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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看相算命

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 食物呀 8698 2024-06-07 09:32:14

下楼后,何姨对柳时□□:“现在居委会来了,也没我们什么事了,我那边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柳时阴说:“何姨,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盯一下张家的大儿子,我寻思今天他爸的态度很可能会让他后面闹出什么事来。”

何姨觉得柳时阴担心得并无道理:“行,我让几个好姐妹都留意一下。”

之后几天,张勇军前妻都找了人来,天天给张家泼油漆。因为雇的都是些小混混,个个滑不溜秋,就算张家报了警,也没抓到过人。

张勇军和他的情妇因为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连门都不敢出。而张勇军前妻,就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每天有空就拿着大喇叭去张家门口宣扬她前夫的丑事。

居委会的人来劝了几回,都没有用。

张勇军气急,下去和前妻掰扯过几次。但前妻这回学聪明了,他要是靠近自己就喊非礼,喊打人。闹得张勇军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吃哑巴亏。

后面张勇军破罐子破摔了,也不管了,爱怎么说怎么说,他们脸皮厚,日子照过,倒是自得其乐。

就是苦了租了张家人房子还有周边房子的租客,在各种噪音的影响下,过得是苦不堪言。

有些住在张家楼房的年轻女孩居安思危,担心被牵连,没过几天就找了房子搬了出去,连定金都不要了。

之前差点租了张家房子的胡倩和张小苗知道张家的事后,一阵后怕。虽然之前已经买了水果感谢柳时阴,但这事出了后,她们又买了些礼品拖谢柔柔的关系送到了柳时阴的家。

张家的闹剧每天都在上演,慢慢地周围的人都习惯了。

托张勇军前妻的福,住在华北路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他八岁还尿裤子,曾经开口调戏小侄女被亲戚打过,还有子根孙的长短,和上床要吃伟哥才能硬起来的事情。

现在张勇军一出门,就会被小孩叫丁丁张的称号,还被编了首小歌,天天传唱。

就算是张勇军的情妇罗小兰也被编排在了小歌里,只要出门散步就能听到。

这么几天下来,她第一个受不了了,哭着跟张勇军说:“勇军哥,我们搬家吧,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张勇军舍不得钱,而且哪有自己的房子不住住别人家的房子的。而且他要是搬了,不就矮了前妻一节,像是怕她似的。

张勇军大男子主义作祟,怎么都不同意。

柳时阴每天不是要练车就是要打游戏,也没怎么关注张家的事。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何姨找上了门。

“时阴,还是你有先见之明。你之前不是让我盯着那张家大儿子吗?嘿,幸好你让我盯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小子竟然叫了好几个人去堵张勇军的情妇,那个罗小兰。个个手上还拿了铁棍,当时我姐妹就在附近,看见了立刻报了警,不然得酿出大祸。”

何姨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地道:“听说张勇军的儿子就是想把罗小兰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不知道是谁跟他说的,说罗小兰要是把孩子生了下来,家产就没他们的份了,他气不过就找人来对付罗小兰。”

因为都是一群十几岁未成年的孩子,因为警察来得及时,也没闹出人命,最后只能让这些孩子进看守所呆几天,最后还是会放出来。

何姨觉得,就关一下看守所根本改不了那孩子的性格。她觉得到时候放出来后,张家还有得烦呢。

现在就只能希望张勇军能聪明点,带着人去外面避避风头,不然后面真闹出人命来就糟糕了。

何姨也好心去劝了两次,至于张勇军能不能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何姨今天来,主要就是跟柳时阴提一下张勇军大儿子的事情。

事情说完了,何姨就准备回到隔壁去。不过在出了柳时阴家门的时候,何姨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来。

“差点忘了。”何姨顿住了脚,说道,“我那边有一户租客,他们一家最近都很倒霉,而且夫妻俩每天晚上还做同一个梦,他们就想找一个会看这些的人帮忙看一看。这事呢就找上了我,问我认不认识人。”

“我刚想到你小子一开始就说准了张家的事。之前谢柔柔他们说你会算命,我还没当一回事。时阴,你跟婶子说,你是不是真懂些那方面的知识?”

