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094章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吗

虫族之异世来客 江南好时节 5826 2024-08-15 11:32:10

心如死灰, 万念俱空。

这些话从前听来像是笑话,等落到了你的头上, 方才知道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谢桑无数次醒来都希望他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妈妈会抱着他哄着安慰梦都是相反;梦醒了,妈妈会从空落落的生日礼物后头忽然出现哼着生日歌;梦醒了,击剑比赛赢来的奖杯会端端正正摆在他爸的书房的架子上,正对着书桌上一家三口的照片……

可是没有, 生日礼物永远只会冷冰冰地摆在桌子上,击剑比赛的奖杯早就被摔得碎裂变成了一块块拼不起来的残渣。

跳楼昏迷后的谢桑陷入了一场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噩梦。在梦里,他看见了他那该死的渣爹搂着私生子的肩膀满脸笑容,他看见小三登堂入室住进了他妈妈的房间,堂而皇之地将他妈妈所有的遗物全部清理毁灭, 他看见了老宅里一家三口的照片被取下换成了那三张恶心的脸。

他好恨, 歇斯底里地想要抓烂那三张龌龊的嘴脸,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进一步。

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灵堂上那张黑白的照片上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人死之后应该是变成游魂, 过奈何桥,喝忘川水, 思念的人们在桥边相聚、互诉衷肠,一步一步不再回头,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他死了, 他应该出现在阴曹地府,他回到奈何桥边去寻他的妈妈, 而不是在这个没有人类存在的异世界浑浑噩噩地活着。

他无数次回忆死亡发生场景中的细节, 车祸猛烈的撞击、滔天的怒气和几乎充血爆炸的心脏, 痛苦……

他尝试复刻所有的细节,他不是想死, 他只是想找到回去的路,从二十楼一跃而下是他最后能想到的办法。在下坠的过程中,他在等待,等待着一瞬间的不同寻常的感觉。可是没有,他孤注一掷地纵身一跃没有得到任何的契机,如果不是法兰克救了他,他真的就死了。

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也不会知道他妈妈送给他的二十二岁礼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好恨!

他好恨呐——!

边江市区中心的夜晚,当霓虹灯在暗淡的天光中亮起的那一刻,一地狼藉中,一个青年在地上蠕动。他的手脚全断了,四肢歪曲成恐怖的形状,碎裂的头盔扎进了他额头,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用着被沥青地磨的血肉模糊的下巴一点一点地往前爬。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路边的车辆和行人来来往往,可神奇的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车辆飞驰而过溅起昨夜下雨的积水,落下的污水穿透了爬行的青年像是打散了一片雾。

恨!

他恨!!

漆黑的双眼被血染得鲜红,被打散的躯体晃动一瞬后彻底扭曲,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他背后溢出,一点一点缠绕上他畸形的身躯,直到——

“小桑儿——”

遥远的声音仿佛来自天边震颤了记忆深处的涟漪,被黑气缠绕的青年猛地僵住了。

“小桑儿——”

柔声中带着心疼的语调,一双白皙的双手轻轻地捧起了青年满身血污和划痕的脸,他抬起头,猩红的眼底映出了面前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浑身发着暗淡冷光的女人,一身江南古典花色的旗袍,青丝轻挽,她流着泪,大滴大滴地泪水从她的眼中涌出滚落。

他妈妈还在世的时候,谢桑总听人说他的妈妈是个娇养的大家闺秀,一辈子没有和别人红过脸,温柔地好似江南的流水,就连哭得时候都是温柔得体的。

她哭得时候常常是寂静无声,在人世的最后一秒都是如此,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哭流涕过。怔愣的青年不敢动,他不敢呼吸,他害怕一切都是一场梦。

“我的小桑儿,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一定疼极了吧。”

一滴泪落在谢桑的脸上,他脸上的黑气一点点褪去,他颤抖着嘴唇终于喊出了声:“妈——”

“小桑儿,不哭不哭。”

泪水逼红了谢桑的眼,他竭力睁大眼睛,不愿错过一分一毫,一瞬间他仿佛变回了十二年前抱着母亲逐渐失温身体的男孩,哽咽委屈:“妈……十二年…你怎么都不来看看我?”

