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连下了好几日都没停歇, 按照之前褚厉他们算出来的行程,没停这么几日的功夫的话赶路也许能赶上除夕日能回到京城,如今因为大雪耽搁这些时日, 已经不能在元日赶回去。
于是,褚厉下了吩咐,既然赶不回去, 干脆递了个消息进京,他们慢慢往回赶也就是了。
不用急着回去,谢明泽干脆又在镇子里玩了几天。
白先生因为想要道歉,所以这几天亲自陪在两人身边,带着他们游玩了镇子上的几处胜地,倒是让谢明泽心情不错, 加上那些话本的糖衣炮|弹,让谢明泽决定原谅白先生之前的冒失。
白先生看了出来,心情颇为激动, 也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松, 等送谢明泽与褚厉回到院子时, 忍不住嘴贱对谢明泽道:“谢公子啊,之前的事当真是对不住,白某人平生就这么点喜好, 着实是褚公子长得一等一的好, 当然,谢公子长得也不错。两位当真是郎才……郎貌,咳咳,也是白某这边的镇子平时因为有些文人雅士倒是不介意让白某给他们画一幅。所以白某就脑子一热……问了出来,给两位添麻烦了。”
谢明泽瞧他说的这么真诚, 其实已经不生气了,他当时也不知为何一股脑觉得心里头有气,这才自己喝的酒水,其实也怪不得对方:“白先生不必介怀,我们明日就走了,既然能遇到也是有缘,改日白先生若是去京城,我带你玩。”
白先生眼底冒着光:“这感情好……说起来谢公子你要不要跟白某去看看我的那些珍藏,都是一等一的美男,虽然比不上褚公子,但是各有千秋,都是……”
白先生激动说到一半,突然打了个寒颤,一抬眼,就发现谢公子身后的褚公子正幽幽盯着他,那眼神怎么觉得像是要把他就地正法似的?他一个激灵,猛然想起来这两位是夫夫,自己竟然让谢公子看别的男子的果图……
谢明泽也没意识到什么,双眸一亮:“你还画了很多啊?他们都让你画?”
白先生却是不吭声了,四顾乱瞄:“其实……也没有,对了,白某想起来客栈掌柜说是今晚上要对账本,白某就先告辞了,明天就不送行了!有缘再见!”
说完,一拱手,出溜儿一下就蹿了出去,像是背后被谁追着一般。
谢明泽:??被狗撵了?
就在谢明泽还没意识到自己也危险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夫人对白先生这般依依不舍,是还惦记着他画的那些美男图?夫人这是想……”他话音未尽,却让谢明泽打了个突突。
他终于知道白先生跑这么快干嘛,这显然是被威胁了啊。
白先生也不提醒他一下!
谢明泽回过头,露出一个笑:“王爷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惦记别人的图?就算是想看也是看王爷的不是?别人的那哪里有王爷的入眼是不是?”
“是吗?那不如就把夫人之前画的裱起来日日挂在我们房中如何?”褚厉慢悠悠开口。
谢明泽:不如何!
这岂不是每天只要看到就在提醒自己醉酒之后干的好事?
谢明泽生怕褚厉真的裱起来,抚着额头:“咦,是不是雪化了之后太冷了,王爷,我觉得头有点疼。”
褚厉虽然知道他是在假装,可还是无奈看他一眼,这事暂时作罢,只是……看来他这夫人的心思依然没完全在他身上啊。
翌日一早,因为要启程回京,谢明泽难得起了个大早,带着白先生给他装的一箱子话本,都是他没看过的,喜的谢明泽心情大好,送了白先生一株稀有的药草。
他如今开了3级界面,能兑换不少好东西,对于旁人来说稀有的药草是千金难换的,可对他而言,却是小菜一碟。
白先生一开始没发现谢明泽给的是稀有药草,等送人离开后,才打开谢明泽送的临别礼物,等打开后发现是罕见的救命药草一愣,想去追时,发现人已经出了城。
不过谢明泽大概没想到这株药草,后来阴差阳错救了白先生一命,后来为了感激谢明泽,每一年白先生都会亲自跑一趟京城送过去一箱子话本。
谢明泽因为接连休息好几日,这次重新上路在马车上心情颇好,还有心情看风景,只是这样悠哉的日子却只过了没几日,这一日,他们赶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时,突然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谢明泽原本正歪在马车里看话本,随着马车骤然停下往前一冲,被褚厉眼明手快一揽,直接揽在怀里,与此同时,褚厉大概也察觉到了危险,将谢明泽稳稳护在怀里,披风一裹,带着往前一躲,一根羽箭嗡的一下穿过马车,刺入车厢内。
“保护王爷夫人!”随着马车外厉四一声疾呼,顿时十几个暗卫将马车团团围住。
噼里啪啦刀剑碰撞箭羽的声响传来,谢明泽被褚厉护在怀里,因为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看不清楚,只能感觉到外面的光。
