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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养成系黏人竹马6

舒荷认真听着,却久久没有等到下文。

他疑惑偏头,黑暗里看不清江祁那张脸,只觉得对方在盯着自己看,“刚刚什么?”

“我刚刚……”

江祁嗓音发哑艰涩地在喉口盘旋这三个字,念着念着,颇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意思,紧着后槽牙说自己刚刚做梦梦到他了。

还以为怎么了的舒荷闻言满脸迷茫。

“梦到我怎么啦?”他不是很懂,“梦到我欺负你吗。”

“不是。”

床位上传来窸窸窣窣翻被子的声音,接着,舒荷看到江祁走到了自己面前,十四岁的年纪,江祁的身高就已经有惊人的一米七八了,等再过两年怕是能窜得跟门一样高。

反观舒荷,这会儿身高才到他的下颌处,每次和人面对面站着时,总要鼓着脸颊后退两步才能免于吃抬头的苦。

这会儿环境黑,反正也看不太清人,舒荷也就没退,他听着江祁莫名有些重的呼吸声,继续问:“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呀?”

梦到他有什么好奇怪的呦。

他之前还梦到过江祁事业有成变成龙王了呢。

还是那种一声令下身后就飞出来好多龙下属的龙王。

江祁垂着眸,闷声说:“我不知道怎么讲。”

“反正,这个梦很怪。”

怪到他甚至回忆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尽管如此,这个梦给人带去的反馈以及震撼,竟远比噩梦还要令人心惊。

他这会儿心跳都还没平息下来。

舒荷觉得江祁奇奇怪怪。

他仰起脸,睁着杏眼明眸说自己要去厕所了,等想明白了再告诉他吧。

江祁一声不吭,站在原地给舒荷让路,没一会儿洗手间传来水流声,他偏头,看见舒荷从里面出来,路过自己钻进了被窝。

空气中还飘着他走过带起的透着淡香的风,很熟悉,江祁每天都会闻到。

甚至刚刚,在那个荒诞的梦里也闻到了。

江祁垂着眼,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攥着手指,他转身悄悄去衣柜里翻了件干净的内裤,随后推开洗手间的门,靠在门上闭着眼睛默念几遍阿弥陀佛,这才屏着思绪收拾好混乱难堪的一切。

洗内裤的时候,江祁的大脑前所未有放空。

他欲盖弥彰地将水龙头关得很细,生怕水流声会吵醒谁,被人发现,搓完内裤晾起,江祁深吸一口气,红着耳根回了寝室。

做贼似的。

舒荷已经重新睡着了,眼睛闭着无法接收江祁复杂的视线。

江祁过了会儿翻身,大脑乱得已经彻底睡不着了,就这么挺到天亮,他眼底生了一些血丝,坐在床上捧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搜周公解梦。

【梦到最好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梦到欺负最好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梦到最好的朋友后那什么了代表着什么?】

答案五花八门。

江祁每条都看,越看心里越没底,怎么还有人说这代表会有血光之灾?大清早的,晦气。

“我好啦。”舒荷洗漱完换了身衣服,背上自己的小书包对江祁说,“去上课吧。”

江祁按着手机,目光失焦地在舒荷漂亮的脸上游移。

刚洗完脸,舒荷的额发都是湿的,眼睛很亮,亮到他又想起一些有的没的,颇有些狼狈地偏开视线,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很沉很闷地“嗯”。

舒荷没发现异常,背着书包和他一块去吃早餐了。

周末这天,陈靖辰特地从外地赶过来找舒荷玩,他挺想和舒荷单独玩的,毕竟每次江祁在的时候总玩不尽兴,总吵,两人从小到大关系很差,全靠舒荷这个枢纽带维系着。

可惜没法,只要舒荷在的地方江祁就一定在,陈靖辰唉声叹气地和舒荷写作业,舒荷收拾书包的时候,陈靖辰在里面看见好几封封皮精致的情书。

陈靖辰想着要问,结果作业还没写完就玩起手柄游戏了,哪还记得这事,一直到下午坐车回家,陈靖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小情侣,这才恍然似的,匆匆在小群里问舒荷是不是谈恋爱了。

