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即使是这么凹凸不平的悬崖,果然也还是奈何不了我啊。”迦月站在崖壁上,一手抓着鼬,一手叉腰,表情有些得意。
要知道,一开始她可是没什么信心能在这悬崖上站这么稳的,不过现在看来,她的进步很大啊!嘿嘿,等止水回来之后,一定要和他炫耀一下!
“你——”鼬刚一开口,迦月就脚下一滑,随即两个小孩儿就这么朝着悬崖下自由落体了。
“啊啊啊!!!”迦月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鼬:“……”被迦月死死抓着手臂,他也没法做什么来试图挽救一下他们俩的小命。所以……今天难道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吗?
两秒后,两个小孩儿一起“噗通”一声落入小河之中。
“咳咳咳!”迦月从水里爬上岸,用湿漉漉的袖子胡乱拭去脸上的河水,“今天真是诸事不宜啊诸事不宜咳咳咳。”她坐在河滩上,两手支在身后,大口喘着气。
鼬也从河里爬出来了,他浑身都湿透了,这可能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狼狈的一回了:“你——”
“我说你这个人,没事自杀干嘛啊?”迦月直接打断了鼬的话,“还好碰见了我,不然这么偏的地方,你可就死定了。”然后,她摆摆手:“道谢就不必啦,谁叫我是个好人呢。”
不得不说,迦月对于木叶同龄的小孩儿果然都完全不了解,即使这个孩子也是一个宇智波。
“……是、是……谢谢。”鼬其实很想说,要不是你,我早就平安落地了,还用得着去河里走一遭吗。
但是仔细想想,面前的这个孩子也确实是真心想救他的,所以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带着些无奈的应和。
“你刚才说什么?生命没有意义?”迦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转头看向鼬,有些嫌弃道,“这就是你自杀的理由。”
然而鼬却只是站在原地,低着头,也不管不断从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河水:“……生命究竟是什么?”生命会出生,生命会死去,生命会争斗,生命……
“呃……”迦月一时也回答不上来鼬的问题,即使他看上去只是在出神地喃喃自语罢了。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啊,不过之前那个问题嘛——真是没办法啊,”迦月站起身,拍拍鼬的肩膀,用一幅过来人的语气说到,“跟我来。”
“诶——?”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迦月拉住,往不知道什么地方跑去了,他没有阻止,就任由这个孩子拉着他跑。他不知道他们要去什么地方,就像他不知道生命究竟是什么一样。
终于,迦月拉着鼬又来到了一处悬崖之上。
“看见了什么?”迦月指着悬崖之下问到。
这里并不是当时止水带迦月去的那个悬崖,那个悬崖在村子外面,可他们现在不能出村。所以迦月选择了一个在村子里的悬崖,依旧可以轻易地俯瞰整个木叶。
“这是……”鼬有些出神地向着悬崖边上走去。
“喂喂。”鼬的动作可是把迦月吓了一跳,她赶紧从身后拉住鼬的领子将她往后扯,让他远离悬崖边上。
毕竟这可是有自杀前科的家伙啊。而且,这次的悬崖更高,悬崖下还没有河流什么的,要是掉下去绝对会死的。
“这是木叶。”鼬似乎也看出了迦月的想法,满脸无害地向后退了两步,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想跳崖的想法。
“是啊。”迦月在悬崖边上坐下,静静地看着木叶的景象,面上却没什么表情,“虽然我自己也不是特别明白啦,但是,关于‘生命的意义’这个话题,也是有人和我讲过的。”
“是什么?”鼬不知何时也坐在了悬崖边上,这又把迦月吓了一跳。
“放心好了,我真的不会跳下去的。”鼬举起双手,微笑。
迦月:“……”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之后,迦月将那天止水给她说的话,又完完整整给鼬复述了一遍。
“所以,是守护吗?”鼬喃喃道。
“是的吧。虽然我也不太明白,但是,”迦月抬头望向天空,彼时的天空与当时一样万里无云,她看着一片绿叶打着旋落下,轻轻抬起一只手感受夏日的微风,“毕竟是止水说的,所以,应该不会错的吧。”
鼬转头,看向迦月,一时有些怔楞。
守护……吗。
“至于‘生命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我就没办法回答啦。”迦月站起身,拍了拍手上沾到的泥土,“不过,如果是止水的话,应该会知道答案吧。”
“是宇智波一族的止水先生吗?”鼬抬头,神情认真地看向迦月。
“嗯呐。”迦月点点头,脸上不由得带上些自豪,“止水的话,一定知道的。”
“你和止水应该会很有共同话题的,毕竟,”迦月弯下腰,重重拍了拍鼬的肩膀,“你们俩都神神道道的,一天到晚讲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鼬:“……”
“你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又是个小孩子。”迦月一手支着下巴,缓缓点头,“嗯,止水一定会很乐意给迷失了人生道路的同族小孩子开导开导的。”
鼬却只是看着迦月,微微笑道:“是吗。”
“绝对的!他以前还想着要去忍校带班来着!”迦月继续一脸真诚地坑止水。当然了,她以后才知道,这哪是坑止水呀,这分明是帮他找到了挚友啊!
