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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天使与魔鬼

早该杀掉了。

朗姆的那些计划根本就是没必要的, 就算北岛科技的人弄走了组织九百亿,只要乌丸集团还在,组织就不至于伤筋动骨。

然而朗姆非要把那些钱找回来, 在琴酒看来, 他更像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让自己不至于在Boss那里失去地位。

琴酒呵了声:“所以呢?”

“现在是什么计划?”他问。

“我打算在疗养院的反方向设置一个伪基站, 如果落合政彦真的带了设备上车,他们会被基站发出的信号误导到那边。”

贝尔摩德传了一张地图给他:“你能在这个位置拦下他们么?”

在她标注好的地图里有一个明显的红圈,琴酒一眼就看能看出来,那里距离疗养院至少七八公里,而且进出都只有一条公路, 道路的尽头是一家私人庄园,几年前发生过命案,已经很久没有人在居住了。

这很符合的外人想象中的Boss会隐藏的地方, 贝尔摩德让琴酒在庄园前的公路进行拦截, 就是要伪造出Boss真的在那边的假象。

“你想清楚后果了吗?”琴酒问。

万一贝尔摩德猜错了, 他在那条路上白白耽误了时间,可就没有人能拦得住那个家伙了。

他的车才刚从米花町出来,要是能再离那个白发年轻人近一点, 他绝对不会理会贝尔摩德的计划。

可现在隔着快十公里的距离, 他拿着望远镜都不一定能找得到那个白发年轻人。

不配合贝尔摩德的计划,那家伙就真的闯进Boss的疗养院里了。

再三确认过那家伙老老实实开车的照片是真的,琴酒觉得只有一个可能——他想去找Boss玩玩。

琴酒眼神微冷, 贝尔摩德说:“不这么办还能怎么样。”

她现在根本就不相信朗姆, 朗姆的脑子在平时很好用, 一旦遇到这种天才……

那天晚上转账的时候, 贝尔摩德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无力, 既不像是Boss那样能够洞悉落合政彦的计划,也不像是落合政彦那样有着惊人的头脑,能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

他所谓的超凡记忆力、绝对不会出任何错误的自信,在那些人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次的计划也是,那人如他所愿地做出了系统,可他有能力拿下系统吗?

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系统就已经追踪到了Boss的位置。

如果朗姆让贝尔摩德给自己易容,自己亲自过来的话,恐怕连朗姆的指纹都已经被那人拿到了。

他所谓的计划,在那人眼里根本什么也算不上,反而是他自己,徒劳地反抗,徒劳地想要报复,然后被那人打入了更可怕的深渊之中。

贝尔摩德说:“我让卡尔瓦多斯带了炸药。”

如果北岛科技那人真的没有带设备上车的话,那么她会让卡尔瓦多斯带着炸药过去跟他们同归于尽。

带了设备,被引到另一条错误的道路上;没有带设备,等待他们的是能把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夷为平地的超量炸药。

无论他们怎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琴酒哼了哼:“你想清楚就好。”

不得不说,比起朗姆的计划,贝尔摩德这个更和他的心意。

把电话挂掉之后,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的伏特加一脸心有余悸:“还好我没有跟卡尔瓦多斯一辆车。”

不然现在拉着一车厢炸药的可就是他了。

贝尔摩德也是真舍得啊,竟然让卡尔瓦多斯带着炸药去死。

不过卡尔瓦多斯在他们的后面,离菊叶他们的距离不是更远吗?贝尔摩德用什么办法才能拖住他们?

伏特加看了看琴酒,琴酒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拿出一盒刚从药店里买的止疼片倒了几粒扔进嘴里。

这点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要拦截那个白发年轻人,哪怕是一丁点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成为对方逃走的契机,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的神色冷凝,额前薄汗让银色发丝看起来更为冰冷,伏特加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闭上了嘴,飞快踩了踩油门,车往前方的另一个路口冲了过去。

赤井秀一又接到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贝尔摩德笑着说。

“什么话?”赤井秀一声音带着些许冷淡,像是因为贝尔摩德挂掉他的电话而不悦。

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却是微微攥紧了。

贝尔摩德说:“你和菊叶关系很好吧?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给他。”

“嗯?”赤井秀一眉头一动,不露声色地问,“什么事?”