“你要是真会的话,能不能帮婶子的租客看一看?他们在我那也住了好几年了,每次房租交得最勤,两口子也是老实人,而且孩子还小。现在求到了我这,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何姨有些替这家人忧心,但又不想用长辈的身份让柳时阴帮忙。

她接着道:“我之前也听人说过,给人算命多了对自身也不好。这事你若是应下后会有什么影响,你拒绝就行,咱就当这话没说过。到时候我让他们去白泉观就是。”

何姨拍了拍柳时阴的肩膀:“你们家就你一个了,何姨就希望你好好的。”

“何姨,话都让你说完了,能不能让我先说一句?”柳时阴笑了,“你可是我干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租客出问题这事可大可小,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去帮你看看。至于你的担忧,放心吧,只要不扯上因果,我没那么容易受影响。”

为了了断因果,干他们这一行当的人给人算命,都会收取或多或少的银钱。

不过其中有三种人,他们是不收钱的,一是阳寿将尽者,二是大祸临身不可避者还有最后的再无好运者。

算命赚来的钱财呢,通常都建议分一部分捐出去,用功德抵消窥探别人命理所带来的业力。

不过有些人一毛不拔,视钱如命,根本不守规矩。到了最后承受不住业力的反弹,阳寿有损,很容易死于非命。

柳时阴其实并不怎么理解这些人,这不就是有钱没命花的典范吗?

何姨不懂他们这一行的内情,听柳时阴不会出事后也就放心了:“那我等下就带他们过来找你。”

柳时阴不想何姨跑来跑去,道:“还是我跟你直接过去找他们吧。”

何姨:“行。”

过去的中途,何姨给柳时阴介绍了这家人的情况。

他们就三口人,丈夫叫何东,妻子叫孙雯,两口子四十来岁的年纪。

丈夫何东每天晚上都会在夜市中摆摊卖烧烤,他的妻子偶尔会去帮忙,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接一些手工回家做,然后顺便照顾孩子。

他们的孩子是个女儿,今年刚上幼儿园,学校就在华北路这边。

何东的性格比较内敛,平时都不怎么跟人吵架,为人憨厚。妻子往常接触的人也比较少,两口子因为住在何姨那有好几年了,和上下楼的邻居关系也都不错。

按理说都不是会得罪人的人……

柳时阴和何姨很快到了隔壁楼栋。

他们来的时候,何姨已经跟何家人打过了电话。

所以他们刚一敲门,何东就连忙出来开了门,请了他们进去。

两口子看着皮肤黑黑,瘦瘦小小的,面相憨厚。见到柳时阴时,也没有因为他年轻而看低他,反而对他很敬畏。

何姨给双方做了介绍。何东夫妻十分上道地喊道:“柳大师。”

“寒暄的话就不说了,我们进入正题吧。”柳时阴开门见山地道,“听说你们家最近很倒霉,是怎么个倒霉法?能说一说吗?”

孙雯小心翼翼地道:“大师,你坐,我给你倒杯茶。”

柳时阴谢过了她,然后把目光落到了何东的身上。

何东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有些紧张地道:“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一周前,我们从乡下回来后,运气就不怎么好了。我是开烧烤摊的,摊子上也会卖一些海鲜,像生蚝和虾之类的。”

“开始营业之前,我们都会先把生蚝和虾收拾干净,虾还会跟其他串一样先串起来。这些东西都是要吃进嘴里的,我们也不敢偷奸耍滑,所以订购的生蚝和虾虽然品质差了一些,但都是活的。”

他们都是当天早上把货拿回来,下午收拾干净,晚上在拿出去卖。从来不留隔夜,也不会买冻虾来糊弄人,怕顾客吃坏了肚子,他们担不起责。

本来就是小本生意,赚点零头,积少成多。

“但最近十分的奇怪。”何东一脸的苦恼,黢黑粗糙的双手紧紧相扣着,“我们订的虾,早上拿回来还是活蹦乱跳,特别有活力的。但一到我们准备收拾的时候,它们就全死了。”

“刚开始我们还以为供货商卖了我们有病的虾,但除了我们家外,其他的人买的虾都没有问题。”

