无炽:“我听护卫的人说,林养春来燕州了?”

时书“嗯”了声,把林养春送的润滑和羊肠藏得更若无其事,一只手开始挠松软的头发:“他说,他要来军中给人治病了。二十年前他是个小伙子,遇到战争但医术不精,但现在他已经是神医,想上战场救人。”

谢无炽:“你和他聊了这些?”

时书:“还在圆寂寺旁吃了饭,逛了东陵园。”

“东陵园离这几里路。”

时书:“呃,还好吧,我一眨眼就走到了。”

谢无炽垂头,眼睫下淡淡的阴影。时书忽略不了看背后跟着的那群伺候的人,谢无炽本身在豪门世家,习惯其他人为他服务,不过时书却很难适应。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头看。

桥边残月,走上桥头,谢无炽道:“过不了多久,我要去一趟狁州。”

时书:“狁州?为什么?”

“狁州目前被旻军所围,今时不同往日,北旻攻城的法子大有长进,与二十年前那次竟不可同日而语。狁州地势虽然易守难攻,但城外早已坚壁清野,城池也三面被围住,城内的粮草、武备、兵员迟早将要耗尽,冯重山抵挡不住这样的攻势,何况他背后还有朝廷各派的角力。届时陛下一封圣旨,援军便要过去,只不过在时日之间。”

时书:“你去打仗?好啊,现在已经有信了吗……”

“没有,我不能妄自动兵去营救,但看陛下旨意,不过提前备战为好。大景的城防落后,北旻能赢,但不可让他过于得势,否则成了气候,将来不好再扳倒。”

时书:“明白了。”

谢无炽打仗,自己大概率不能随同,一去不知道要几个月。重逢后聚少离多,谢无炽每日去公署处理军政之务,时书不好意思进别人工作场所,只好在外面找个茶摊听人说书,等他下班。

不知怎么,时书抿了下牙槽,觉得计划很艰难。不过时书并未发表意见,到府中和谢无炽分开睡。

最开始时书和他同床睡过一次,那晚的借口还能是夜间匆忙,兄弟相见,如今都在这府中呆了快一个礼拜,哪能再睡一屋。

时书转过脸来揉了下头,表情发呆。

怎么办。

一株硕大的菩提树种在院子里,时书住的院子和谢无炽相邻,只有墙壁之隔,院子空阔,院内有假山花鸟窗景,屋内则陈设有古董字画名贵摆件,不过时书总觉得阴森森,一个人住着不舒服。

时书进门点灯,倒出林养春给他的膏腴和羊肠。膏腴装在一只玉白色的盖子中,掀开则可触摸,指尖触碰滑腻油润,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

“这是干什么的?男的和男的为什么就要用上这玩意儿?”时书似懂非懂,再取出羊肠一观,用盐水洗净晒干,从形状时书看懂了用途,手烫一下扔了,“靠!”

林养春在古代宣传科学避孕?

甚至发现了人类遗传的秘密,林神医,你的极限在哪里?

时书把东西收起,不过膏腴的盒子很小,类似人在冬天防止皮肤龟裂擦的面霜,时书先放在口袋当中。往床上一躺,却怎么都睡不着。

躁动,躁动。时书想到在白家屯塔楼内的谢无炽,白天清贵雅正,夜间则衣不蔽体,整个人也活色生香起来。时书白净的脸浮出一层燥红,起床尴尬忙碌。

怎么办。

时书坐院子里看夜空。谢无炽此时在写日记,看书?如果他去了狁州,是不是长时间见不了面?

要不还是行动吧。

时书翻墙往隔壁院子就是一跳。

眼下昏黑夜色,月光衬着暗淡的星光,屋檐隐没在夜里,假山嶙峋,怪石乱耸,谢无炽的院子后缀着一方观景林,林子内树影狰狞,柏叶森森,给人一种吊死过人的感觉。

时书往前跑,心里也在嘀咕:你去狁州多长时日啊……

时书跑得急,三五两下穿过,没曾想眼前却是一方沐浴的温泉池,热气缭绕其上,听见稀里哗啦的水声,月光照在迷蒙的白雾当中,时书看到了一袭熟悉的身影。

谢无炽坐在潭水中,单手撑着额头,乌发正从身上垂下来。他似乎正在泡澡闭目养身,听到鞋底踩断树枝的动静,这便睁开了眼,漆黑的眸子蒙了层淡淡的雾。

时书“啊!”了声,停止不了往回跑,索性笑着上前:“我来找你,没想到你在这儿泡温泉,这泉水我还没泡过。”

谢无炽倾过身:“可以来试试。”

“………………”

时书低头走近,坐到一旁的石头:“我不泡了我刚洗过澡,我就想过来跟你说话来着。”

谢无炽:“怎么了?”