“就告诉他,”贝尔摩德拉长了音,声音犹如魔女般妩媚而诱人,“——已经发现你了哦。”

北岛科技派了那么多辆车出去,为的就是故布疑阵,不让组织的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可才过了几分钟,他们就被发现了。

去往疗养院的路都很隐蔽,不管他们是否知道自己走的是正确那条,他们都一定会改道,换到别的地方。

这就是贝尔摩德的计划。

赤井秀一脸上的神色沉寂下来。

过了片刻,他说:“好。”

他给那个白发年轻人打了电话,对方听完之后什么表示也没有,只是像邮件里那样语气轻快地说:“知道了,再见黑麦~~”

他两次都说了再见,赤井秀一心中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你——”

他还没说完,那年轻人就挂掉了电话。

再打过去,电话就变成了一阵忙音,那人直接把他拉黑了!

赤井秀一猛地踩了一下刹车,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就在离他只有一公里不到的另一辆车上,松田阵平悄悄偷看着安室透的脸色。

安室透说:“再看就把你踹下去。”

“在公共交通道路上不得随意打开车门,安置你乖巧可爱的朋友,”松田阵平一本正经地用广播腔调说着,“尤其是像我这么听话的朋友,不然我打电话去举报你!”

这家伙开车这么不规矩,驾照分应该扣得差不多了吧?

松田阵平得意地望了望安室透。

安室透都给他气笑了。

乖巧可爱?听话?这些字里哪个是跟他沾边的?

能不能要点脸啊!

前方的红灯转绿,安室透一踩油门,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松田阵平身体顿时往后一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提前打声招呼不行吗?!”

“你说自己乖巧可爱的时候不也没跟我打招呼?”安室透怒道,“你还说要去举报我!”

“是你先说要把我踹下去的!”

“谁让你偷看我!”

“你都没有我好看,我干嘛要偷看你?”

“……”诸伏景光默默摘下耳机。

还好他没跟这两个幼稚的家伙在同一辆车上,不然现在被吵得头疼的可就是他了。

他把风衣的领子拉高,快步走进一家药店中。

“不好意思,”他语气急切地说道,“我朋友刚才在这里买的药掉到水里了!”

“什么药?”店员看他好像很着急,连忙说,“我再给你拿一份,你先告诉我是什么药?”

“就是那个——”诸伏景光的语气忽然一顿,“那个……”

店员一看他的样子就是没想起来,刚想要说什么,就听他说:“我朋友个子大概这么高,穿黑色衣服,然后……”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店员立即说:“是那个啊!他买的是止疼片,我再给你拿一盒。”

他对那个气势逼人的银发男人还有印象,在他低头找钱的时候,那男人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店员连忙把止疼片和零钱都塞到诸伏景光的手里。

剩下的零钱扣除了这次买止疼片的还有好几百日元,诸伏景光拿着钱快步从店里出来,重新开上车出发。

会发现琴酒的行踪完全是意外。

他在工藤家前面的路口没有等到菊叶,后来就跟着去了酒店,哪想到没多久之后,菊叶又突然折返回来,还把安室透他们的车给带到了湖里。

他的假车反而变成真车了,车上还载着落合政彦,诸伏景光从酒店那边出发,还没追上他们就看到了琴酒。

他戴上耳机,另一辆车上的两人竟然还在吵,他无奈地说:“你们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要是追不上菊叶的车,他们是不是要吵到天荒地老?

安室透:“我没有跟这家伙吵!”

松田阵平:“我才不跟笨蛋吵架呢!”

“你说谁是笨蛋啊!!”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深深吸了吸气,仿佛从耳机上感受到了什么,另一边的两人瞬间闭嘴了。

诸伏景光:“……我打听到了,琴酒买的是止疼药,应该是他自己用的。”

如果是伏特加要用,绝对不可能是他自己来买,伏特加也不敢使唤琴酒出来。

“他受伤了?”安室透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琴酒是完美无缺的机器人呢,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冷血,还有他高效的任务完成率,以及仿佛永远也不会受伤的强大姿态。

到底是谁打伤他的?

一个笑眯眯的白发年轻人形象忽然闯入他的脑海中,他沉默了半秒,说:“既然这样,你还要继续吗?”

琴酒就算受伤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现在很有可能是在追踪菊叶,现在加入这场乱战之中……

他应该还没忘了自己说过要杀死医生的话吧?

“当然要继续!”诸伏景光说,“你让松田来我这边。”

琴酒受伤了,现在不就是抓住他的最好时机吗?