有个朋友让何东花点钱,拿虾去做个检测,何东也去了,发现虾本身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死亡的原因却也查不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他们串好的一些肉和菜,也会莫名地掉到地板上,或者说备好的腌料,放在冰柜里都能坏掉。

还有他们的女儿,身上也多了些小伤口。

何东紧握着自己的手,神情非常的沉重:“开始我们以为是孩子在幼儿园被其他孩子欺负了,但是去了幼儿园询问了老师,又看了监控,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孙雯把茶递给了柳时阴和何姨。

关于女儿的事情,她照顾得比较多,何东就让她来说。孙雯没上过什么学,普通话说得没那么好,偶尔会夹杂几句方言:

“因为我会接一些手工活,所以会在客厅里工作,大部分的时候我就放妮妮在旁边玩。”

两夫妻都有工作,平时总有忽略孩子的时候。他们发现女儿身上的伤不是在幼儿园弄的,就怀疑是在家时,她自己玩耍碰到的。

孙雯为此还上网买了好些的防撞条,把桌角等地方给包了起来。

但没有用,何妮妮身上的伤好不容易消了后,又很快会清一块红一块,也不知道在哪摔的。问自己的女儿,她也不说。

孙雯和何东自己倒霉就算了,一想到女儿会出事,两人就忧心得不行。

柳时阴没看到何妮妮,就问了一句:“你们的女儿呢,在家吗?”

何东道:“在家,她现在在卧室里睡觉。”

孙雯见柳时阴想看何妮妮,立马站起来说:“我去把她抱出来。”

柳时阴没有光坐着等,他问何东:“我能到处看看吗?”

何东点头:“大师你随便。”

这套房子就是个二居室,不算大,但对何家三口人来说也足够了。

两个卧室,大的那间是何东和孙雯夫妻住的,杂物堆积得比较多。另一个卧室小一些,是他们女儿何妮妮的房间,特意装扮过,弄得倒是粉嫩漂亮。

柳时阴经过时,正好看到了孙雯叫醒何妮妮的画面。

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肉嘟嘟的十分可爱。被吵醒也不哭不吵,只是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陌生的柳时阴看。

而在何妮妮的身上,柳时阴看到了淡淡的阴气。

柳时阴不动声色,继续往下逛。来到厨房,他看到了两个大桶,还有好几箱的空的泡沫盒。

这些泡沫盒通常都是用来装生蚝的,至于那两个大桶,应该就是用来装虾的了。

在两个大桶上,柳时阴同样看到了淡淡的阴气。

这些阴气和何妮妮身上的阴气,应该都同出一处。

柳时阴:“水桶上面的盖子能打开吗?”

何东唉了一声道:“里面之前是装虾的,但自从虾都莫名死了后,我们就没再拿过货了。里面现在是空的。”

说是这么说,何东还是把水桶盖给掀了起来。

掀了后,柳时阴在里面感受到了更浓一些的阴气。

柳时阴说道:“你们的虾会死的原因,我找到了。”

何东急问:“柳大师,你发现了什么?”

柳时阴没有着急回答他:“先回客厅在说。”

众人重新回到了沙发上。何妮妮这时候也被孙雯抱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布偶,安安静静地自己玩着。

柳时阴的视线在这个布偶上多逗留了几秒。

柳时阴移开了视线,看向孙雯道:“她的伤口都在什么地方?”

孙雯撩起了何妮妮的袖子和裤脚:“就手上和脚上,淤青比较多。身上倒是很少。”

柳时阴凑近看了一下,发现这些淤青很像是人掐出来的。

何姨:“造孽了。”

孙雯忍不住红了眼圈:“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敢去做,就算上哪都要带着她,根本不敢错开眼。”

现在睡觉,都是孙雯跟何妮妮一块睡。

就算如此看着,何妮妮身上的淤青还是不降反增,孙雯这段时间都不知道抹了多少次眼泪。

“我都怀疑我们家是不是撞鬼了。”何东苦涩地道。他抬眸紧紧地盯着柳时阴,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柳时阴的身上,“柳大师,你有看出什么吗?”