舒荷看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狼狈地补作业,他趴在桌上蔫头耷脑地用指尖戳戳屏幕,发出两个字。

小荷花:【没有】

陈靖辰:【我下午还看到你书包里的情书,有七八张吧,一个喜欢的都没有?】

江祁:【?】

小荷花乖乖戳:【我还小,不谈恋爱的】

江祁:【不是,你怎么就能问出来?@陈靖辰】

陈靖辰:【?问什么】

江祁:【你怎么就能问小荷的情书?】

陈靖辰感觉莫名其妙,他盯着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大脑思索,按照以往习惯,江祁多半是在质问他多管闲事。

陈靖辰:【我凭什么不能问呢?就你能问?】

江祁:【我没问,我为什么要问?】

陈靖辰:【对啊,你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不要问?】

江祁:【你有什么资格问?(死亡微笑)】

陈靖辰:【?我是他朋友我问不得?】

江祁:【朋友就能问?】

“我草!这江祁发什么神经啊!”陈靖辰怒道。

小荷花:【你们别吵啦。】

江祁:【我不吵。】

江祁:【宝宝,能给我看你的情书吗?】

舒荷支着脸颊,回头去看江祁。

两人同在寝室,结果还在群里交流,好奇怪,舒荷把情书翻出来递给江祁看。

江祁原本一直没敢回头,这句话都是掺着极快的心跳闭眼发出来的,他没想到舒荷会立马就把情书给自己,眼睛一睁,面前就是七八张情书。

不知道是那张喷了香水,好刺鼻,江祁紧着牙接过,又酸又嫌弃,这些人这个年纪不好好学习,非要来打扰宝宝学习。

其心可诛。

他忿忿想着,拆开第一份情书。

这些情书已经开封过了。

黏合部分松散,证明舒荷全部都看过,说不定半夜挑灯都在认真看。

江祁又有点酸。

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这种怪情绪哪来的,但这并不妨碍男生冷笑着开始挑剔情书措辞。

“这份网上抄的吧,有一个字是自己写的吗?一点真心都没有。”

“这份看起来好那个,写的时候不尴尬吗?”

“这份就写两行字?一看就不真诚,宝宝你可千万不要被人骗,这个年纪学习最重要。”

“这份……”

看到某一份,江祁皱着眉挑不出来错处,只能翻来覆去地说字太多了,一点都不知道保护小荷的眼睛,也不真诚。

念完扭头,江祁发现舒荷盯着自己,那双圆润漂亮的眼清凌凌的招人,表情严肃又不高兴。

怎么了这是?江祁心口突了一下,按着情书问:“……怎么了宝宝?”

“你不要这样讲。”

舒荷鼓起脸颊说:“这些都是他们的心意,写出来很不容易的,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给你看了。”

他噘着嘴去抢情书,江祁偏了下手,余光扫见每张情书后面都写着字,和小荷的字迹一模一样。

他意识到这是舒荷给这些人的答复,于是酸涩地磨了磨牙,跟他说对不起,在舒荷勉强表示原谅他后,江祁平复心情低头,看向情书背面少年真挚的答复。

全是拒绝。

尽管如此,舒荷还是根据情书内容,认真写了对应的拒绝的话,很认真,笔迹圆润,能看得出主人很细心。

从头看到尾,江祁心底翻江倒海地酸,紧着后槽牙把情书还给了舒荷。

舒荷接过,回头塞进书包里的时候,突然听见江祁问:“每份你都会答复吗?”

