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x手心顿时湿透了, 本能告诉他似乎有什么危险即将到来,可十双眼睛在这看着,心虚上升成为胆气, 心想顾芒胆子再打,也肯定不敢在大家都看着的时候对自己怎么样, 硬梗着脖子:“是, 是我, 那又——”
“哗啦啦——”
他整个人被逮小鸡一样被拎起来甩到桌子上,上面是主办方在桌子上放的供几个人喝水用的玻璃杯,根本承受不住fox整个人的体重, 被压得细碎,玻璃碴子有扎到他后腰包括正片后背。
他疼的猪叫出声,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顾芒却像甩一块湿垃圾一样把他甩到地上, fox眼冒金星, 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咕哝出痛呼的喘息。
又是“撕拉”一声, fox只觉得后背蓦地一凉, 沾满玻璃渣的后背被顾芒随意用手指挑开观察。
顾芒若有所思:“嗯, 差不多一样多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傻了眼。
fox哇哇叫起来:“顾芒, 顾芒!You\'re fucking done!(你他妈的完了!)你他妈的是在踩红线!我现在就要举报你!你这辈子别想再比赛!”
“是吗。”
顾芒懒洋洋把他拾起来,玩什么瞄准游戏一般拎起fox用桌角重重戳在fox后腰, 他听着fox的惨叫, 似乎有些疑惑:“这么疼啊?”
fox疼的眼泪唰唰流:“你他妈把老子放开, 我他妈的要举报你!”
顾芒笑了:“你去啊, 欢迎你去, ”他松开手,fox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像虾条一样蜷缩身子。
“你觉得是你这些伤严重还是我做的手术严重,猜猜看如果你报给官方,他们是新一个作奸犯科屡教不改的劣迹选手,还是信8FMVP?”
他看向fox后腰上的青紫,点点头满意道:“位置很标准。”
继而他扫了眼fox的手臂。
fox瞳孔一缩,头皮害怕地麻起一大片,痛哭流涕地求饶起来:“不,不要打了,我错了......”
他见顾芒不为所动的模样,哭泣着爬到阮秋面前,痛哭流涕地:“对不起,阮秋,我真他妈的错了,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你们怎样都行,求你们别搞我的手......”
阮秋一个眼神也不吝给他。
那四个白人被吓呆了,面面相觑着不敢动。
他微微笑了笑:“为表示国际礼仪,接下来我将会用英文讲话。”
“As an esports professional, I\'ve always adhered to the principle of friendship first, competition second(作为一名电子竞技职业选手,我一直坚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
“Anything can be done to keep the game going(为了保持比赛正常进行,可以做任何事)”
顾芒一个个和那四人对视:“But that doesn\'t include those who let you all together bully me(但这并不包括任由你们合起来欺负我的人)”
阮秋睫毛轻轻一颤。
顾芒拽起fox的头发,把他鼻青脸肿的脸提到四人眼前:“Otherwise, he will end up like this(否则,这就是下场)”
四个白皮佬齐齐咽了口口水。
顾芒把fox扔到一边,不知不觉间,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目光森然,整个人站在那里,散发着让人心下凛然发紧的气势。
“And now if any sons of bitches got anything else to say,now\'s the fucking time!”
(现在,如果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婊子们还有任何别的话要说,现在就是他妈的讲话时间)
PLOG的四个白人几乎是求饶地看向顾芒,怕地要跪下了。
顾芒歪了歪头,对fox说:“胳膊就不碰了,赛场上再来。”
其实不光是PLOG的几个人,WK小白他们也有些被吓到了,他们从未见过顾芒失控至此的样子,可一想到刚才说到的阮秋身上的伤,又觉得fox实在该打。
阮秋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顾芒对其他人点点头,拉着阮秋准备回酒店上层的房间。
电梯里两个人都没说话。
顾芒抱肩,看着电梯显示的楼层数,问:“被吓到了?”
阮秋牙尖咬在下唇,低着头无声半晌,轻轻说:“队长,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他想要分析顾芒的脸色,可顾芒没什么表情,啥也分析不出来。
“队长......我以前那些其实都过去了,也,也没有那么疼,fox那种人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都没有关系的。”
如果要因为我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碎小事影响了你我才会真的很难过。
后半句还是被阮秋憋进心里。
顾芒“噢”了一声。
阮秋心里一空,慌忙回头:“没有,队长,我没有不领情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担心你被我这件事牵连,我——”
“阮秋,”顾芒叫他名字,忽然话锋一转:“我手疼。”
这下阮秋彻底急了,他一下子扑过去就差没飞到顾芒怀里,急吼吼去抓顾芒的手:“怎么回事?哪里疼啊?是不是刚才打他的时候碰到伤口了?在哪?”
顾芒把手伸过去,那里还被纱布包裹着,苍白地刺目。
阮秋的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吧嗒吧嗒砸到纱布上,他又吓了一跳,生怕顾芒因为自己这点眼泪手要坏了,抽泣着检查他的手,“哪里疼啊?手腕还是手指?是不是又要去医院?要不要......”
话没说完,阮秋就被顾芒拉进怀里了,他挣扎着要钻出来,探着脖子去看顾芒的手:“队长你别闹......”
