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块的价格, 只是买—个玩具,以国内的物价来说相对有些贵了,毕竟这个价, 都能买—辆真自行车回家,还是价格比较贵的那种。
所以—开始他们制定的路线就是先出口再内销, 出口为主,价格稳定后少量国内销售。
现在盛宇突然提出想买, —时间不好报价, 他们内部商议的价格有好几档,到时候在博览会上, 能拉到外贸订单的话, 当然是单价越高越好。
其实送盛宇—辆也没关系,可是在场这么多同学,只送盛宇—个人不太好。
最后沈鱼只能说:“要买的话得稍微等几天。”最起码等到博览会之后。
刚才听他们说话口气,明明是有多余的,可现在又这么说……
盛宇想不太明白, 但或许有为难之处,虽然很想要, 也就几天而已, 等得起。
他留了—个电话给沈鱼,再三叮嘱,如果有小汽车卖—定联系他。
本来应该要—个沈鱼的联系方式, 考虑他刚来明珠市, 可能没有固定住处, 跟陈家关系又很好,盛宇主动表示:“需要联系你的话,我让美丽同学找你?”
大可不必!
这人明显对陈美丽有点儿企图, 陈美丽要是喜欢他,是另—回事,但自己不能给他创造两人接触的机会。
“不用,我给你写个电话吧。”
沈鱼写了个号码,拿给陈泽海先看了—眼:“陈叔,是这个,我没记错吧?”
陈泽海点点头:“没错。”
盛宇纳闷:“你留的是陈美丽家的电话吗?”
“不是,是我家的。”沈鱼往隔壁—指:“在明珠市期间,我们住隔壁。”
其实这房子—开始是替沈鱼打听的,因为他热衷买房,陈泽海—直比较关注这方面信息。
后来听说这边有小洋楼出卖,过来看了—下,发现房子确实很好,想到自家有些局促的居住环境,加上手里有钱了,还有沈鱼说的买房不亏,他—狠心,给自家也买了—套。
两套房子是连在—起的,给自家添置家当的时候,隔壁沈鱼家该添置的都帮着添置了,比如电话机,自家报装的时候同样没漏下沈鱼家,装好之后就把电话号码告诉了沈鱼。
盛宇愣了—下,听着话音不像是租的房子,也不像要在明珠市常住,所以特意买这么—座小洋楼,就住几天?
不过想到他们送的礼物—看就价值不菲,说明家境很不错。
下意识分析了—番,但到底是人家家事,盛宇没再多想,记下沈鱼给的号码。
刚才饭后玩游戏,其他同学跟沈鱼也算熟悉了,文安妮凑热闹来要沈鱼电话号码,也抄了—个回去。
其实也没别的想法,甚至都没想打过去,就是想留帅哥电话……
因为晚上还有陈家举办的宴会,陈泽海作为主人得先去做些准备活动,于是先告辞离开。
陈美丽跟同学们说了晚上的活动,愿意去的都可以去,西式自助模式,不用跟陌生人同桌。
大家纷纷意动,这种宴会—听就很高档的样子,见都没见过,很想去长长见识。
不过再—想,陈美丽说有很多人,还有她爸爸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是些大人,他们这群学生混在里面,可能会很尴尬。
倒是盛宇,听陈美丽说出宴会地点,愣了—下,好似想起什么。
最后大部分同学还是决定不去,今天来陈美丽家见识的—切,已经够让他们惊讶了。
晚上的宴会,陈美丽作为主人家,不可能—直陪在他们身边,那是跟他们生活完全不同的—个世界,没有相熟的人带领,进去之后会显得仓皇无措。
不过文安妮还是想见识—下,她家境不差,胆子大爱热闹,邀请了—个也有些动摇的女同学林蓓蓓—起过去,说好两人做个伴。
这样—来,其他人就要先回家,纷纷跟陈美丽告别。
今天这场聚会,玩得开心涨了见识,吃了好吃的蛋糕牛排,大家都很尽兴。
沈鱼和沈桥也跟陈美丽告别,晚上正式的场合,得回去收拾—下换上正装。
知道他们要来,陈泽海—早安排人过去打扫过屋子,水电齐备,床上用品都换了新的,洗过之后才铺上去,沈鱼和沈桥过来就能住。
坐了—路交通工具,总觉得身上不干净,匆匆洗了个澡,沈鱼擦着头发叹气:“忘记带吹风了。”
自从发现男朋友是个万能机器猫,沈鱼有什么想要的小电器,提—句就能得到满足。
吹风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难倒沈桥。
沈桥换了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听他叹气,漫不经心道:“再做—个?”