柳时阴没有转弯抹角,喝了口茶后直接就道:“我在你们女儿的身上,还有那些水桶中,都看到了一道阴气。”

“阴气?!”何东瞪圆了眼睛,“我们真撞鬼了?”

“差不多。”柳时阴说道。

孙雯紧张了:“好端端的,我们怎么会撞鬼。”

何东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前段时间,我们回家拜祭的时候沾上的脏东西?”

那会儿正好中元节,他们老家有祭拜先祖的习俗。所以七月十四那天早上,他们就全家动身回了乡下。一直到七月十六才回来。

提到祭拜,孙雯想起了一件事。

她道:“我们在祭拜的途中,因为累了,就在路边歇了一会。东子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后面我们才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坟头。”

何东接过话茬道:“对,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我知道这样对坟主人是大不敬的,连忙给他磕了三个头,又给他斟了酒道歉,走的时候还留了些吃的。”

孙雯害怕不已:“坟主人是不是不肯原谅我们?所以才跟着我们回到了这里。”

“我当时真不是故意的。”何东又气又急道:“我也不奢求他的原谅,但他就算真想找我们算账,直接找我啊,何必害我的女儿。”

何姨操心地道:“这也不能怪何东啊,他也赔礼道歉了,能不能跟那鬼说一说,看他到底想怎么办?我们烧点纸钱给他行吗?”

柳时阴让他们稍安勿躁:“这事和那坟主人关系不大。”

三人一听,都懵了。

“跟在你们身边的这鬼和你们家还挺有渊源的,而且她也不是要害你们。”柳时阴瞥了眼那布偶娃娃道,“你们还记得之前做过的梦吗?”

何东夫妇都被弄糊涂了。

柳时阴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听何姨说,你们最近还做了相同的梦。怎么样,梦里的事情还记得不?”

孙雯开口道:“具体的不记得了,我们就记得梦里有道孩子的声音,一直叫我们爸爸妈妈。”

“嗯。”柳时阴已经彻底懂了,他问两人,“在何妮妮之前,你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没出生的那种。”

孙雯吃惊:“大师你怎么知道的?”

何东哑然:“难道……”

“是那个孩子找来了。”柳时阴没猜错的话,是因为何东夫妇冲撞了别人的坟,导致他们的时运变得有些低。然后在祭拜先祖的时候,可能也拜祭了一下这个没能出生的孩子,又是中元时节,直接就把孩子的魂魄给引了回来。

何姨询问:“小雯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还有一个孩子吗?”

孙雯哽咽道:“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曾经怀过一个孩子,七个多月的时候,因为脐带绕颈,宫内缺氧,剖出来的时候就没气了。因为这一胎,我身体大伤,养了很久,前几年才又有了妮妮。”

“大师,所以我那些死去的虾还有妮妮身上的伤,都是那孩子做的吗?”何东一脸的不敢置信,声音哆哆嗦嗦地道,“她是不是觉得我们不要她了,所以在恨我们,也恨着她的妹妹?”

“我觉得不是。”柳时阴摇了摇头,“她要是恨你们,死的可能就不是你们的虾了。”

“那、那……”孙雯有很多话想说,但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低下头,呜咽了起来。

有个小女孩从何妮妮的布偶中飘了出来,她看到孙雯哭急得不行:“妈妈,别哭。”

因为她是鬼,被她安慰的孙雯毫无所觉,眼泪还在刷刷地往下掉。

何妮妮倒是伸出了手,指着小女孩嘻嘻地笑道:“姐姐,玩。姐姐,玩。”

都说小孩子的眼睛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何东听了何妮妮的话,瞬间激动了起来:“媛媛是不是在这里?”

虽然大女儿没有成功活下来,但何东夫妇还是给她取了何媛媛的名字。何妮妮的名字,也是为了跟何媛媛对称,让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一对好姐妹。

“媛媛,我的媛媛。”孙雯跟着抬起了头,想要寻找到何媛媛的身影,可惜她扑了个空。

她看不到何媛媛,看不到自己的女儿。

孙雯又掉下了眼泪,哭声绝望且压抑。何东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何姨见不得这些,在旁边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柳时阴看着他们都在哭哭啼啼的,没办法,只好出声道:“你们的女儿的确在这里,我可以帮你们开一下天眼,让你们能看到她。”

何东夫妇瞬间都看向了他:“真的可以吗,柳大师!”

