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带着温德尔到了大楼的地下车库，在一间有门的独立车库里，他看见了红头罩那辆眼熟的摩托车。

虽然摩托车是很帅啦，但是骑这种车出去巡逻，没有蝙蝠侠的蝙蝠车好。

杰森长腿一甩跨在了摩托车上，他把挂在摩托车后视镜上的头盔摘下来，直接套在了自己头上。

“上车。”杰森对温德尔甩甩脑袋。

温德尔叹了口气，骑摩托车的人很帅，但是坐在后座就不太行了，但是没办法。

他调整了一下头上的头盔，坐在了杰森身后。

温德尔这几天花了点时间把那个防毒面具改造了一下，内部的过滤设备换了新的，表面焊上了一层装饰外壳，上面喷上了黑色的涂装。

这是个全封闭式的头盔，和红头罩的头罩差不多，算是所有的超级英雄的装备里面隐蔽性最高的一种。

蝙蝠侠的头盔是半包的，露个下巴，超人更是什麽都不带全身上下只穿了一身衣服，加个披风。

习惯了隐藏行迹的温德尔还是最喜欢红头罩这种全包脸的头罩，而且红头罩吸取了被温德尔发现身份的经验，头罩里面的脸上把原本那种只遮眼睛的多米诺面具换成了遮全脸的。

要是这样还能暴露身份，那也没办法了，能够在战斗中把红头照的头罩打破，又把他脸上的另一个面具也打破，有这样战斗力的人本来就已经知道红头罩面具之下的人是谁。

杰森拧动车把手，发动了摩托车。

一开始在车库里的时候，他还走的比较慢，等摩托车一出车库，杰森就开始风驰电掣。

强烈的风从正面袭来，温德尔因为惯性上半身向后仰了一大截，还是伸手拽住了杰森的棕色夹克才让自己不至于一下子滚到车下面去的。

“你是故意的。”温德尔咬牙切齿。

“什麽？”杰森装傻。

温德尔拽紧杰森的夹克，把头伸到他的耳朵旁边大喊：“你是故意的！”

他知道为什麽杰森要带这样的头罩了，要是蝙蝠侠的那种面具根本不防风，骑摩托车的时候嘴没办法说话吧？

杰森的回应是加速。

哥谭的夜晚路上总是有很多的车辆，就算人们再赶着早点回家，也不可能全部在夜幕降临之前就下班到家。哥谭有那麽多的人口，道路的基础建设其实还不错，可并不是所有的道路都能同时投入使用。同一时间内总有那麽几条倒霉的路，不是被炸塌了就是因为别的诸如正在进行火并之类的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封了。

哥谭的每一块局域内部交通倒是很方便，这条路堵了，大不了走另外一条路，大路堵了，胆子大一点可以从小巷里穿过去。可是每个局域之间就有点麻烦了，哥谭内部有几条大河穿流而过，想要过河只能走桥上，人或许可以尝试游泳过去，但是车总不能从海上走过。

所以哥谭的晚高峰总是来的特别漫长。

红头罩的摩托车在车流中间腾转挪移，很快就到达了今天的目的地。

温德尔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扶着路灯稳住了身体，克服了眼前的一阵眩晕以后抬起头就看见了马路对面金碧辉煌的大招牌：“冰山餐厅？”

“这不是企鹅人的地盘吗？来这里巡逻？”他转头看杰森，杰森没有下车的意思。

“马上就是我的了。”杰森拍了拍温德尔的肩膀，“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你既然会魔法，那一定很会赌吧？”杰森对着冰山餐厅努努下巴，示意温德尔过去，“你去里面赌几把，赢多点，等你赚到了一定数额，他们就会来找你麻烦了。”

“你怎麽不去？”温德尔狐疑地问杰森，按理说，要进去闹事肯定是杰森自己在方便一点啊，他当场就可以和冰山餐厅里面的打手打起来。

“你吸引他们的注意，我潜入进去。”杰森简单的讲了一下行动方案。

企鹅人还在阿卡姆里面没出来，他这次待的时间久了点，杰森总觉得有点不安。

跟这些超反打久了人都不对劲了，每次超级反派们逃出来，蝙蝠家族都累死累活的得把他们送回去，希望他们能被关久一点，最好到永远。可要是超反们老老实实的在阿卡姆待上超过半个月，超英们又会觉得不舒服，肯定是这些超反的在暗搓搓的做什麽邪恶计划才会这麽安分。

刚好，杰森打算扩大一下自己的地盘，他需要一个作为总部的据点，企鹅人又不在，借用一下他的冰山餐厅他也没什麽说的。

顺便还可以在冰山餐厅里查一查看企鹅人近期的计划，运气好的话还能发现别的反派近期在搞的小动作。

在哥谭的反派们里面，企鹅人虽然不算人缘最好的那个，但至少比起小丑这种人厌鬼嫌的讨厌鬼受欢迎多了。

起码企鹅人是个可以合作的正常人。

“可以倒是可以。”温德尔想了想，伸出手对着杰森搓了搓手指，“但是赌钱要本金吧？我出来的时候没带钱。”

