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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新的纪元

他的右手上缠着厚厚的一圈绷带, 越发衬得手中红色的苹果糖显眼。

那名警察脸色难看地从警局出来,今鹤永夜迎上他的脚步,在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 手中苹果糖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那人像是没听到苹果糖掉在地上的声音, 又或者根本不想理会,今鹤永夜伸出手拉住他。

然而他的手刚碰到那名警察, 手指就像是僵硬得无法动弹,很快就松开了。

那人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暗红色的眼睛望着自己,没好气地说:“干什么?”

“掉了。”今鹤永夜说道。

“那不是你自己——”

那名警察还没说完,面前的白发年轻人忽然抬起手, 在瞬间扣住他的脖颈,将他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一袭黑衣仿佛融入了空气中,出手的时候毫无声息, 等到那名警察想要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就这么被拖入了黑暗之中, 白色的绷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年轻人的手中散落, 全部勒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狠狠绑在了一起。

“千崎……?”

从警局里出来的同事有些茫然地望着空荡荡的停车场, 光线昏暗的停车场内空无一人, 只有一串红色的苹果糖掉落在地上,无声地倒映着路灯闪烁的光芒。

“这么快就回去了吗?”那名警察的同事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着。

听到他的话,鼻青脸肿的警察在不远处的车后奋力挣扎起来, 他的身体倒在地上, 嘴也被人用白色的绷带紧紧缠了起来。

他挪动着身体, 好不容易坐起来, 靠近了身旁的车辆, 就在他试图用身体撞向车辆发出声响,引来远处的同事时,他的身体又再度被人踹倒在地。

“真可惜呢。”听着远处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踹倒他的白发年轻人说,“你的同事也要回去了。”

“唔唔唔唔……!”那名警察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嘴边却被绷带紧紧绑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发年轻人蹲下来,将手臂放在膝盖上,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看清他那双眼中的冰冷与杀意,那名警察顿时紧张起来,挣扎的动作也变得更剧烈了。

然而那些同事还是没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应该回去了吧。”

“毕竟被局长教训了啊……”

“真是难得。”不知道谁这么说了一句,然后那些警察嗤笑了出声。

他们拉开车门,脚步声和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变得比之前更明显了,听到他们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马上就换了个话题说要去喝酒,那名警察的眼神中不由得多出了一丝绝望。

他看向不远处的轮胎,从他现在这个距离,应该能踢到,让那些人听到自己的声音……然而他还没开始有动作,面前的白发年轻人就重重地往他的脚腕上一踩。

骨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却被掩盖在了汽车离去的尾气声中,千崎眼中顿时彪出了眼泪,望向白发年轻人的神色带上了几分惊恐。

哪怕是白天被另一个人揍的时候,那人也没有这么狠……

而且仅仅是因为苹果糖吗?就那么一串苹果糖……

“你好像猜错了什么呢。”白发年轻人望着他的表情,仿佛天生带着笑意的唇角微微往上扬,露出一个有些邪肆的笑容来。

“我来找你,当然是为了报仇啊——”他说着又重重地在那名警察的脚腕上踩过,仿佛要把碎掉的骨头再碾成粉末一般,那名警察被绷带紧紧捆住的嘴巴发出了一声嘶鸣,他的声音犹如恶魔般响起,“好好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警察的工作得罪的人当然多了,尤其是他这种有背景、做事毫不知收敛的警察,可在白发年轻人说话的瞬间,他脑海中最先冒出来的,却是那个因为他的几句抱怨就蓦地出手的浅紫色长发年轻人。

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千崎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有些难以接受那看起来风淡云轻的人竟然会跟这么凶残的人有牵扯,看到他脸上的神情,白发年轻人立即说道:“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说着脑袋微微扬起,好像很得意一样。

然而他越是这么说,就越是让人觉得欲盖弥彰,那名警察越发确定他们两人之间有关系,怒火不由得从心中窜了起来,一下子盖过了对白发年轻人的恐惧。

看到他呜呜呜地想要发出声音,白发年轻人一下子扯掉了捆住他的绷带。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那名警察愤怒地说:“我明明已经道过歉了!”

