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吗？”佐助似是很淡定地岔开了话题，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再一次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此刻的内心有多么的不平静。

既然自己不平静，佐助想，他也不应该让对面的那些家伙平静。因此，他抛出一个重磅的事实：“刚才，就在这里，”

佐助的手指无规则地抽搐了几下，最终紧紧握起，“我杀了你们木叶的一个高层。你们应该知道他吧？志村团藏。”

“！！！”显然，不仅是鸣人和小樱，就连卡卡西都是震惊的：“那个团藏……”佐助仅靠自己就打败他了吗！不过转念一想，拥有了轮回眼，打败团藏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

似乎是看出了卡卡西的想法，佐助微微笑了起来：“那个抢走了止水的眼睛，手臂上有十一只写轮眼的蠢货。”

“什么！？”

鸣人三人的面上皆是一幅讶异的表情，佐助说出的话太过惊人，不了解团藏秉性的鸣人和小樱，甚至以为他和迦楼罗一样，疯了。只有稍微知道一些内情的卡卡西若有所思。

但是不管怎样，这件事情都太过骇人了。

“不止是团藏。”佐助似乎终于讲到了重点，他嘴角翘起的弧度渐渐扩大，已然有了“疯”的样子，“你们、木叶、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统统都要死。”

一时间，寂静无声，就连水滴落在水面上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也就是在这时，三人意识到，佐助或许……已经疯了。

“佐助……”

卡卡西很清楚，是憎恨累积而成的历史，造就了现在的佐助。实际上，佐助也是这个时代的受害者，卡卡西想，不管是鸣人还是小樱，虽然不明显，但也一定有切身的感受。

然而正因如此——

就在卡卡西抬手挡住鸣人和小樱的同时，鸣人也结印分出了一个影分//身。

“这是我的任务。”卡卡西一手叉腰，一手拦住了鸣人，看上去似是想通了些什么，“鸣人，小樱，你们离开这里。”

小樱有些着急：“卡卡西老师，可是——”

佐助现在拥有了轮回眼，先不说他用的熟不熟练，可至少就刚才他的战斗表现来看，他们三人并不是他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

佐助是真的动了杀念的，那么，让鸣人和小樱留下来显然不是个好的选择。卡卡西想，他至少要拖住佐助一会儿，让鸣人和小樱先离开。

佐助看着对面三人这幅样子，无语极了。明明是他们先来找茬的好吗！为什么现在一幅他要迫害他们的样子？还争着送死，真是让人感动极了啊。

卡卡西果决道：“你们先走。”

“我——”

小樱还想争辩些什么，卡卡西却直接到：“小樱，从静音那里学来的毒苦无，是杀不死佐助的……而且，现在，你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吧？”

小樱一怔，随即满脸痛苦地低下了头，死死咬住牙齿，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刚来的鸣人却不解其意：“卡卡西老师，会看到不想看的事情，是指杀了佐助吗？”鸣人的语气有些激动，显然，他并不想让佐助死。

卡卡西并没有直接回答鸣人的问题，而是催促道：“你们两人快走。”

鸣人沉默，下一瞬，就在卡卡西已经发动了千鸟的时候，鸣人的影分//身却突然从身后困住了卡卡西，而他本人则是运起螺旋丸，没有丝毫犹豫地朝着佐助冲了过去。

佐助对此并没有感到惊讶，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鸣人会这么做。他抬手，甚至没有结任何一个印，就这么直接迎向了鸣人螺旋丸。

轮回眼能够吸收任何忍术和查克拉，所以一个螺旋丸并不能威胁到佐助分毫。

果不其然，在鸣人错愕的表情中，螺旋丸在碰到佐助手掌的那一刹那，便凭空消失了。

然而鸣人只是稍稍楞了一下，便很快回过神来。作为少数和佩恩正面战斗过的人，他自然知道这是属于轮回眼的能力。

也就是这时，并不细心的鸣人才终于注意到了佐助完全变了样的眼睛。

“这是……轮回眼？”

佐助并没有回答鸣人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鸣人似乎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带到了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之中。这空间中仿佛盈满了万千星河，只有他与鸣人相对而立。

