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大人?纲手大人!”一旁的暗部见纲手一直楞在原地,甚至还保持着蓄势待发的战斗姿势,可实际上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有些紧张地上前查看。
纲手终于回过神来了,她转身,死死地盯着迦楼罗的背影,咬着牙喊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迦楼罗却没有回答,众人只能看见她正挥着手的背影。
暗部们看着纲手这副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的样子,也不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得站在原地,默默地和似乎永远无法打破的木笼子继续杠。
不管纲手信不信任迦楼罗,但毫无疑问,迦楼罗的话会在她的心中,种下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
是啊,作为木叶建村之初第一大族的千手,怎么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呢……
建立木叶的千手、宇智波,现在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木叶村内此刻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不像迦楼罗以往的毁灭木叶,这次,木叶的建筑都好好的,只是村子内的人却在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着。
向前望去,笔直的道路上躺着十数具尸体,鲜血慢慢向着泥土做成的路面里陷下去,空气中都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可以说,现在在木叶的高端战力都被迦楼罗用木遁给关在村口了,村子里根本就没有能够抵抗晓组织的忍者。即使加上迦楼罗,晓也只来了四个人而已。
不,或许还有一些高端战力在,只不过——迦楼罗睁开眼睛,有些讽刺地翘起嘴角。只不过,这些家伙不知道为什么,都躲在地下,丝毫没有要出来保卫他们的木叶的样子。
鬼鲛缓缓收起鲛肌,他身后的人应声倒下,鲜血很快就以那人的脑后为中心,在地面上蔓延了开来。
甩了甩鲛肌上的鲜血,鬼鲛将鲛肌背在了身后。一抬眼,果然便见迦楼罗正背着手臂站在道路的尽头,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是小公主啊。”鬼鲛龇牙笑着,也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怪异。
“看来你很尽兴嘛。”迦楼罗大致看了看倒在路上的那些人,其中可是一个日向家的都没有。
“遇到就杀掉了。”鬼鲛对此毫无心理负担。虽然迦楼罗说的是杀日向一族的人,但她可没说不准杀其他人啊,“小公主不会是在同情他们吧?”
“嗤。”迦楼罗轻轻哼了一声,昂起下巴,“想太多了。”她对杀人没什么兴趣,但不代表她会为不相干的人感到难过啊。
迦楼罗转身:“那么,你继续。”她打算去宁次那里看看。对于充满血腥味儿的地方,迦楼罗向来是不喜欢的。
迦楼罗刚到日向族地外,便见满地横尸,只是这下,终于没有血腥味儿了。被柔拳打伤的人,最多吐点血而已。更有甚者,连血都没来得及吐,就已经死透了。
迦楼罗是在日向族长的宅子里找到宁次的,他所在的房间看上去像是一个室内的练习场。
木质的地板上,日向日足正俯身跪在地上,而他的小女儿日向花火,则呆呆地跪坐在他身后,因为惊吓而失去焦距的眸子愣愣地盯着宁次所在的位置。
“宁次,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花火她——”
“哦吼,”迦楼罗直接踢开虚掩着的门,高调地进入了练习场,她看都没看日向日足父女一眼,直接走向宁次,“就剩他们俩了?”
“日向雏田不在木叶。”见迦楼罗来了,宁次将手中一沓资料递给她。
迦楼罗接过资料,随意翻了翻,这似乎是一份记录着所有日向族人信息的资料。
只见那沓资料前面的页面上,那些日向族人的照片俱都已经被划上了叉,而最后三页,分别是:日向日足、日向雏田、以及日向花火。
“看来日向一族的那些老家伙们,你都已经搞定啦。”
“是。”日向一族的那些长老们,宁次一进到日向族地,就先将他们都杀了。想到那些人还妄图让分家替他们掩护,让他们有机会逃跑的事情,宁次只觉得讽刺,却又好笑极了。
“还剩三个,先把这俩解决掉吧。”迦楼罗随意地用手中的资料敲了敲日向日足的脑袋。
“你到底是什么人!?”日向日足愤怒地直起上身,挥开了迦楼罗手中的那沓资料。
迦楼罗也没在管,就任由那些写满这资料的纸张纷纷扬扬地被打出去,而后散落在练习场的木质地板上。
“啧,每个人都要问这个问题。”迦楼罗抱起手臂,昂着下巴,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日向日足,
“赶紧解决吧,宁次,然后咱们早点回去。”她估摸着佐助和鼬应该打的差不多了。至于木叶,迦楼罗懒得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了。
“是。”宁次抬手。
“宁次!”日向日足的声音哀伤极了,火花只见自己父亲的眼角罕见地流下了泪水,她从没见父亲这么失态过,
“宁次!当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但是这件事跟花火和雏田无关!你杀了我之后,放了他们,好不好!这是我唯一的请求!拜托了!”
