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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劫机惊魂

他的温柔眼[重生] 仙气十足 5825 2024-01-14 17:16:16

飞机在半空中遇到气流, 出现了剧烈的颠簸。

乘客们本来就提心吊胆,察觉到机身正在止不住地上下抖动,以为驾驶舱的飞行员也已经被劫匪控制,纷纷双手合十开始祷告起来。

机舱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而又紧张, 周围鸦雀无声, 只有微弱的哭声在座位间回荡。

作为一名白手起家, 靠自己打拼成运河区首富的女商人, Perez夫人在过去十几年间遭遇过大大小小不下几十次暗杀和绑架撕票威胁, 已经练就出来了一身奇胆, 并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简单角色。

语毕,Perez夫人索性蹬掉了踩在脚上的高跟鞋,上前挽住了自己“丈夫”的手臂,转头对拿枪指着自己的劫匪怒目而视。

外界都知道Perez夫妇非常恩爱, 相互挟持伉俪情深, 早就成了上流圈子里的一段佳话。

正是因为知道该积极配合这位假扮成自己丈夫的警察,为了不让劫匪起疑,她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番举动。

身旁的警官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面部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就连被她挽住的胳膊都隐隐出现了僵直的迹象。

劫匪给出的三分钟倒计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大半。

正当“黑庭”的小头领再次开口, 告诉他们还剩不到半分钟时间考虑的时候, 机舱后排的人弄出了一声突兀的动静。

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掉落在地, 坐在最后一排中间位置的青年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牢牢盯着走廊尽头的一众劫匪, 对着他们做了几个口型, 像是有什么话想要对他们说。

为首的小头领挥了挥手, 示意自己的一名手下过去看看。

来到最后一排的三人面前, 劫匪担心青年想耍心眼, 举起手中枪支对准青年的眉心,恶狠狠地发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青年只是笑:“怕什么?你可以靠近一点。”

知道青年身旁的两人身上都有枪,劫匪并不敢擅自轻举妄动,只是握紧手中的枪把,满脸警惕地瞪着他。

青年见他一直不动,干脆靠回座椅靠背,压低声音,对他慢条斯理地说了句什么。

听到青年的话,劫匪脸上陡然间变了脸色。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青年对着劫匪抬起了自己的双手。

遮挡手部用的白色运动服从身上滑落,一副银色的警用金属手铐明晃晃地挂在青年的手腕间,将他的两只手紧紧拷在了一起。

青年刚才说话时所用的语言,是萨瓦尔当地的一种旧部落用语。除了真正在部落地区生活过的人,很少有人能够说得如此正宗。

匆匆回到小头领身边,劫匪凑到他的耳侧,对他转述了青年的话。

青年用萨瓦尔的部落语说:【他们是渔夫,我是落网的“鱼”。】

——渔夫,是“红尾鱼”对条子们的别称。

青年的意思十分明确,他说他是“红尾鱼”的人,坐在他身边的那两个人都是警察。

小头领盯着坐在最后一排的青年看了半晌,眼神有些复杂。

他们不久前确实听说过一则小道消息,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消息说“红尾鱼”的一名骨干成员不慎落入了巴拿马警方的手中,会在审判后当众处决,起到威慑这帮亡命之徒的作用。

运河区对非法涉毒组织的容忍度极低,“鱼”被警方抓到后一般都是死路一条。

虽然“红尾鱼”的人一直没有公开承认,但这则消息已经在它的几个对立组织内部传口口相传,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倒也能理解。这还是“红尾鱼”近几年来头一回有骨干真的落入警方手中,对他们而言或许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样说的话,这名青年岂不就是——

在脑海中稍作思索,小头领对着手下下令:“卸了那两个条子的枪,把人带过来。”

就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这次出来做任务,他要是不止带回了Perez夫妇的线路图,还能顺带把“红尾鱼”的骨干给抓回去,一石二鸟,他和弟兄们也好和上面邀功。

几个劫匪穿过走道,来到最后一排的三人面前,示意两名便衣立刻缴枪。

两名便衣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选择与眼前的这帮人硬碰硬,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枪,弯着腰从地上推了过去,在枪口的围绕下高高举起了双手。

就在青年吸引这帮人注意力的时候,他们已经意识到青年想要干什么了。

这人临时改变了整个计划,打算趁这个机会提前和“黑庭”进行接触,不再等到航班降落。

眼看面前的几人仍旧不放下枪,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青年淡声道:“杀了条子,你们好回去交差吗?”

