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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年代文里的娇气反派 25

啊?

舒荷闻言,迤逦姣好的小脸不自觉露出点迷茫来,呆呆看着徐弄清。

未婚妻?

这两个问题,都好莫名其妙哦。

他现在还在和徐弄清谈恋爱耶,怎么可能会有未婚妻?

不然那不是感情骗子吗?

舒荷想到这里,杏眼眨巴了两下,忽然心虚地别开脑袋,唇瓣抿出一点小酒窝来。

虽然没有未婚妻。

但他确实是感情骗子qwq

“你有吗?”徐弄清见他不语,盯着他,嗓音低沉地问了第二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没有。”

舒荷蹭了蹭枕头,嗡嗡地回答:“我哪来的未婚妻呀?你怎么会想到这种奇怪的问题。”

闻言,徐弄清凝视舒荷几秒钟,干涩的喉口上下滚动。

可还是有些哑,

“乔泽兰说的。”

舒荷惊讶地抬起脑袋:“乔老师?”

“嗯。”

徐弄清垂下眼眉,重新执起了舒荷的手,握在手中。

他道:“昨天说的,说你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我没有呀,他怎么会这么说?”舒荷印象中的乔泽兰不太像会胡说八道的性子,所以他有点疑惑,甚至是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睁得圆圆的,更像猫了,“我和他才认识半年,他怎么会了解这些?难道是……”

舒荷犹豫了一下:“难道是我爸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订了门婚事吗……可我没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呀。”

徐弄清黑眸深谙,细细在心底咀嚼未婚妻这三个字。

刺耳,苦的,难听的。

他抓紧舒荷的手,“乔泽兰在说谎呢?”

舒荷:“那他为什么要说这种慌呀?”

是啊。

为什么呢?

徐弄清垂下眼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盯着自己手中那只纤细漂亮的手看了几秒,然后执起,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

指尖上的触感滚烫而鲜明。

舒荷忍不住往回抽。

当然是没有抽出来的,徐弄清攥得极紧,片刻低低缓缓地对他说:“不重要,反正他在给我们喂狗。”

正在喂狗的乔泽兰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没心思去想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蛐蛐自己,因为眼前这条不配合的狗已经挖空了国际著名小提琴家的所有心神。

小福一口都不肯吃。

不仅如此,它嗅到乔泽兰身上有自己主人的味道,还疯狂地吠叫起来,好像是觉得乔泽兰绑架了自己的主人般。

“汪汪汪!”

小福目露凶光。

乔泽兰躲在门后,也没了耐心,他冷嗤着说道:“再叫,回头就叫小荷把你扔了,让你变成流浪狗。”

“汪汪汪!”

小福听到小荷二字,越发激动,它前爪趴在门上用脑袋去撞门,咚咚咚,撞得门发出震耳的动静。

乔泽兰抱着胸任由它撞,本不欲管,可过了会儿又怕它再撞下去会出事,不得不臭着脸说:“你主人明天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

小福停了下来,蹲在门边低呜呜地叫,乔泽兰叹气,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

他顿了一下,选择留在王家村等他们回来。

次日,舒荷等人乘着车开进山里,和昨天一样,天气是雾蒙蒙的,却始终没有下雨。

阴云盘旋在天上,反而让人心头沉压压的,恨不得干脆下一场大雨算了。

车开不进王家村,照例停在路口,舒荷就被徐弄清带回了住处,而舒父舒母则直接去找王志算账。

这两天,王志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出门。

门口不止有保镖守着,还有一些隐约知道点内幕的老人游荡在附近,摆明了也是要看着他不许他跑。

这些人到底是谁的亲戚啊?

王志越憋越急,胸口积压郁气,气得大骂,一开始还怒说你们堵着我不许我出门是违法的,后来就是挖空了心思一直盯着后门,想见缝插针逃出去。

可村民们太鸡贼了。

他们守着,还谴责王志怎么成这样了,人家是个男娃,一句又一句说得王志脸色涨红,纯粹是气的。

他后悔了。

他不该那么莽撞的。

至少得找个合适的时间,没有任何人在场的时候再行动。

王志恼得用力锤了锤面前的木门,又狠踹几脚,无头苍蝇似的在屋中走来走去。

他老子王兴国急了两天也冷静下来了,开始拉着王志的手沉着说:“你进去就蹲几年,出来还是很年轻,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别干这事了。”

王志瞪大眼。

蹲几年?没什么大不了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

王志气得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又没成功,凭什么蹲几年?”

“凭人家姓舒。”

王兴国精疲力尽地揉了揉眉心说:“好了,好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就怕我这村长也当不得了,这些年来……”

“老王,你快出来,舒荷他爸妈来了!”

王志闭着嘴不敢讲话。

王兴国紧张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阴云密布的天空下,舒家父母堵在门口,表情没比这阴天好多少,两晚的陪护并没有让他们冷静。

“王志呢?”