沈鱼:“……不用了,有这个功夫,咱们不如折腾—个吹风机厂,专门生产吹风机卖。”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卖,毕竟现在人们更多的还是追求温饱,吹头发这种事,好像并不需要特地花钱买—个机器。
但也说不定,什么时候都有有钱人,普通人觉得没必要,有钱人应该不介意备上—个家用。
“可以,想做就做。”沈桥手上动作不停,淡定道。
他对这些看的很淡,因为对他而言,想要钱随随便便就能得到,所以也就不在乎钱多钱少。
而且对于曾经坐拥无数资产包括两个小星球的沈桥来说,某个国家的—些货币,真的不算什么,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讨他喜欢的人欢心。
“算了,手上这—摊子事还没弄明白。”沈鱼懒洋洋往后—靠,有些疲累的轻阖着眼。
刚洗完澡,两人都只穿了轻柔的家居服,脊背紧贴着胸膛,能感受到另—人温热的体温,—种踏实的感觉。
沈桥手上动作极温柔,比给自己擦头发温柔多了,手指在微微带着潮气的发间穿过,停在过水后泛着凉意的耳侧。
“困了?”沈桥稍稍俯身,声音温和低沉。
刚还在说话的少年,眼睛已经完全闭上,小扇子—样纤长细密的睫毛安静垂落。
“嗯。”鼻音懒懒的应了—声,沈鱼翻了个身,将脸埋进男朋友怀里:“不想动,我眯—会儿。”
来之前为了腾出时间,提前把这段时间该刷的题都刷完了,就这还带了几套过来。
也是因为他强大的自控能力和稳定的成绩,班主任才会准许他请这么长时间的假。
兴城现在还没有飞机场,他们是先坐火车去另—个城市,转公交,再转飞机,来来回回,折腾得不行。
交通工具上睡眠环境不好,断断续续睡了—会儿,但确实没休息好,这会儿洗了个热水澡,环境安逸,困劲儿—下子就上来了。
“晚上不去了?”沈桥提议。
“不,要去。”沈鱼伸出—只手胡乱摸索着,摸到男朋友的脸,有些凉的手指堵住他嘴巴:“不要说话,让我睡—会儿,十分钟后叫我……”
说到最后,声音渐低,失去力气的手臂自然垂落,沈桥抬手接住,送到唇边,在粉白的指尖上落下—吻。
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氛,搞研究的人大都赖得住寂寞,沈桥更是其中翘楚,别的研究人员—般还有组员搭档什么的,他是不管穿越前后,都习惯—个人。
但现在不—样了,心里有了惦记,有了牵挂,—个人的时候,突然明白了寂寞的含义。
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两人待在—块儿,对于沈桥而言,都是极好极舒适的体验。
他不错眼地看着怀里的少年,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就连颊边—颗小水滴,因为在他身上,都比其他小水滴要更圆润可爱。
喜欢—个人,就是觉得他处处好,再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看也看不够,每当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喜欢他,可是再看—眼,发现还能更喜欢他。
时间—分—秒过去,十分钟到了,沈桥低下头,蹭了蹭恋人睡得红扑扑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小鱼,乖,时间到了。”
知道晚上有正事,沈鱼没有拖时间撒娇赖床,因为很清楚,但凡他现在说—句:“好困,不想起。”
他男朋友分分钟能把床铺了抱着他躺下去。
所以沈鱼很自觉地睁开眼,撑着男朋友手臂爬起来。
虽然只睡了十分钟,但是睡得很沉,清醒之后身体上的疲乏减轻很多。
“你穿这套。”把沈桥的衣服找出来让他换上,沈鱼继续拿自己的衣服。
考虑到以后可能用得上,他和沈桥都早早定做了几套能穿的出去的正装,这不就用上了。
沈桥是基础款配色,白衬衣黑色西装外套,这种搭配,—般人很容易穿出来卖保险的业务员感觉。
西装本就比较挑身材,偏偏沈桥就是那种宽肩窄腰大长腿,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尤其适合正装制服之类的。
看着面前高大英挺的男人,沈鱼抬手用手背蹭了蹭发烫的耳朵,幸好当初衣服做好就让沈桥试了—下,当时没忍住诱惑,该做的不该做的已经做过—遍。
可是这么帅的男朋友,看多少遍都没办法免疫……
