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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成长流文里的娇纵反派7

朦胧的夕阳斜照在校园。

中学校门口,校门敞开,几个穿着校服的走读生风风火火涌了出来,今天班里留堂,放学太晚了,他们都着急回家。

舒荷背着书包,将自行车推出来,回头和陈望青挥手拜拜,“明天见!”

“天都快黑了……”陈望青徘徊在校门口皱眉,看见映照在舒荷身后的夕阳快要消失不见,“你看着点路,解放路那有一带路灯是坏的。”

“知道啦知道啦。”

舒荷也着急回家,回头踩上单车,陈望青很不放心,在他身后连连叮嘱,直到少年青涩的背影随自行车远去,他仍不放弃,伸手作话筒状大喊:

“骑慢点!下班时间好多车的,过马路要看红绿灯,红灯停绿灯行,一停二看三通过——”

声音越来越远。

透着薄红的夕阳,终于消失在地平线。

蓝天暗下来,少年风风火火往前,风灌满校服,露出白皙后腰。

没多久,他来到了陈望青所说的那条坏了路灯的解放路,这条路很深,左右两边是排排站的银杏树,月光只能从那随风摇曳的树叶缝隙中艰难穿过。

眼前很暗,舒荷小心翼翼开慢了点,借着那么点零星月光,不着边际地在心底和系统咕哝聊天,一会儿问问它有没有手电筒功能,一会儿小声说下次他要给自己的小爱车绑个手电筒。

系统说可以买个电动车,就不用自己蹬了,舒荷遗憾说可是那怎么办呀,他不会开电动车。

【这东西很简单的……】

聊着打发时间,没多久舒荷就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他开得快了点,正要一鼓作气冲进光中,冷不防视线闪烁,余光扫见一道黢黑的人影直冲冲跑到路中间,展开双臂横拦自行车。

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舒荷眼睛睁大,猛按刹车,轻颤的自行车摇摇晃晃停在那人影身前,明明没有撞到,那乞丐装束的男人却哎呦了声,直挺挺往地上倒,捂住自己的肚子说:“赔钱!”

——有人碰瓷!

舒荷下了自行车,用腿抵着地面,六月热风横行,吹得他额前发丝乱晃,露出白皙的眉心和明亮而睁大的杏眼。

乞丐装模作样哎呦两声,间或偷偷眯眼去看那学生打扮的少年,再往前一点才是路灯区域,可却丝毫不影响他看清少年姣好的面貌。

树梢穿透的月光倾洒在少年面颊上,少年那雪白而小巧的脸在黑发下显得柔软昳丽,琼鼻生得挺翘精致,眼瞳发亮,无不完美,是那种足够令人一见惊鸿的长相。

他身上学生气很重,青涩干净,穿着校服,雪白的小手臂抬着抵在自行车车把手上,脑袋微微垂着,鼓腮,有点生气似的。

眼睛像秋水,盈盈一波光。

看到这一幕,乞丐哎呦哎呦的声音瞬间就停了,本来他就想劫个财,学生最好劫了,随便威胁两句敢告状下次还堵你,就绝对不会牵扯出是非。

可面前这少年——乞丐慢慢爬起来,眼神露骨贪婪地看着面前少年,舔着嘴更改了主意。

天太暗,舒荷没有发觉乞丐的眼神变化,只是见他毫发无损地站了起来,便有些生气:“我根本没有撞到你!”

乞丐哎呦两声,“我说撞到就撞到了!我肋骨这到现在还疼呢,你说怎么赔吧?要是没钱的话我就找你家长赔,或者……”

他恐吓了一番,才终于按捺不住,舔着嘴靠近,隐隐似是还嗅到了少年身上青涩的香味,乞丐眼睛都直了,“或者,你赔我一晚也成啊,哈哈——呃!”

乞丐脑袋上猛一传来股发震的刺痛,疼得他眼前一黑,哎呦一声,这回是真疼弯了腰。

原峥脸色微冷地上前捡起被砸落在地的钥匙,看也没看乞丐一眼,回头拉着发怔的舒荷来来回回检查一遍,紧绷的下颌这才算松了松,“没事吧?”

“没事……”舒荷愣愣地摇头,看见乞丐捂着头凶恶地瞪过来,于是着急地一牵原峥衣袖。

原峥转头,英俊的眉峰发沉地皱着,他处在黑暗中,眉弓上是月光倾落的阴影,眼中的戾气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看得刚还想找事的乞丐一怵。

他这种社会闲散分子,爱找事,却也怕事,所以刚看到舒荷这么个落单的小孩,立刻生了坏心,现在看到高高大大的青壮年原峥,便只想息事宁人了。

简称欺软怕硬。

乞丐藏起眼中凶光,眼睛从舒荷面颊移开,发出呵呵两声,慢慢道:“是个误会……呵呵,误会,您弟弟在路上不小心撞到我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

原峥慢慢:“撞到你,是你活该。”

舒荷在原峥身后探头:“我没撞你!你碰瓷!”

