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开着车在哥谭的马路上前进着，蝙蝠侠的巡视范围是整个哥谭，但红头罩不需要管那麽多，他只要负责自己的领地范围内就行了。
在占据了冰山餐厅以后，红头罩的势力范围逐渐从以犯罪巷为中心的哥谭北部逐渐蔓延向了南部。他们现在就从南部的冰山餐厅出发前往北边，兜一圈以后又回来。
今天的哥谭风平浪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麽大型事件。只制止了三起已发生的抢劫和七次未遂的抢劫。
“那是什麽？”达米安指着路边的一幅巨型海报，上面画了许许多多的小动物，狮子在跳火圈，猴子站在大象身上抛香蕉，还有头上顶着鹦鹉的小丑在骑独轮车。
是一张树立在罗宾逊公园里的马戏团的宣传海报，最上面用有点奇怪的艺术字写着“格吕内瓦尔德的长驻马戏团”，要不是温德尔提前知道马戏团的名字也看过这张海报，他也认不出来，也难怪达米安不认识。
“是马戏团。”杰森也看了过去，十分贴心地向达米安解释，“就是搞动物表演的。”
然后他就被达米安死亡凝视了。
“我知道是马戏团，也知道马戏团是什麽。”达米安咬牙切齿，虽然他是没什麽社会经验没错啦，但是社会常识还是有的。
就算以前不知道马戏团是什麽，迪克格雷森出身马戏团，达米安来之前还是看过数据的。他才不是那种以为“出身马戏团”里面的马戏团是什麽训练营的无知少年！
“这个马戏团和无形之术有关。”温德尔突然说道，他有点无聊，本来想着今天出门夜训应该能碰上一些刺激的事情，至少遇上个酱料王之类的小反派吧？结果遇到的尽是抢劫了，一点都没有当黑暗英雄的体验感。
既然遇上了马戏团，要不干脆把它探索掉？
温德尔于是告诉了两人他的打算：“据我所知，这家马戏团应该拥有很多有价值的文献，要不我们想办法溜进去？”
刚说完，他就被杰森和达米安双双以鄙视的目光盯着了。
“你们干嘛这麽看我？在我们学术界，窃书不算偷！窃书，无形之术的事，能算偷吗？”温德尔的脸涨得微红，好在藏在面具后面看不出来，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想到了说服他们的几大理由。
首先针对达米安。
“这家马戏团搞动物表演唉！”温德尔刚说完第一句话，达米安就有点动摇了，怎麽能搞动物表演呢？
“等我们把马戏团攻下来，就可以顺便把里面的动物放跑，冰山餐厅面积足够大，养这些小动物至少比这个马戏团的笼子要宽敞吧？”
达米安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把狮子和大象关在小笼子里，也太不人道……兽道了！
看达米安点头了，温德尔知道自己已经有了第一个帮手，接着他转向杰森。
杰森正抱着手臂等温德尔，想办法来说服他，他倒要看看温德尔还能想出什麽理由。
“这家马戏团突然来哥谭一定有阴谋。”温德尔说的十分理直气壮。
几乎所有的藏宝地全部都是从漫宿中取得的，能解读出秘史是文献非常少，通过文献读秘史不如直接进入漫宿中查找，没有读过的秘史文献可以用来卖钱，从漫宿中取得的几乎是零成本可再生。
温德尔可不相信自己从睡梦之中进入漫宿，偶然捕捉到的秘密全部是他自己找到的，其实秘史大部分都是别人送上门来的。
换成现实中的藏宝地，他们早就已经被冥冥之中的力量盯上了。
藏宝地的主人们自然也懂得自己的命运，所以诸如斯特拉斯科因之流，就算公寓被洗劫了，也不会报警。马戏团的主人格吕内瓦尔德女士当然也是如此。
既然都没有报警，那算是犯罪吗？
温德尔觉得不算。
“你说说看，什麽阴谋？”杰森就坐在那里看着温德尔胡编乱造，他想着，只要温德尔的理由合理，一起去抢劫也没什麽关系。
反正红头罩又不是超级英雄。
“他们莫名其妙来哥谭就已经是很大的阴谋了。” 温德尔用结果反推过程，“天命之人所达之处不可能没有秘密。你就当是一群外地魔法师突然跑到哥谭来了，这种情况你难道不要调查吗？”
行吧，杰森想着，其实他说得也没错。有着特殊能力的人突然跑到哥谭来就已经很奇怪了，这已经足够他们被仔细调查一下查出结果来了。
而且，马戏团总是很容易让杰森想到一些不舒服的东西，比如海报上的小丑。
于是杰森也点了点头。
“好诶！”温德尔小声欢呼，身体向前倾，趴到杰森的驾驶座椅背上，从驾驶座和副驾驶中间伸头过去问，“那我们什麽时候去？待会儿夜巡完了倒回来的时候？”
因为达米安不喜欢自己后面坐着人，所以温德尔和达米安都坐在后排。
“过几天去。”杰森抬起手柄温德尔的脑袋推回去，“没看见上面的时间吗？这个马戏团还要几天才开始演出，你看棚子都没支起来。”