被人压着不情不愿地道歉也算是道歉吗?今鹤永夜踢了踢他,像是有些不满地说:“谁让你说那些话的?”

“我又没说错,”那名警察瞪着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难道你们和工藤新一有关?!”

就算是跟工藤新一有关系,他说的那些话也没什么影响吧?现在警视厅破案本来就是靠着工藤新一,他又没说错!

今鹤永夜说:“那看来你是真的这么想了。”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慢悠悠地拿出了一把水果刀,那把刀是折叠起来的,在刀刃弹出来的一瞬间,那名警察愤怒的神色霎时冷却下来,再度变得惊恐。

冰冷的刀刃在路灯下闪烁着寒芒,白发年轻人身上没有了之前那么明显的杀意,却更令人惊惧。

那名警察浑身一颤,连忙说道:“不关我的事!!”

“都是有人叫我这么说的!!!!”

他原本只是混迹在友川这一带的小混混而已,警察不分缘由就抓了他的朋友,还冤枉朋友在便利店里偷东西,因为这个,他一直都很讨厌警察。

后来有一天,突然有个人问他,想不想为他的朋友报仇……

据说他的朋友在拘留的那几天受到了友川警署的那些警察殴打和虐待,出来之后也没有见亲戚朋友,就这么买了车票默默离开了东京。

眼前仿佛浮现出了朋友一瘸一拐背着包袱离开的画面,再加上脚上传来的痛楚,那名警察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今鹤永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那名警察很快报了一个名字出来,今鹤永夜进入警视厅的内网搜了搜,根本就没有那人的拘留记录。

倒是系统从网上搜到了那人在北海道滑雪的照片,看起来还过得不错。

“所以他们就只是让你说警局的坏话吗?”今鹤永夜问。

“是……也不是,”那名警察有些惊恐地望着他,“那个人说,如果有人来找我……”

不管那个人让他做什么,他都必须照做,不然不仅是他,还有他的朋友,他的家人,都得死。

这是他成为警察之后再见到那人,才从对方的嘴里听到的。

本以为只是进入警局,找找当初虐待自己朋友的警察报仇而已,可他进来了就再也不能离开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对警察这份工作充满了怨气,才说出了那些话。

可偏偏在所有人看来,无论是他们带队的队长还是警局的局长,都很袒护他……

“这样啊。”面前的白发年轻人听到他的答案,好像觉得很无聊一样,一下子就放开了他。

他把绷带解下来胡乱缠在手上,和刚才的整整齐齐完全不同,就只是在手臂上随便搅了几圈,就好像原本那些绷带完全不是他自己缠的,带着一种随心所欲到无所谓的感觉。

那名警察这才看到,他的手臂上连着一大片纹身,如云烟缥缈的纹身从他黑色的袖子延伸出来,几乎要覆盖到他的手背,就像是要遮住什么伤疤一样。

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他之前连苹果糖都没拿稳的动作,那名警察眼神一颤,连忙低垂下脑袋。

“滚吧。”年轻人垂下手,白色的绷带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手上,彻底遮住了那缥缈的纹身图案,他对那名警察说,“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那名警察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拖着痛疼不已的腿飞快离开了。

直到远离了白发年轻人的视线,他才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对,今天,有一个白色短发的,很凶的年轻人出现了……”

“没有问北岛科技的事……他身上好像有伤……”

他没有注意到,就在头顶的上方,他所说的那人正盘腿坐在墙头,用手支着脑袋,暗红色的眼睛有些无聊地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通话结束,那名警察快步离开,白发年轻人有些困倦似的打了个哈欠。

他从墙头跳下来,穿着漆黑风衣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暗巷深处,而在另一边,相机的灯光悄无声息地一闪。

一张照片传到了安室透的邮箱。

安室透微微一愣。

“菊叶?”

“什么——?”

正在商量着要怎么才能让医生上钩的两人顿时从桌面抬起头来。

安室透把手机递给他们,看到年轻人坐在墙上,用手捂着嘴,微微仰着头,好像很无聊地打着哈欠,松田阵平不由得怔了怔。

他的视线落在了白发年轻人的另一只手上,手上那几圈松松垮垮的绷带让他再次怔住。

“他受伤了?”