杰森摸了摸口袋，他也没带钱。他在摩托车上翻来覆去地找了几遍，终于在一个缝隙里抠出来了十美元。

他把那张纸币摊平抻开，拍到了温德尔手里。

“去吧！”杰森鼓励道，“我看好你，靠这十美元把冰山餐厅赢下来吧。”

十美元可不少了，购买两份路边最基础的汉堡可乐套餐了，他当年就是被蝙蝠侠请了一个汉堡就卖身了。

这样算起来10美元够买两个红头罩了，区区一个冰山餐厅，都用不到这麽多钱。

温德尔捏着十块钱发呆了几秒钟，但他反应迅速的在杰森想骑着小摩托跑路的时候伸手拽住了他：“等等！你得帮我做点事我才能去。”

杰森被温德尔紧紧抓住手臂，走不了了，他尝试撕吧撕吧却没有把温德尔的手弄开，只能无奈道：“你撒手，我又不会就跑。”

杰森老老实实地把摩托车开进了小巷子里，停在温德尔边上。

“要我做些什麽？”杰森问。

“你站在那里就行。”温德尔从记忆宫殿里掏出一份躁动。

他尝试召唤一位蛾相召唤物。

其实按理来说，灯与蛾都可以用在赌博上，前者善于预知，后者善于欺骗。如果是赌大小之类的用灯可以，但终究还是蛾的应用范围更加广泛一些。

温德尔可不信一家由超级反派做老板的赌场会老老实实按照规则来运营，想要对抗对方出的老千，只能自己也想办法发挥主观能动性。

他于是决定召唤原生先知。原生先知醉心于混沌，是赤杯的下属。

这是一种拥有多条手臂和腿的生物，比人类多手让他们在出千一道上比人类更善于发挥，虽然他们也只有多条手臂和腿（物理意义上的）。

召唤原生先知，首先需要启来打开漫宿的大门，杯为原生先知之源，再添加一点蛾（注）。

日落仪式需要一名得力的助手来帮忙，杰森正好可以充当这个助手。

除了比较强的刃相以外，杰森身上还有二级启相，这来源于他的伤疤，就是胸口的Y字体。

启代表洞开，杰森的启就来源于他曾经被洞开过的身体。

密教中人们确实可以通过身上的伤疤来为自己增添一些力量，但当同一伤疤叠为三层，此人便必死无疑。

所以还是没有伤疤比较好。

加入拥有启的助手、蛾的躁动和杯的秘传以后，温德尔成功召唤出了原生先知。

“这就是你的魔法呃……使魔？”杰森摸着下巴打量着那个只有半人高的奇怪生物，觉得它真丑。

杰森之前还跟着蝙蝠侠混的时候见过几次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利用了很多地狱里的恶魔，那些恶魔也大部分很丑。

他不禁有些自豪起来，大种姓就很帅，一看就是历史悠久的高级魔法，和这些不一样。

原生先知的外表确实有些有碍观瞻。

之前的迹形不喜欢被人看见，但隔着镜子看见它，看到是会一只毛茸茸的眼光锐利的小动物。

虽然不太可爱，但怎麽也算不上丑。

原生先知就不一样了，它有三条手臂和三条腿，以人字形分布，腿和手还永远相邻，跑起来和转圈一样，实在不怎麽好看。

“只是召唤物而已。”温德尔见杰森有些感兴趣的样子，便趁机向他科普知识，“这是原生先知，它善于欺骗，也善于嗯……诱惑。”

“诱惑？”杰森有些迟疑，“英式英语和美式英语在这个词上有差别吗？”

“就是诱惑。”温德尔面无表情，“它和人类没有生殖隔离。”

太怪了！温德尔在心里吐槽，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他果然还是理解不了杯。

杰森控制住了表情，淡定地评价：“我认识一个人，应该会很喜欢它。”

虽然对于密教的了解没有温德尔深，但是杰森在哥谭呆久了，见多识广，再怎麽说，这个原生先知……它……它……它至少有手有脚啊！和人类的相似性有一大半了。

喜欢这玩意比喜欢【——】正常多了。

“那我去了。”温德尔把头盔摘下来，呼噜呼噜自己的头发换了个发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金边眼镜，戴在脸上，然后换了个傲慢的表情，对原生先知挥了挥手。

原生先知隐去了行迹，藏在了世界的夹缝中间。

没有天赋的人是完全看不到它的，但杰森不属于其中，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原生先知的方位。

“加油。”杰森鼓励了温德尔，“我们的老巢就靠你去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