安室透不好出面,那就只有让松田阵平来了,松田阵平在警视厅这边的权限很高,能调动的人手也很多。

无论是公安和那些警察,在智计超凡的医生面前都不值一提,在冷酷强大的琴酒面前更不值一提。

琴酒动起手来,可不会顾忌那些人的性命。

哪怕穿上最好的防弹衣,竖起最坚韧的防爆盾牌,也不一定能抵挡得住他。

所以在那之前,诸伏景光打算自己出手。

——他要模仿黑麦的射击方式,只有这样才能扰乱琴酒的视线,让琴酒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

虽然很对不起黑麦。

但是黑麦应该也不会那么巧,恰好什么不在场证明都找不到吧?

诸伏景光之前还听说,他被SP的人追得很紧。

这次他们能抓住琴酒最好,就算抓不住,黑麦有不在场的证据,也不会连累到他。

其实诸伏景光最想做的是甩锅给金田雪帆,可意识到开枪的人是金田雪帆,琴酒根本就不会有反应。

他只好选择在组织里的人了,而最容易让琴酒怀疑的,就是跟菊叶关系好的黑麦。

既然他在追踪菊叶,黑麦替菊叶拦下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唯一让诸伏景光有疑虑的就是,这么做会不会暴露黑麦卧底的事。

虽然他也不确定黑麦到底是不是真的卧底。

他说话时的语气很真诚,诸伏景光也很想相信他,但他帮医生狙击过零,又和菊叶的关系那么好。

诸伏景光静静思索了一会儿,把计划告诉了安室透两人,中间隐去了黑麦是卧底的那一段。

如果他真的是卧底,因为自己这次行动差点暴露的话,到时候再告诉零,让零帮他一把好了。

听说他要坑黑麦,安室透举双手赞成:“我现在就带松田过去跟你汇合!”

菊叶和琴酒走的是同一条路,诸伏景光从酒店出发,他们从米花一丁目出发,其实都是殊途同归,本来用不了多久也能见上了。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顿时抬高了声音:“喂——这里有没有人想问问我的意见——”

“有人在说话吗?”安室透问。

“……”诸伏景光冷静地说,“你把松田放下来就好,我们还是不要汇合了。”

感受到幼驯染的嫌弃,安室透立即扭头:“都怪你!”

松田阵平歪歪脑袋:“什么~刚才有人在说话么~~”

诸伏景光的神色从冷静过渡到冷酷,毫不犹豫地摘掉了耳机。

过了一会儿,他们在米花町郊外的一个路口汇合,安室透他们对了一下地图才发现,琴酒和菊叶开往了不同的方向。

琴酒朝着左边宽阔的公路去了,菊叶的车却像是要开往前方茂盛的森林之中。

米花町外的那些交警一致地说,那辆车就是往那边去的。

因为他开的是一辆丧葬车,黑得仿佛有种不详感,莫名的令人害怕。

换车的事还是他们在一个加油站发现的。

菊叶把车停在加油站后面偏僻的角落里,最开始松田阵平他们以为菊叶车开得太快,很有可能到另一条路上了,然而他的手机里却陆陆续续收到了汇报,很多地方都看到了同样的车牌,同样型号的车辆。

他们这才明白那个年轻人干了什么。

他把那些车分散出去,伪装成车上的人是他们,其实他们早就弃车逃走了。

“那现在怎么办?”诸伏景光看了看安室透,说,“我和松田去找琴酒,你继续追菊叶?”

让他一个人面对医生,真的没问题吗?

至于菊叶——他上次还被菊叶叫过去,帮忙保护了一下他的项链,让他不要参与零和医生之间的事问题不大。

那个白发年轻人做事全看心情,说不定觉得他看到医生的反应很有趣,反而不想插手了呢。

安室透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明明是你们更危险吧?”

怎么还担心起他来了。

要是医生真让菊叶杀死他,他打不过还不会跑吗?

更何况真动起手来,他还不一定输呢。

松田阵平看了看他,忽然说:“别给我丢脸啊!”

安室透可是和他打过架的,虽然他也没赢,但是如果这家伙输给了菊叶,那不就代表他也输给菊叶了吗?

安室透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来气:“有本事你自己去。”

“我去就去!”

松田阵平作势要走,诸伏景光赶紧拉他上车。

“你别听松田的,这家伙伤才刚好,脑子还不够清醒……”

“我伤的又不是脑袋!明明是这个家伙,一股子犟脾气,看我不顺眼,非要跟我吵……”

松田阵平的话还没说完,诸伏景光就迅速捂住他的嘴,把他往车里一塞,用力关上了车门。

他回头对安室透笑了笑,笑容仿佛带着礼貌,又仿佛威胁。

安室透:“……我先走了。”

惹不起惹不起。

安室透飞快上车离开了。

松田阵平朝着他的方向竖了个中指。

诸伏景光打开车门,正好看到他的动作,又是一笑,说:“在我的车上,可要好好遵守我的规矩。”

松田阵平扭头。

诸伏景光说:“一句废话五百日元。”

“什么?!”