时书:“这几天我准备跟林养春摆摊,他要在城里摆三天的场子看病,我帮他开药,这几天说不定不能及时接你下班了。”

谢无炽:“是吗。”

时书连忙说:“你放心,我差不多可以保证你下班时间,我能来。你放心,我可不会因为林养春把你丢下的。”

谢无炽:“好。”

时书越说越脸红:“我那个,今天跟他逛东陵园,池子里的金鱼很漂亮。你什么时候休沐,能去吗?”

谢无炽:“好,再等两天。”

时书:“最近天气热,你小心别中暑啊,我今天在茶摊听人说书,有个人中暑了。”

时书忍不住想揪住炸毛的头发,后槽牙咬碎。好糟糕的台词……

谢无炽静了下,木簪忽然松开,“叮咚”一声掉到水里。谢无炽伸手在池子里摸索发簪,时书问:“怎么了?”

“绑头发的掉了。”

时书上前来帮忙找,水温恰好适中,手在水里捞了没几下,摸到谢无炽的小腿。

时书惨叫一声想跑,俊秀白皙的脸变得通红,但手腕被抓住,谢无炽雾色的眼睛看他,说了三个字:“想玩吗?”

“………………”

时书明明主动来的,却自觉没话找话的拙劣,头脑发热,怕一会儿鼻腔黏膜不争气,耳朵通红,小腿也有轻微的打颤。

谢无炽低声问:“想玩我什么地方?”

时书浑身的血一下就冲到脸上,头晕,目眩,神迷,摇摇头,咬着牙心想:谢无炽你还挺上道的!

时书一下被定在原地,眼眶睁大,一双桃花眼真含情了,但早已魂魄俱碎,肝胆俱裂,神游天外。

谢无炽潮湿的手背覆住他,声音轻:“想玩我这里么。”

时书咬着喉头,后背僵硬,恨不得蜷缩成一团。这个发展似是理想的结果,然后呢……现在应该怎么办?只有身体接触却没有情感链接的是炮友,是不是要先跟他把关系确定了?其他的再说。

时书喉头发痒,掌心蹭着滚烫的青筋凸起的皮肤,谢无炽垂悬轻轻喟叹了声。时书五指合拢,男人肩颈的窝凹下去,肌肉和锁骨曲折成性感野性的形状,起伏。

时书脑子里发晕,干巴巴试图引导关系,在情急之下猛地想到一个解决方式,说:“谢无炽,我们在谈吗?”

谢无炽:“嗯?”

时书:“我们算不算在处对象?如果不算,这是在干什么?”

谢无炽:“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

时书不多的理智在说:“就是,就是——”

谢无炽的身上滚下水珠,眼睫毛沾着雾气,和时书对视:“我尊重你的意见。”

时书脑子里全乱了,他没有经验,步骤也完全被打乱了。脑子里在飞速乱转,什么……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时书总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说:“要不然,谈了?”

谢无炽:“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时书:“嗯?但是谈的话……”谈了的话,以后爬床更名正言顺。

时书跟谢无炽干了这么多,这个仪式却完全卡住,并且两个人都似乎完全没有想法。有这个名分,和没有这个名分,意味着什么?不意味什么?

一个直男,一个性观念开放,男朋友这个词产生不了任何化学反应。

但毕竟是两个现代人,总要考虑一下吧。

时书:“谈了吧?”

谢无炽平声道:“好。”

“………………”

时书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是我太不解风情了?为什么走到这一步这么草率?

时书干巴巴道:“你可以拒绝我,不愿意的话。”

谢无炽:“可以,男朋友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吻,发生关系,不用找借口了。”

时书知道以谢无炽的聪明,心里早有了眉目,确认:“我俩现在是谈恋爱的关系了?”

谢无炽:“是。”

时书:“这种需要找个人作证吗?我还没有做过这种约定。”

谢无炽:“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那分手不是可以装作没有谈过?”