“嗯。”柳时阴让他们取了些清水来,然后抽出了一张符纸,燃烧成灰,全倒入了清水中。之后便让两人把混着符纸的水抹在了眼睛上,还要抹三遍。

等一切步骤都做了后,他们的天眼就这样被短暂地打开。也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何媛媛!

何媛媛看着就比何妮妮高一点,五官样貌与何妮妮有七八分像,两人站在一块就像是一对双胞胎。

“媛媛……”何东夫妇看到她,手都颤抖了起来,想抱不敢抱,一时竟有些踌躇不前。

“爸爸妈妈!”何媛媛发现父母能看到自己,高兴地扑到了他们的身上去。

“呜呜,媛媛,我们的女儿……”何东夫妇抱着何媛媛,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哭得格外的汹涌。

何媛媛这次终于可以帮妈妈抹眼泪了:“妈妈,你别哭了,还有爸爸也是。”

“嗯,爸爸妈妈不哭。”何东和孙雯强忍着眼泪笑了起来。

何妮妮这会儿也来到了何媛媛的身边,拽住了她的手:“姐姐,一起玩游戏。”

“好。”何媛媛牵着何妮妮,就在大厅的角落玩起了蹦蹦跳跳的游戏。

何东夫妇一看,霎时就明白了何妮妮身上伤口的由来。

小孩子控制不好力气,何妮妮头大身小容易倒,何媛媛就去拉她,然后何妮妮柔软的皮肤上就非常容易留下印子。

孙雯又忍不住哭了,何东的眼圈也红得吓人。

想到那些死掉的虾,何东望向了柳时阴:“柳大师,那些虾……”

柳时阴:“应该是何媛媛看你们太辛苦,想帮帮忙。但忘了她是鬼,身上有阴气,致使那些虾都死了。”

何东掩着脸:“果然……”

何姨叹了口气:“真是个好孩子啊。”

孙雯揉搓着自己的手,看了柳时阴一眼又一眼,似有话要说。

柳时阴猜到她想说什么,先开了口道:“人鬼殊途,你们别想着让她留下来,这对你们和对她都不好。”

“我都明白,但那是我的女儿,她回来找我们了,我舍不得她呀。”孙雯捂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何东揽住了她的肩,声音沙哑地道:“就是因为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更应该为了她好,让她早日去投胎。”

柳时阴说:“她大概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才一直没有投胎成功。”

“我去问问她。”何东吸了吸鼻子说道。

何媛媛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她就是想和爸爸妈妈见一面,还有何妮妮上学时背的书包,她也很喜欢,也很想要一个。

何东夫妇哭着笑道:“好,不管是书包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只要媛媛喜欢,爸爸妈妈都给你买。”

柳时阴掏出了一张符纸递给了何东夫妻:“你们的天眼能开一天,这一天你们可以好好地陪着何媛媛。等你们的天眼失效后,你们就把这张符烧了,它会指引何媛媛去地府投胎。”

“好。”孙雯颤着手接过了符纸,“谢谢,谢谢你了柳大师。”

柳时阴没有继续留在何家。出何家的时候,何东塞了一个很厚的塑料袋到柳时阴的手上。

塑料袋里,装的是他们给柳时阴的钱。

厚厚一叠,柳时阴一摸就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何家恐怕是把他们今年赚到的钱都塞进了这里面来。

柳时阴取了一些,就把剩下的推了回去:“要不了这么多,我拿这些就可以。”

“这怎么行,”这个皮肤被晒得黑黢黢,脊背有些弯的男人着急了,“剩下的这些,柳大师你也收下吧。要不是你,我们还见不到媛媛呢。”

柳时阴:“真不用,你们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取一部分出来捐了,也算为你们的女儿积德。”

何东却是不依不闹:“积德的钱我们可以再赚,这些柳大师你一定要拿走。”

柳时阴头都疼了,何东为了不让他走还拽住了他的手。

何姨笑着说道:“你们这么推来推去天都要黑了。要不听我的,钱呢,何东你就收回去,你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如果真想要感谢时阴的话,以后他去你的烧烤摊你不收他的钱就行。”

何东觉也觉得这么推拉下去不是没办法,听了何姨的话,格外郑重地道:“这也行,柳大师,我的摊子就开在聚同夜市街,你和朋友要是来,我免费请客!”