“小桑儿,我的小桑儿长大了,都二十二岁,妈妈对不起你,没陪你长大,小桑儿……”女人的声音哽咽,她双膝跪地将谢桑抱进怀中,柔荑轻拍着谢桑的背脊,一声又一声的哭泣中缠绕着谢桑的最后一丝黑气悄然褪去。

背后轻拍的柔荑忽然停住了,谢桑像是有所预感地抬起了头,他漆黑的眼底映出女人伤感的笑容,和他记忆中的无二区别,他张大了嘴,可是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桑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太年轻,还没有找到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你不该来得这么早……”

“小桑儿,回去吧,你该回去了。”

泛着冷光的身体逐渐淡去,轻柔的手在谢桑的头发上拂过,两滴泪落在了谢桑的脸颊上,和他妈离世前那滴落在他手背上的泪一样冰冷,谢桑目眦欲裂,疯狂摇头,无声的嘴唇一张一合。

女人的身影逐渐隐入黑暗,倒在地上的谢桑早已泪流满面,无声地嘶吼着同一个字。

妈——!

隔着一层纱帘屏障,执勤的士兵在椅子上做得端端正正,看似好像是在看书,实则余光一瞬都没有移开屏障后方的雄虫。

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雄虫阁下是他的观察对象,这位名为谢桑的雄虫阁下自|杀未遂,同伴的前车之鉴务让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错过谢桑的一举一动,法兰克上将临走前特意嘱咐一旦对方醒来就要立刻通知他。

士兵握着笔,快速在笔记本上写下今日的记录:10:15,谢桑阁下尚未醒来。士兵放下笔,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上写满了清一色的尚未醒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然而——

“妈——!!”

忽然一声叫喊,屏障后的士兵猛地站起身直奔谢桑床前,雄虫紧闭的双眼已然睁开,他超前僵直地伸着手,胸口起伏不定,冷汗涔涔。

“阁下您终于醒了!”

士兵语气中充满了欣喜,然而谢桑却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一样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他心中一凛赶紧掏出光脑向法兰克汇报。

手中光脑的嗡鸣声刚刚响了两声,房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士兵下意识从腰间掏出手|枪冲到门口,黑洞洞的枪口举起:“放肆,竟敢擅闯雄虫阁下的……”

“喀嚓——”

“砰——”

寒光一闪,士兵手中的手|枪已然被砍成两半后坠地,在士兵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他看见了一抹烫金暗纹从门口显露。

如果说士兵刚刚还不能确定破门而入的雄虫是谁,那么此刻架在他脖子上冷剑上亮闪闪的徽纹就让他彻底明白了来者是谁,他梗着脖子刚想说什么,就见一只手劫走了他手中的光脑。

亚瑟点击光脑屏幕挂断通话,笑眯眯地将光脑随手一丢:“安塞尔,别太敏感,他又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士兵脖子上的冷剑唰地一声被收回了剑鞘里,士兵扑通一声双膝下跪,刚要求饶的话就听见:

“嘘——”

亚瑟食指抵在唇前做出一个安静的动作,他挥了挥手,身侧的安塞尔上前一步按住了士兵的肩膀,亚瑟满意地眯起眼施施然走了了房间。

绕过朦胧的纱帘屏风,亚瑟看见了坐在床上的谢桑,一张脸惨白,散乱的墨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头和两鬓,像是大冬天从冰冷河水中爬出来的溺死鬼。