“是伤还没好吧?”诸伏景光不出预料地说。

而且这伤一定是当初金田雪帆造成的,他连二号都能杀,对一直待在医生身边的菊叶动手真的一点也不意外。

“这么久还没好吗……”看着他手上的绷带,松田阵平有些没由来地想到,他的手术很有可能也是医生做的,这个想法让他的神情一下子不自然起来。

那些绷带的存在感忽然变得极其强烈,松田阵平的视线几次想从上面移开都没能成功。

见他一直盯着手机不放,身旁的诸伏景光顿时投过来一道视线。

松田阵平说:“没想到你在这边也安排了人。”

他这话是对安室透说的,安室透笑了起来:“我可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一遇到医生就莽撞地冲上去,不管不顾地撞入他的陷阱之中,还试图用蛮力撕开那张大网,仿佛这样就能真正伤到他那样。

事实上那人一直在冷眼旁观,无论是他的愤怒还是挣扎,都没能超出那人的意料。

大概这才是那人会毫不犹豫抽身离去的原因吧,因为他们太过无趣了,根本不值得那人放入眼中。

所以他早就学会了什么叫做按兵不动,哪怕做不到像那人那样运筹帷幄,也绝对不要被他轻易看穿想法。

诸伏景光瞅了瞅他说:“可是我还是觉得,你突然撤退很奇怪啊。”

就算安排了人手在别墅那边,他也没必要这么快就跑吧。

医生难道看不出来他的打算吗?

安室透顿时一僵。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超大声地说,“我不是为了送这东西回来吗!”

那个人那么聪明,发现东西不在自己手里了,恐怕会当场拆穿他是公安吧!

然后他就可以趁自己应付那些人时,轻而易举从自己手中拿走那块石头了!

诸伏景光默默望着他,他哼了一声:“我先回去了。”

别墅那边也散了,之后发生的事会有人一字不漏地汇报给他,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到公安那边,把这块石头的成分分析出来。

他把桌面的黑色石块揣进兜里,拿着手机飞快从窗户窜出,松田阵平在诸伏景光身边探了探脑袋,说道:“什么毛病,天天不走正门,当那边的门是摆设吗?”

诸伏景光望着被风带得微微晃动的窗户。

“……要不把窗封了吧?”

“我同意!”松田阵平立即举起双手。

诸伏景光说:“你出钱?”

松田阵平:“我没钱!!!”

“那你说什么。”

“不是你先提的吗?”松田阵平看着他一脸平静的神色,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他错了,他觉得现在最跟他不对付的其实不是那个金发混蛋,而是眼前这个家伙!

这时诸伏景光忽然说:“你觉得,那个人真的是医生吗?”

医生不可能猜不到零派人跟踪了那名警察的吧?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把菊叶派出去?

只是为了报仇?因为那人三番两次想要污蔑自己?

诸伏景光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他在平静的神色下仿佛藏着什么,松田阵平有些生气的神色一顿,望了望他说道:“你希望是吗?”

医生几乎所有的犯罪证据都在剧院爆炸中被销毁了,无论是他当时拿出来让安室透二选一的爆炸按钮,还是那些十多年前的旧报纸,那些他易容出入各种场所的录像带。

没有原始录像,只是备份的话,在法庭上根本站不住脚。

可他们现在追捕医生,真的只是为了送那人上法庭吗?

“我不甘心啊……”诸伏景光喃喃说着,“我也不甘心啊……”

卧底了那么久,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无法想象的困难,最后却败在了那人玩笑一般的算计之下。

他的身份,性命,都只不过是那人脱身计划的冰山一角,连真正的关键都算不上,即使他中途逃走了,那人的计划依旧好好进行着,依旧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他在那人的眼中,仿佛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他一个念头,就能让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所拥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诸伏景光心里明白,即使没有菊叶,那些走私商还是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天交易的时候,其中有一个人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就算菊叶不说他在组织里也待不了多久的。

可他还是很不甘心,非常非常不甘心……

松田阵平看了看他,忽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医生,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说出了和安室透差不多的话。

如果说在菊叶出现之前,他还能百分百确定那就是医生的话,现在他已经开始怀疑起来了。

菊叶的现身,就好像在告诉他们——快看啊,这个人就是医生!

