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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beta娇气点怎么啦10

“楚……楚总,舒家这几天一直派人守在军校门口,刚刚小夫人出来了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我们解决了一批跟着他的人,可是……”

公司内线电话里,下属支支吾吾不敢往下说,楚川柏从接到这通电话起就有预感,他神情难辨地站了起来,随着信息素释放的是手中被倏忽撂下的笔。

笔桌相撞,啪嗒声吓得电话里的人苦不堪言。

“说。”

“他、他们……舒家好像派出了两队人马,我们没发现,刚刚兄弟们已经赶紧跟过去了,可是小夫人被二少带着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也就是说,跟丢了。

楚川柏瞬间掐了电话,噌地往外走,他浅淡的眼眸里几乎是立刻凝聚了冰冷阴沉的血色,下颌绷得紧紧的,下属本以为自己会被滔天的信息素压得跪下,可刚刚还隐隐萦绕在办公室的信息素此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绝不代表楚川柏心无波澜。

只能是怒到极致,精神紧绷到反而想不起发怒的事了。

下属匆匆打电话摇人,带了枪递给楚川柏,然后他跑去驾驶室将行驶速度加到最大码——自动驾驶系统受空中交通管制,只能卡在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

想要迅速赶往案发现场,只能是人工驾驶,至于楚总为什么会知道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下属不敢想,他撇着楚总给的跟踪装置上面的红点点,将速度加快到极致。

红点目的地,两方人马互相对峙,楚川亭上下抛着压制Alpha易感期的铁球,黑眸依然凝视着小脸紧张的舒荷。

舒荷张了张口。

他会说什么呢?是会求他帮忙,还是会恶言恶语地威胁他帮忙?或者……这种紧急情况,楚川亭竟还有空东想西想,然后他就听到少年略带犹豫的一句:

“你……你打得过吗?”

他们有五个人哎!

楚川亭:“……”

楚川亭口中轻呵,眉眼闪过被怀疑的不爽,咔哒一声,两颗铁球停止抛动,他缓慢扭头看向前方五人,尤其是为首那个黑西装的刀疤男。

“不用多说了。”

五个黑西装男听到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军校生说:“打吧,别影响我们回校,中午就四十分钟离校时间。”

“……”

嚣张!

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人?!

“你确定要惹事吗?”黑西装刀疤男怒喝,瞬间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他是舒家养的打手,信息素和精神力级别名列前茅,他已经能看到楚川亭后悔了,“你是楚家的,我们不想惹事,你也别惹事!”

楚川亭面无表情,气质甚至露出了点不耐烦。

——看起来一点都没受信息素影响!

黑西装男愕然一瞬,惊讶于这位楚家二少的精神力竟然真的已经废到和Beta无异了。

连信息素压制都感受不到!

他当然不认为楚川亭是信息素强于他所以才不受影响,毕竟谁不知道楚家二少的处境,那么现在看来,只能是动手了。

西装男和同伴们对视,舒家不比楚家差多少,事情败露以后族里会保他们的,而且,这楚二少在楚家本就存在感低得离谱,说不定解决了他,楚家如今的掌权人还得感谢他们帮着解决了一个麻烦呢……

“想好了吗?”

楚川亭将两颗铁球分别握在手中,嗓音淡淡道,“想好了那就来吧,我们还有十八分钟就得回学校了。”

“……”

“你躲一下,或者闭上眼睛别看,挺血腥的。”

场面混乱前,舒荷耳边最后响起的是楚川亭的这句提醒,语气依然泰然处之,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厌世感,他思绪嗡嗡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就看见两颗铁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击出,砸中两个西装男的脑袋。

两人瞬间痛叫,捂着流血的眼睛倒在地上翻滚,舒荷被那沉闷的砸人声吓得心跳都振聋发聩了,可他不想只是在旁边躲着,他想帮忙。

没来得及多想,舒荷呼吸紧促地窜到两个倒地的男人身边,慌张去捡两颗实心铁球。

“嘶。”

电流滋啦一响,这铁球竟然是有电的!

舒荷抽回手的速度快得残影都出现了,他疼得眼眶红了点,看见倒在地上翻滚的两人腰间有枪,于是掐着发疼的手指去拿,往上抛给了楚川亭一支。

“枪!”

楚川亭精准地接过,咔嚓一声将枪上了膛,抬手利落地对准了刀疤男。

两个战斗力倒在地上,还有个战斗力被楚川亭踹中要害站不起来,此时此刻,拦在他们面前的就只剩下两个人。

刀疤男双眸喷火,也掏了枪对准楚川亭,舒荷刚学了有关枪支的知识,低头笨拙地学着楚川亭按下枪的某个部位,然后对准刀疤男身后的那个同伴。

此刻战况达到诡异地平局。

刀疤男呼吸粗重,他刚刚被楚川亭击中太阳穴,此刻眼前阵阵发黑,可是不能露怯,舒荷一直被楚家好好保护着,很少有这种单独走在外面的时刻。

错失这个机会,就再也没别的机会了!