乞丐什么都没说,往后退了一步,想走,原峥在这时把钥匙给了舒荷,要他先回家。舒荷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揣着怀中钥匙,抬头茫然望着原峥。

他小声问他你不走吗?

“我一会儿回去。”

舒荷被原峥半推着坐上自行车,迷迷糊糊蹬了两下,回头去看原峥。

不知道他在和那乞丐男人说什么,只见那乞丐愤怒地指着他说了两句话,舒荷没太听清,停下自行车继续看着。

系统在这时开口:【走吧,别看了。】

舒荷慢慢回头,鼓着腮颊发了会儿呆,“主角干什么呀,他们会不会打架?”

【可能会。】系统说,【主角不会输,走吧小荷。】

舒荷踩着自行车往前蹬了一段路,没有再开了,转头缩在路边的长椅上等人。

几分钟后,原峥踩着自行车掠过这里,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从舒荷面前开过时,原峥余光一撇,顿住,按下手刹。

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两人一个用腿抵着地面按着自行车垂眸,一个抱着书包抬起脑袋,对视那么会儿,原峥偏头去看被舒荷停在一旁的自行车,打破沉默,“怎么不回家?”

舒荷:“等你。”

他起身拍拍裤子,推过自行车到原峥身侧,绷着小脸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打架了?”

原峥:“没打。”

停了一会儿,原峥又道:“单方面打他,不算打架吧。”

舒荷倒不是觉得这样不好。

主角是在给他出气,以前那么温良的性子。

他就是有点担心,舒荷低头踩了下单车,小声说:“他要是报警怎么办呀?你没有把人打出血吧?”

原峥一怔,半晌,轻轻摇了头,“他不会报警的。”

这种人,身上不一定背着多少罪,报警就是自投罗网,舒荷闻言想了好半会儿,小心点头,说不会报警就好。

然后把钥匙还给了原峥。

他踩上单车,慢慢往前挪了两步,转头,露出路灯下那双漂亮的眼睛,“今天下午老师一直在讲话,留堂,所以我才那么晚没回家的。”

原峥说:“嗯,以后我接送你上下学。”

顿了一顿,原峥按着手中的钥匙,又轻轻地添了一句:“小荷,我们搬家好不好?”

舒荷也没蹬自行车。

他就迎着面前的热风,慢慢按着自行车车把手,往前挪动脚步,闻言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轻轻地“嗯?”,问搬家干嘛哦?

“我们住的地方离你学校太远了,你去上学要骑半个小时自行车,不方便。”

原峥跟在舒荷身侧,慢慢推自行车,“搬到离你学校近点的地方,以后你早上还可以多睡一会儿,放学也不用骑太久。”

舒荷:“可是哪里有合适的房子呀?那我们现在住的这里怎么办。”

“房子我去找。”原峥偏头定眼看了舒荷一会儿,“我们这里的房子租出去。”

似乎确实可以。

舒荷想了会儿,点头,说那等冬天来了他就可以赖床了,不用特意早起了,原峥轻点头,这一路两人都没开车,就这样慢慢挪着,夏风扑面而来,带着食物的香气,他们路过了一条简陋的夜市。

三俩人开着啤酒吃烤串,吵闹而闷热,原峥抬眸看了会儿,开口:“你等我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舒荷有点累了,萎靡不振地晃着脑袋,咕哝说:“我不饿呀原峥,你省点吧,学校附近的房子房租肯定贵的……”

“……”

原峥没听,走进这条简陋的夜市,给舒荷买了串糖葫芦和一袋热食。

刚刚还说不饿的小孩,接过糖葫芦就开始吃了,唇瓣贴在糖葫芦上的冰糖上,慢吞吞啃着,像只屯粮的小仓鼠。

两人继续往前。

夜风渐渐凉了些,走进了老小区,快到家了。

原峥在这时才开口:“你不用关注钱的事,小荷。”

舒荷吃得嘴巴酸酸,这串糖葫芦比他以往吃过的都酸,正发呆地品味着,就冷不防听见这句话。舒荷茫然地侧头,不明所以看着原峥。

原峥却没看他,上前将自行车锁在门口,继续道:“想吃什么就说,不用给我省钱。”

小孩还那么小,才十六岁。

他不想他关注钱的问题,所以从没在他面前开口提过类似节俭、省钱、少吃水果零食之类的话。

这种话原峥在自己小时候听过很多次了,依稀记得他的父母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兜里空空的贫困模样,最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我们家里没钱,饭都快吃不起了,你懂事点。”