谢明泽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遇到刺杀,心脏噗通噗通剧烈地跳动着,大概听到了,褚厉安抚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抚:“不会有事的。”
谢明泽嗯了声。
很快,褚厉胸口沉稳的心跳让谢明泽冷静下来,不多时,外面刀剑声缓了下来。
厉四很快来禀告:“王爷,刺客已经全部击杀。”
褚厉嗯了声,这才护着谢明泽下来马车,不过即使下来,褚厉环在谢明泽腰间的手也没收回,显然怕会有第二波刺客。
刺客被暗卫带来的羽箭而反杀回去,此刻拖过来的尸体有十几人,本来活着的有两个,只是在厉四他们过去之前已经服毒自尽。
“王爷,身上没有任何特点。”厉四等人已经很快检查过,没发现任何能代表身份的东西。
不过这也能想到,没有人会这么傻前来刺杀还留下罪证。
只是即使没有,褚厉大概也能想到是谁派来的。
褚厉挥挥手,暗卫已经将四周检查一遍,确认没有危险,才继续上路。
只是这才是开始,接下来不过五日,他们遇到了六次刺杀,每一次人不多,却让他们这一路走着不堪其扰,尤其是因为时刻精神保持高度集中,暗卫们身手即使早好,却也受不住这种频繁刺杀的行为,有三个人受了伤,虽然很快被医治没有性命之忧,却也昭示着,接下来一路,怕是很麻烦。
等到精力耗尽的时候,怕就是对方正式绝命一击的时候。
厉四等人在终于到达下一个镇子时,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警惕,一路行来,停在一间客栈,也万事警惕。
谢明泽经过厉四等人身边时,忍不住看了眼,他们因为几日没睡,眼下就是青黑,却很精神。
可从这里回京城还有半个月的路程,他们能坚持三天五天十天,一直这么高强度的不眠不休,早晚精神会被拖垮。
谢明泽皱着眉,被褚厉捏了捏手指,等回到厢房,谢明泽看向褚厉,张嘴:“这样下去,厉四他们的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暗卫都是褚厉这次精挑细选出来的,能以一挡百,很厉害。
显然背后刺杀的人也想到这点,所以并不恋战,采用频繁刺杀战术,想让这些暗卫先一步精力耗尽。
褚厉道:“我已经提前让厉四传了消息给褚陆奉,他后日应该就会赶到这里,到时候由他带人护卫,轮换着歇息,不会有问题。”
“可……”谢明泽想到那几个受伤的暗卫,心里不太好受。
褚厉不敢冒然将谢明泽交给别人,否则,幕后的人想要的是他的命,由他引开最好。
可他并不放心旁人,怕幕后之人会想办法将谢明泽抓到,拿捏住他的软肋。
谢明泽:“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们隐藏行踪,不让他们知道我们走的路。”
褚厉:“可以,只是这次对方有备而来,手底下派出去的刺客很多,如果要隐藏行踪,那就不能人数众多出行。一旦暴露,到时候反而更受制于人。”他之前也想过,但是因为担心会护不住谢明泽,所以选了最为保守的方式,他宁愿硬碰硬,也不想有可能会护不住谢明泽。
谢明泽听懂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方以命护他,可他……
最后咬了咬牙,想到那些受伤的暗卫,褚陆奉带来那支暗卫的确够强,却也是褚厉最后的筹码,一旦被发现,到时候危急关头反而不能救他一命。
“如果……我们单独行动却不会暴露呢?”谢明泽从昨天给那几个暗卫处理伤口时就一直在想,最后想来想去 ,想要不暴露,那就要做到让幕后之人想不到他们的身份,即使站在他们面前也发现不了,而这一种,别人办不到,他却是可以办到的。
只是全看他想不想暴露出来而已。
因为一旦说出来,可能褚厉会怀疑他的身份。
可如果不说出来,等快到京城的时候,势必还有一场更大更危险的刺杀等着他们。
对方既然敢搞这种战术,肯定手底下的死士暗卫不计其数,他不怕死士死,也不在意,这也代表,对方要他们最后死的一战……他们这边势必会有牺牲。
褚厉一愣,望着谢明泽,隐隐觉得谢明泽要说什么,可能会跟他的秘密有关,一时间心情也有些复杂。
谢明泽决定之后从不会后悔,他望着褚厉,重复一遍:“王爷,如果我有我们即使单独行动也绝对不会被发现是我们的办法呢?”
褚厉一时嗓子有些哑:“夫人……有何办法?”
谢明泽:“是这样的,王爷知道神医很厉害,她不仅医术高明,平时也会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夫人说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何物?”