谢无炽一言不发。

时书还在紧张地抓头发,谢无炽道:“来吧。”

他被牵着走到了温泉池里,时书不知不觉坐到了他腿上,下摆全被水打湿了,他凑近吻谢无炽的唇。唇瓣温热,时书亲上去那一瞬头皮瞬间酥麻爽到炸,亲了好几口。男朋友这个概念模糊,时书捧着脸吻他的唇,温泉水也被舌尖卷了进来,温热发咸。

时书坐在谢无炽的腿上,谢无炽的手没怎么动,不过接吻时很配合,时书触摸他时也很享受,热气从口中散溢出来。

温泉水温高,两个人的体温也在变高,流水发出潺潺的动静,缭绕的雾气遮住了重叠的身影。时书轻轻吻谢无炽的唇,谢无炽的眼睛经常很冰透,一眼能洞察人心的锋利和聪明。

时书盯着他,发现他的皮肤也还可以,牙齿健康,脸部的骨骼线条削落,轮廓分明。时书忍不住打量他的脸,手上使力时,谢无炽的眉眼有轻微的变化。

禁欲又难忍的缭乱。

时书第一次注意到他这么多微表情,而且发现,谢无炽神色再若无其事,披着他精英主义的优雅面具,但眉眼间的傲气和看狗的低气压,仍然时不时露出来。

时书眼眸湿润,目光放在谢无炽的脸上。加重手里的力道,直到谢无炽的视线失去焦点,失控,像堕入无间地狱被火焚烧的罪恶,被欲望完全掌控的失神状态,也让时书心尖发颤。

时书舔了下唇,恍惚回忆着谢无炽的话。

想了解他,一个字都别信,触摸他的身体是最好的。

等谢无炽视线再聚焦,时书趴在他怀里,啾地吻了吻他的唇尖。

【补车】

补车手

谢无炽睁开眼。

水波晃动,时书的手在温泉池子里,沾水的衣裳黏在腿间,不过因为坐在谢无炽的大腿上,并不觉得寒冷。

时书握着的肉棒粗硬,手感韧实,烫得掌心像着火了似的。时书握着时,谢无炽分明的手指抓着潮湿头发往后撩,露出轮廓鲜明的犀挺眉眼,鼻梁沾着水痕,被揉着肉棒时,便轻轻地喘息一声,喉结滚下不知是汗还是温泉的水雾。

褶皱揉出形状,青筋也在跳动。

时书咬紧下唇,真变成他在玩谢无炽的男根了,而且谢无炽竟然这么配合,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强迫他。

时书一只手放在谢无炽的肩膀,另一只手攥着,他没想过让谢无炽爽,只是自己握着玩儿,所以毫无手法,也无套弄,只是握在掌心里揉好几下,再用拇指蹭他饱满发胀的龟头。另外也觉得,谢无炽你这玩意儿长得是真好看啊。

谢无炽手指扣紧撩着头发,肉棒偶尔被露出水面,被白皙细长的手指握着,时书不会帮他手淫,但这种生涩,反而有别样的刺激。

“哈……”

时书凑近,亲谢无炽的唇,手指轻轻拽了一下,谢无炽胸膛起伏,溢出一声喑哑的喘息。

时书舔着唇,谢无炽明明知道怎么可以更爽,但他在纵容时书的亵玩,纵容他对自己身体、情欲、爽点和高潮的掌控,这种陌生的感觉,另一个人对自己完全的纵容,让时书有点陌生地兴奋感。

谢无炽喘气时,腰间紧实的肌肉块垒分明,正在绷紧和起伏当中。时书握着他的肉棒,他作为男性传递欲望之处,也是他最隐私之处,手淫,边缘性行为,而谢无炽只是忍受。

“嗯……”

谢无炽被时书生涩地抚摸,肉棒在掌心里跳动,直撅撅的,肉欲至极,他漆黑的双眼紧盯着他,燥热地喘息着:“时书……”

在性关系中,有一种叫控射,控制射精。时书并不懂这些,但他随时施加给谢无炽快感,又随时撤回给他的快感,控制他的兴奋和性欲,与之不谋而合。

时书从第一次握着他肉棒而谢无炽还高潮后,便跟开启了某种开关一样。他有点变态地喜欢谢无炽的肉棒,很粗很硬,形状美观,握着时很有安全感,时书一想到这个年头就脸红,而且谢无炽高潮时沉迷在快感中失神的样子也迷人……有一点而已,时书不是特别变态。