幼年的原峥对此深信不疑。

后来才知道,他的父母白天在外打牌到凌晨,输的钱够给他买很多练习册了。

烟酒天天来,只有在他面前才满嘴省钱的话。

黑夜里,原峥的声音还是那样轻,他抬着深褐色的眼瞳,注视站在自行车旁的少年。

路灯下,少年穿着校服模样青涩,嘴里含着糖葫芦,糖葫芦被推到侧脸,弄得腮颊鼓鼓的,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这番话,这会儿他也看着青年。

片刻,原峥帮舒荷把自行车推过来锁住,开门,舒荷跟在他身后进屋,打开电风扇,吹得脸颊白里透红。

柔软乌黑的发丝完全被吹开了,瞧着有点发呆的模样,原峥去给他烧洗澡水,然后走到桌边看了看已经完全冷掉的菜,问:“想吃冷的,还是我去热热?”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舒荷正在咬最后一颗糖葫芦,他鼓着脸颊,嗓音有点含混地说:“吃冷的。”

天好热,就该吃冷的。

“好。”原峥没异议,拿碗给他添饭夹菜,舒荷吃糖葫芦吃得有点饱了,见状拨浪鼓一样摇头说多了多了,吃不完。

原峥只好把他碗里的饭菜倒自己碗里,问小孩这样够了吗?舒荷一直摇头,分着分着,这碗里没剩几口饭了,他看了好像才满意一样,端过来低头吃。

小孩吃得不快,抻着腿在桌下轻轻晃了两下,偏头小声和原峥说:“我作业要做不完了。”

原峥说:“我给你写。”

“我想吃蛋糕。”

原峥一顿,“有点晚了,你现在就想吃吗?”

“是的,现在就想吃。”

“我去给你买。”

原峥起身,衣服上却传来重力,原来是被舒荷拉住了衣角,他转头,垂眸望着少年的手,轻声问他:“怎么了?”

“就是……”

舒荷端着碗,茫然地望着原峥,绞尽脑汁想措辞。他思索好半晌才为难地说:“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呀?”

“什么不太好?”

“我说什么你都满足。”舒荷嘀咕,觉得主角有点太溺爱他了,哪有当哥的这么顺从弟弟的呀?“我刚吃完饭,没有胃口吃蛋糕的,你还给我买。”

“万一吃不了,那不是浪费了吗?”

原峥伸手圈了一下舒荷纤细的手腕,他的掌心宽大,很烫,贴在手腕上像被一团火炉紧紧挨着,舒荷情不自禁往回抽了一下自己的手,原峥看着他,松开五指。

“没什么不好的。”

他不觉得这是溺爱,“你是今天想吃,又不是天天都吃,就算吃不完,不是还有我吗?”

“你剩下的给我吃,就不浪费了。”

那自然而然的语气,让舒荷简直回复不了这话了,他睁着漂亮的杏眼瞪原峥一会儿,原峥确定了一遍,“吃吗?”

“……不吃!”

主角太好欺负了,舒荷低头扒饭,小声和系统嘀咕说自己都不好意思欺负他了,系统心说你那都不叫欺负。

忙活一阵,一天很快过去。

这几天原峥上午出摊,下午去找合适的房子,他挨个问,也算是找到了一个租金便宜的,地段是偏了些,好在骑单车只需要几分钟。

周末放假的时候,原峥带舒荷去看了房子,问他说如果觉得里面旧了,那他就再找找,舒荷往里走,面前的房子看起来有十多年了,墙有些灰扑扑的,两室一厅,家具只有几个木凳和满是灰尘的木桌。

打扫打扫,应该能住吧?

舒荷小声问原峥,会不会有老鼠和蟑螂,原峥说打扫干净不会有的,他勉强点头。

以为这就算可以敲定了,不料原峥却说再看看,舒荷有点儿迷糊地跟着他出去,问这个不好吗?

原峥点头,没有解释是觉得哪里不好,就这么又过了一周,舒荷期末考试考完了开始放假,他才带着他去新找的房子看。

依然是两室一厅,里面看起来干净整洁,上一个住户显然是认真打理过的,有了对比,舒荷觉得这个挺好。

于是原峥付了租金。

他叫了搬家的车,两天搬完了东西,又在门口挂了房屋出租联系方式,全程一个人包圆,没让舒荷动手。

走的那天,舒荷去找了伯父伯母告别。

伯父伯母很错愕,问他们说搬家干什么,舒荷就把原峥的话原原本本讲了,说学校太远,来回好久,原峥不放心。

两人并不知道自己的侄子两周前差点被乞丐欺负,闻言只觉得不放心,苦口婆心道:“你去了那里,以后我跟你伯父得多久才能看你一次?”