“是呀。”

舒荷不太好意思当着人的面拒绝,只能把答复写情书上,连同情书一起还回去。

江祁出神地哦了声,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

舒荷一周能收五六次情书。

大多人递一次情书就不会再递了,少数人递个三四次,被拒绝得多了也放弃了。

唯有一个人让舒荷很头疼。

这个人署名是个符号,他不知道是谁给自己的,反正隔两天就能看到抽屉里出现新的情书,问周围同学有没有人来自己座位踩过点,同学们也都摇头,或者指出的可疑人员又都和这些情书对不上号。

那人递的太频繁,一开始舒荷还会认认真真地答复对方的情书,后来发现那人不消停,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写什么了,干脆只写一个“不”字。

而且其实,这份情书看起来也不太像情书。

更像是书信往来的笔友。

会问他开心吗,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也会说到自己的一些苦恼,但都语焉不详,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事。

舒荷决定不认真答复后,有天江祁莫名问了句:“你现在还认真答复吗?”

“有个人不会了。”

几十分情书,认真答复真的吃不消,舒荷闷声道:“他老是给我递情书,我都不知道要写什么了,拒绝好多次也没用。”

“这样啊……”

江祁若有所思。

接下来一段时间,舒荷发现那个署名奇怪符号的人,递情书的次数终于从两三天一次,变成了一个月一次。

看来也是不知道该往情书上写什么了——他开心里点,但面对情书,依然只在背面回复一个“不”字,然后摆在角落,那人会自己过来拿走情书的。

就这么到了过年,初三上学期结束了,寒假来临。

系统罕见上线,告诉舒荷剧情大概要正式开始了,舒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消息砸得晕乎,想了很久没想明白才小声问它是什么剧情呀?

脸还有点红,为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剧情而心虚。

【私生子。】系统的青年机械音很平缓,不知为何,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了,【这个过年主角他爸会带私生子回家。】

经过提示,舒荷才想起来好几年前自己看过的剧情,他立马严肃地坐直身子,在手机上给江祁发消息,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江祁隔了五分钟才回复说宝宝我在吃饭。

看文字似乎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但舒荷还是很担心。

他已经把江祁当做自己的好朋友了,而且江祁还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事业有成的。

虽然崩坏的位面里,主角都没什么上进心,不愿意走剧情打脸各路反派,但是江祁是不一样的。

他从小就特别听他的话,帮他写了好多年作业。

舒荷打了个电话给江祁。

江祁按着手机起身,将身后的吵闹声隐去,他站在房间里,轻轻接听了电话,率先喊:“宝宝。”

“江祁。”

“你要来我家吗?”

江祁沉默了一会儿,打开门的缝隙,去看楼下吵闹的两人,他的眸中一片沉静,“宝宝,伯母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

江祁偏头,过了会儿道:“没什么,我来找你。”

十分钟后,刚刚还说在吃饭的江祁落座在舒家的餐椅上,客厅里热热闹闹的,不止有舒家的熟人,还有一些过来拜年的舒家亲戚在。

客厅里光影明亮,大家聊天的声音温馨而平常,和隔壁吵得歇斯底里的江家,形成了鲜明对比。

江祁偏头,注视着正支着脸颊看自己的舒荷,精致的脸蛋近在咫尺,他瞳孔微动,心跳蓦地乱了一下,却又十分熟悉这种措不及防的感觉,嗓音自然开口:“今晚我和你睡,好不好?”

舒荷说好哦,然后贴过去勾着他的手指讲悄悄话,这种娴熟而黏腻的小动作是两个小竹马从小到大会做的。

他习惯了,江祁本来也习惯了。

为什么说是本来?因为自从那个梦以后,江祁再也不能以平常心对待,他不知道小荷有没有发现,这几个月,他都不敢再亲他的脸了。

尽管有时候情不自禁,还是会被可爱得贴过去亲一亲他。

但每次亲完,青涩的男生总要心虚地瞟一眼被亲的小少年,然后红着耳根装作若无其事,假装在认真听他讲话。

就像此刻。

被勾着手指,江祁表情有些僵硬,都不知道舒荷在自己耳边嘀嘀咕咕什么了,舒荷也没觉得不对,出了这种事,主角魂不守舍是正常的啦。

饭后,两人上楼。

刹那间,客厅里的大人们齐齐停下声音,对视一眼,叹着气讲起江家发生的事。

而房间里,江祁也没有隐瞒地告诉了舒荷家里发生的事,他从小就在宝宝面前没有秘密,更别提是这种家事。

提起这些的时候,江祁的表情没有愤懑,只有些冷,江祁说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家和舒家不一样了。

