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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本性难移 似融 2185 2024-12-29 10:41:21

枪口抵上在额头那一瞬,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触感令郁容陡然惊醒,但在下一秒他就强迫自己松懈了下来。

郁容没有在第一时间睁眼,他在被子里的手动了一下。

但还没等他做出什么有实质性的动作,就被江姜一手抓住,而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下一秒郁容的右手就被他扣上了冷硬的手铐。

郁容叹了口气睁开眼,但他仍旧大体平静地仰面躺着。

任由江姜的枪口缓缓下移,随机死死地按在了他的眉心上。

黑暗中的郁容并看不清楚江姜此刻的神情,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明白如果当真如此,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最后一层保险发挥了它的效用。

江姜的枪口微微抬起,而后又抵了回去。郁容感觉到自己身侧的床垫微微动了一下。

而后就是他无比熟悉的属于江姜的重量随着他抬腿横跨的动作压上了自己的腰腹。

郁容无声地松了一口气,这一下他是彻底地、真正地松懈了下来。

江姜跨坐在郁容的跨间,沉默地抬指扣下了保险,保险扣上的声音在沉寂地黑暗中无比响亮清脆。

江姜空着的那只手和郁容拷在了一起,他只能暂时性地把枪管横咬在口中,才得以空出手来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他点了两下点开了录音界面,而后把手机放在了郁容的枕头边上,这才抬手取下咬在口中的枪,咔一声关上保险,重新顶回了郁容的眉心。

做完这一切,他干巴巴地开了口,“你有什么遗言吗,现在说吧。”

郁容在黑暗中看不清江姜的脸,唯有银灰色的枪管略微反射出隐晦的光线。

但他知道江姜一定看得清自己的表情,郁容作势想了下。

随后目光灼灼地望向江姜,“遗言啊,那就——我爱你吧。”

回答他的是江姜长久的沉默。

“我说完了,你可以开枪了。”郁容哼笑着催促了一声。

他甚至抬腿顶了顶身上的人。身上人紧实饱满的臀肉压在他的大腿根部,轻而易举地就叫人心猿意马起来。

“咚——”一声闷响,是枪械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下一秒江姜强硬地掰起郁容的下巴印下了一个噬咬般泛着血腥气的吻。江姜在唇齿交缠间含糊道:“我讨厌你。”

郁容坐了起来,又缓缓地推开了他一点。郁容的舌尖碾掉了江姜眼睫下方欲落不落的泪珠,然后轻慢又笃定地说道:“你爱我。”

江姜在黑暗中凝视着郁容那张与他烂透了的内里全然不符的完美脸庞。

江姜有些颓然地心想,我总是输。

他分明是笑到最后手握郁容那一颗并不如何漂亮和干净的真心的赢家。

——可他赢得一点也不痛快。

——他赢在了那么多企图往郁容身上扑的人所没有的对等身份上。

——郁容阻止不了他死缠烂打一般的接近,又拒绝不了他放下的诱人筹码。

只能放任他温水煮青蛙一般撬开他和齐凯言本该坚固无比的感情。

“我不要爱你了。”江姜重复道。

郁容似乎并不在意,他揽着江姜的腰坐起来了一点儿,然后手就不老实地扯开了江姜宽松的衬衣下摆探了进去,“那不爱就不爱吧,喜欢我就行。”

江姜在郁容炙热有力的手掌下毫无还手之力的软了腰。

他刚要动,那只和郁容拷在一起的手就被郁容完完整整地扣进了掌心,而后十指相嵌,仿若亲密无间。

江姜下意识地抓上郁容结束的臂膀,他有点儿用力,可能掐疼了郁容。

因为下一秒就被男人抓着后脑的长发往下扯了扯,强迫意味地逼他扬起了头。

郁容亲吻了一下江姜的唇角,又咬了一口江姜的唇瓣,却刻意忽略了男孩微张的牙关,不与他接吻。

郁容推开了被子,他旷得久了没什么耐心做前戏,只是略脱了一点自己的睡裤,粗暴地扯下了江姜的裤子就强硬至极地生生插了进去。

江姜从来没在郁容的床上吃过这种苦头,当即眼泪就掉了下来,什么骨气尊严爱恨情仇都忘了,只会泪眼朦胧略张着口向郁容索吻以求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江姜终于缓过了气来,他腰还软着,但还是嘴硬,“我也不喜欢你了。”

却没曾想郁容一听就此干脆地停了动作,他这阵子旷了那么长时间,插在江姜穴里的坚硬性器烫得吓人,但脸上却半点没露。

郁容一手按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管落在两人的侧脸上,给此时此刻添上了一层朦胧暧昧的人造温情。

郁容轻插了一下,语调却仿若事不关己地随意问他,“那这算什么?”

江姜仰头吻他,自己动着腰讲男人的阳具吞吃的更深了一点,他咬着郁容柔软的唇瓣含糊不清道:“分手炮啊。”

郁容往后躲了一下,然后略微推开了江姜,耍赖道:“那别打了,不想分。”

江姜有点恼了,他推了郁容一把,冷笑一声,“那你他妈有本事别硬啊。”

郁容想了想,侧过脸看他,眼神柔软,语调粘滞,带着点儿他得心应手无往不利地撒娇意味,往身上人湿软紧实的穴里插了两下,“那先打?打完我再求个婚?”

江姜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了郁容的颈窝,郁容心想:这次倒是硬骨头了,求婚都哄不懂了。他边操他,边漫不经心地问:“真要分啊?”

“又没在一起过。”江姜咬着郁容肩颈的一块儿软肉,脑子都是麻的,说出口的话半点儿也意识不到,却还是在怨他。

“那劳驾记得走的时候把你刚才翻的那件衣服拿去丢了,为了等你去翻一直没洗,不想要了。”

郁容有些愤愤地掐了一把江姜紧实的腰,他半点儿没留力道,肯定是要青的。

江姜还是走了,在郁容还没来得及撕破脸皮强留他的时候,他就一管镇静剂按进了郁容的脖子里。

他也带走了郁容说的那件衣服。

那件被郁容穿去陶佳戚婚礼的衬衣。

来之前,江姜是真地想过要郁容的性命的。

江姜自觉自己这一辈子除了小时候那点挫折算是顺风顺水,没道理他这样犯贱地伏低做小了还被人白当梯子踩。

他活了二十年没摔过这样大的跟头,可事到临头,他翻出了那件衣服里的监听器,听完了全程之后还是犹豫了。

江姜想至少他还愿意费力算计我。

江姜理所应当地彻底心软了,毕竟他并不是像郁容那样生来就无情果决的人。

相反他喜欢艺术,敏感脆弱,多思细腻。他身上的那些狠辣决绝更多的是在经年训练中被他的姐姐教出来的惯性。

他能够脸对脸地、毫无心理负担地扭断一个不相关的人的脖子,却无法在事后不去回想。

在江姜回到这片土地之前,去见了他的姐姐最后一面。

那个女人似乎终于不再嫉恨他了,她终于放过了自己,也放过了自己的胞弟。

并且聪明至极地把自己余生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这个唯一全身而退的弟弟。

这一切无一不叫江姜生出世事回环的滑稽感想。但他又感谢自己的姐姐,感谢她无意之中又替站在岔路口不知去处的自己,再一次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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