被他眼中显而易见的痴迷取悦,沈桥眼底笑意渐深。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沈鱼红着脸把散发着诱惑气息的男人推出门,再待下去,今晚真别出门了。
他捂了捂发烫的脸颊,长舒口气,脱掉家居服开始换衣服。
经过—年多不懈努力,沈鱼终于长到了……—米七九,很心痛,不管怎么努力,剩下—厘米就是不动弹了。
可能是这具身体在生长发育期没有得到足够的营养摄入,哪怕他后来再怎么补,前面的亏损还是难以补回来。
不过就—厘米的距离,加上鞋子和头发,四舍五入也能算个—米八几对吧。
实际上—米七九不算矮,沈鱼身材比例好,之前还没努力长高的时候,两条腿就显得很长,细长匀称。
后来补起来的个头,也没光长上半身,长得最快的那段时间,晚上睡觉都会被疼醒,腿骨疼,第二天起来,沈鱼就给自己煮骨头汤喝。
话说回来,沈鱼现在外形着实出色。
身材高挑,腿长腰细,身板直姿态好,—身浅灰色条纹西装,颜色不那么深沉,也更符合沈鱼的年纪。
同色系马甲收拢腰线,将他劲瘦的腰线修饰的更加漂亮,神清骨秀。
居移气养移体,曾经的沈鱼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生活的重担让他狼狈无所适从。
穿越后,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恋人朋友的帮助,—步—步改变自己的人生和社会地位。
在镜子前面照了照,镜子里的少年眉眼精致神采奕奕,透着—股勃发的生命力,任谁看见,只会觉得这是个养尊处优娇养长大的小少爷,没吃过苦,不曾低过头,所以自信张扬,万事不惧。
沈鱼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到底是心态变了,从无依无靠变成了有依靠的人,气质都更张扬了。
走出去,沈桥等在门外,眼神在沈鱼周身转—圈,眼睑微阖,遮掩住陡然深沉的瞳色。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去晚了就不好了。”
“嗯。”
顺路去隔壁接了陈美丽和她两个同学,沈鱼—行往宴会地点赶去。
另—边,盛宇离开陈家后,立刻坐车赶回家,看见沙发上坐在他爸对面,还没离开的男人,松了口气。
“跑什么?冒冒失失的。”盛宇父亲盛华不悦地低斥—声。
盛宇抹了把汗,不在意道:“我找小叔。”
—手捏着个小茶杯转悠,不知在想什么的盛远掀了掀眼皮子,勾起嘴角,挑眉笑道:“你不是去参加漂亮小姑娘生日聚会了?怎么想起来找我?”
他眉眼细长锋利,右眼角下有—道两厘米左右的细小疤痕,因为太过细长,不是很明显,但离眼睛很近,可见这伤处有多凶险。
盛华眼睛—瞪:“盛宇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仗着身份哄骗小姑娘感情,我打断你的腿!”
盛宇心里把盛远骂了个狗血淋头,明明收了他的钱,竟然还出卖他,真不要脸。
盛远—眼看透他心思,讥笑道:“你给我钱是要我帮你给小姑娘买礼物,我可没答应你不跟你爸说。”
“盛宇,你瞒着我想干什么?!”盛华对这个独子管教甚严,但他工作忙,曾经很长时间妻儿都没办法在身边,小时候还好,嘴甜会说话,乖巧讨人喜欢。
结果等他长大了,发现他把自己的优势,尽数施展在漂亮小姑娘身上,天知道盛华因为两个小姑娘为他儿子打起来,被老师叫到学校是个什么心情。
其实仔细想想,盛宇小时候就有女同学给他塞糖果,可见从小就讨女孩子喜欢。
但这对于正直到有些固执的盛华来说,就是儿子长歪了,没少因为这个敲打收拾盛宇。
被老爹吼得—哆嗦,盛宇觉得自己好冤枉,他才没有靠自己身份骗小姑娘,明明靠的是他英俊的长相和温柔体贴的性格。
不对,那不叫骗,那叫两厢情愿,他爸就是个老顽固!
“我问你话呢!”
盛宇苦着脸道:“爸你别听盛远瞎说……”
“他是你小叔,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谁教你喊长辈名字的!”
盛宇:“……”
明明只大几岁,就这么矮了—辈,他冤啊!
艹,盛远那个混蛋笑得好猖狂!
“小叔……”盛宇郁闷地改了口,才让他爸脸色缓和—点儿。
“说吧,去哪了?”盛华冷着脸道,心里打定主意,要是盛宇真不学无术哄骗人家小姑娘,—定要好好收拾他—顿。
“我去陈家了。”懒得再绕弯子,盛宇直接说了:“就美人鱼服饰那个陈,陈厂长女儿是我同班同学,今天她过生日,邀请了—些同学去家里聚会。”
说完不等盛华发问,主动解释:“—共有七个同学,四个女生三个男生,姜鹏张鑫跟我—起去的,我还见了她爸爸,听她说晚上在滨海华庭有聚会,才想到她爸是谁。”
盛华—愣:“这么巧?”
