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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我是反派他爸[快穿] 司遥 3955 2024-07-15 09:48:11

季修离席之后, 并未离开春日庄,而是带着两个孩子,在庄子内院歇息。

侯爷出行, 侍卫丫鬟和小厮缺一不可, 连茶叶都是从侯府里带出来的上好春茶。

季修吩咐庄子上的下人烧了热水来,泡了一壶清茶,正在品茶, 外面传来的一阵喧哗声。

“什么事?”季修放下茶盏, 俊朗的眉目微拢。

庄头脸色古怪地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季盼春和季文成, 小心翼翼道:“侯爷, 外面……容姑娘来了。”

容姑娘?

季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容姑娘是谁, 心里掀起惊讶的巨浪。

庄头在春日庄待了二十年,并不怎么进城,也没什么认识的高门贵女。唯一能让他叫一声容姑娘的, 只能是当年差点和原身订亲的容妃。

可是, 容妃身为后宫妃子, 一直深居后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修站了起来, 望着屋外的方向, 眉心微拧。

许久后,他提步往门口方向走去。

这个世界,他有任务在身,肯定不能再为了容妃母子牺牲奉献, 从而忽视季盼春和云依依。

既然容妃来了, 也好!

趁势试探一下, 看看她到底如何想的,或者说,最好能直接说清楚,恩断义绝,从此撇掉容妃和六皇子这个包袱。

夺嫡之争,本就非常凶险。

就算是原主,在世界线的安排下,也几次出事,差点害得整个南阳侯府都陪葬。

季修可不打算,为了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女人,走上原主的老路。

而且原主后期认清了容妃的真面目,也曾后悔过,不该为了她而将南阳侯府搭上,害了府里的老人,也害了云依依早逝。

季修相信,就算是原主站在这里,第一时间肯定也是想要撇开容妃母子的,他这么做,也算是满足原主的意愿。

“爹!”

季盼春不知道季修的想法,见季修要出去,蹭地站起来。

他天生聪慧,从庄头的通报里,敏锐地猜出季修要去外面见谁。想到季修出去后会发生什么,就觉得肝胆欲裂,只能喊住季修,希望季修不要出去见那个女人。

季修洞察人心,回头看季盼春一眼,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停步安抚他两句,这才转身出门。

季盼春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慢慢沉下脸。

他并没有心安下来。

这十多年来,他和母亲云依依,一直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下。

不论何时何地,只要那个女人递话过来,季修都会义无反顾地冲到那个女人身边,为她解决一切事情,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这些日子,季修不曾进宫见她,一切在慢慢变好。

他真的害怕,那个女人的出现,会让一切又重回原样。

不过季修已经发话,不让他跟过去,他只能留在屋里等待消息。

季盼春想到最坏的可能性,脸色愈发深沉,对容妃的厌恶前所未有的强烈。

甚至,还有一丝杀意。

季文成在旁边看着他的模样,抖了抖,总觉得背脊发凉。

……

另一边,季修已经出了门,到了前院。

院子里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一株梨花树下,背影纤瘦娇弱,出尘脱俗,微风吹过,雪白的纱衣随风扬起袍角,仿佛将要乘风而去。

梨花雪白,白衣胜雪。

不知道是花更美,还是人更美。

季修挑眉,觉得对方还挺厉害,庄头通报的短短一息之间,就找到了最美的背景,最好的角度,背对着屋门的方向,背影单薄,一派动人风情。

他加重脚步声,走近院子。

对方依旧背对着,仿佛没有听到动静,丝毫没有反应。

四下无人,季修也懒得顾忌原主的人设了,轻扯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无声轻笑,索性站着不动,也不出声,看看谁能熬过谁。

最后当然是容妃熬不过,率先转过身来。

她是悄悄出宫的,要赶在宫门落钥之前赶回去,没有时间在这里和季修缠磨。

当然,对于季修没有开口叫她一事,她也不放在心上,想当然地觉得,季修是因为违背了约定,羞愧见她,所以才不开口。

既然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

容妃的容貌是极其出色的 ,不然当年也不会艳冠京城,迷倒了第一美男子不说,还迷倒了正值壮年的皇帝,被皇帝接进深宫,盛宠至今。

她转过头来后看着季修,没有说话,一双清澈妩媚的眸子满是悲伤,未语泪先流。

这幅模样,活像是季修十恶不赦,做了天大的对不起她的事。

季修只看一眼,心中就有些不耐了。

或许真的是少年记忆最美、初恋更美,所以原主才会因为容妃的几滴泪,将自己的一生都搭上。

他面对容妃的眼泪,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无聊和腻歪呢?