“是一种易容术,能将人易容成另外一个模样,我虽然学了一些皮毛,但是还是能够以假乱真的。如果我们易容成别人的模样,以另外一种身份回京的话,王爷觉得如何?”谢明泽说着的时候一直观察着褚厉的表情,生怕他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不过神医这么厉害,医术这么高明,王爷应该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么年轻会是神医吧?
褚厉:“夫人……当真能将我们易容成别人?”
谢明泽看褚厉丝毫没怀疑,暗自松口气,眼底带了亮光:“当然,我虽然医术学的一般般,但是易容还是可以的,不过为了更加迷惑住对方,我们除了易容成别人,还不能是两个男子,我们可以易容成夫妻。当然,这就需要有人牺牲一下,王爷你看我不够稳重演戏也不好,万一露陷就不好了,所以王爷你易容成娘子怎么样?”
谢明泽摩拳擦掌,一想到那画面,觉得自己这主意当真不错。
估计幕后之人怎么也想不到褚厉会易容成女子吧?到时候就算他们知道他们已经假扮成别人,却也只会寻找两个男子单独行动的,绝对想不到他们从夫夫成了夫妻。
褚厉望着谢明泽,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王爷?”谢明泽只感觉褚厉表情怪异,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盯着他,怎么了?他这个主意多好啊,凭他的易容面皮简直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褚厉望着双眼灼亮的谢明泽,叹息一声:“夫人啊,你见过身长八尺有余的娘子吗?”
谢明泽:“……”
褚厉:“还是说,夫人觉得八尺有余的娘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不会反而更引人注目吗?”
谢明泽:“…………”
褚厉:“所以,为夫倒是有一个更好的主意,夫人要不要听听?”
已经意识到什么的谢明泽张张嘴,想说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听,但是,最后蔫头耷脑,光是觉得这厮的脸长得好,即使易容成女子也是俊俏的,却忘了他长了个傻大个儿,到时候光是一出现,绝对是万众瞩目一道光,是人群里最闪亮的崽,引人注目拔群。
谢明泽还想意图垂死挣扎:“我也不低啊,要不咱们……”
褚厉:“夫人可以扮成身体不适无法行走,为夫可以随时抱着夫人走。这样不站起来,也不太明显了。”褚厉原本没想怎么着,可被谢明泽这么一提议,他脑海里忍不住想起之前谢明泽扮作女医时的模样,一时手指痒痒,连心口也忍不住莫名兴奋起来。
谢明泽:“……我也可以抱着王爷。”
褚厉无奈看一眼谢明泽:“夫人你确定抱得动?”
谢明泽低头瞅瞅自己的胳膊,手无缚鸡之力,再瞧瞧褚厉这块头:“……”算了,他到底是怎么想起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之前一次不算,又来?
可最后想想那些辛苦的暗卫,都几日没合眼了,一咬牙,又不是头一次扮,女子就女子!
他还省得自己走路了!
谢明泽咬牙:“我来就我来!”
褚厉望着谢明泽这样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可又忍不住心痒,理智与不理智打架,最后不理智占了上风:想再亲自看一眼。
不像是上次那般一晃而过,这次不仅能看,能摸,还能抱着,想想就……
“夫人不会觉得为夫在欺负你吧?”褚厉好心最后问了一句。
谢明泽睨他一眼,咬牙:“没、有。”当然,如果是便宜夫君扮的话就更好看了,只可惜,只恨他怎么就生的这么高大?
夜里谢明泽忍不住喊出系统:123啊,你们这兑换界面,就没有缩骨粉什么的?
或者别的能代替的也行啊,他真的想看便宜夫君娇滴滴的模样,想想就刺激
【等宿主的兑换等级到5级。】
谢明泽没想到还真的有,激动问:5级需要多少生命值?
【十万。】
谢明泽:…………
他现在才16666,距离十万还有……八万多。
要了老命了。
算了,不想了,做做梦算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梦里,谢明泽的生命值终于达到十万,他立刻就兑换了一瓶缩骨粉,立刻朝着便宜夫君扬了过去,只是等四周的粉末散去,他发现便宜夫君没变得娇小,反而是愈发的高大,像是个巨人。
随后再定睛一看,不是便宜夫君变大了,是他变小了。
变成了巴掌大小的小人,努力蹦跳着朝着便宜夫君喊着什么,结果便宜夫君压根没听到,他一蹦,把自己给蹦醒了。
醒来时还心有余悸:这梦,太特么可怕了。
等谢明泽醒来发现褚厉正神色复杂看着他,谢明泽被看得莫名:“怎么了?”
褚厉道:“夫人是不是做噩梦了?”
谢明泽想到自己那梦,心里一突突:“怎、怎么了吗?”