松田阵平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这是抢钱啊!”

再说了,怎么判断他说的话是不是废话的?这真的不是在针对他吗?

他就不信那个金发混蛋上车也要守什么规矩。

“这不公平!”松田阵平立即叫道。

诸伏景光抬起手指,比了个1。

不会是来真的吧?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诸伏景光再次笑了起来,一边发动车辆一边说:“听说你扣了金田雪帆工资?”

他的话里仿佛藏着意味不明的危险气息,松田阵平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不行?”

“没有。”诸伏景光摇了摇头,又忽然问,“扣了多少?”

“这我哪记得清。”松田阵平说。

反正金田雪帆也不靠那点工资活吧,别说上班了,就连他的电话都不接,扣多少都是活该!!

诸伏景光忍不住望了他一眼。

松田阵平有些茫然地回视,见他真的什么也没想到,诸伏景光收回了视线。

这家伙跟金田雪帆完全没有交流啊,诸伏景光暗暗地想,金田雪帆……他到底去了哪里?

上次警视厅想要利用陷阱找出医生,他马上就寄了炸弹过去,现在黑衣组织闹这么大,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今鹤永夜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仿佛有人在念叨自己的感觉。

他把车开到了贝尔摩德设计好的那条路上,贝尔摩德对Boss还真是敬畏得可以,竟然把整个计划都发过来了。

今鹤永夜也就顺水推舟,直接改了路线。

总不能现在就去Boss那里,让人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了吧?

从他这条路线过去要十多分钟,之后会遇到琴酒……

今鹤永夜拉开地图,很想看看赤井秀一现在的位置,然而这些卧底做任务的时候都不喜欢带组织的手机,他根本就没看到赤井秀一在哪。

再发消息给他有些麻烦,今鹤永夜直接搜索自己之前标记好的小点,找到了那些FBI的车辆。

假设诸伏景光他们也能到场的话,就是两拨人一起拦住琴酒……应该够了。

今鹤永夜又打开Boss的邮箱,默默推算了一下时间,过了好几分钟,才发了条消息给爱尔兰威士忌。

爱尔兰一直在医院里守着皮斯克,皮斯克从昏迷中醒来之后,身体一直很僵硬,不能随时活动,爱尔兰推着他去医院外散步,手机设置的特殊提示音忽然响起。

一条匿名的消息忽然发来,让他赶往米花町郊外的一座庄园。

爱尔兰一愣,随后有些愤怒,关掉邮箱直接打电话给了朗姆:“你这么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那天安排的任务让皮斯克受伤,后来又把他叫过来,让他签了那么多文件,然后——

想起那些差点被抵押给银行的总公司,想起这么多天除了黑麦没有一个人来看过皮斯克,都这样了,朗姆竟然还有脸给他发任务?!

因为看到的是匿名邮件,他下意识认为是朗姆发的,朗姆却觉得有些不对:“什么任务?”

“不是你叫我去米花町的?”

朗姆的心微微发沉,他什么时候叫过爱尔兰去米花町了?

不对,爱尔兰平时根本不在东京活动,能知道他现在在东京,还以任务的形式通知他——

答案呼之欲出,朗姆的心却是猛地往下一坠,仿佛就这么坠入了深渊当中。

连爱尔兰都收到了任务的邮件,他还没有收到……

朗姆不再管电话那头愤怒的爱尔兰,连忙挂掉电话,联络贝尔摩德。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急急地说道,“你们正在准备的是什么任务?”

贝尔摩德笑了一声,似乎打算像往常那样糊弄过去,朗姆沉声说:“你不告诉我,我也能在其他人那边问到。”

他选择给贝尔摩德打电话,其实就是合作,而且还是放低姿态的那种。

这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贝尔摩德说:“好吧。”

她轻飘飘地说:“Boss的位置暴露了。”

“那个程序有问题。”

“你让人盗取程序的时候,位置就彻底暴露在那人的眼里了。”

“不光是你的,还有组织里那些黑客的,Boss的……”

她的话犹如重锤一记记砸在朗姆的心口上,她每说一句,朗姆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一分。

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那你们现在是……”

“给你收拾烂摊子。”贝尔摩德说。

从来只有朗姆对别人说这句话,而不是别人对朗姆说,朗姆呼吸一重,急道:“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

贝尔摩德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她的计划,反正计划里也没有朗姆的位置,告诉他也不会怎么样。

朗姆顿时道:“没想到你们这么愚蠢。”

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先转移Boss么?