季修兴致缺缺,目光平静地看着容妃表演。

容妃哭得梨花带雨,犹如雨后新荷,花瓣上挂着晶莹露珠,十分美好。

可是,这样的美好,总要有人欣赏,并且愿意配合,才能演得下去。

季修不表态,她一个人唱独角戏,没多久就觉得四周的气氛实在太微妙古怪,哭不下去了。

季修笑笑,等着她接下来的表演。

可惜接连两招失手,她似乎终于变聪明一点,皱了皱眉,放弃那些小手段,选择直接开口问。

“侯爷,难道你已经忘记当年约定了吗?”

季修一顿,视线移向容妃,目光片刻不错地盯着她打量。

直把容妃看得全身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全身不自在,后退一步:“侯爷看什么?”

季修眉目卓然,说话温声细语:“我看娘娘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容妃愣了愣,神情茫然,没听懂这句话:“你什么意思?”

季修笑了一声,望向容妃的眼睛:“娘娘,这些年来南阳侯府后院的情况,相信你比我清楚,你应该也知道,除了两场意外,我一直都是独身一人就寝,从未碰过后院女子,更不曾在外夜宿。”

“十五年了,我为娘娘守身如玉,以为娘娘也会如此待我,可是娘娘呢……”

容妃听着听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连忙打断:“你对我的心,我自然明白,我对你的心也是一样的。”

“真的吗?”季修轻笑,“我怎么觉得,娘娘日日盛宠,怕是早就忘了当年的约定!”

“季修!”容妃语气激烈地叫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得知娘娘有孕的消息后,我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容妃一愣,整个人都僵住,姣好的面容再也维持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有些扭曲。

她才有孕不足一月,刚刚诊出,季修怎么会知道?

季修扫过她紧张的样子:“娘娘放心,我不会把这话往外说,只是我也不想再做一个傻子了,只请娘娘好好安胎,别再派人找我。我余生时光,不愿沦为娘娘野心的工具,只想安稳度日,为南阳侯府培养一位合格的继承人出来。”

容妃本在担心自己有孕的事情传出去,惹来其他人的暗算,忽地听到“继承人”三个字,脑海里一片空白。

那是一种又惊又怒的情绪,因为涌出的想法太多,反而抓不住线头,思想浑浑噩噩,只闪过一个念头——

季修不爱她了。

若是爱她,怎会忍心当着她的面说起这个话题,若是爱她,又怎么舍得让她陷入难堪境地?

她脑海里浮现少年时光,那段和季修两情相悦的日子,心里深处有种遭受背叛的极端愤怒感。

“你有什么立场说我!你是没怎么碰女人,可是却一碰一个准!”容妃的身上失去了刚才的温婉美丽,咄咄逼人,“你名下两个孩子,我只有一个,这公平吗?”

季修竟有些愕然,原来容妃是这么想的……

他有些为原主不值,又觉得原主的一生太过可笑。

如果爱人之间,需要用公平这两个字来形容,这对爱人之间也就走到了尽头。

容妃早就把两人之间算得清清楚楚,连他多一个孩子,她都要赶紧追上,生怕少生一个孩子就吃了亏,这样的爱人还有必要眷恋挽留,并且为之付出性命代价吗?

最可笑的是,事情会变成这样,荣飞功不可没,现在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骗得了谁?

也就是原主不知道,一根筋,相信容妃。季修作为世外之人,还能不清楚当年真相?

“容妃娘娘,需要我提醒你,当年和柳姨娘那一场意外,背后到底有什么人插手,真相到底是如何吗?”

容妃瞳孔微缩:“……”

季修笑了笑,目光里带着讥讽,“容家派人传信来,说你要见我,我去赴约,一到地方就昏了过去,醒来已经出事。”

“娘娘啊,当年我不追究,当成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其实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一直心知肚明,只是不想让你太过难堪,所以才不曾提起。如果你非要和我扯这些前尘旧事,我也愿意奉陪。”

容妃目光怔愣,终于放弃了垂死挣扎。

怪不得他会出席春日宴,背弃约定。

原来,他全部都知道了……

当年眼看云依依即将生产,她心有不满,和表妹柳姨娘做了交易,将柳姨娘送上季修的床,作为回报,柳姨娘要为她看住季修,传递南阳侯府后院的消息。

她将这个深爱她的男人,作为礼物,交易给了别人。

于是,这个曾经是世上最爱她的男子,不爱她了。

有些东西,在的时候不屑一顾,只当成利用的工具,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

……

“出来!”