最重要的是,离那么远,原峥要是欺负小荷,他们完全没法知情的!

两人担心地看着少年,却见他鼓着腮颊,细密眼睫低下来,小声说:“可是,每天骑车好累的。”

伯父伯母闻言,怔住。

他们动了动嗓,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沉默片刻,伯母突然转身回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些东西,她轻轻擦拭眼角,递给面前少年。

“这是你之前没带走的两件衣服,这是你爸妈留给你的长命锁和一些小金饰,还有这个,他们留下的钱,全在这了。”

伯父咬着烟,也从兜里掏了些钱给舒荷,他不善言辞,此刻却多说了两句,“小荷,收着,这个电话你也拿着,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皱皱巴巴的钱被这个男人用粗糙的手强塞进舒荷手心,舒荷无法拒绝,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把东西揣怀里,走出大门,和他们挥手作别。

烈日当空,少年挥起的手修长,身上穿着原峥买的新衣服,远远看起来,钟灵毓秀,半点不像这个小县城能养出来的人。

他气质娇贵,性子讨喜,本来也不该在这蒙尘,应该永远被人独一份放在心尖处才是。

从此,也算是天高任鸟飞。

是新开始了。

———

暑假来临,人流量密集的校门口变得稀疏,寂静,不再适合摆摊生意。

原峥换了个地方卖,在市场口,赶集日人最多,熙熙攘攘一片热闹,舒荷偶尔会跟着一块,但大部分时候都在和陈望青玩。

自从知道舒荷搬了家,陈望青就常来找他玩,尤其现在放着暑假,他不仅来,还邀请小荷去自己家玩,说他家有电脑,可以玩游戏。

舒荷雀跃地去了,过了段跟猫一样撒欢的快乐日子,还在这结识了几个新的朋友,只可惜时间如梭,转眼开学日到了。

刚开头那几天,舒荷还没收心,常常蔫头耷脑托腮,放空圆眼望着黑板也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

结果第一个月考试,照样门门第一,陈望青心想果然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学霸不是人,是神。

他感叹地看着这张属于小荷的奖状,很快从学渣的玉玉心态转变成今天中午吃什么,间或转头去看小同桌画的画。

“猫和狗?”

陈望青盯着那小猫骄傲的眼神,摸着下巴说:“还挺传神,不过怎么不画人?比如画我。”

舒荷趴在桌面,给小猫画尾巴,说自己不会画人,画的人丑丑的,陈望青说胡说,猫都那么好看,人肯定也能画好。

于是,半小时后。

陈望青沉默地看着纸上那个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小人,实在夸不出好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还挺有人样哈,很有天赋,十分抽象,以后可以走艺术这条路。

“都说了不好看嘛……”

舒荷抢过画纸,蔫头耷脑地继续趴桌上画猫,腮颊鼓得像个气泡鱼,软睫低着,看起来可委屈。陈望青看了两秒凑过去想哄他,谁知还没开口,他前桌转头递给小荷一张纸。

“刘佳佳给的。”

陈望青代为接过,低头随意扫描一眼,忽然定住。

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字迹娟秀地写着:【小荷,我想和你耍朋友,可以吗?】

耍朋友,谈恋爱。

陈望青看到这几个字,第一反应是这怎么行?他们都还小要专注学习,不能早恋,而且小荷是要考最好的大学的,怎么能耍这个分心?

成绩要是降了难道刘佳佳负责啊?

舒荷画完见陈望青盯着纸条表情很怪,于是探头探脑地问是什么东西,陈望青按着纸条,忿忿地想丢了,可又不好解释。

他磨蹭着,不大高兴地将纸条放到舒荷画的小猫上,舒荷低头一看,只愣了一秒,便习以为常地抬头,对看向这边翘首以盼的刘佳佳摇头。

不耍,不耍。

刘佳佳一看就泄气了,有点失落地说好吧。

舒荷随手把纸条塞书里,然后趴着继续画小猫,下午放学,他一块和陈望青出去。

高二陈望青办了走读,现在能和舒荷一块放学了,他家离学校不远,之前住宿只是图方便,要陈望青来说,哪有现在方便?

能去小荷家玩,顺便还能吃他家里的甜点,想到这里陈望青就觉得稀奇,小荷不和伯父伯母住一块了,竟然和他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搬到了这里来。

陈望青自己也有大五岁的朋友,虽然关系没小荷和原峥那么亲近,但稍一幻想,想到那个朋友花钱供自己念书还一块住,就觉得好怪,太怪了。

他出神抬眸,却见两人相处极为自然。

原峥给舒荷收拾书包,拿出一本书的时候,一张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他弯身捡起,动作一顿,盯着上面娟秀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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