“楚川亭。”

可有这人在,实在很难对他下手,刀疤男偏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气急败坏道,“你是他的Alpha吗?啊?这么护着他?”

楚川亭挑衅地笑了,不答反问:“嗯?我是吗?”

这句话问的是舒荷。

舒荷没有回答,他吸着鼻子一直很紧张,无法做到像楚川亭这样什么都不在乎地聊天。

刀疤男身后的同伴说:“你会开抢吗你就拿?”

舒荷:“我学了的!”

“……”

舒荷把铁球踢到楚川亭的脚边,多个武器多条路,楚川亭偏头却看了眼他被电得发红的手,黑眸微微眯着,不知在想什么。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刀疤男如此想着,谁都不敢贸然开枪,怕打破制衡,不如就以身搏斗。

他还不信了,专业打手打不过一个还没毕业的军校生?面对刀疤男提出的建议,楚川亭表情一直淡淡的,他嗤笑:“谁要跟你们打,我们还有八分钟就要被学校记逃课了,你确定不开枪?那我可开枪了。”

刀疤男神色一厉,卡在扳机上的手指残忍地就要按下——

“砰!”

他眼睛瞪大,噗出一口血。

“砰!砰砰!”

残忍利落的枪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同伴倒在刀疤男身上,刀疤男一个趔趄扑到地上,眼睛睁得死大,脑子里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谁?!谁他爹开的枪不讲武德——!

枪不是楚川亭开的。

此时此刻,谁都没料到这制衡的一幕会突然被人打破,舒荷拿着枪的手垂了下来,心脏跳得快极了,他茫然地伸手往白净的脸上擦了一下。

血溅在他脸上,擦不干净。

“砰!”

最后一枪,打在楚川亭的脚边。

舒荷呼吸急促,泪眼蒙蒙地看着楚川亭抬眼,对方的视线落到不远处,他擦着脸,也去看巷口。

这里是被遗弃的老居民巷。

居民都搬走了,只有少数钉子户留在这里,因此平时极少人经过,这里落后得连监控都没有装。

深长的巷口,一辆悬浮车飘在半空中,悬浮车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出口,它飘于高空,影子阴沉沉地落下。

而高高的伸缩梯前方,是楚川柏。

舒荷手中的枪从手指脱落。

他没能握住,大脑茫茫然地看着巷口的男人,看起来还像是陷在刚刚那场危险的混乱中回不过来神。楚川亭垂眸随意扫了眼被子弹击得凹进去的水泥地,走到舒荷身边。

“走了。”他说,“还有两分钟我们就记逃课了。”

一种神一样的松弛感。

舒荷嗡嗡说:“你的铁球有电。”

楚川亭:“不然怎么压制易感期?是我的错,应该一开始就提醒你别碰的,看一下手,这么红?”

舒荷的指尖被电得发红。

他摊开手在楚川亭掌心,被电过的位置还积了点水泡,楚川亭垂眸神色不明地看着,指腹轻轻擦过那柔软的部位。

“不回学校了。”舒荷大脑依然嗡嗡,想到什么说什么,“我要跟楚川柏回家休息。”

楚川亭没说什么。

因为楚川柏已经穿过深长的巷子,走到了舒荷身边,他没看他,将舒荷的垂在楚川亭掌心的手拉了过来。

刚刚还发了会儿疯的Alpha此刻装得异常平静。

高大的身形牢牢挡住了倒在地上的黑西装们,他垂着眸,温和的模样给舒荷带去了一点脚踏实地安心感,舒荷抬着脸,还沾着点血的白皙面容令他看起来落魄又委屈,眼睑也有一滴血,被楚川柏的指腹轻轻擦去了。

“吓到了?”他低声说,“我来晚了,回家吧。”

舒荷思绪卡卡的,没有怎么反应,只在被楚川柏牵着走了两步时才回头,对楚川亭说一起回去吧。

楚川柏脚步也是一停。

谁都没注意到,他没有回过头。

那额角的青筋重重凸起,隐忍地紧绷着,狂乱的信息素逼迫他,要他受信息素控制像个寻常Alpha般做出一些发疯的行为。

越是这样,他越是忍耐。

“回去吧,川亭。”

他的思绪被切割开来,他听见自己用正常的语气,以兄长身份自然地对楚川亭说:“一会儿我给你们请假。”

“……”

楚川亭走到舒荷身后。

楚川柏将枪藏起,三人一致走到巷口,他吩咐完下属处理巷子几人时,远方忽然有个开着摩托的制服选手大叫着冲过来。

“不许走!不许走!你们违反了空中交通规则!!开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

舒荷想回头,就被楚川柏滚烫的双手捧住脸,悄声提醒,“现在只是扣罚单,你脸上带血的样子被人看见了,可就不只是罚单的问题了。”

“你也不想看到我坐牢吧,小荷。”

舒荷:“……”

楚川亭在旁看着这幕若有所思。

舒荷被唬得一愣一愣。

他不知道的是,上禹城是楚家的天下,这个世界的社会也不像正常现代背景,在这里,楚家就是土皇帝。

规则都是他们制定的,又怎么会坐牢呢?