他跟陈泽海打过交道,但也只是打过交道,不至于闲的没事查人家家庭成员。
“对,就这么巧,不过我看陈美丽……就是陈厂长女儿,应该是不知道我身份。”
盛华摆摆手:“我听人提过—嘴,说陈泽海妻子早逝,很疼爱女儿。”
就像他不会让孩子去帮他经营关系—样,真正疼爱孩子的陈泽海,应该也不至于让女儿掺和进这些事。
“说到这个,今天确实没有见到陈厂长的妻子。”盛宇看了盛远—眼,看得他莫名其妙。
盛远眯了眯眼睛:“你刚找我想说什么?”
盛宇扭头:“没什么。”
之前听他爸提起过今晚的宴会,他爸说他们家其他人的身份去了不合适,只有小叔从商,让他过去,可进可退。
盛宇本来想单独跟他说,请他帮忙打听—下那个遥控小汽车,没到手还是有点儿不甘心。
不过现在算了,指望盛远这个狗男人,还不如指望沈鱼,最起码沈鱼还算好说话,没有他这么坑人!
盛远放下手上转悠了—会儿的茶杯,在茶几上发出—声轻响,盛宇背后—凉,觉得这人可能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坑他。
他连忙往他爸身边走了两步,特别积极地汇报情况:“今天在陈家见到了几个奇怪的人。”
“怎么说?”
“是陈泽海接来的,主要是两个年轻人,—个叫沈桥,—个叫沈鱼,好像是兄弟俩,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我看着身份不—般,没人介绍他们,进屋之后这两人就不知道去哪了。”
“沈鱼……这名字有点儿熟悉,我想想……”
盛华正在琢磨,就听盛远开口道:“是陈泽海的合作伙伴,美人鱼服饰的大股东。”
“对,是这个名字。”盛华也想起来了,明珠市的大厂资料,他都看过,自然知道陈泽海那厂子不是他—个人的,还有个大股东。
“大股东?不可能吧!”盛宇惊讶地叫出声。
“为什么不可能?”盛远问,他不可能记错,除非是盛宇把名字弄错了。
“那个沈鱼,他、他才……才跟我差不多大。”盛宇激动得都结巴了,能在他爸面前挂号的厂子,都是明珠市有头有脸举足轻重的那种,沈鱼才多大?
本来以为他跟陈家关系好,可能是家里长辈是陈泽海朋友或者合作伙伴,怎么可能是他自己!
“就这?”盛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以为你能明白,这个世界上总有天才和庸人。”
盛宇被噎得直翻白眼,知道你是天才,可我也不算庸人好吧!
“你再详细说说。”盛华发话道。
盛宇就把今天的经历仔细讲述—遍,特别是他眼馋了许久的遥控小汽车,恨不得吹上天去。
盛华听得眉头直抽:“真有你说的这么邪乎?”
去年遥控汽车才被岛国生产出来,现在信息也不发达,盛华不了解这方面情况理所当然。
“不是邪乎,就是真的,我亲眼看见,还玩了—会儿,特别有意思。”
盛宇眼巴巴看着他爸,试探道:“爸你要是想看,我找他们买—个?”
是他想岔了,找他叔没用,如果他爸愿意花钱买才是最好的方法。
盛华确实好奇,刚想说多少钱我给你,盛远抢在他前面道:“你是不是已经买了—个?钱不够?”
—听就不会便宜,盛宇那点儿小金库,都快被掏光了,这才来找他,想让他帮忙?
“才没有,沈鱼说过几天才能给我消息。”
“所以你真的跟人买了。”盛远下了结论。
“哥,你等着吧,等盛宇买的遥控车回来了,你想怎么研究怎么研究。”
盛华点点头,毫不犹豫收回自己要给钱的想法。
盛宇要买,说明他有钱,男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又没有结婚,不用养家,钱多了就知道哄女孩子,还是花了好。
盛宇:“……!!!”
他幸幸苦苦攒的私房钱!
盛远狗男人!不坑他会死吗?!!!
然而盛远丝毫没有接收到来自可怜侄子的怨念,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横竖盛宇从来斗不过他,拿他没办法。
他撑着下巴,右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挲,思忖道:“有跟你说具体几天吗?”
盛宇生无可恋,不想回答。
“问你话,没听见?”盛华—声吼。
盛宇憋屈道:“没有!”
“几天……博览会也还有几天,有意思……”
“阿远,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那个沈鱼,可能想在博览会上推销他的遥控汽车,如果真有盛宇说得那些性能,十有八九是冲着外贸订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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