亚瑟朝谢桑走近几步,他故意加重脚步声做出踢踏的声响,可是床上的谢桑宛如无知无觉连眼神都没有朝他这瞟一眼。亚瑟眉毛高抬,快步走到谢桑面前,径直往他床上一坐。

毫无反应。

亚瑟眯起眼,看着面前低着头攥着胸口衣服仿佛当他是空气的谢桑,他伸手在谢桑眼前晃了晃。

依旧没反应。

亚瑟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像是想到什么忽地眯起眼,动作夸张地将谢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口中评头论足一般啧啧有声:“我还以为能让哥哥动心的雄虫是何方神圣,原来也就这样嘛。”

不只是那个词触动了谢桑的神经,他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缓缓抬头,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雄虫。

他年纪不大,眉宇间神气扬扬,一看就是蜜罐子里泡着长大的,没受过半点挫折,一身打扮非富即贵。

“你说我哥哥到底看上你什么了?你这张脸明明也没多好看啊,”亚瑟煞有介事地朝前倾身,仔细打量了谢桑的脸,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感慨一句:“比起我可是差远了。”

谢桑的视线瞥了眼亚瑟光滑无痕的脖颈后收回,是一只雄虫。

面前的雄虫摸着自己的脸颊出声感慨,他确实有一张漂亮的皮囊,眼波流转间掩饰不住的优越感,这是专属于上流圈子的习性,谢桑从前就是其中一员,一眼就看的分明。

“我真是左思右想搞不懂,所以一定要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雄虫竟然能让把哥哥迷得神魂颠倒,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谢桑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冷不丁地开了口:“你和法兰克是什么关系?”

见谢桑终于开了口,亚瑟眼中得意一闪而过,他勾起唇角:“我是他弟弟。”

口中喊着哥哥的并不一定是亲弟弟,极有可能是情弟弟。

谢桑垂在被单上的手指骤然缩紧,宛如被当头甩了一巴掌,心底被刻意忽略的愤怒之火瞬间被点燃。

简直是天大的羞辱,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他妈的竟然会成为小三。法兰克他妈的有雄虫了为什么他妈的还要和他搞在一起?

谢桑双眼几乎要喷火,他看着找上门来的“正宫”,咬紧牙道:“你放心,我和法兰克没关系。”

亚瑟摇头:“你在我哥哥的别墅里头住了三个月,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谢桑咬紧牙,他他妈的要知道法兰克他妈的是这种狗东西,打死他他都搬进这里来,况且谁给他选择的机会了?

“这他妈的又不是我自己选的。”

亚瑟看着谢桑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你还说脏话。”

谢桑的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和亚瑟这种富贵人家的乖乖小公子向来话不投机,他冷笑一声:“阁下,你|他|妈的的要是听不得,就被他妈的在这里碍事,我立刻就走。”

亚瑟:“不行,你不能走。”

谢桑嗤笑:“我他妈的不走,你今天不久白来了吗?你|他|妈的不就是来处理你情哥哥的破事吗?”

情哥哥?

闻言亚瑟动作一顿,他看着满脸压不住怒火的谢桑有些意外,他和法兰克是亲兄弟的事情虫尽皆知,没想到谢桑不仅不知道还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亚瑟本想解释,但是看着谢桑咬着牙低低咒骂的模样,他心中忽生一计,决定将错就错,他一把按住了艰难起身的谢桑,后者浑身一僵后猛地甩开他的手:“别他妈的碰我!”

亚瑟收回手,谢桑的模样莫名其妙让他想到宫里养的那只白毛猫,也是这样一摸就炸,他勾起唇:“你不能走。”

谢桑立刻回嘴:“我他妈的不走,难道还留在这里吗?”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小三,他他妈的莫名其妙当了三被正主亲自赶已经足够憋屈了,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要是面前这不知轻重的雄虫小子再他妈的拦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亚瑟:“对,你要留下。”

“什么?”

谢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幻听了,他抬起头,直到亲眼看见对方嘴皮子一张一合重复了一遍,他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你|他|妈的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亚瑟:“我当然知道。”

谢桑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中一个一个挤出字来:“所以,你|他|妈的想说什么?”