宁次确实有一瞬间犹豫了,日向花火和日向雏田,确实与当年的事情无关。可他也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便又冷了神色。
若按照日向日足的说法,那么日向一族里除了他和那些长老,岂不都是无辜的?
再者说——
“你以为我是为了当年的事情吗?”宁次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随着他歪脑袋的动作,发丝也微微动了起来。
“真是死到临头还没想明白呢。”迦楼罗蹲在日向日足边上,两手托着下巴,笑容灿烂地看着他。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不要插嘴!”显然,日向日足依旧没明白症结所在,并且,对于在一旁晃悠的,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的迦楼罗,他表现的极其的不耐烦。
“不准对迦楼罗大人这么说话!”宁次抬掌便要打向日向日足的天灵盖,迦楼罗却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宁次有些不解地看向迦楼罗,却见迦楼罗缓缓走向日向花火,抬手,用食指在她的额头上缓慢的,描绘了什么图形。宁次和日向日足自然都知道,那是——笼中鸟的图案。
日向花火颤栗着,却又丝毫不敢动弹。她感受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没比她大多少的女孩儿,正用她冰凉的指尖,轻柔而又缓慢地,在她的额上游走着。
宁次能看出那是笼中鸟的图案,日向日足自然也能看出来。他目呲欲裂地盯着迦楼罗,死死地咬着牙。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了,这个人她是为何而来,也明白了宁次的目的。
想明白后,日向日足有些绝望地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内心挣扎了很久,他睁开眼睛,语气决绝地对宁次道:“只要你肯放过火花,那么,我愿意给她打上笼中鸟的咒印。”
“父、父亲……”日向花火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可是看见日向日足的表情后,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更何况,迦楼罗就站在她的边上,她根本没有勇气说出反驳的话语来。
宁次听了日向日足的话,不由得皱眉,他脸上的表情厌恶极了:“你还真是——”
迦楼罗将宁次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宁次要做的是结束宗家和分家的命运,既然如此,就更不可能让你给这个小姑娘打什么笼中鸟咒印啦。”
日向日足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下一秒,他却出其不意猛地站起身来,抬掌便打向迦楼罗。
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而已,宁次刚要去拦,迦楼罗就早已抓着日向日足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毫不留情地丢了出去。
“父亲!”
日向日足重重地摔在了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花火泪流满面地想要跑过去,却在迦楼罗一个冷冷的眼神下,彻底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这是日向日足第一次感受到传说中,迦楼罗能够释放出的威压。他曾经因为迦楼罗眼睛的原因,在中忍考试后收集过她的资料。
显而易见,他所能得到的资料很少。但是,迦楼罗在中忍考试第二场时,轻轻一瞪便让一群人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事情,他是听说过的。
现在看来……
“这是,你眼睛的力量吗?”鲜血从日向日足的嘴角溢出,可他甚至连抬手拭去鲜血都做不到。他只能努力地抬眼,死死地盯着迦楼罗。
“正解。”迦楼罗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
“你和日向一族,是什么关系?”日向日足用力曲起五指,在木质的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凹痕,“或者说,你和月亮上那一支,是什么关系?”
月亮上那一支?宁次显然没听明白日向日足在说些什么,他转头看向迦楼罗,却见迦楼罗并没有丝毫疑惑的样子。
“月亮上那一支?”迦楼罗摊手,随即有些好笑地抱着手臂靠在了墙上,“原来你还知道月亮上那一支的事情啊。可是,月亮上那一支,和你们,不都是同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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