时书没想控制他,他想让谢无炽爽,只是不太会撸管。

时书另一只手下来,掌心贴合在腿根的刺青。夜色太黑看不清,不过刚抚摸时,谢无炽便呼吸了一下,时书手里的肉棒绷直了,几乎颤动。

时书盯着他的肉棒,性刺激让他眼前有些发晕,时书揉着底下的囊袋,积蓄精液的地方,谢无炽额头上的青筋浮起,剧烈地抽动着,下颌咬紧,看着时书,脸上时而闪过被控制欲望的忍受和折磨。

时书红着脸小声问:“舒服吗?”说完,立刻低下头。

谢无炽:“你想让我舒服?”

时书:“射……射出来就好了。”

谢无炽:“宝贝要上下套弄,快感更强烈。”

“上下……”

时书着急,白皙的手指被覆盖,谢无炽牵引着他,那干净细长的手指,在浮凸青筋的肉棒上套弄,上下抽动逐渐变成规律的动作。时书总算看懂了这个动作,脸涨得通红。

好粗暴好难看的动作,变成帮他爽了。时书本来只想摸摸他。

时书呼吸也加快了,不太配合地套弄他的肉棒,谢无炽喘了声气,似乎爽得头皮发麻,欲望得到满足:“哈……”

时书憋着脸红:“很爽吗。”

谢无炽:“特别爽……”

谢无炽嗓音嘶哑,似乎在克制着污言秽语,只是回答时书的话。但那黏在耳朵的潮热,让时书顿时血冲到脸上,满脸通红,被深夜的温泉池雾气遮掩。

时书揉着他的肉棒,肉棒绷紧如铁棍一般,在掌心也越来越热。越是套弄,这池子旁空旷,谢无炽在被抚摸肉棒时的喘息和声音尤其暧昧和明晰。

“哈……啊……哈啊……”

时书紧张抿唇:“会不会被看见?”

“不会……这里没有人会来……哈……”

时书总算松了口气,他说话时没太在意,手上加重了规律性地套弄,同时刺激油亮饱满的龟头。谢无炽猛地喘了一声,别开脸,浑身的肌肉都在绷紧,大腿内侧的肌肉和筋抽动着。

“……有这么爽吗?”

谢无炽:“嗯。”

叫的好色气。声音本来就很性感磁性,沾染情欲后无意识地喘,磨的人耳朵发热,时书下身也发胀。时书咬牙,心想谢无炽你真是色情狂。通过这根肉棒真能控制谢无炽的神色,稍微重力道时他就蹙眉,有规律便会喘得更急促。眼前的男人身体健康强悍雄健,皮肤光滑平整,时书坐在他腿上玩儿,真有种做梦之感。

谢无炽似乎被情欲折磨得不堪,时书忍不住凑近,再吻上了他的唇。

舌吻,时书舔他的唇,刚舔到舌尖,谢无炽便回应,濡湿发热地摩擦他的舌尖,探出舌尖让时书舔,舌尖扫动回应着时书柔软的舌尖。他垂下眼,鼻梁沾着水雾,明明有能力掌握全局,随意操弄时书,但就是坐在这里,将强硬的手脚绑上无形的锁链,将肉棒和唇齿给时书亵玩,宛如吸人精气掠夺人心的恶魔。

时书加重力道搓他的肉棒,谢无炽眼神越发暗,迷乱,他只要轻轻伸手就能控制住时书,甚至将他按在身下狂操,操到时书白桃子似的屁股里,满足他燥烈的插入欲望,摩擦那个温暖的小穴,但谢无炽手臂在颤抖,指节弯曲又伸直,分开双腿让时书玩弄他。

“啊……”时书脑子里理智紊乱,听到谢无炽被情欲折磨的声音,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加急,谢无炽胸口起伏,声音也越来越嘶哑煽情,时书用力地攥紧,逗弄着肉棒,舔他的唇,多重刺激之下,谢无炽像兽类一样喘了一声,腹部的肌肉猛烈收缩,阴茎进入高潮时无意识的射精状态中。

往上翘起,弹跳着。

一缕一缕白浊射入温泉池中,晕染看来。时书低头查看,肉棒直撅撅竖起,精液射出巨大的分量后,变成小股小股的射精。谢无炽腹部的肌肉正在收缩,男人的躯体起伏,他双眼半闭着,别过脸放纵着情欲的快感,直到这阵高潮从他英挺的眉眼逐渐退去。

“……”

谢无炽喘着气,水珠从鼻梁滚落,意识清醒时带了一种慵懒感。他的肉棒还硬着,还要射几次才会完全熄火,仍然保持着好看的形状。

谢无炽开口,声音低哑:“小书,我射了。还想玩吗?”