表现得这么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反而让人不确定起来了。

会不会是跟一两年前的奥野小少爷一样,那个人只是医生放出来的,用来迷惑他们的陷阱呢?

可他们到哪里去找那样一个人,那么敏锐,那么令人捉摸不透,又那么拒人于外。

仿佛是真正的医生那样。

还是说,他其实就是呢,让菊叶出现,只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怀疑,让他觉得他其实不是医生……

松田阵平越想越乱,而在另一边,今鹤永夜脱掉身上的外套,倒了杯水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沙发里。

他脸颊压着柔软的抱枕,轻轻地吸了吸气。

放假,真好。

研究生也很好,带他的教授都死了三个了,等过段时间广田教授一死,他再转一次档案,就更没人能记得他有没有交论文了。

他倒不是故意要蹭广田教授的死亡事件,实在是他翻遍了整个剧集,近期内死亡的教授就只有这么一个。

安室透他们已经在怀疑自己了,要是不把档案弄得更乱一点,说不定还真会被看出什么。

比起让他们从档案中找到线索,以身份不明为借口把自己带回去,让他们怀疑自己跟教授的死亡案件有关,反而影响更小。

大不了被误认为是医生嘛……债多了不愁,就让他们先怀疑去吧。

反正以后会更乱。

医生的“共犯”多的是。

只有现在这一个怎么够呢,今鹤永夜打开系统,给堀川英司做了一份新的简历,投递到南洋大学的招聘邮箱里。

做完之后,他才开始慢悠悠地回想今晚那名警察说的话,那名警察的事绝对是朗姆做的局,而且应该不止有他一个仇视警察的人被安排到了警视厅里。

朗姆大概还没死心,还想找到“落合政彦”。

利用这些底层警察的不满,可以轻易影响到那些掌权者,迫使他们做出行动,找出这一切的元凶。

而导致让那些警察不满和抱怨的,不就是当初的那些爆炸案么?因为那些爆炸案,警视厅才会被人认为是无能,才会在工藤新一出现时,就马上被视为警察的救世主。

朗姆想要利用这些,和那人当初操纵舆论一样,操纵警视厅去寻找那人。

还有那时候在直升机上的人,琴酒始终觉得那很像是苏格兰威士忌,哪怕最后声纹对比结果不符合,朗姆也想把那人找出来。

那些人也在找落合政彦,哪怕最后只把他们钓出来也不算亏。

因为那些人从某种角度来说,和他安插在警视厅里的内应是对立的。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的这次计划都能获利,最后受伤的只有警视厅。

……不对,还有一个无辜路过的自己。

今鹤永夜真的想叹气了,他就是回了趟家而已,一个没注意,警视厅下面的气氛就被朗姆搞成这样了。

安室透他们,不会把这些都算到他的头上吧?

今鹤永夜忽然抬起头。

那他也要算到朗姆的头上!

还以为朗姆被警告了一次,又因为数次行动失败导致Boss遗弃,身份摇摇欲坠,现在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呢。

没想到还在暗戳戳搞事。

自己有惹到他那么深吗?今鹤永夜想了想,实在没想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想办法闯到安室透的邮箱里,把从他那里薅下来的菊叶的照片转发给了朗姆。

安室透也真是的,竟然整天带着组织的手机到处乱跑,是真的不怕被人发现自己在哪吗?

今鹤永夜看着他在公安本部的定位默默叹气。

Boss的联络邮件送达的瞬间,朗姆精神忽地一震。

“……菊叶。”

点开那张照片,当初在那间密室里浮现出来的话语仿佛也一并从眼前闪过。

没用的下属那几个字带着锥心的痛楚,朗姆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了。

[找到他]

Boss简短的命令出现在眼前,朗姆握紧手机,飞快回复道:[是!]

