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华接到南星的信时已经是快傍晚,他几乎不敢相信。
他匆匆沐浴更衣焚香洗漱,才带着配香去了慈宁宫。
在南星寝宫门口时,又碰见的守在一旁的许京墨。
许京墨像具僵硬的人偶般站着,一双眼睛看过来,如冷血的蛇。
江云华轻蔑地笑了一声,推门而入。
屋子里没有燃配香,但是又着桂花香味,几盆名贵的金桂放在桌子上,屋子里烛光煌煌,南星在一片金色的光里,微微俯身去嗅桂花的香味。
他穿了一身洁白漂亮的长袍,似乎也是刚刚沐浴出来,长发半干铺散在肩头,露出如白玉般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脸。
他真是美丽得无可挑剔,江云华觉得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让人痴迷。
南星对他笑了笑:“陛下来了啊。”
南星这个样子倒是让他手足无措起来,他脸颊微红,带着配香放进香炉里,不一会儿燃起了淡蓝色的烟。
南星迷醉的嗅了嗅,江云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南星推在了墙上。
他呼吸粗重起来,南星搂着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粉唇微张,像是在索吻。
他正想轻轻吻一吻南星,没想到南星已经抢先吻上了他的唇。
江云华心跳快得可怕,他把南星搂在怀里,深深地回应这个吻。
他昨天还被南星打了个巴掌,南星见着他还有些不安的样子,他以为还要很久才能碰他,没想到怎么快。
南星还这么主动。
接个吻就已经被他吻哭了,细细地呻.吟,那个哭腔,简直要把他的魂都勾了出来。
这天晚上南星还主动缠着他,明明哭个不停,哭喊着、喘息着,但是又是那么肆意的欢愉放纵,求饶也求饶地频繁。
事后还依.偎在他怀里哭,说着那些让人心痒痒的话,南星一边哭一边说:“陛下好厉害……要把我弄死了……”
江云华的魂都要被他勾出来了,他眼眸深得可怕,又抱了南星一次,南星痛苦地哭了一会儿,又是欢愉地笑个不停,南星笑着说:“话本说要是……多了男人也能怀孕,我能在陛下的皇后之前为陛下诞下皇子吗……”
江云华凶猛地吻着他,痴迷地、反复地说着情话,“我的心肝宝贝儿,没有什么皇后,我的皇后只有你……我的好乖乖你要迷死我了,哥哥今天就要让你怀上哥哥的龙子……”
南星轻轻地笑了起来:“好哥哥,那你要加把劲啊……”
这天晚上江云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直到南星没有声息了他才猛然惊醒般停下,南星不知何时已经昏迷,床单上是猩红的血。
他吓得连忙用被子抱在怀里,冲出去大喊:“太医!快请太医!”
许京墨也吓到了,他内力深厚,连忙去太医院找太医,太医匆匆地赶来,半路上碰见皇上抱着一个人,就近在一个宫里把南星放下,丫鬟太监匆匆醒来伺候,烧炭的烧炭,打热水的打热水。
几名匆忙赶来的太医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说太后受伤了。
此时一看,差点吓出了魂。
陛下把太后睡了,还欺负成了这样。
难怪、难怪那段日子太后疯疯癫癫痴痴傻傻,而陛下的态度,瞧着是很不对劲。
肯定是那时候便把人办了,如今太后娘娘病情刚刚好了些,又把人作弄成了这样。
真是冤孽啊。
一名太医发着抖把脉,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
“太后娘娘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肾水有亏,也有些外伤,需、需禁欲少行房事,外伤需马上治疗,先、先要清理体内……”
江云华连忙让人打了热水,抱着南星在浴桶里小心翼翼的清理,又隔着帘子在太医的指导下止血上药,待太医熬了药让南星吃下、脉象平稳后,江云华才松了口气。
他把今天这些人都叫了过来,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一点风声,朕诛你们九族。”
所有人都脸色煞白,许京墨深深地闭上眼,吞下口中的鲜血。
真想就现在把江云华一刀一刀地切碎喂狗!
竟然把南星弄成了这样!
……
江云华把南星抱回了寝宫,奴才们早就换好了新被子,他守在南星身边直到天明,直到早朝才赶忙过去。
下了朝又连忙赶来慈宁宫,这时南星已经醒了,许京墨正在喂他吃些素粥。
江华让许京墨下去,自己端着粥伺候他。
“是我太鲁莽了,对不起,是我没管住自己。”
南星笑道:“陛下说什么呢,这种时候谁能管住自己?”