舒家有爱,江家没有。

他的父母之间也没有爱。

私生子这事,江祁刚得知的时候是有些惊讶,但也没觉得有多意外,他清楚知道他父母的秉性,两人为利益凑到一块,最终也会因利益节外生枝。

舒荷听完担忧地凑到江祁面前。

“那你难过吗?”

江祁好像失聪一瞬。

他屏住呼吸,近距离盯着这张毫无瑕疵的脸,漆黑眼睛直勾勾的,舒荷又问了两声,都没得到回应,他蹙着眉尖心想完蛋了呀,江祁都难过得说不出话了。

“我们一起去外面玩吧?”

“先约陈靖辰,再约上方子阳,还有林雨深。”

“我们先去夜市,等吃饱了就去看电影,然后去烟花区看烟花。”

江祁回神的时候,就听到后面这句,他觉得小荷真浪漫,还和他过年约会,于是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时间定在明天除夕夜。

翌日晚间七点,京市著名的兰江区夜市热闹得人声鼎沸,川流不息,煎炒烹炸的美食香味从这头飘到那头,幸福扑面而来。

江祁勾着舒荷的手,面无表情去看陈靖辰方子阳林雨深,林雨深是班里和舒荷玩得比较好的同学。

说好的约会呢?

为什么会多出来三个人?

江祁磨了磨牙,眉弓的灰影映得眼睛如墨漆黑,他心情阴郁极了,但扭头看见舒荷发亮的眼睛,心口又无可抑制觉得甜。

舒荷毫无所觉,高兴地拉着江祁去逛面前的夜市,一路花了不少钱,都是江祁付的。

陈靖辰把林雨深拉进了新组的小群里,林雨深改了备注,然后乐呵地指着某个头像道:“这谁啊头像一朵荷花,好土,像我奶六十岁用的。”

“等等,不会是小荷吧?我记得小荷头像不是一条江吗。”

林雨深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他联想到舒荷的名字,刚要懊恼道歉,冷不丁就感受到一道阴恻恻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抖了抖,林雨深困惑回头。

江祁漆黑的眼睛阴郁地盯着他看,声音很冰冷,“我的,怎样?”

林雨深:“……”

林雨深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给咬了,大脑发懵,结巴地说没有没有,很好看。

“你懂个屁,这叫浪漫。”

江祁冷笑,懒得跟这个没有品味的家伙讲话,他扭头扎起一颗鱼丸塞舒荷嘴里,舒荷吃得脸颊鼓鼓,看他一眼。

见状江祁才满足了些,一颗一颗投喂着他,时间到了,五人才去电影院看电影。

对江祁而言,这场电影索然无味。

甚至还不如舒荷那只总往爆米花里塞的手好玩,江祁垂眸懒散地玩着舒荷的手,偶尔拿起几颗爆米花塞给他吃,舒荷再次吃得腮颊鼓鼓,扭头含糊不清地对江祁说慢一点慢一点,他都还没咽下去吃不完啦。