亚瑟勾了勾垂落脸颊的发丝:“哥哥喜欢你,你却不喜欢他,你让哥哥不高兴,我也不高兴,所以你得留在这里让哥哥高兴。”

说到最后,亚瑟像是怕谢桑听不懂一般单刀直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要你喜欢他。”

有一瞬间谢桑真的希望自己聋了,他看着眼前看着他一脸认真的亚瑟,花了足足一分钟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他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亚瑟:“……你|他|妈的让我喜欢他?”

法兰克的情弟弟他妈的跑到他面前让他喜欢法兰克?

谢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荒谬的话,他终于压制不住心底涌起的怒火,大吼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和你一起共享法兰克?让我喜欢他,就为了让你们高兴?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法兰克他妈的也听过你说这些鬼话?”

谢桑胸膛起伏不定,看着面前毫无所谓的亚瑟,他咬着牙起身下床,然而他才走出一步,下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他的身前,随着而来是一把横在他身前未出鞘的长剑。

“安塞尔,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门口等着吗?我没事。”

谢桑冷眼看着亚瑟的手自然而然地搭上突然闯入的雌虫的肩膀,他的动作难掩亲昵熟稔,很明显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单纯的主仆。

上流圈子中向来不缺玩得花的,夫妻同床异梦各玩各的,小妈情人,叔嫂勾缠,换|妻游戏等等谢桑并非不知道,相反,他正是因为知道才觉得恶心。京都圈臭名昭著的二世祖竟然是个童男子,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可是这是他对妈妈为数不多的坚守的底线,他没让自己彻底烂在泥滩里头。

“你|他|妈有了法兰克还不够吗?”

谢桑很愤怒,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如此愤怒,此刻他的愤怒远比得知自己是三时更加猛烈。

冷剑的寒光一闪而过,谢桑看见挡在亚瑟面前雌虫眼底宛如凝成寒霜的冰冷:“放肆!”

谢桑完全不惧,他漆黑的眼底映出安塞尔和亚瑟的模样,眼底全是嘲讽:“真|他|妈的恶心,倒了八辈子血霉什么东西都来碍我的眼!”

明明是辱骂,闻言亚瑟眼中却浮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他搭在安塞尔臂膀的手滑动一瞬后,在谢桑几乎吃人的目光中笑了笑。

法兰克收到巴顿的消息匆匆赶回来,一进门看见的就是剑拔弩张的场面,他当即眉头一皱,声音沉沉如洪钟:“这什么怎么回事?”

说完这句话,法兰克的视线下意识就看向身后的谢桑,看着谢桑艰难站立的模样他皱着眉伸手想要扶他回到床上去,可是这手还没碰到就被一巴掌打偏了,谢桑漆黑的眼眸中全是厌恶和防备:“别他妈碰我!”

法兰克看了眼自己被打偏的手,没有说话。

戏台子搭了许久就是等主角登场,亚瑟看着自家亲哥快步走来下意识挡在谢桑身前,主动示好又被拒绝,饶是亲眼见过跳楼那幕,他对这家亲哥这袒护谢桑的模样也是有些接受不适。但是好戏既然开场了,就得演完。

亚瑟松开安塞尔的肩膀,迎着谢桑漆黑阴沉的视线亲昵地挽住了法兰克的手臂,晃了晃:“哥哥,你可算来了。”

闻言法兰克皱起眉头,他倒是没有躲开亚瑟的亲昵,只是看着朝自己朝自己眨眼睛的亚瑟有些莫名其妙,他伸手隔空点了点亚瑟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长什么东西了吗?”

