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一听郁文玉说今天吃完饭就去卡斯大教堂,当即落了脸色,“我才不去,我去干嘛?当观众给他们送上真挚的爱情祝福?”
郁文玉睨他一眼,“这话你可别在我哥面前说,再说了,去看看呗,就当陪我了。”
“你别给我装傻,郁容都没和你说,这不就是不想被人打扰准备求婚的意思么,你与其拉着我一起过去讨人嫌,还不如和我开个盘看看姓齐的答不答应。”江姜捡了一根薯条慢条斯理地吃着。
郁文玉冷笑一声,“他肯定答应啊。”
江姜登时丢了手里的薯条,语气不善,“你跟齐凯言说什么了你?”
郁文玉自知理亏,磨磨唧唧道:“我哪儿知道他反弹啊,而且是他先找我逼逼,诶呀……”
“呵……”江姜抱臂后靠直接往沙发里一躺,“那你洗洗干净自己等着改口叫嫂子吧。哦如果他俩领证了,齐凯言发现我和你哥有一腿之后民事起诉我索赔,记得赔偿款你替我掏谢谢。”
郁文玉也觉得烦,但是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他是没辙了。
干脆放弃挣扎原地躺平,“总之宝贝,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绝地翻盘的,我后半生不管傻逼叫嫂子的唯一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过了六点,齐凯言和郁容终于回来了,江姜和郁文玉在二楼的小吧台坐着喝酒,轻而易举地就能从高处看清楚郁容舒展的眉眼和齐凯言难掩的爱意与喜色。
难以言喻的情绪从江姜的胃里烧了起来。
——从这个角度如果开枪,子弹可以顺顺利利地从齐凯言光洁的额头穿过,让那颗白胖的脑组织变成一汪稀烂的豆腐花。
可这样也太欺负人了一点,如果他想要这样做,齐凯言也活不到今天。
郁容牵着齐凯言从旋转楼梯一路上来,看见他俩还穿着睡衣,结果郁文玉递来的酒喝了一口问:“你们俩没出去玩儿?”
江姜眉眼恹恹,郁文玉说:“他骨头懒,我俩上午就出去拍了个照。”
郁文玉看了眼齐凯言,又瞄了眼他哥,指尖在杯口滑了滑,笑问:“我是不是该改口叫嫂子了?”
他在郁容面前素来就是这样乖觉讨巧的。
齐凯言没想到他的态度一夜之间就变了,一时愣在原地脸上不半红半白,不知如何应对。
郁容一瞬不瞬地看了会儿郁文玉,牵着齐凯言的手动了动,散漫道:“改呗……”
郁文玉的后槽牙紧了紧,又嬉笑一声,“才不呢,还没给我发改口红包呢,你说是不是凯言——哥。”他拖长了语调。
江姜看了会儿戏,觉得戏挺好下酒,冰冷的杯壁刚刚贴到唇上,就被郁容拦了,“刚从医院出来呢,就喝酒。你也不拦着他点。”
江姜搁下杯子,扯了一下郁容的袖子,“出去吃饭吧?我饿了,不想吃酒店。”
郁文玉也吃腻了酒店,附和点头,嚷嚷要吃川菜,推推搡搡地酒就把郁容和江姜往楼梯推。
郁容顺着他的力道往楼梯走,一手朝不知为何站在原地没动的齐凯言招了一下,“言言……”
齐凯言应了一声跟了上去,他坐进车内的时候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疑神疑鬼了,脑子里总是过不去江姜刚才拽郁容袖口的动作。
那时郁容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他扯着,那个动作可以说是亲近得有点过。
但也可以说是习惯性的小动作,毕竟江姜和郁文玉两个人没事儿也这么粘着,还总是赖在对方身上,当时才给了他一种这两个人可能有点什么的错觉而去问了郁容。
可江姜也许是这样的人,但是郁容不是。他对自己的私人距离有着很严格界定。
即使当年这么乱来的时候,他也很少在床上以外的时间接受这样的交往距离。
酒店在山上,开到餐厅开了将近三十多分钟,郁文玉踏进餐厅们闻到熟悉的椒香的时候只觉得毛孔都舒展开了。
江姜坐下之后因为靠近筷子盒,就干脆替大家拿了,他一手一双递给郁文玉,又拿了两双往坐在他对面的郁容手边递,郁容刚要抬手,就被齐凯言突然伸出的手抢接了过去,齐凯言自己分出了一双递给郁容,同时对江姜礼貌一点头,“谢谢……”
江姜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差点儿就要笑出声了,但脸上还是死死按着,他娇俏俏一笑,仿若什么都没察觉。放下手就掏出手机按了一条信息出去。
江姜【他针对我干嘛?】
郁文玉【你撬他老公人还不能针对你了,看戏.jpg】
江姜【滚,我可没在他面前撬他老公】
郁文玉也不玩笑了【你和我哥这两天,有没有干什么不该干的事儿?给他看见了?】
江姜【首先没有,其次正常人看见了就不是抢筷子的事儿了吧,不是该把盘子扣我脸上吗?】
郁文玉【那就是自卑心理作祟下得看见一个比自己好看的就以为是情敌系列电视剧吧哈哈哈】
江姜【宝贝,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嘴刻薄得不该是一个直男。
但是不得不说我真的很有些无语,我要是真想搞他的话,他头七都该过完了吧】
郁文玉【宝贝,请勿口嗨直接动手行吗我求你了】
江姜踢了他一脚,没有再回复。他和郁文玉两个的表面功夫都做得漂亮,饭桌上一派祥和其乐融融。半点不见剑影刀光。
晚上回了酒店,郁容目的达成,国内还有阿辉那边的事情等着处理,便吩咐下去准备这两天直接回程。
齐凯言有些不太尽兴,但是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素来体谅郁容工作辛苦。
齐凯言在洗澡的时候江姜敲开了他们的房门,郁容打开门居高临下地挑眉看他,江姜略低着头,却撩起眼皮子深深地望着他,那对儿泛着灰的眼珠子湿漉漉的。
郁容当然明白他干什么来得,有些好笑地揉了一下江姜的脑袋顶。
江姜伸手环过郁容的腰间,抱着他委委屈屈,“给我脸色看干嘛呀,我都没把他怎么样,我要是想把他怎么样……”
他又停了一下,嘻嘻一笑,“算了,谁叫我舍不得你伤心呀。”
“你也不要叫我伤心好不好?”江姜蹭在郁容的胸口左右晃了晃他,又说,“不要叫我太伤心,有一点点伤心还是可以的。”
郁容抬起拦在他腰上的一只手,从江姜光洁的前额把他的头发尽数往脑后抓理了一下,而后掰着他的下巴尖,亲吻了一下柔软的唇瓣,“好,你好好睡觉,别想东想西的。”
“你晚上来找我吗?”江姜转了转眼珠子,把一只安瓿瓶装的药剂慢悠悠的塞到了郁容的裤子口袋里。
他是故意的,江姜原本不打算在这场盛大的戏剧中横插一脚,他还挺期盼一个虚假而又完美的结局,但是谁叫齐凯言非要跳开剧本自己走呢。
江姜没等郁容回答就退开了半步,微微一笑,指了指水声渐弱的浴室利落地转身走了。
进入修罗场倒计时了兴奋搓手,大家有特别想要的梗吗hhhh
ps没有那么快,还有非常重要的一刀要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