举着枪在原地站了片刻,一行人最终还是放下枪口,没有对两名警察做什么。

确实,他们来这一趟只是想要拿货,劫机只是个明面上的幌子而已。要是真的动手杀了警方的人马,恐怕只会陡增麻烦。

解开飞机座位的安全带,将青年从座位前拽起来,一帮人摁着他的肩,将他带到了小头领的面前。

被“黑庭”的人拿枪指着,和Perez夫妇并排站在一起,应晚目视前方,对着身旁的“Perez先生”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这是要去度蜜月?”

“……”

于白青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

突然出现的“鱼”打乱了计划原本的节奏,给“鱼”搜了一遍身,小头领将注意力重新放回Perez夫妇身上,想要继续胁迫两人以套出线路图的下落。

在刚才的那几分钟内,他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虽然早就听说Perez夫人是一位女强人,但他们没有料到,这女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如果不来硬的,根本就从她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除此之外,Perez先生也冷静地有些过头了,完全不是外界所传言的那个病秧子。

见Perez夫妇一直不出声,小头领让几名手下返回头等舱,打开两人的随身行李进行检查。

将夫妇俩的行李彻底检查了个遍,手下回到机舱向他汇报,他们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小头领一直在观察面前这对男女的表情变化,发现在听到他让手下去搜查行李箱时,这两人的神色似乎并不惊慌。

……难道线路图不在他们身上?

目光渐渐冷锐下来,小头领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因素。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现有人劫机,神经太过于紧张,航班的机长和副驾在驾驶过程中出了点小问题,导致机身一直在高空的气流中小幅度颠簸。

“进去告诉飞行组,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也不要尝试发信号求救,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他们。”按捺住焦躁的心情,小头领对自己的手下说,“让他们立刻改变航线,去普辅翁格。”

普辅翁格是萨瓦尔的第二大城市,也是“黑庭”在南美地区的大本营。

众人一听便明白了老大的意思。老大是想把Perez夫妇直接带回去,通过严刑拷打问出那份线路图的下落。

反绑了夫妇两人的手,劫匪将他们连同“鱼”一起带回了头等舱。

为了不让夫妇两人有私下交流的机会,小头领将Perez夫人带进了驾驶舱单独审问,只留下几名手下在头等舱里看着Perez先生和那只“鱼”。

在劫匪的要求下,客机离开了原本的航线,开始朝着普辅翁格进发。

头等舱里,于白青和应晚面对面坐在宽敞的座椅上,中间隔着一张摆满鲜花的白色餐桌。

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于白青半天,应晚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人靠衣装马靠鞍”了。

他哥两件警服就能换着穿一年,平时也没个人在身旁照顾,根本就不懂怎么穿衣打扮。

半年不见,姓于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身上的西服做工考究,一看就是高级定制,别说,还真把他哥衬得人模人样的。

反倒是自己,时差还没倒过来,这两天怎么睡也没睡够,无精打采不说,还顶着好大一副黑眼圈。

应晚回过神来,正打算对坐在对面的于白青投以肯定的目光,却发现他哥正在红着眼睛看着他。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抬起戴着手铐的手轻轻揉了揉眼睛,重新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

老男人的脸上面无表情,瞳底却映着汹涌的海潮,像是把所有情绪都强行压抑在了那双眸子里。

静静直视着坐在对面的自己,眼神自始自终地在自己的脸上逡巡,毫无遮拦。瞳孔的焦点落在自己身上,杂糅着头顶细碎淋漓的暗灯光芒,硬生生被逼出了一层暗红。

这时,应晚注意到,于白青的视线开始循着自己的脖颈一路往下滑落,最终停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他低下头,发现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朝两侧半敞着,露出了挡在衣服里的白色囚服。

在巴拿马地区,白色囚服是即将被送上刑场的死囚才会穿的。

他微微张开嘴唇,想要对于白青稍作解释,余光瞥到了站在门口的两名劫匪,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又适时地闭上了嘴。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不仅仅是因为隔墙有耳。

“囚徒”计划是一级保密级别的卧底任务。执行这一级别任务的卧底在出发前都会签署严苛的保密协议,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卧底身份和去向,包括自己的父母、子女,甚至是最亲密的爱人。

上一位签下这份保密文件的卧底,此刻就坐在距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

这就是他哥一直不愿开口的,三年前不告而别的真相。

而现在,他们兄弟俩共享着同一个秘密了。

--

时间在等待中无声地流逝,应晚不知道他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好像于白青也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样。