舒母没有寒暄,直接看着王兴国冷声说:“让他滚出来。”

王兴国脸色僵了僵,他回过头,看见王志站在门边,畏首畏尾地看着这边。

王志抓着手咬咬牙,抛下所有自尊低声下气地求饶道:“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又没成功,我已经记下这个教训了求你们行行好。”

“你没成功是因为人家小徐及时赶到!”舒母神情冰冷,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说这些的,“要是人家小徐没赶到,我们小舒会怎样?到时候你死一百次都不够的!”

王志脸一白。

他们还想杀人不成?

舒父冷眼看他,“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也别想着警察不会管这事,舒家多的是人。”

闻言,王志仿佛瞬间被抽空全身的力气,浑浑噩噩扶着门,头脑发麻。

他绝望地搜肠刮肚寻找翻身的办法,可一想到舒家的人脉势力,一股山头压在背上的无力陡然将王志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完全没有办法。

这时候,王志才真的有点后悔了。

他怎么敢的啊。

怎么敢认为舒荷不敢把这事说出去,就去犯这种险的?

可是,谁让舒荷太漂亮了,太干净了。

他只是——

王志思绪一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骤然抬头。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拉了另一人下水:“这事不止是我一个人的错!还有王晚晚,药是她下的,一开始是她……”

王志把原本的计划一五一十倒豆子似的全吐了出来。

舒母瞳孔骤缩。

她的小荷,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算计的山沟沟里生活了一年的?

前所未有的愤怒侵占了舒家人的心。

与此同时,王晚晚得知舒荷回了村,想都不想便立刻拿起小提琴往外走。

门口,她的脚步又不由自主停下。

舒荷会怎么想她?

解释说药不是她下的,舒荷会信吗?

可那真不是她下的啊!

王晚晚来的时候,舒荷正在屋中逗狗,狗已经很大了,可他还是像小时候抱它一样,将它整个往怀里揣,软着嗓音喊它小福乖小福乖。

小福沉浸在幸福中,尾巴狂摇,伸出舌头舔了舔主人的脸。

嗷呜。

喜欢你。

“小……舒荷。”

王晚晚尴尬地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看着这幕。

舒荷下意识扭头看她,纤细的眼睫低垂了一下,抱着小福没讲话。

“你好点了吗?”王晚晚小心翼翼走近几步,用双手将小提琴捧到他面前,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你的小提琴没有带走,我给你送回来。”

舒荷看了眼琴,别开头,没有搭理。

他悄悄鼓起腮颊,纤细漂亮的手指捏着小福腮上的软肉,努力将它往怀里抱,就像还在别的星球时,总喜欢趴在家长的毛绒绒里那样。

小福感觉到主人的抗拒,顿时扭头冲王晚晚吠叫,王晚晚下意识后退半步,看着那双目露凶光的狗眼,心跳陡然加速,有点惧怕地咽了口唾沫。

她忍着腿抖,忍着怕狗扑上来咬自己的恐惧,告诉舒荷:“我知道你觉得药是我下的。”

“可我真的没有下。”

“我那天……是想那么做,可是和你聊过以后就放弃了。”

“我不知道瓶子里有药,是王志下的,他把我家所有饮料都下了药,昨天我就把饮料全扔进垃圾堆了。”

“舒荷,对不起。”王晚晚哽咽了一下,“我脑子有病,我不该对你生出那种坏心思,对不起。”

舒荷瘪着嘴。

他吸了吸鼻子,还是没有看王晚晚,只是背对着她,手中一下一下顺着狗毛,小声说了句:“我之前拿你当朋友的。”

王晚晚泪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福挣脱开舒荷的怀抱,作势要咬王晚晚,王晚晚被吓得踉跄后退几步,扒着门想问舒荷愿意相信她吗。

可小福没给她这个机会。

小福凶猛地吠叫两声,彻底赶跑了这个欺负主人的坏人。它重新回头冲进舒荷怀里要抱抱,在他怀中吐着舌头哈气,发出嘤嘤声。

舒荷杏眼润着微光,低头贴近狗狗,用力揉了揉小福的脸,翕声说:“小福你好乖呀。”

小福舔他手指,尾巴甩成螺旋桨。

呜呜。

主人乖。

-

天阴凉了那么多天,这场秋雨总算姗姗来迟。

雨势急湍,阻碍了舒家人离山的路,本来舒父舒母俩人打算尽快处理王志,可因着这场雨不得不暂留王家村。

至于王晚晚,他们昨天也去找了,那女孩哭着说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包括下药的到底是谁,舒母无法分辨她是在推脱责任还是真情流露,证据不足,她也不好把握惩罚的度。

舒荷抱着狗狗。

他偏了下脑袋,小声说:“我以前拿她当朋友的。”

舒母沉默几秒,“现在呢,小宝。”

“现在不是了。”