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琴酒失败的可能性?没有想过卡尔瓦多斯炸药没有把人炸死的可能性?

他立即说:“我现在就去找Boss!”

他迅速挂掉了电话,贝尔摩德有些无语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

Boss那边还用他来说?人家自己就能转移好不好?

贝尔摩德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非要做出一副很担心Boss的样子,反正这次任务已经是她主导了,朗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她打开邮箱,一一确认这次任务的细节。

伪基站只用一个信号装置就能完成,之后会收发大量的邮件,而且全部都不是垃圾邮件,以免落合政彦看出不对。

他们用的都是正常的来往邮件,中间仿佛夹杂着一些暗语,果然没过多久,菊叶的车就改了道。

那辆丧葬车朝着伪基站的方向去了。

由于他们是临时改道,琴酒的车已经在他们的前方。

而在贝尔摩德看不到的地方,诸伏景光开着的黑色汽车紧随其后。

而在另一条路上,FBI的车也往那个地方汇集。

追着琴酒和贝尔摩德的行踪,他们才刚出米花町不久,车上的设备就检测到了奇异的信号波动,像是基站又像是处理器的东西正在高速运转着。

想起组织里数量庞大的成员,想起他们每天接收的无数隐秘消息,以及那些发出的那些消息,想起那个白发年轻人故意让他引开琴酒,自己却开车离开的事……

这样对他来说还算有趣的事,他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原来是还有更吸引人的东西在等着他啊。

要不是他们车上带着这种东西,他们就错过了呢。

赤井秀一笑了起来:“我们也过去!”

那个白发年轻人发现的很有可能是组织的秘密基地,或者组织的情报机构,又或是Boss的所在之处?

这种事他们怎么可能错过。

在那些FBI车上的仪器信号灯一闪一闪的,伪基站也在持续运转,收发大量消息,这些消息聚集起来,就像一盏明亮的灯光,吸引着无数的人前赴后继。

琴酒给贝尔摩德发消息:[我到了。]

他拿着狙击枪站在庄园的顶端,中午的暖风吹得他额上的冷汗越发明显,身体的温度似乎比之前更低了些许。

止疼药发挥了作用,他没有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痛楚,却能清晰地回忆起这具身体所受过的伤。

大部分都是拜那个年轻人所赐。

包括他这次被Boss怀疑,被排斥在这次任务的核心。

换做是他先收到Boss的消息,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被动。

贝尔摩德给他转发的消息,都不知道是几分钟以前的,有些照片上明显有动过手脚的痕迹,贝尔摩德为了让他能执行自己的计划,给他的根本不是第一手消息。

不然他早就追上那个家伙了。

琴酒调整着瞄准镜,眼神冰冷地望着前方的道路。

都是那个年轻人——

是他先拉着他,莫名其妙把剑道夸了一通,后来又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笑眯眯地把他推开。

肆无忌惮占据他的身份,利用他的资源,他的名号——

黑色的丧葬车出现在准星之中。

坐在驾驶座上的白发年轻人轻轻打着哈欠,神色间尤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感觉。

从很久以前他就这样了。

大多数时候对这个世界冷淡而厌烦,只有极小一部分很热情。

“哇,你在这里等家长吗?”

“要不要过来,跟我学两招?”

“——就你?”

“一根手指头把你打趴下。”

那时候仿佛不怎么爱笑的年轻人伸出手,又在碰到面前的男孩瞬间忽然停了下来。

“算了,这样对小孩子不好。”他说着摸了摸男孩头顶的白色鸭舌帽,然后转身走了。

从那时候起,琴酒就知道他是骗子。

他根本没有感受到帽子上传来的任何重量,也没有感受到那人动作中的攻击性和危险性,他听说那人在剑道馆很厉害,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人出手。

——只见过他递给了剑道馆的馆长很多很多钱。

——被人吹捧出来的厉害吗?

莫名其妙回想起了那时候的事,琴酒眼神发冷,枪口瞬间瞄准了白发年轻人的眉心。

在瞄准镜中的白发年轻人动作微微一顿。

没有任何犹豫,琴酒扣动了扳机。

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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