时书喘着气,视线内还是谢无炽射精时分泌的一缕缕精液。靠,服了!男的射精有什么好看的!恶心,怎么谢无炽连这种时刻都很煽情,难道就是脸帅?

时书捂住脸:“我,我又不是想看你射……”

谢无炽:“嗯?还想玩吗?”他声音有种纵欲后的清淡,“可以,我还能射。”

什么啊!神经……时书心想,难道自己已经表现得只对他的下半身感兴趣了吗?

时书不知道怎么说,他看着谢无炽还硬着的肉棒。在他的腿间,像晒透过太阳的深麦色,形状粗长上翘,时书呼吸有点急促,有些绝望,但是不受控制地伸手再握了上去。

……想死。

谢无炽再被握住,眉眼闪过一瞬的欲望,哑着声似乎抬了下眉:“还想玩我肉棒?”

时书脸通红,口干舌燥,但又词不达意:“我。”

谢无炽:“要不要玩点别的?”

时书:“嗯?”

“一直是我,你想试试吗?”谢无炽直起腰,声音在时书耳旁。湿漉漉的,像在舔时书的耳蜗。

时书后背紧绷,浑身发热:“怎……怎么?”

谢无炽:“可以舔。舔肉棒,用舌头和嘴包裹。比用手舒服。我可以帮你。”

时书:“不行不行!太脏了!”

时书紧张,心缩起来,连忙拒绝。

“不脏,”谢无炽似乎只是在叙述,但低音却很性感,“还有的人喜欢舔屁股,洗干净后,用舌头舔小穴,被舔的人会很舒服,想被舔吗?”

谢无炽的声音湿漉漉的,挠人的骨头,时书浑身上下好像被舔了一遍,血冲到天灵盖:“不不不!!!什么什么!这也太!不要,变态太太太……”

谢无炽舔唇,时书听到湿润舔弄的声音,脑子里热成一团浆糊。谢无炽在喘气,时书还握着他的肉棒,但是,时书也硬了。

谢无炽:“我给你舔前面。”

那不就是口交?时书:“我不要!”

谢无炽:“怎么?想要什么?”

时书也不知道要什么,他察觉到自己硬了,低着头都不敢抬眼。浑身很局促,感觉比谢无炽低人一等了,还对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好绝望。

谢无炽:“那要不要一起?一起撸,我们都硬了,把肉棒放在一起摩擦,会很舒服。”

时书浑身的血都冲到头上,“我……我……”如果谢无炽直接脱他的裤子,直接按上来摩擦不就好了,但谢无炽现在什么也不动,全都要时书主动。

时书:“我……我……我……”

时书抓着他的肩膀,手一直在抖。变成了一个“我”字机器。谢无炽能看出他的羞涩:“来……和我一起。”谢无炽伸手,解开时书被水打湿的裤子。

白皙浑圆的臀部,时书头发多,但身上毛发很淡,腿间几乎没有毛发,皮肤相当白净健康莹润。裤子挂在大腿上,被谢无炽给拽下了腿弯。

“坐到我腿上来。”谢无炽道。

时书光着屁股坐到他腿上,碰到他滚烫的皮肤,衣服也被一只手褪下:“打湿了不要穿,会感冒。”

时书“哎?”了声,最后一层遮羞布被解开,他和谢无炽赤身裸体,少年的身体白皙健康,肩背清隽伸展,和谢无炽分开的双腿对面而视。

“啾……”谢无炽凑近吻了下时书的唇,下一秒,水流声清澈地晃动,时书身体往前一送,撞到坚硬的肉棒上,被另一只手握住。时书脑子里一惊,注意力刚要下陷,舌尖的濡湿和舔弄却夺去了思绪,谢无炽指腹的薄茧抚摸时书的下颌,舌尖湿漉漉地吮吻,另一只大手合住两根肉棒,搓磨,缓慢地揉捏,爱抚着。

时书被吻得意乱情迷,喘着气,小腿发抖:“啊……好奇怪……”

火热在中心散开,陌生的欲望,骚动感。还有和另一层火热坚硬紧贴,被倾轧和折磨时的凌虐感。时书刚想起身再被吻住,舌尖舔弄:“唔……乖宝宝,有没有自慰过?”