他们都觉得对方会做出点什么动作,然而等到机身开始倾斜,又重新颠簸起来,依旧没有一个人吭声。

一片沉默中,机舱广播里传出“叮”地一声提示音,门帘外的走道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嘴里骂了两句粗话,留守在头等舱门口的劫匪拍拍自己同伙的肩,接着便掏出手枪往外走。

刚抬起手掀开门帘,劫匪倏地僵在了原地。

仅仅过了几秒,枪支从手中脱离,健壮的身躯缓缓往后仰倒在地,眉心染了一束暗红色的血光。

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同伴连忙举起手中的冲锋,对准了门帘外的走道。

很快,走道上就传来了一阵纷乱错杂的打斗声。

“黑庭”的人马用西班牙语爆着粗口,站在走道上开枪射击,坐在客舱里的乘客们纷纷发出了充满恐惧的惊声尖叫。

门帘外枪响声不断,坐在头等舱里的于白青和应晚眼睁睁看着一名劫匪满脸是血的从帘外爬进头等舱区,又被一只肌肉结实的手臂给硬生生拖了出去。

蹙眉听着门帘外传来的动静,于白青终于缓缓撂起眼皮,说出了两人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句话:“乘客里有我的人。”

他没有和应晚解释太多,只是从座椅前站起身,绕过了挡在两人中间的白色餐桌。

一路来到应晚的面前,于白青沉着嗓音出声:“靴子里有把备用军刀。”

看到于白青转过身,将反绑着的双手朝向自己,应晚当即明白了这人的意思。

在座椅前弯下腰,他伸出拷着手铐的双手,有些吃力地将两根手指伸进了于白青的牛皮短靴,从靴子内侧抽出了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

微微眯起眼睛,他举起手中军刀,用锋利的刀刃挑断了绑在于白青手腕上的绳结。

双手重新获得了自由,于白青二话没说,大步走到了驾驶舱的门外。

将身形藏匿在舱门侧面的阴影里,他转过头盯着坐在座椅上的应晚,对他压低声音说:“躲起来。”

驾驶舱里的人似乎听见了外面的骚动。

舱门另一侧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应晚刚从座椅前站起身,便看到驾驶舱的电子门锁被人从内部解除了。

小头领阴沉着脸骂骂咧咧地往外走,似乎不知道外面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刚在驾驶舱门口冒了个头,他便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枪。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危险正在临近。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小头领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按住扳机正准备开枪,却发现角落里慢慢显现出了一道黑影。

背后的人用手中粗绳准确地套住了他的脖颈,接着往后猛地一勒——

【砰——】

小头领用手指叩下扳机,子弹却只是擦着身后人的左侧肩膀飞过,射碎了右侧的安全柜门。手枪被身后人一把夺走,他没想到那人抓住枪头,五指敏捷地调换了手枪的方向,用枪柄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两眼一阵阵发黑,在失去意识倒地的最后一瞬间,小头领看清楚了身后人的脸。

他万万没想到,躲在暗处对自己搞突然袭击的,居然会是向外界宣称体弱多病,行动不便的Perez先生。

--

将昏死过去的小头领放倒在地,于白青扶稳驾驶舱的大门,正准备触发门口进入驾驶舱的蜂鸣器,突然看到一名假扮成普通乘客的下属举着枪闯入了头等舱。

“头儿,他们的子弹在乘客区走火,射伤了一名孕妇,”捂着中弹流血的左手臂,下属完全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对着于白青凛然开口,“机舱后排也有起火的迹象——”

“暂时止下血。”

用蛮力推开背后碎裂的安全柜,于白青取出里面的急救包扔给下属,“去找机组人员,让他们用对讲机联系机长,通知塔台进行紧急迫降。”

驾驶舱里的飞行员或许以为站在外面的仍然是想要闯进来的劫匪,迟迟没有解除舱门的锁定装置,连同Perez夫人也被一同关在了驾驶舱内。

很快,门帘外的打斗声渐渐停了下来,另一名下属匆匆走进头等舱,向于白青汇报,“报告长官,七名‘黑庭’成员已经被全部制服,机组人员目前已经联系上了副驾,说备用燃油不太够用,飞机可能会在公海上进行迫降。”

“救援部队通知到了吗?”

拿起对讲机问了外面的人几句,下属扬声回答:“报告长官,所有救援人员已就绪,由十二艘救生艇和三架直升机组成,正在等待机长发送迫降坐标。”

“先开始安顿伤员,”于白青马上下达指令,“迫降时飞机会加速俯冲,尽量保护所有乘客不要受伤。”

“Yes, Sir(遵命,长官)!”