给自家哥哥使眼色却被误以为出了毛病的亚瑟:“……”

亚瑟脸色一僵,赶紧超前一凑让法兰克的手指按在他的脸上,口中说着撒娇暧昧的话语:“我就知道哥哥心疼我,我的眼睛好像进沙子了,哥哥你帮我吹吹~”

法兰克皱眉,他此刻要是在看不出来亚瑟在搞鬼,他可真的就白活了,他抽回手,但是下一刻又被亚瑟一把抱住。

站在法兰克身后的谢桑看见这一幕简直比吞了一只活苍蝇还恶心,苍蝇的触角像是在他食道内壁上蠕动,他喉咙里头忍不住泛起酸水,他扶着墙壁忍不住干呕起来。

“呕——”

谢桑仅仅才呕了一声,亚瑟怀中抱着的手就毫无留恋地抽走了,他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谢桑急切地跑去安抚的亲哥,无声摇了摇头。

“呕——”

谢桑扶着墙壁干呕,吐得眼睛都眼睛都红了,他刚刚醒来腹中空空如也,吐了半天只能呕出些酸水来,他抬起手背想要擦嘴,身侧适时出现一块干净的手帕。

素白的手帕静静地躺在掌心,谢桑抬头,在法兰克如同大海一般的眼眸中他看见了法兰克眼中的担心和心疼,也看见了自己可怜狼狈的样子,他咬着牙,酸软的胳膊不知从何来的力气一巴掌就掀飞了手帕:“法兰克,你可真|他|妈的让我恶心!”

素白的手帕被掀起后坠落,落在地上像是一只折翅的蝴蝶。

法兰克沉默一秒后,看着谢桑低声道:“我先扶你起来。”

谢桑再次挥开法兰克伸来的手:“我他妈的不要你扶!”

他看着法兰克,那眼神是那样的用力,仿佛像要看清法兰克这副庄重自持的皮囊之下到底藏着什么妖魔鬼怪,他的声音几乎咬牙切齿:“法兰克,我真|他|妈的开了眼,你有雄虫了还他妈的来招惹我做什么?”

法兰克闻言怔愣,摇头否认:“我没有。”

谢桑冷笑:“你|他|妈的又敢做不敢认,你当我的眼睛是瞎的吗?你|他|妈的说谎话也要用点心吧?”

“我真的没有雄虫。”

法兰克洁身自好三十多年,从未有任何桃色新闻,更何况还是能让谢桑亲眼见到的铁证,他视矢口否认,赶紧解释。话才说出口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扭头朝身后的亚瑟看去。

见状,谢桑又是一声冷笑,他的视线落在亚瑟的脸上,他冷不丁地开口:“法兰克,你|他|妈的口味还真是单一,就他妈喜欢小的?老牛吃嫩草,你比他大几岁,十岁,十五岁?你|他|妈的是不是一辈子都喜欢十八岁的嫩皮子?”

法兰克:“谢桑你误会了,亚瑟是我弟弟。”

谢桑啧了一声,语气嘲讽:“我看他妈的是情弟弟吧?”

眼看着事情越描越黑,法兰克眉心紧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谢桑,你听我解释。”

谢桑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污痕,他冷冷一笑:“你|他|妈的和我解释什么,我们又不是什么关系,我只求你别他妈再出现再我眼前了,碍眼恶心,看的我作呕!”

法兰克翕动的嘴唇猛地一僵后,紧紧闭上了。

这话真的是粗鄙到不堪入耳,亚瑟眉头紧皱,从小到大法兰克从来都是以一种年长的保护着形象出现,如今他亲眼看到他被谢桑尖锐的话语伤到体无完肤,黯然神伤,他实在忍不住。即使这只是他使用的激将法,但是代价未免太过。

亚瑟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法兰克的手,他对着谢桑露出了上位者居高临下的神情:“我名亚瑟·阿凯提斯,欧亚联邦帝国的统治者,上将法兰克·阿凯提斯则是欧亚联邦帝国的最高执行者。”

看着法兰克和亚瑟如出一辙的蓝宝石眼睛,谢桑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亚瑟的一场戏,他眼中涌起被戏耍的愤怒,然而亚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所有的愤怒都戛然而止。

他说,

“谢桑,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法兰克吗,那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愤怒?”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