确实，离gg牌不远的一侧已经有一块清空的空地了，上面摆着一些货箱和色彩鲜艳的帆布、铁架子，看起来是用于支帐篷的。
“而且难道你出道的第一战想去马戏团抢劫吗？至少换身衣服去。”
“好——”温德尔拉长了嗓子，觉得杰森说的有道理。
万一被人看见了好像是有点丢人。
不过……能想出来这种平常注意不到的问题，看来杰森经验丰富啊！
温德尔揶揄地戳了戳杰森的肩膀，问道：“你是不是偷鸡摸狗多了才总结出的经验？”
“你还去不去了？”杰森眼一斜，和温德尔在后视镜里对视了一下。
温德尔举手投降，乖乖老老实实坐回了后座。
其实他猜的倒也没错，杰森……去韦恩集团偷……窃……拿！拿了不少东西，每次都没有戴头盔去。
比如蝙蝠飞机拆下来的零件、旧款蝙蝠车的发动机、凯夫拉纤维、攀爬抓鈎的绳子之类的。
他倒是一次最新款的东西都没拿过，韦恩集团也从来没有报警自己丢过东西，蝙蝠侠也没有因为失窃找上门来过。
虽然蝙蝠侠的大部分装备全部都在蝙蝠洞里，但是每一次有大型装备损毁或者是更新，都需要卢修斯帮忙处理，所以实际上有一部分装备的组件是在韦恩集团里加工制作的，只是做完了以后会运到蝙蝠洞里去自己组装。
除了卢修斯以外，实际上是有一小批韦恩集团的员工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就算看不见自己研发产品的全貌，也能猜到自己是在做什麽东西的零部件。
大部分员工都保守了秘密，不过韦恩集团是正义联盟赞助人的事情是公开的，研发一点蝙蝠侠的装备也很正常，不会让人怀疑到蝙蝠侠的身份上面。
杰森每一次潜入韦恩集团都能捞一点好东西，肯定是蝙蝠侠偷偷把旧的蝙蝠车放在那里的，这一点杰森还是知道的。
蝙蝠侠不管杰森把他的旧蝙蝠车零件顺走，杰森也不顺手柄他的新零件拆了，两个人十分有默契，一放一拿。
这算是蝙蝠侠交的保护费？
也可能是零花钱。
杰森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达米安，觉得自己下次去要零花钱的时候，可以多顺一点零件当做抚养费。
三个人继续在领地内巡逻着，花了大概三个小时才绕着杰森的地盘走了个来回，期间真正制止犯罪的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果然做超级英雄还是要有超级速度才方便一点。
温德尔思索着自己要怎麽运用铸的力量来制造一些可以用于加快交通速度的道具。
他可以制造空间门吗？
这或许还需要加上启的力量……
温德尔有了些灵感。
回到冰山餐厅，他便返回了房间，熬夜开始实践自己的想法。
温德尔取出一份“拜占庭染剂”，放在手边，在桌子上铺开纸张，小心翼翼地开始作画。
拜占庭染剂是一种原料，具有启的四级性相，可以用于作画，并且能够使做出来的画也拥有一定的力量和影响。这一小瓶染剂分量很少，是温德尔从斯特拉斯克因的寓所里搜刮的那些颜料之一。
温德尔投入了想象与激情，他想，我要画一扇门。但不只是一扇门，是很多扇门。
是封闭的门扉，也是洞开的门扉。
所有的门都是联通的，启不允许孤立的存在。
伴随着激情的挥洒，温德尔在几分钟内就用光了所有的染料，当他停下笔时，纸张上已经画满了大大小小的门。
在高高低低的台阶上树立着建筑，建筑的墙面上有着高大的门和宽阔的窗，所有的门都没有门板，所有的窗户都没有玻璃。
但是只有一扇门是不够的，一扇门只能连通两个空间，当这个距离无限拉远的时候，就必须要两扇门来作为出口和入口。
温德尔抽出第二张纸，用笔尖上残留的最后一点拜占庭染剂在上面画了一条弧线，弧线从纸张的边缘。向纸张的中间延伸，拐了一个弯以后又重新回到纸张边缘，像是一个……杰瑞的老鼠洞。
温德尔脑中产生了无数的灵感，他无师自通了这两扇门的用法。
画满了门的纸被贴在了墙上，另一张老鼠洞被贴在温德尔的房门上。
温德尔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拧动门把手，打开门以后，他看到的并不是门外的走廊，而是隔壁房间。
“你干嘛？！”杰森下意识捂住了胸口，他刚洗完澡正在往身上套着T恤，两条手臂都困在了袖子里，只能交叉着放在胸前试图防御未知的敌人。
结果一看，是温德尔。
“又不是没看过，切——”温德尔撇撇嘴，不就是胸肌吗？他也有啊！而且练的很好！
我今天终于下定决心去拔智齿了，拔了一颗，嚯，好大一颗！拔的时候不疼但是后面麻药散了就痛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