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尔一边与蝙蝠侠战斗一边关注着那个在迅速扭转的行动框，他需要在行动框转变时及时拉住卡片以防自己被查出更多东西来。

不过，说是与蝙蝠侠战斗实在是有点高估温德尔了，他基本上是在单方面挨打。

蝙蝠侠并没有使用武器，而是拳拳到肉地与温德尔进行着搏击，他的拳头砸在温德尔的身上，像砸在了墙上一样，不仅没办法对温德尔造成真正的伤害，反而还让自己的手指碰的生疼。

温德尔机械的挥动着他的长柄锤子，虽然他很擅长用锤子，力气也很大，但是蝙蝠侠可以躲过他每一次的攻击。

蝙蝠侠并没有比温德尔高太多，小半个头而已，他穿着战甲的时候厚度和宽度都几乎是温德尔的两倍，然而他的行动却比温德尔要敏捷不止一点，他们两个里面蝙蝠侠才是比较轻盈的那一个，他每一次都能躲过温德尔的锤子，而温德尔却因为抡出大锤的惯性不断地旋转。

蝙蝠侠已经很久没遇到这麽难搞的敌人了，哥谭不是没有温德尔这种身体素质极强，力气也超大的反派，杀手鳄就是这个类型，多了更加尖锐的利齿和爪牙可以造成威胁，但就算是杀手鳄这种莽夫也是能感觉到疼痛的，可温德尔不会疼。

毕竟是杰森的搭档，蝙蝠侠也不能用电击武器来胖揍温德尔，所以蝙蝠侠难得的感觉到了一点束手无策。

蝙蝠侠对温德尔没办法，但温德尔却找到了对付蝙蝠侠的方法，他手里那份当局的人情比起普通的当局人情要多出了回忆的性相，或许可以用来迷惑蝙蝠侠。

他们战斗的地点离犯罪像并不远，温德尔于是一边挨打，一边向着犯罪巷逃跑。

蝙蝠侠追了上来。

达米安跑的并不远，发现了温德尔在向着某个地方跑路，于是一边通知杰森，一边也悄悄向着温德尔跑的方向潜行。

他稍微有一点担心温德尔，温德尔那麽弱，被蝙蝠侠抓到了就惨了。

蝙蝠侠温德尔似乎是在有目的的引他去某个地方，但他只以为是杰森他们在哪里设下了陷阱，他并不担心，见招拆招。

于是三人很默契的一起到达了犯罪巷。

刚刚踏入犯罪巷，温德尔就从怀中掏出了什麽东西丢向了蝙蝠侠，蝙蝠侠在温德尔的手开始动作的一瞬间就拉起披风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而温德尔足足花了一秒钟才把东西掷出。

抵挡过炸弹碎片、子弹飞射、各种毒气弹的蝙蝠披风在温德尔面前却失去了作用，几个光点从温德尔的指尖投出，穿过披风，没入了蝙蝠侠的身体。

其实只有温德尔能看得见光点，其他人什麽都没看见。

蝙蝠侠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攻击，刚想要继续胖揍温德尔就眼前一黑，直直倒在了地上。

温德尔大舒一口气，达米安见状，也跳到他身边，低头观察着蝙蝠侠。

他曾经很多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蝙蝠侠，当然不是当面，而是通过刺客联盟的各种监控。塔利亚不是那种带球跑的女主角，并不告诉自己儿子他父亲是谁，不过达米安倒是挺符合这类文学里的天才宝贝儿子的全部特征，智商贼高，有博士学位（现在只有一个但已经在进修其它的了）、是天才黑客、是杀手，最关键的是他长得和亲爹一模一样，亲爹又是一个以花花公子着称的亿万富豪。

达米安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谁，知道他是一个多麽优秀的人，并且一直将对方视为自己的目标不断努力。

杰森在之前都不知道达米安的存在，但达米安却在刺客联盟里面见过杰森，他曾经试图从杰森的行为逻辑中推断自己的父亲是个怎麽样的人，但是失败了。

这还是达米安第一次如此靠近蝙蝠侠本人。他从蝙蝠侠的脸上看出了痛苦。

达米安扭头问温德尔：“你对他做了什麽？”

“我让他陷入了回忆。”温德尔得意洋洋地向达米安解释，“我向他投入了足够多的回忆和冬影响，冬代表铭记，蝙蝠侠会回想起一些重要的、对他影响足够深远的事情，越是影响重大的事情，他会昏睡得越久。”

“我之前看见了蝙蝠侠和杰森就是在这条小巷里相识的，那应该是一段对于蝙蝠侠来说记忆深刻，很有意义，并且愉快的回忆，所以我就把蝙蝠侠引到这里来了。”温德尔告诉达米安，“在这条小巷，他应该会回想起这条小巷里发生过最重要的事，如果移到韦恩家之类的地方，他可能会想起自己和布鲁斯韦恩的相遇。要是换到阿卡姆疯人院，那就应该是他第一次把某个犯人送进疯人院，又或者是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一个反派。总之，在哪里就会想起哪里的事，而且一般不是坏事。”