柳时阴笑了:“行。”

何姨对何东道:“快回去吧,趁着还有时间,多陪陪媛媛那孩子。”

何东硬要送他们到楼下才肯回去,柳时阴和何姨都拿他没办法。

等何东走了后,何姨才笑着道:“他人就是这样,认死理,但人不错,热心肠。”

“的确。”柳时阴想到了何东的面相,“他们一家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凌晨十二点,柳时阴闻到了符纸燃起来的味道,想来是何东夫妻把何媛媛送走了。

第二天中午,柳时阴家的门被人敲响。

他以为是租客有事找了过来,但推门出去一看,发现门外没有人,只有两个陌生的保温箱。

打开一看,一个里面装了当季的新鲜水果,一个里面则放了刚烤制好的烤串,满满当当,特别丰富。

柳时阴一瞧那些烤串,就知道送它们来的人是谁了。

他对着小黑脸无奈地笑道:“何家人还真是客气,这些烤串和水果那么多,我一个人哪吃得完。”

为了不浪费了何家的心意,柳时阴用微信把许林宴、谢柔柔等人都叫了过来。

谢柔柔和林茹是最快到的,她们看到一桌子的烧烤都惊了。

谢柔柔道:“柳大佬,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竟然点了这么多烤串。”

“别人送的。”柳时阴招呼她们找位置坐下,“别站着,都坐吧,想吃什么自己拿,喝的在冰箱。”

谢柔柔:“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在谢柔柔开吃的时候,于暮和许林宴也到了。本来柳时阴还叫了何姨,不过何姨今天约了姐妹出去逛街,没时间来。

柳时阴把刚才对谢柔柔两人说的话对于暮又说了一遍。

至于许林宴,对方来的时候柳时阴亲自给人倒了果汁,还轻声询问许林宴要吃什么,帮他拿。

服务可谓周到。

谢柔柔瞅见这一幕,啧啧了两声,调侃道:“柳大佬啊,区别对待得是不是太明显了。我们都来多久了,怎么没见你帮我们也倒杯喝的?”

于暮憨憨地道:“喝的我可以自己来,但柳哥,对面烤串我够不着,你帮我取一下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柳时阴没有纵着他们,拒绝得十分果决。

“自己来就自己来。”谢柔柔给自己和林茹、于暮都取了一个纸杯,倒了果汁。边倒时还边感慨,“同人不同命啊,以后我也要找个会照顾我的男朋友。”

许林宴咳了一声。

柳时阴睨了她一眼:“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谢柔柔嬉笑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林茹让她少数两句,到时候把房东气恼了,小心被赶出去。

“这些烧烤都是哪家店买的,真好吃,下次我也要点。”于暮是在场的人中吃得最认真的。

柳时阴说道:“何姨家租客做的,他们没开店,大概点不了外卖。不过你们以后想吃的话,可以去聚同夜市街找他们,他们晚上会在里面摆摊。”

柳时阴顺便帮何东夫妻做了个广告,就当感谢他们送来的这些烧烤。

许林宴正在吃着柳时阴给的一把羊肉串。柳时阴凑过去问他:“怎么样,合你的口味吗?”

“好吃。”许林宴笑着道,“味道不咸不淡,正正好,上面撒的辣椒应该是他们自己调的,有点辣,但又不呛,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不然都被他们几个吃完了。”柳时阴又取了一把牛肉串过来,塞到了许林宴的手中。

许林宴见他只顾着给自己张罗吃的,自己却没吃上什么,便把手里的牛肉串递了一些出去:“你也吃。”

柳时阴就着他的手,直接咬下了几块肉。咀嚼了好几下,吞下去后他才道:“虽然是烤的,但肉很嫩,一点都不柴。何东这手艺可以啊!”