褚厉却是突然将谢明泽揽在怀里:“夫人一直喊‘王爷别走’,是不是夫人梦到为夫离你而去了?你放心,为夫是不会抛弃夫人的。夫人就算是想跑,为夫也不会放你离开的。”
谢明泽:“……”他这会儿要是说这是误会,便宜夫君会不会恼羞成怒?
因为要改变策略,谢明泽与褚厉又留在镇子上几日,因为要过年了,到处都在置办年货,很热闹,倒是也方便行事,买来需要的东西倒是也方便。
既然要装扮,谢明泽决定搞个大的,绝对让幕后之人想不到自己的身份的那种。
厉四一直寻了两日才将东西给找来,只是等送到王爷手里的时候,还觉得匪夷所思,夫人好端端的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不过爷既然没说什么,他也不会多问。
谢明泽等拿到衣服还在叹息,最后干脆咬牙去换了,是宽大的异域风的女子衣饰,因为宽大倒是对身材没要求,至于头发就更容易了,卷一些也就是了,甚至不用梳发髻,披散开挂上玉石,当然,这样还是容易被觉得是故意装扮的。
谢明泽干脆兑换了一个易瞳。
等谢明泽从屏风后走出来时,褚厉不经意抬眼看去,可一眼后却是愣住了,若不是亲眼瞧着谢明泽走进去,连他也绝对想不到面前这个会是谢明泽。
只见繁复的异族服侍,宽大而又华丽,披散下来,额前缀着玉石,戴着面纱,露出的一双眼却是紫色的,将一双原本深邃的双眸此刻看去,第一眼就会被整个人吸引进去,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谢明泽本来就不自在,发现褚厉一直盯着他瞧不说话,更是低咳一声。
褚厉回过神,望着谢明泽的一双眼:“你这是……”
“是不是瞧着很匪夷所思?其实还好了,就跟褚陆奉的一样,有办法将他灰蓝色的眼睛变成黑瞳,自然也能变成其它的样子?当然,这是秘术,是不能外传的,所以王爷即使问我也不会说的。”谢明泽主要是怕褚厉追根问底,所以干脆用这个当掩饰,无论是什么就是概不外传。
褚厉原本以为自己对谢明泽足够了解,发现对方一次次能给他这么多意外的惊喜。
他忍不住站起身走过去,而随着褚厉一步步走近,谢明泽本来很坦然,可对上褚厉那双紧紧锁在他身上的目光时,竟是一时间无法转开视线。
一颗心脏也随着褚厉的靠近越跳越快,脑子也乱糟糟的,仿佛有什么让他无法克制住呼吸也急促起来,谢明泽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可褚厉炙热的眼神,让他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却又不敢细想,怕继续想下去,就会是万劫不复,再也回不了头。
褚厉已经走到他面前,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忍不住抬起手,指腹在他脸侧轻轻摩挲几下,才勾着面纱慢慢拉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怕极了,怕对方有朝一日也会像这样一般,变成他可能不认识的人就这么消失在他的眼前,让他无处可寻。
他想亲眼瞧一瞧他的姿容,想将他别的模样也都刻入眼底,刻入脑海,无论是他的所有,他都想知道。
明明一开始知道他的秘密时他还没有那么恐慌,可此刻瞧着这一幕,他突然怕极了,如果有朝一日,他觉得自己不够好了,不想待在他身边了,就这么离开彻底消息,他该怎么办?
褚厉一点点将他的面纱揭开,瞧着面纱下那张让人惊艳而又夺目耀眼的姿容,却不是他往日熟悉的,若不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面前这个,就是一个陌生人。
褚厉望着谢明泽的瞳仁愈发的黑,让谢明泽骤然心底升腾起一股不安,他神色恍惚一下:“王、王爷?”
褚厉这一声猛然惊醒,手指猛地一松,放开他一直紧攥着的面纱,偏过头遮住眼底一掠而过的神情,怕吓坏他,最后将所有的情绪吞噬掉,才转过头,神色间已经恢复正常:“夫人这一手的确让人叹为观止。”
谢明泽狐疑看他一眼,不知道刚刚是不是看错了,觉得便宜夫君的情绪不太对,不过应该是看错了吧?他低咳一声,“是神医教的好。王爷觉得我这样出现会被人再怀疑吗?”
褚厉摇头:“若非亲眼见到,就是为夫亲自站在你面前,也猜不到。”
谢明泽这才松口气:“既然这样,那不用装行动不便了吧?”他弄这个也是为了不被褚厉一路抱着,总觉得……怪怪的。
褚厉压下心头的莫名,颌首:“不必了,夫人这模样即使身形再像也不会被怀疑。”他那句话没说假,这般天衣无缝的易容术,当真他都无法辨别,可同样的,这造诣也已经是常人无法达到的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