“今天,谢谢了。”虽然迦月害他掉进了河里,但毕竟是好心,之后还耐心地开导了他,鼬对她还是非常感谢的。
“小事小事。”迦月摆摆手,一幅不在意的样子,“总之,只要继续活下来,总能遇到一些愉快的事情的,毕竟,生活充满着希望嘛。”
迦月豪气地叉着腰,看向悬崖下木叶壮观繁华的景象,脑海中一统天下的想法却油然而生,就连她自己都被小小地吓了一跳。
“这句话,也是止水说的吗?”鼬有些好奇。
“啊,这句不是。”迦月回过神来,她笑嘻嘻地回头看向鼬,“这句算是我自己的理解啦。”
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
当然,鼬所理解的愉快可能和迦月不太一样,毕竟现在的他不知道的是,迦月在以后,会变成一个愉悦犯!
“那么,我就先走啦。”迦月挥挥手,转身便离开了,边走边小声抱怨着,“即使是夏天,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果然还是不舒服啊。”
“——”鼬本想叫住她,问问她叫什么名字,但一瞬后,他便微笑着止住了话语。算了,同族的孩子,又是同龄,他们迟早会认识的,不是吗?
“哟,止水,迦月又来接你下班啊。”迦月天天准时蹲点儿,暗部的同事们也都认识她了。
“狐狸叔叔晚上好,我又来接止水下班啦。”暗部的成员也不是每个都像止水一样不喜欢戴面具的,比如迦月眼前这个。
虽然迦月已经很熟悉他的声音了,但还从没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他一直带着那个暗部特有的狐狸面具,银色的头发总是斜着翘起来,手中偶尔会拿着一本书。
“都说了多少次啦,要叫哥哥。”狐狸面具的暗部成员显然对于自己被叫“叔叔”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
“是、是,狐狸叔叔。”
“你这个小孩,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那人懒洋洋地用无奈的语气感叹到。
“嘿嘿。”迦月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拉着止水的手就跑。
“所以说,天才的‘瞬身止水’事到如今都不认得回家的路这个传闻,居然是真的吗?”都跑出老远了,迦月和止水还是听见了身后狐狸面具暗部的吐槽。
止水:“……”
止水差点一个踉跄,还好他凭借自己及其高超的体术稳住了。所以说,原来全木叶都知道他不认路这个传言了,而且似乎真的有人相信……
止水看向拉着他的手跑在前面的迦月,叹气。
快到族地门口的时候,止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停的很急促,以至于迦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摔倒,不过止水迅速扶住了她。
“怎么——”迦月刚想转头问止水怎么回事,就突然怔住了。
这股查克拉……
迦月瞳孔猛地缩小,随即,她缓缓抬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夜空中,此时正挂着一轮明亮的满月,以及——散逸着的强大的查克拉!
强大的查克拉似乎让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迦月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这是……”迦月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眼前似乎飞快地闪过了一些画面,但她却又无法看清。
“啊!”她突然捂住脑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迦月。”止水担心地蹲下身,握住了迦月的肩膀。
“我……”迦月有些呆呆地放下双手,黑色的眸子变成了猩红的颜色,三个勾玉在眼睛里缓缓旋转着,连成一个新的图案,旋即又立刻变成了三勾玉的样子,
“我……不知道。”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略微颤抖的手心,心中涌现出某种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吼——!”
伴随着来自兽类的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伴随着房屋的倒塌声,伴随着人们的尖叫声,迦月缓缓转头,顺着止水的目光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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