季修目送容妃失魂落魄地离开,沉声喊道。

柳姨娘的身影从角落出来:“侯爷……”

季修看向她:“明日我会去柳家拜访,你做好准备,收拾好东西,等柳家的人来接。”

柳姨娘眨眨眼,有些不甘的样子:“侯爷,十三年了,你心里就没有我一丝一毫的影子吗?”

季修敛眉:“没有男人会接受自己曾是一样交换的工具,看到你,我只感到屈辱。”

柳姨娘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后悔。不过很快,她就平复了心情,露出一抹妩媚的笑:“侯爷既然如此说了,我也就不留在侯府里碍您的眼了,等柳家上门来接,我就回去。”

她通情达理,季修也就不想做的太难看,点点头道:“你还年轻,回去之后或是改嫁或是独居,天地之大,总有一样活法。文成留在侯府,有我在,不用操心。”

柳姨娘答应一声,笑盈盈地转身走了。

等她走不见,季修转头看向一个地方:“出来!”

“……”云依依从一丛月季花后面站了出来,垂着头,神色不明,“侯爷。”

季修望着她:“你记得一直在,应该也听到了,知道我的想法。去将春日宴收拢了,一起回侯府吧。”

云依依的手在袖子里握成拳,眼里闪过狂喜的色彩,面上不动声色,恭谨地点点头:“我这就回去,侯爷在这里等我片刻。”

她走得突然,底下的下人肯定压不住场面,好好的春日宴,要是结束的乱糟糟一团,未免太可惜了,还是得回去收拾烂摊子。

季修点头,摆手示意她随意,自己也转身回内院了。

感谢容妃今天跑出宫来闹出来的一通事。

要是她不来,他为了保持原主的人设,只怕没那么轻易,就干净利落地将后院这一堆事处理好。

现在好了,摆脱了原主留下的禁锢,以后的日子可就轻松多了。

季修一边思考日后如何行事,才能悄无声息地改变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免得日后又和容妃、六皇子牵扯上,一边度步往前。

到了内院,他敛眉思索着,顺手推门进屋。

“人呢?”

抬头一看,屋里空荡荡的,两个孩子都不见了,只有交椅旁的案几上,几杯茶盏还冒着热气。

季修有些奇怪,招手叫来守在一旁的下人,问起季盼春和季文成的去处。

谁知道下人上前,一看屋里没人,瞬间变了脸色:“两位少爷吩咐说,不用侍候,让小的在外面等待,我一直守在门口,没有看见人进出。”

季修轻松的脸色缓缓凝重:“你没有离开过这里?”

“侯爷明鉴,小的真的一步都不曾离开过!”

“那就一定还在屋里。”季修心中失笑,觉得季盼春有些可爱,“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和我玩躲迷藏。”

不过想想他连纸鸢都没摸过,还是自己带他才第一次接触放纸鸢,童年极其缺少乐趣,忽然想试试躲迷藏也并不算奇怪。

季修摆手让下人回去,自己迈步进屋。

正欲喊人时,庄头再次不请自来。

这次和刚才不一样,庄头的脸色惨白,满脸冷汗,仿佛十分害怕。

“侯爷,容姑娘出事了!”

一声呼喊,庄头心里的害怕发泄出去,剩下的话就顺畅多了。

总结一下,就是容妃出了春日庄,上马车离开,却见拉车的马匹突然发疯,不等车夫上马,就狂奔向前。

等车夫追上去控制住马匹,容妃已经在车厢里磕晕了过去,额头处还受了伤。

季修听了一顿。

他并不慌乱,既然已经和她说开,不管容妃出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说容妃出事,他总觉得有些巧合,还有些微妙。

想到什么,他眼神一变,示意庄头在这里等着,关上门,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倒是发现一扇没有关紧的窗户旁,有红色的泥土脚印,是刚才在园子里赏花沾染的。

“这小子!”季修心里暗骂,转身出去,依旧关上门,示意庄头带路。

这小子不在屋里,并不是躲迷藏,而是自己偷摸出门了。

容妃出事,八成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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