“是佩恩的眼睛吗？”鸣人的脸上满是不赞同。他觉得佐助完全没必要去挖别人的眼睛，这不好。

但是他转念一想，当时佩恩是被迦楼罗带走的，那么，如果是迦楼罗强迫佐助换了眼睛，似乎就很合理了。

佐助并不想理睬鸣人，他转身开始打量起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

刚刚那力量只出现了一瞬，现在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了，这其中或许也有他不擅长感知的原因，但是佐助直觉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蹊跷。

佐助开始仔细观察这个空间，而鸣人却好似对此毫不在意，仿佛习以为常一般。

“这里是……”佐助皱眉环视周围，最终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精神世界。”

可是，又是怎样强大的力量，才能在一瞬之间，在他甚至根本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将他带入精神世界呢？

除了迦楼罗，佐助并不知道什么人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但这件事显然不可能是迦楼罗做的，即使她还活着，也不可能将他与鸣人的精神放入一个世界。佐助知道，迦楼罗不喜欢与鸣人对话，也不喜欢别人和鸣人交流。

那么，又是谁这么做了呢？

这个问题很关键。

“佐助，你也知道的吧，”鸣人见佐助并不回答之前的问题，便也不过多追究，他立刻就开始了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我曾经被村民们厌恶，原因是我体内的九尾。我曾经也恨村子里的人，也曾想过报仇……

走错一步的话，我也许会像你这样，想这种可怕的事。我觉得自己不会和任何人产生羁绊，直到遇见你和伊鲁卡老师。

可是……当时我自暴自弃，因为你和伊鲁卡老师才能改变。”

佐助完全没有理会鸣人，依旧在自顾自地研究这个空间。鸣人也毫不在意，他抓了抓后脑勺继续说到：

“我也知道你总是一个人，看到你的身影，我明白有人和我一样，感到很安心。”

“当时我很还都是孩子，现在回想起来，我背负着九尾，你背负着宇智波的宿命，我们背负着相似的东西，很讽刺啊。”

“……”佐助听了一耳朵鸣人的话后，只觉得果然很讽刺。毕竟，宇智波的宿命是失去，而拥有九尾的鸣人，又怎么可能和他一样呢。

“看到你的那天也是，”鸣人说着，不由得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似是想到了开心的事，他不由得微笑了起来，可眼中却带着落寞，

“其实想马上就找你说话，感觉很开心，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感受。但我放弃了……要问原因的话，因为我很羡慕什么都行的你，我擅自把你当成我的对手。”

“从那时起，你就成了我的目标！”

鸣人笑了起来，音量不由得变大：“一无所有的我有了羁绊，在第七班，和你、小樱一起……我想变得像你那样帅气强大，所以，一直在你身后追赶你。”

鸣人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也不管佐助究竟有没有在听，便道：“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佐助：“……”能遇见你，真是太糟了。

佐助很想这么回答鸣人。他刚刚已经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却始终无法离开这个诡异的精神世界。他很确定，自己进入这个世界前完好无损，不存在脑袋受伤的情况。

所以，到底该怎么出去？

看着鸣人这副没心没肺，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对劲儿的地方的家伙，佐助不由得变得有些烦躁。他不想听这个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家伙说话，他只想离开这里。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无法离开带来的事实让佐助的语气变得有些烦躁，“不要继续跟在我身后，说什么把我带回木叶的话了。”

“我说，真的只有这条路吗？”鸣人依旧保持着笑脸，可心中早已在哭泣。

“是的。”佐助完全不理解鸣人的这种执着，他并不觉得自己和鸣人很熟，“你现在能做的选择，要么杀了我成为保护世界的英雄，要么——”

“佐助，我不这么认为。”鸣人脸上已经彻底没了笑容，他咬着牙，坚定地否定了佐助的话，

“我不会坐以待毙，也不会成为杀死你的英雄，两者都不是。”

“佐助，如果你进攻木叶的话，我就不得不和你战斗，憎恨就留到那时候吧，到时把它宣泄到我的身上，能承受你憎恨的人只有我，这个使命只有我能完成！”

“到时候，我也会背负着你的憎恨和你一起死！”

佐助：“……”并不想和你一起去死谢谢。

“好令人感动啊~”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鸣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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