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鸣人向自己走来,宁次有些无力道:“在那种情况下竟然马上使出影分//身……这是你擅长的忍术呢。”他望着天空,朵朵白云此时正随着微风缓缓地飘着,“是我大意了……”
对此,鸣人只是说了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
“我在学校的毕业考试中,连续三次都没有通过,因为我运气差,毕业考试中出的忍术题目,一直都是我最不擅长的忍术……分//身术,曾经是我最不擅长的忍术。”
“所以,你不要把‘命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这种无聊的话挂在嘴边。因为你跟我不一样,不是吊车尾。”
宁次也不知听见了鸣人的话没有,他只是有些出神地望着天空,耀眼的光透过白云洒落在地面上。而一只鸟儿,正振翅朝着白云飞去。
“胜者是——漩涡鸣人!”这时,裁判终于站了出来。随着结果的宣判,场中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
在鸣人高兴地笑着,接受着来自观众的欢呼声时,医疗队将宁次抬出了赛场。
在临走前,监考官叼着竹签对宁次道:“被囚//禁的鸟儿只要足够聪明,就会懂得用嘴巴打开鸟笼。这次,是你输了。”
可是,笼子并不是摆设啊……一个锁上的笼子,鸟儿又要如何打开它呢?
医疗队检查了宁次的身体,在得出了他只是查克拉耗尽了,内脏并没有受伤的结论后,便匆匆离开了。宁次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惨白的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午安!”就在这时,迦楼罗的脑袋出现在了宁次的面前。她一如既往笑嘻嘻的,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后,便随意地靠坐在病床的边缘,“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我——”
“是不是因为鸣人的话而深受感动?”还不待宁次说完,迦楼罗就笑着用装模作样的,仿佛深受感动的语气道,“吊车尾通过努力打赢了天才,打破了命运,你是这样想的吧?”
宁次别过脑袋去,没有说话。迦楼罗确实看穿了他的想法。
“但是你错了啊,小朋友。”迦楼罗伸手,食指轻轻点在宁次下颚的伤口处。
下一秒,当迦楼罗收回手臂的时候,宁次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却发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甚至,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坐了起来。
甚至,他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也已经完全回来了!
“……谢谢。”宁次有些沉默道。
迦楼罗走到窗边,双手搭在窗台上,透过玻璃看向外面的世界:“不谢,举手之劳罢了。”
宁次有些愣愣地看着迦楼罗,仅仅是一瞬间便能是伤口愈合,甚至还能给人补充查克拉。这个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刚刚说,错了?”宁次有些怔怔的,他不由得回想起了迦楼罗刚才的话。
“自然是错了。”迦楼罗转身,靠在窗前,将透过窗户照进屋子的阳光全部遮住了。一时间,房间内变得昏暗起来。
“首先,”迦楼罗竖起一根手指,“你所说的命运论,其实是完全正确的。”
看着宁次惊讶的目光,迦楼罗轻笑道:“我不是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了吗?你打不过鸣人的。”
“为什么?”宁次低着头,他放在病床上的手指曲起,将床单都抓得有些皱起来了。
“因为从一出生开始,这就已经是注定的结果了。”迦楼罗漫不经心地对宁次道,“你所说的命运论并没有错,只是你猜错了鸣人的出生。”
“什么意思?”宁次抬头,微微皱起眉头看向迦楼罗。
“漩涡鸣人,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儿子。所以,他会成为火影,简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他天生就带有这种命啊~”
迦楼罗笑嘻嘻地摆了摆手,用一种仿佛唱歌一样的戏谑调子如此说到。
宁次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有些涣散,也不知道他在看着什么。
“而且,你不好奇吗?他明明被点了穴,又为什么还有查克拉?还有啊,明明上一秒已经筋疲力尽了,为什么他下一秒却仿佛没事儿人一样,甚至就连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吗?”
迦楼罗笑得灿烂,可她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在宁次的心脏是用钝刀子割了一刀一样。
在宁次有些动摇的眼神中,迦楼罗毫不犹豫地抛下一记重击:“因为啊,在他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将九尾封印在他的身体里了。”
“九尾?”是九尾妖狐吗?宁次隐约听说过。可是,这难道不是不幸的象征吗?