温德尔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我特意挑了这条小巷子，肯定会让蝙蝠侠想起一些愉快的回忆的，他会做个美梦。”

达米安抬头看了一下小巷入口那里刻在墙上的金属铭牌上面写着的犯罪巷，又低头看了看面露痛苦之色的蝙蝠侠，想要掏刀子了。

杰森也已经甩开了罗宾跑过来救温德尔了，他落地的时候刚好听见了做个美梦这句话，也像达米安一样看见了蝙蝠侠有点像中了恐惧毒气弹样子，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老蝙蝠怎麽了？”杰森问温德尔，温德尔又解释了一通自己的行为。

刚才他把一堆一瞬追忆丢向了蝙蝠侠，足够让蝙蝠侠做上七八个梦了。

罗宾也追了过来，轻巧地落在蝙蝠侠和温德尔之间，他有点意外蝙蝠侠怎麽突然躺地上了，便挡在了蝙蝠侠前面。

虽然他觉得杰森的搭档大概不会对蝙蝠侠下什麽狠手，但是该有的警惕还是要有的，蝙蝠侠永远保持怀疑。

温德尔再解释了一遍，然后就被三个人一起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着，看得他都心虚了。

“到底怎麽了？”温德尔戳戳杰森。

杰森叹了口气，往前一步挡在了温德尔和罗宾中间，他问温德尔：“只要把他带到不同的地方，就会想起不同的事吗？”

温德尔连忙点头。

“那行吧，你把他带回去吧。”杰森代替温德尔和罗宾商量着，自己的搭档弄出的乱子自己得解决。

罗宾深深地看了温德尔一眼，问杰森：“我刚才说的事……”

他指的是刚才说的，让杰森回韦恩家过圣诞节。

杰森随意的点点头：“我会去的。”

他斜了一眼身后的温暖和达米安继续补充道：“带上他们俩。”

罗宾在腰间按了一下录音机切断录音，他对杰森晃了晃手里的小道具，表示自己已经录下来了他必须来，然后便扛起蝙蝠侠，一个闪身不见了。

温德尔有点惊讶，没想到罗宾小小的身体里竟然有那麽大的能量，能够扛动蝙蝠侠。

“什麽事？”达米安有点警惕的问杰森，“你答应了他什麽事？”

“圣诞节带你们去韦恩庄园。”杰森把武器收好，“无聊的家庭活动。各自带着搭档参加派对。”

温德尔有点好奇：“去韦恩庄园？蝙蝠侠会参加吗？”

“蝙蝠侠参加派对？不会。”杰森否认了，一般蝙蝠家族共度亲子时光的时候，布鲁斯都会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出现，他也知道自己在做蝙蝠侠的时候不善言辞，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是当他脱下蝙蝠侠的外衣换成布鲁斯韦恩的时候，和自己的孩子们打起交道比蝙蝠侠要愉快的多。

杰森刚刚加入蝙蝠侠家族的时候一度怀疑布鲁斯韦恩是不是精神分裂，他的两个身份表现的实在是差异太大了。

之后的现实显示，蝙蝠侠大概率确实是有精神疾病，和这麽多有精神病的超级反派天天战斗，他很难精神不出现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一定不是人格分裂。很难用现有的心理学或是精神病症来套用蝙蝠侠的现状，杰森觉得可以用蝙蝠侠病或者哥谭超级英雄综合症来为这种罕见精神疾病命名。

达米安刚想反对，就被杰森按在后脑勺上推着往犯罪巷外面走，杰森哄着达米安道：“带着面具去参加派对，你到现场就行了，不愿意的话就不用和他们社交。阿福做的小甜饼很好吃吧？派对上可能会无限量供应。”

达米安本想拒绝，但是想起了美味的小甜饼，勉强松口了。

虽然是第一次吃韦恩家的小甜饼，但是达米安很快就被征服了，明明他不是那麽爱吃甜食的，但或许是基因作用，达米安和其他所有的蝙蝠家族人一样喜欢上了小甜饼。

温德尔对他们的家庭活动也不太感兴趣，但是他自己圣诞节反正是没什麽地方去的，既然杰森邀请他去家里参加圣诞派对，那温德尔也是愿意去的。参加朋友家的这种家庭聚会，代表温德尔和杰森的友情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温德尔对此很满意，他还从来没有去朋友的家里拜访过，以前的圣诞节也只是待在学校里，在学校礼堂里和不回家的学生一起吃顿饭随机互换礼物就当过节了，比较熟悉的朋友大家都习惯性的送一送比较贵的下个学期课程的教科书。

他还从来没有过过普通意义上的那种家人朋友互相赠送礼物的圣诞节呢。

温德尔用亮闪闪的眼睛看向杰森和达米安，问他们：“你们两个圣诞节会送给我礼物吗？我还从来没有收过好朋友的圣诞礼物呢。”

“会的。”杰森自己对于圣诞节并没有什麽美好的回忆，但是看温德尔很期待的样子，他决定给温德尔精心准备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