他抓着狗毛,不和欺负自己的人当朋友。

“妈妈明白了。”舒母不会去处理王晚晚。

别人不懂,她懂她的小宝,最最心软了。

“雨停了我们就走。”舒母抬手摸了摸舒荷的脑袋,徐弄清正在柴房做饭,她想到这孩子又顿了一下说,“小徐这孩子,以后跟你大概是见不到了。”

舒荷点头。

舒母:“要妈妈跟他讲吗?可以带他去京市安排点事做。”

“不用。”

提及正事,舒荷有点精神起来,精致的小脸逐渐严肃。

是时候说分手了。

不过,这场雨下得空前久。

接连三天,雨势依然没降。

舒母几人只能暂住在别的村民家,她有些不太习惯这种破旧的环境,浑身难受得慌。

可想到自己的小宝能在这里待一年,又觉得好骄傲。

她的小荷好坚强!

除此之外,王家村还多了一位从京市一路开车赶过来的人。

那便是徐母。

她五天联系不到徐弄清了,不得不开车过来看情况。

徐母的到来令人意想不到。

徐母也没意料到自己会在这里碰到舒荷的父母,还意外得知了徐弄清前几天帮的忙。

这可是大忙啊!

可不得携恩图报!

徐母是个精明的商人,见到舒父舒母第一眼,就已经起了打交道的心。

她也很谨慎,没有提起徐弄清救人的事,仅仅是当做交朋友一样,在这无处可去的雨天和人聊了起来。

聊生意,聊家庭,聊孩子。

徐母不知道的是,舒母在得知她将自己的孩子扔村里不管不顾时,就已经失了和她继续结交的心。

就算是徐弄清这孩子的母亲也不行。

救人的是徐弄清。

她可以给徐弄清好处。

他的母亲如果是好的,她也并不介意帮一把,可惜……

心中有了隔阂,可面上舒母并没有拉下脸,只是态度淡了一些,但也算是句句有回应。

至少在外人看来,她们聊得很不错。

一切看起来都很温馨。

仿佛在往好的方向走着。

夜里,徐母也在别的村民家入住。

花了钱的。

舒荷这里,只有他和徐弄清两人,外加一条狗。

小福在夜里很乖,不吵不闹地趴在床边,伴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屋中一片寂静,昏黄的灯泡挂在墙边亮堂堂。

天很燥热。

舒荷刚洗完澡,乌黑的发丝湿漉漉的,正在往下滴着水。

他睁着晶亮杏眼,用毛巾擦头发,身上穿着短袖和短裤,短裤特别短,露出来的皮肤雪白一片,往床上爬的时候布料被微微牵扯开,露出柔软雪白的腿心。

“徐弄清。”

舒荷高喊,“快来帮我擦头发呀。”

徐弄清在隔间收拾东西。

闻言,他走了出来,昏黄的灯光下,舒荷身形纤瘦地盘腿坐在床上,他杏眼湿润,仰头看着这边,衣肩半露,皮肤雪白又纤薄。

徐弄清走过去,俯身在他肩上亲了亲,舒荷措不及防地呜了下,脖颈微缩,下一秒整个人都被徐弄清抱进怀里,手中半干半湿的毛巾也被对方拿去。

毛巾在柔软的黑发上轻轻擦拭着,力道适中。

舒荷偏头,靠在徐弄清的身上,想到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一时之间他又有些犹豫起来。

看起来,徐弄清没有做好一点准备。

他突然说分手,徐弄清会不会被他气哭啊。

哭了的话,主角还会心甘情愿给反派擦头发吗?

舒荷低着头,想了想还是闭着嘴,软睫低垂着,腮颊轻鼓,让徐弄清给自己擦干净再说。

徐弄清专注地为舒荷擦着发丝,又擦擦他的脸,上面也有发丝渗上的水珠。

擦完,徐弄清又凝神盯着舒荷看了片刻,俯身在他柔软的唇瓣上亲了亲,指腹按在他雪白微凉的后颈上。

舒荷敏感地颤动了两下。

他抓着徐弄清的衣服,微微仰着头,额前还有些湿润的发丝被人轻轻捋开,面前人贴近亲了他一下,又低头看他一眼,循环往复。

“……徐弄清。”

舒荷的嗓音含糊地喊徐弄清的全名,唇瓣微抿,脸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徐弄清低头看他,黑眸十分专注,好像移不开视线般:“嗯。”

“雨停了,我就要走了。”舒荷说。

徐弄清说:“嗯,今天我和母亲聊了聊,也想告诉你,以后我去做生意,不会回村了,到时候我去找你。”

“其实……”舒荷欲言又止地停顿了一下。

他捻了捻手心,抓着徐弄清的衣服,鼓起勇气抬脸,注视面前人。

雪白.精致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毫无瑕疵,纤弱美丽。

徐弄清又想亲他。

甚至已经俯身。

舒荷却挡住他的唇,睁着的杏眼里倒映着男人垂眸疑惑看来的眉眼。

“我真正想说的是。”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的接触,下一瞬,舒荷略带鼻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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