顾芒装不下去了,用伤到的手抹去阮秋的眼泪,低声说:“好了,我就吓吓你,其实早就好了,今天纱布都能拆了。”
阮秋一怔,面上出现了空白的神情,一瘪嘴,又哭又笑的样子,可怜又可爱地不得了,顾芒心都看酥了,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下吻人的眼泪。
“你还说我呢,我一句话就把你搞哭了,那我是不是也该担心你因为我的手的事受牵连?”
阮秋哭劲儿没褪,肩膀一耸一耸地往顾芒怀里钻,声音哽咽地哑哑的,带着勾人的小尾音:“才不是,队长比我重要多了。”
顾芒听着这话很不满意,嘬着怀里人的脸要他改口,阮秋一开始喃喃着撒娇不愿意,最后被逼的只好改口说都重要。
“这些天我都不在,有没有好好吃饭?犯胃病了吗?”
提到这个阮秋很有话语权,他整个人埋在顾芒的大衣里,抬起一张圆润玉质的小脸,眼睛亮晶晶地说:“我有好好吃饭的,队长,一天三餐都没有落下,身体也努力锻炼过,每天都用你的原来爱用的那些器械健身。”
“真的?”顾芒故意摆出狐疑的样子,这段时间他在美国治疗,系统有时候经常告诉他阮秋的情况,其实知道阮秋说的都是真的。
阮秋睁圆眼睛:“当然是真的?队长不信我嘛?”
“还不是某人前科太多?”顾芒逗他。
阮秋急了,他直接抓起顾芒的手,主动放到自己的后腰上,认真说:“队长,这次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摸摸。”
顾芒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阮秋等半天没等人摸,怔了怔,也发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他脸唰一下红了,微微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人拉着在怀抱跌得更深。
“这可是你让的,不能反悔。”
阮秋不知所措地趴在顾芒怀里,刚想解释自己刚才那句话不是那个意思,不想顾芒手心已经用上了力,不偏不倚捏在他腰窝上。
阮秋浑身一颤,赶在自己发出丢脸的声音之前死死咬住唇。
顾芒垂下眸子,掩饰嘴角的笑意,面上还是一片温柔的样子,蹭着阮秋的脸蛋示意人松开唇。
手上却毫不客气,不轻不重地捻磨把玩起来。
他跟阮秋在一起过三辈子,人的腰的敏感点在哪,他可谓是熟的不能再熟,闭着眼睛都能一个不落。
阮秋浑身软成了泥,眼睛浸漫着柔顺微红的水珠,嘴里咬着顾芒肩膀的衣服,全身都在细细地发抖,他再也受不住,求饶地蹭蹭顾芒的侧脸:“队长......我错了。”
顾芒被带柔带媚的一声“队长”叫的险些把持不住,不自觉手指一用力。
阮秋颤着声发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好在电梯终于到了顶楼,顾芒脱下外套把人裹在怀里,轻轻吻着阮秋发顶,和人走出电梯。
殊不知一出门,和经理和教练撞地了正对面。
□□教练和经理奇异地看着顾芒,把好奇的目光洒向顾芒怀里用外套包裹的人。
顾芒眼疾手快把帽子一拉,怀里人被遮挡地严严实实。
不用想,阮秋现在的脸一定是红的,眸含水光,能把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看地把持不住。
这样的阮秋,在这世上有且仅有顾芒一个人能看。
他不可能让阮秋这个样子见人。
教练问:“臭小子,刚才听小白说你打人了,你胆子够大,把比赛资格作没了你就高兴了。”
顾芒给人掖着衣服缝,懒洋洋回:“我自有分寸啊。”
经理挤眉弄眼:“你小子什么时候谈对象了,从医院一回来。咋把人搂在怀里不让看啊,什么绝世大美女啊?”
顾芒不住地笑:“对呗,就是绝世大美女,给你们看可不成。”
怀里的人吓到了,往他怀里缩。
教练皱眉:“谈恋爱我管不着,但你决赛前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刚才跟PLIG教练见了一面,那外国佬真能装啊,总决赛给我打他脸。”
顾芒:“得令,那我带着我的‘大美女’走了。”
等到刷完房卡走进房间里了,顾芒才把帽子外套给人掀开,他担心阮秋刚才被闷到了,捧起人的脸想看人脸红不红,抬起阮秋下巴时,却愣住了。
眼前人正无声地哭着,眼泪不要钱地从眼眶往下落,哭地面颊红晕,额发湿软,鼻尖都是粉色的,眼尾却又天然地上钩,像刚从桃花潭捞出来的水妖。
“......哭什么呢。”顾芒放轻声音,把人抱在怀里哄着。
“队长......”阮秋无比可怜地唤了一声,哭地更凶了。
顾芒手抚在阮秋后背安抚他,软声问他怎么了。他心里焦急,等了半天,只等到阮秋用哽咽着说了句“对不起”。
阮秋觉得自己该给顾芒道歉的。
他还是太贪心了,非要和顾芒建立什么关系,可顾芒其实是不想把他们的身份公开的。
其实早就该知道的,顾芒愿意碰他吻他抱他玩弄他,他的祖坟就冒青烟了,怎么还能祈求顾芒非要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的。
可真到了这一刻,还是难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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