可是,南星很痛,他不想让南星受伤,也不想让他疼。
南星在他这里好像永远都是疼是病,要么是让他胃疼,要么是疼痛流血,没一个好的。
难怪南星不喜欢他。
南星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红晕,“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昨日见了陛下,心里面身体里面都是想要得不行……陛下,哀家是不是太坏了?”
江云华拿着碗的手有些抖,他几乎是语无伦次:“没、没有!你若是想要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南星懒懒的笑了起来:“陛下不要怪我缠着你就好。”
……
江云华晕晕乎乎的回去批改奏章,南星把许京墨喊了进来。
他细细品了杯茶,淡淡地说:“昨日我和陛下一起时,那些暗卫可还是离得那么近?”
许京墨眼眸睁大,噗通一声跪在的地上,他把头抵在地上终于哭了起来:“是奴才无能!奴才该死!主子、主子不必如此,奴才现在就去杀了他!”
南星轻蔑地笑了一声:“如今也不用你杀他了,我改变主意了。”
许京墨眼下满是泪痕,他抬头看了看南星,怔怔道:“主子可是心软、可是还喜欢他?”
“不该问的事别问,做好你本分便是!”又冷冷地斥了一句,好一会儿,又笑着问,“你能弄到慕情这种东西,肯定还知道其他稀有的玩意吧?”
……
江云华最近要被南星迷晕了,有时是午间,有时是半夜。
他再也不是配香燃起时南星的工具。
南星真是时常想要他。
有时是一两日、有时是三五日便让人他寻他,大半夜地做了噩梦也要他过来哄。
他曾提议让南星住过来,或是他住过去,但是南星不肯。
他越来越多次因为南星耽误了早朝。
南星缠着他,在他怀里又哭又叫时,他命都要给他了,还管什么早朝。
说是如胶似漆、缠绵恩爱也不为过。
江云华几乎做什么都喜欢带着他,南星也是愿意。
那日秋日狩猎,江云华也把南星带上了。
秋高气爽,正是猎物肥壮之时,南星穿上一身红色劲装,手里拿了一把弓。
江云华一身玄色金龙劲装,与南星高高上座,坐下是朝中文武百官,他近日心情极佳,笑着承诺今日捕猎最多者重重有赏。
彩头没说是什么,但看那被红布盖住的彩头,是不会令人失望。
南星会骑马,骑着马和他一同上场。
他知道南星的马术是南星在西城之时,裴英教的。
江云华与南星并排进入了山林,回头时看见裴英和裴若枫也跟着,他冷笑一声,道:“裴将军何不往别处?如此跟着朕可是要捡朕剩下的猎物?”
江云华可知道这兄弟两是冲着南星来的!方才他在说话时,这两人的眼睛似粘在南星身上般,从头到尾都在看南星,那眼神若是实质的,南星都要被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光了!
真想马上把这两人给宰了!
可是裴家手掌兵权,暂时是没法动的,只能慢慢把权利分化,掌握在手里以后,才能动手。
江云华嘲讽了一两句,裴家兄弟自然也转了个方向。
江云华终于心情明朗,和身边的南星笑着说:“我带你去打猎。”
南星虽会骑马,但不通骑射,他手劲小,拉个弓射只兔子都不行。
江云华驱散了跟着的侍卫,突然飞上南星的马背,环着南星把弓箭用力一拉,射下了一只麋鹿。
南星欢快的呼了一声,江云华意气风发地笑:“我来教你!”
皇上和太后自有一个区域,两人要去的地方没什么不长眼的人跟着去抢猎物。
早就走过了猎场的边界,深山小林里荒无人烟,偶有几只兔子路过,教着教着狩猎也变了味。
南星在他怀里软乎乎地比兔子还可爱,江云华这次狩猎把所有兔子都放过了,他从后面亲吻着南星的脖颈,他知道南星所有动情的地方。
南星很快就软在他怀里动情的喘息,带着些欲拒还迎的口吻气息不稳地说:“你这样我怎么能好好打猎……”
江云华急切地亲吻他:“朕的猎物都给你!”
他话毕,一把将南星搂下了马。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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