尝了味,柳时阴也被吊起了胃口,转身又拿了些烤串回来。还特别大方地分了一些给许林宴:“来,这些给你。”

“谢谢。”许林宴道了谢,视线却没有落到他新取的烤串上,而是一直盯着手中只剩半截肉的牛肉串,那上面还留了柳时阴的唾液。

他也不嫌弃,佯装随意地吃掉了上面的肉,又舔了舔那些签子。

这顿烧烤大家吃得又饱又满足,走的时候,柳时阴还装了些水果让他们带走。

许林宴的那份,是柳时阴帮他送回去的,一路送到了家门口。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华北路的商铺,有个别的歇了业,但很快店面又被其他人盘了下来,开了新的店铺。

每天上班和下班的时候,都是街上最热闹的,烟火气最盛的时候。

在这段日子里,许光终于被判了刑。判刑那天,热搜就挂了一天。柳时阴点进去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继续打起了他的游戏。

中间,还被小黑脸逼着学习了几页的风水知识。

学得柳时阴头都涨了,当小黑脸再一次把风水书推到柳时阴的面前,柳时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地趴在了桌上:“我感觉我病了,需要休息。”

小黑脸上手摸了摸柳时阴的额头,柳时阴懒洋洋地道:“这么摸是摸不出来的。”

至于家里的体温计,已经被他偷偷给摔了。看小黑脸能他怎么样!

小黑脸被他的无赖气得豆豆眼都成了一条线:- -#

柳时阴勾了勾嘴角,没有一点耍无赖不学习的羞愧。

小黑脸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跳到他的手上,狠狠地给他来了一口。

柳时阴在它下口的时候,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它的腰身:“别一生气就咬我,你这个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小黑脸偏过了头,一副就不听的神态。

这回换柳时阴被它气笑了。

柳时阴曲起手指,直接把它从桌子的一角弹到了另一角:“就仗着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才这么嚣张对吧。”

小黑脸啪嗒一下,撞到了墙上。在它捂着脑袋,两眼冒星星的时候,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警笛声。

“嗯?”柳时阴站起身走到了窗边,往外眺望。

他所在的位置,恰巧能看到从远处驶来的几辆警车。

柳时阴奇怪地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的警察?”

看方向,他们去的好像是张勇军家。

柳时阴想了想,还是抓起了小黑脸,走出了家门。因为警笛声的缘故,下楼的时候,他还碰到了于暮。

柳时阴问他:“你今天没上班?”

“今天没什么活,我就在家休息了。”于暮说完指了指门外的方向,“话说外面的警笛声是怎么回事,我们这难道发生了命案?”

“不清楚。”柳时阴说道,“先出去看看。”

除了他们外,住在附近的一些居民也被吸引了出来。柳时阴和于暮随着人流,很快就来到了张家。

此刻张家外面,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柳时阴四处张望了一下,在人群中找到了何姨。他来到了何姨的身边,问道:“何姨,张家出了什么事?”

何姨面色有些惨白地道:“老张那位情妇,好像死了!”

“死了?”柳时阴挑了挑眉。

“对。”何姨压低了声音道,“好像是被人杀害的。现在老张作为第一嫌疑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柳时阴问:“张勇军那位大儿子呢,还在看守所吗?”

何姨摇头道:“前两天就被放出来了,但是出来后去了哪,谁也不知道,也没见回来这边。”

柳时阴心道,还真巧啊,张勇军那儿子刚被放出来没多久,他爹的情妇就被杀了。也不知道这桩案子和他有没有关联。

两人说着话,那边警方已经抬着罗小兰的尸体走了出来。因为盖着白布的原因,没能看到她的死状。

按理说人死了,他的魂魄会跟在身体的附近,然后等着阴差来接回地府。但是柳时阴扫了一圈周围,都没有看到罗小兰的鬼魂。

不知道是还呆在被杀的现场,还是已经飘到了别处去。

柳时阴问何姨:“谁发现老张的情妇没了的?”

何姨指了指警戒线内,正被几位警察围着的年轻女人说道:“是老张和他家的一位租客。那租客上门说退租搬家的事,就去了张家。但是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后面撞见老张回来,就跟老张在门口说了会话。等老张开门的时候,她还没走,恰好就瞥到了尸体,然后吓得立马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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