时书白净的耳根倏地红透:“我!……”

“磨过被子吗?”

“谢无炽!……”

时书脸更红,想说话,想走,但舌头被舔着,发出濡湿不堪的声响,将他的声音都吞没。

“唔……啾……沽,不怕,会很舒服。”刚说完,谢无炽加重了深吻,舔到时书的喉头。时书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热气在口中传递时,下体的快感也在加剧。好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正在刺激着,骚动着,要把他另一个灵魂牵引起来。

“谢无炽……好热……”

时书:“你好硬……”

“磨疼了?”

时书被谢无炽的情欲包裹,谢无炽太大了,非常男性化的狰狞肉棒,时书则要秀气一些,被谢无炽的肉棒磨蹭凌虐着。时书受不了了,没有安全感:“好硬……好硬……不要……”

谢无炽喘息,停止互撸:“疼吗?”

时书:“疼……”

“宝宝乖,”谢无炽吻他,热气散开,“骑我身上磨,用肉棒磨我的,不会疼。”

时书满脑子官司,无助地眉头拧着。他接受谢无炽发情时叫的宝宝,宝贝。慢慢直起腰,学着他的样子摆动着腰磨蹭。滚烫的肉棒,好硬好硬……好粗……皮肤触摸时有些微的粘滞感。时书蹭着他,摩擦的快感在增强,只是磨了两下,肉棒歪倒,磨到他的腹肌上。

谢无炽将它扶正,让时书缓慢地磨。时书动着腰,从这个动作看,好像骑在他身上,含着肉棒在蹭一样。

时书太羞耻了,不敢太用力地磨,而快感似乎一直达不到顶点,犹豫后才说:“为什么我没有你这么爽……”

谢无炽看明白了:“让我来吗?”

时书:“干什么?”

“让你爽。”

时书只觉得谢无炽刚挺腰,便坐直起身,背靠着冰凉的温泉池壁,将时书的屁股兜在了腰际。时书抓着他的肩膀,刚有些困惑,下腹就被一只手给握住了。

肉棒色情套弄着,谢无炽爱抚揉搓玩弄,捏着肉球。时书中心火热,胸口起伏,一下趴到谢无炽身上:“啊!……”

强烈的刺激,谢无炽一只手玩他的肉棒,另一只手抚摸着手背,时书几乎坐得比他高一些,胸口贴近他的脸。热气喝到锁骨,察觉到生着薄茧的手指搓了下胸前的乳珠,随即夹住,捻起揉搓。

“啊!……”时书猛地一个挺腰。

酥麻感瞬间袭来,时书猛地喘了声,肉棒也被握住套弄,无情地刺激到顶端,还没回过神,脑海中的空白感便袭来。

“嗯啊……啊……哈啊……谢无炽……”

时书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没想到不争气就直接射了。他胸膛地喘着气,射了之后,谢无炽掌心沾满润滑的精液爱抚肉棒延长快感,时书抓着谢无炽的头发,乳头被一只大手把玩,立刻就被玩肿了。

时书在快感的空白时,肿胀的乳头被舌尖轻舔了下,随即包裹着。

“哈……”时书浑身发软,好一会儿视线才恢复焦点,胸口已被舔的发红,他低头,情欲也再次被刺激。时书喘了声,推开他:“谢无炽,不要舔了。”

“舒服吗?”

时书混乱地点了下头,“但是……”胸口再被含住,察觉舌肉韧性的碾磨:“……谢无炽……你……”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看到一个梗:

:英国进入冬令时。

:圣诞节你会来看我吗?

另一个人

:说什么,看不懂。

:我要去喂鸡了。

我觉得特别贴谢无炽和时书。

谢无炽以为的确定关系:豪华游轮行驶在汹涌的灰色海面,直到海水变蓝以前,在海鸥和风中念一大段诗朗诵,告白,拥吻,甚至什么全世界只有一枚的钻戒。

实际上,小书包:呃,谈吗?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