可爱死了。

江祁看着他鼓起的脸颊如是想道。

电影结束后,再过半个小时就是春节了,到零点烟花区会有卡点烟花放。

去的路上,几人买了一些小型玩具烟花,兴致勃勃地聊着轻松的话题。

到达烟花区,距离放烟花就只剩下最后五分钟了,江祁停下脚步,扭头帮舒荷点燃手中滋哇乱闪的仙女棒,舒荷眼睛发亮地晃着烟花,要系统给自己拍照。

系统在拍,江祁也在拍。

他拍的很认真。

或者说与其是在拍照,倒不如说是借着手机屏幕专注地去看舒荷。

烟花很闪。

在舒荷手中绽放。

镜头里的少年低着头,腮颊抿着点小酒窝,他似乎很开心,眼睛里倒映着烟花耀眼的光芒,一双杏眼夺目得令人难以忘却。

出门的时候,江祁还给他系了围巾。

托幼年方子阳给的灵感,后来江祁自己学了针织,经常给舒荷织这些小东西,手套袜子围巾之类的,舒荷大部分时候都会穿他做的。

这条围巾也一样。

粉色的,毛茸茸,系在他的脖间,软白的脸颊蹭在围巾上十分干净漂亮,露出一点耳廓。

江祁盯着拍了好几分钟,没注意到有个人一直在无声盯着这一幕。

陈靖辰。

陈靖辰注视着两人紧紧挨着的肩,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他皱着眉去看江祁,有点难以形容江祁此刻的眼神,以及状态。

热闹的烟花区,周围行人很多,大家都在聊天,陈靖辰收了手机看到一对情侣,正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拍照,他眯了眯眼,又去看江祁。

好怪。

好眼熟。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江祁拍完照,走过去牵了一下舒荷的手,然后眉头就皱起来了,说怎么这么冷。

出门的时候舒荷怎么都不肯戴手套,说吃东西不方便,会蹭到油的,江祁说了两句,还是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空着手走。

这会儿手冰的跟冰块似的。

江祁想到他小时候生病那一次,皱着眉,把他的手捂在自己掌心取暖,然后又捧到嘴边启唇哈气,把它揣怀里贴着。

要不是在外面,江祁都想掀开自己的衣服,把舒荷的手放腹肌上保暖了。舒荷暖得眼睛微微眨了两下,吸了吸有点发红的鼻子。

他习惯了江祁这些动作,见状眼睛飘来飘去,有点儿百无聊赖地去看那些放烟花的人。

五分钟时间,随着这些烟花慢慢消逝,附近还有一条波光粼粼的江,风吹动时会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突然不知是谁开始提高声音倒计时。

“十、九、八……”

彻底跨入春节那一秒,轰隆隆一声,无数闪烁明亮的烟花终于腾空炸亮天空,整个夜幕顿时褪去,五颜六色的光划破天际,落下来的星光倒映在江水里。

一咻一咻,一簇一簇。

舒荷仰脸看着烟花,看着烟花像散开的雨点落下,发出噼里啪啦清脆的响声,他看烟花,江祁就看他。

一切都悄无声息。

陈靖辰在那瞬间,脑子里突然闪过了当初在聊天群的一些对话。

——你怎么就能问小荷的情书?

——你有什么资格问。

——朋友就能问?

之后江祁突然潜水不再发消息了,那时候陈靖辰觉得江祁在阴阳怪气质问自己多管闲事,现在再想,又诡异地琢磨出一些不一样的味道来。

因为心里有鬼,所以自己不敢问,结果发现别人能自然而然问出来,就开窍了——陈靖辰想到这里,突然明白什么,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卧槽。他倏然看向被狼追逐而不自知的舒荷小羊羔。

春节绚丽的烟花足足放了大半个小时,临近一点钟才结束,安静后,四下皆是烟花炮仗的硝烟味。

江祁心脏跳得还挺快,低头把红包塞到舒荷的口袋里,舒荷塞给他两颗糖,然后几人打算打道回府。

舒家和江家离这里近,但鉴于关系远近,陈靖辰等人当然还是打算到舒家借宿。

一路上,陈靖辰表情有些难看,一会儿怕小荷被江祁这小子骗走,一会儿琢磨应该怎么戳破江祁的心思——诚然道这事儿他其实管不着,可陈靖辰只要一想到有人暗中窥伺小荷,就哪哪不痛快。

陈靖辰皱眉掏出手机,最终还是选择线上发消息给江祁。

他毫不迂回,开门见山:【江祁,你暗恋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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