“尾兽,查克拉实体化后的生命体。你所看到的环绕在鸣人周身的橘色查克拉,就是属于九尾的。”迦楼罗有些怪异地翘起了嘴角。
“……”
见宁次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迦楼罗也毫不在意地继续说着:“再往前推,木叶的二代火影是初代的弟弟,三代是二代的徒弟,四代是三代的徒孙,你猜猜,五代会是谁?”
“……我不知道。”宁次的声音很轻,若不是迦楼罗的听力好极了,她大概也是听不见的。
迦楼罗用略微怪异的调子继续慢悠悠道:“他即使受伤了也会很快愈合,他永远不会因为缺少查克拉而苦恼。”
“嘛,反正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迦楼罗摊手,“总之,鸣人他,即使不努力,也会获得力量的。”
就像阿修罗一样,明明什么都不会,却因为六道老头将力量都传给了他,所以一下子就成为了当时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之一。
宁次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低垂着脑袋坐在那里,就连平时一向挺得笔直的脊梁都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压垮了下来。
而迦楼罗似乎也完全不在意他听没听进去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需要告诉你的来着?”迦楼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着刚刚鸣人跟宁次说的那些话。
“哦,对了。”迦楼罗一拍手,有些好笑道,“他说,等他当上火影,会改变日向家的制度来着。”
迦楼罗微笑着看向了宁次:“你信吗?”
“……我不知道。”宁次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现在乱糟糟的,他甚至根本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
“我劝你还是不要信。”迦楼罗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宁次的面前,她拍了拍宁次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只有我能帮你灭族造反,终结这种命运。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做到。”
宁次呆呆地抬起头望向迦楼罗,他的眼神却十分迷茫。
“命运这种讨人厌的东西吧,还真说不好。”迦楼罗似乎是有些感慨,“但是呢,命运让你遇到了我。”
“?”宁次用有些空洞的目光追随着迦楼罗的身影。
“那就说明,你的命运不是永远困在牢笼之中的鸟儿。”迦楼罗朝着宁次伸出了手,“你说是吧?”
“……”宁次一怔,光芒似乎逐渐回到了他的眼中,他缓缓抬起了手臂。
就在宁次即将要抓住迦楼罗的手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日向日足走了进来。
宁次看向日足,却见他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迦楼罗的存在一般,而站在房间中央的迦楼罗,面对宁次投来的视线,她只是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宁次知道,迦楼罗大概是用了某种术,让日足根本无法看到她。
迦楼罗双手背在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日向日足。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呢?
“有什么事吗?”宁次静静的坐在病床上,他低着头,两只手臂撑在膝盖上,似乎不是很想和日向日□□流。也对,毕竟是间接的杀父仇人。
“我是来告诉你那一天发生的真相的。”日向日足不紧不慢地将日向日差死去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带有日差字迹的卷轴放在了宁次的身旁。
宁次一愣,随即展开卷轴,迦楼罗也有些好奇地凑过去看了。原来,日向日差说自己是主动赴死的,他选择以死来成全自己的自由。
“这就是真相。”下一刻,日向日足跪在了宁次的面前,他上身趴伏在地面上,态度诚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对不起。”
宁次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跪在他面前的,是日向宗家的人,更是日向一族的族长。自小养成的习惯让他有些许的不知所措。
迦楼罗却轻笑了一声,随即附在宁次耳边轻轻地说道:“动摇了吗?猜猜看,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来道歉,才将这份遗书交给了你呢?”
“不过是看你有天赋,所以想要拉拢你罢了。”
“你的父亲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选择了自由?”
“因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其实他死之前,我见过他。”
“那天,他在湖边站了一整晚呢。”
“他说自己很高兴,可他却哭了。”
“你猜为什么?”
“因为即使他不先做出选择,宗家的那群人,也会逼他做出这个选择的啊。”
“什么自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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