交代完一切,于白青转过身,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应晚已经离开座椅,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银白色的手铐链条还在半空中晃动,他手中拿着小头领掉在地上的手枪,用枪口对准了驾驶舱的大门。

门口的电子锁发出“滴”地一声响,舱门从内侧缓缓打开,一名穿着副驾制服的年轻男人从驾驶舱里走了出来。

男人用一只手锁住Perez夫人的脖颈,另一只手拿枪抵住了她的脑门。

于白青眸色微冷。

看来消息里机组人员中的内鬼,大概率就是眼前的这位副驾驶了。

透过敞开的舱门,他看到原本驾驶飞机的机长已经人事不省地倒在了仪表盘前,右手仍在紧紧抓着面前的操纵杆。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机长打开了飞机的自动驾驶模式。

刚走出舱门,就发现有人正拿枪对着自己,副驾似乎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无视怀中女人的拼命挣扎,他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将枪口从Perez夫人的脑门前缓缓移开,反手指向了驾驶舱内的飞机仪表盘。

“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条件。”他不慌不忙地说,“飞机在海上迫降后,给我准备一艘单独的救生艇,我会在三十海里外找一个浮标,把活着的Perez女士留给你们。”

于白青听到应晚沉声开口:“如果我们拒绝呢?”

“和阁下还有夫人一起死,还能拉着整架航班的人,听起来倒也不错。”

男人耸了耸肩,低低笑出了声。

正在这时,空气里突然响起了两声炸裂的枪响。

【砰——砰——】

副驾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了。他满脸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发现怀中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把袖珍手枪,对着自己的腹部接连开了两枪。

于白青和应晚的脑海中闪过了同一个念头。

——糟糕。

“……”

腹部一片滚烫的温热,喉间也渐渐涌上了一股血腥味。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了,男人抬起手中抢把,对准了驾驶舱内正在运作中的仪表盘——

千钧一发间,并肩而立的于白青和应晚同时有了动作。

就在应晚对着男人手腕开枪的同时,于白青轮起身后的便携式Halon灭火器,对着男人喷出了大量的哈龙气体!

他们原本就打算这样做了。

就在一分钟前,男人胁持着Perez夫人从舱门内走出来的时候,应晚就已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大腿,在暗中为他指明了背后灭火器的具体位置。

应晚刚才开口和男人搭话,实际上是在给他留出打开灭火器安全闩的时间。

子弹射中手腕,男人喉中顿时溢出了一声疼痛难忍的闷嚎。

就在他捂着手臂跌跌撞撞往后倒的时候,于白青的两个下属从门帘外冲进来,扑上前一把制住了他。

暂时解决了枪支打爆仪表盘的危机,于白青叫了一名有过直升机驾驶经验的下属进来,前往驾驶舱查看仪表盘的情况。

然而,飞机的自动驾驶系统已经开始启动,下属也从没有操纵过如此精密复杂的设备,他坐在驾驶座前握紧操纵杆,额前渐渐浸出汗来。

他拿起对讲机,接通了联络塔台的专属线路:“我方正在尝试迫降。注意,坠机率达到百分之六十,再次重复一遍,航班有坠机可能,坠机率达到百分之六十——”

给受了惊吓的Perez夫人系上安全带,让她坐好不要乱动。于白青转过身,正准备把小孩也拉回座椅前坐下,飞机的机身忽然剧烈地一震——

头等舱的灯光跟着熄灭了,机舱内顿时警报声大作。

于白青一把抓住应晚的手,两人在颠簸的过程中同时失去重心,狠狠撞在了背后的舱门上。

察觉到飞机正在以失控的速度急速往下坠落,他的第一反应是张开双臂,揽住面前的应晚,抱着他跌坐在了头等舱的角落。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令于白青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门帘外的客舱尖叫与哭喊声一片,有一个女孩的声音尤为凄厉,她一边哭一边大喊:“我还不想死,谁来救救我们……”

应晚在自己耳边开口说了几句什么,一片嘈杂声中,他只能依稀听到其中的几个词。

小孩好像在颤着声问他,哥,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后背缓缓靠上逐渐开始发热的舱门,于白青有些恍然。

上辈子,他让小孩一个人孤孤单单先上了路。

这辈子,他不会只留下他一个了。

慢慢抬起手,于白青用非常温柔的力道轻轻抚过怀中人的发梢。然后用额头抵上了小孩冰凉的前额,嘶声唤着小孩的名字:“听我说,晚晚……”

他想告诉他,晚晚,别怕。

哥在呢,哥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喉头微动,刚张开口,心里却变了主意。

他收拢怀抱,垂下眼,封住了小孩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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