他打开邮箱的联络人列表,位于最上方的是他安插在警方的那边的线人发来的消息,正好是菊叶出现的汇报,只间隔了不到两分钟,Boss的命令就发了下来。

Boss也许比他更早知道这条消息……他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交给自己处理……

想起这一两年Boss的冷漠,朗姆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次绝对不能再出错!

他在联络人里挑挑拣拣,最后给其中一个打了个电话过去。

“波本,”他开着变声器,用冷酷的语气说道,“最近有个任务,你和甲州威士忌一起去完成。”

“甲州威士忌?”骤然接到电话的安室透一愣,他望了望前方的公安技术部门,脚步一转走到了角落里,有些疑惑地说,“新人?”

“不是。”

波本还不知道菊叶就是甲州威士忌,朗姆心中微微放下心,冷声说:“你的情报能力不是很出众吗?自己找到他。”

说完,他立即挂掉了电话。

所以这是……考验?

还是说,这次任务很重要?安室透想了想,给贝尔摩德发了条消息过去:[甲州威士忌是谁?]

因为一两年前在警视厅内的提醒,他和贝尔摩德之间的联络比其他人倒是多上几分,偶尔也会互换情报,然而这次,看到他的问题,贝尔摩德只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来。

[你不如去问琴酒?]

什么人能跟琴酒扯上关系?

总觉得她的话带着点看好戏的意思,安室透敛了敛眉,心里有些疑惑。

诸伏景光身份暴露的那天,菊叶把他的“尸体”带走,随后从Boss那里获取了代号,可知道他代号的,也只有后来一起去高尔夫球场的那些人。

他就只执行过那一次任务,消息没传到安室透这边也正常。

朗姆看中的正是这点,如果让其他人知道——那么琴酒也会知道。

那家伙一定会破坏自己的计划!

朗姆还想利用这次找到菊叶的行动,顺利回归到Boss的视线之中,所以绝对不能受任何人干扰。

他既要找一个不知道甲州威士忌到底是谁的人,又想要那人跟菊叶认识,这样才能在找到菊叶的时候,让菊叶顺利放松警惕。

要满足这些条件的,只有波本。

希望波本这次也不会让自己失望。

朗姆神色深沉地关掉了手机。

而在另一边,安室透连发了好几条消息,他在组织力认识的人,要么是不知道甲州威士忌是谁,要么就是:“你找他干什么?”

好像很警惕的样子。

安室透:“…………”

所以那到底是谁呢?

他越来越疑惑,也忍不住好奇,最后还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线人告诉他,那个人好像在东京中央区出现过,但具体在哪,他就不知道了。

中央区范围很大,安室透一下子没能把他说的和菊叶联系在一起,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头,最后决定先把这个任务放在一边。

反正朗姆也没说期限。

他在分析室一直等到后半夜,才等到分析报告出来,那些石头里的大部分元素都无法析出,只能暂时判断为是陨石,按照记录,应该跟二十多年前掉落在九州的那一批。

那些陨石大部分都在研究室,也有一部分因为研究室倒闭而转卖了出去。

其中最大的一块,在横屿研究室,听说卖给了富泽集团,富泽集团最近在举行一场公益拍卖会,但这块陨石并不在拍卖列表之中。

安室透望着记录中散发着暗蓝光芒的陨石块,比医生在发丝间若隐若现的更为暗淡,但更为圆润,也更像是宝石。

安室透静静看了两秒,随后做出了决定。

几天之后,富泽集团更新了拍卖列表,那块陨石赫然在列,只不过拍卖名称从天外陨石变成了稀有的蓝宝石。

但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想要漂亮宝石的远远不止医生一人。

经过几天的休息,今鹤永夜终于决定出来活动了。

这一天,黑羽快斗走到放学的路上,忽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倚在红绿灯下,有些无聊地翻着手里的杂志。

忽然,一张纸从他的杂志中间掉了出来,正好落到黑羽快斗的脚下。

看到在相机滤镜下光芒璀璨的蓝宝石,黑羽快斗微微一愣。

“麻烦帮我捡一下。”身旁传来男人理所当然的声音,“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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