制服选手下了车,下属皱眉上前想质问他到底看没看见这车上属于楚家的logo?

还没动,楚川柏忽然伸手将人拦下,微笑地配合制服选手走流程。

舒荷先上车了。

他去洗手间洗脸,将脸颊上的血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就这么撑着盥洗台,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那个脸上湿漉漉的人。

系统:【小荷。】

听到熟悉声音,舒荷这才瘪嘴,眼眶一下湿了,“我被吓死了。”

系统电流滋滋,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舒荷哭了一会儿,就洗了脸出去了。

罚单流程走完,悬浮车重新飘了起来,舒荷眼睛红红地坐到座位上,连喝了两杯冰奶也没有好,他低头不想讲话,腮颊鼓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位Alpha自然也没开口。

安静一路,下了车舒荷就去房间休息睡觉了,可能是真吓狠了,这一觉舒荷做了个噩梦。

噩梦对象是楚川柏,他梦到楚川柏用枪杀了很多人,画面一转,又是当时巷口男人出现的画面,当时他是有安全感,可是现在梦到这些却感觉到了点害怕,因为那一幕的楚川柏和剧情里描述的一模一样,是个沾过很多鲜血的恶人。

每一枪都在他耳边响起,带着血气的男人朝他走近了,对方的眼神很可怖,像是要把他吃掉似的。

被这个梦境影响,舒荷醒来的时候暂时都不太想看见楚川柏了。

他擦擦眼泪,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才起身,所幸,整个诺大的楚宅都没有楚川柏的身影,舒荷又去找楚川亭。

他没想到楚川亭居然是受了伤的,推门而入的时候,楚川亭正在给自己上药,舒荷坐在他对面,小嘴往下撇着。

楚川亭放下衣服:“你那什么表情。”

小猫垮起批脸的表情。

舒荷翕声道:“我以为你没受伤。”

“我也这么以为。”楚川亭道,“当时没觉得,后来想想他们都是专业打手,又有五个人,我怎么可能哪都没伤到?回来一看果不其然有伤,这会才觉得有点痛。”

舒荷:“对不起。”

楚川亭一顿,像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三个字,几秒后眉眼露出点懒洋洋的吊儿郎当,“你还是骂我吧,毕竟我是你小弟,帮你打人不是职责吗?”

舒荷:“你这人好怪哦。”

楚川亭没问他觉得哪怪,只是将药递了过去,“我背上还有点伤,自己碰不到,老大你帮我擦擦吧?谢谢你,你人真好。”

最后那两句的语气竟然有点像舒荷。

“……”

毕竟是为了保护他才会受伤的,舒荷没有拒绝,他瘪着小嘴拿过药,坐到了楚川亭身后。

楚川亭脱了上衣,露出肌肉蓬勃的背脊,上面好几个紫色的淤青,倒是没见血,舒荷眼眶湿漉漉地将药倒在手中,然后按在他紧实紧绷的背脊上。

柔软的小手化开淤青,在伤口上揉来揉去,楚川亭这会儿是连疼都感觉不到了,满脑子都是背上柔软的触感,他微微弓了身子,低头轻轻喘气,眼睛里浮现一些难辨的漆黑。

舒荷揉着,偏头看他:“是伤口疼吗?”

楚川亭:“不是。”

爽的。

舒荷认为楚川亭在嘴硬。

他小心地放轻动作,就这么涂了半个小时,舒荷手心都磨得热热的了,他吐出一口气,脸颊发热地说:“好热啊,你们上禹城为什么这么热。”

楚川亭闭着眼,“你们?你不是上禹城本地人吗?”

舒家当然是。

舒荷怕露馅,没有回答,他盖上药瓶,捏了捏自己被药弄得黏糊糊的小手,“你休息吧,我要去洗手了。”

“等会儿。”

楚川亭回头,问了一个舒荷没想过的问题:“楚川柏为什么会知道你在哪?”

舒荷一愣。

“……我不知道诶,他好像一直有派人保护我,可能是那些人通知的?”

对于被人一直跟踪这事舒荷接受良好,他现在确实好危险,要人保护TΛT。

楚川亭闻言,轻呵一声。

这个理由,他不信。

如果那些人真的一直在暗处保护舒荷。

那也不至于拖了半个小时才到场。

半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楚川亭掀起眼眸,目光在舒荷身上扫了一圈,突然停在他手腕的那只精致的银色腕表上,“这表谁送的?”

舒荷低头,这只手表是他正式入学那天楚川柏送的,舒荷如实回答了,楚川亭莫名其妙又轻呵一声,微拢拢的眉眼化开,好像终于明白什么。

舒荷奇怪地看他,“还有要说的吗?我要去洗手了,黏糊糊的好难受。”

“有,最后几句。”

舒荷看他。

“你今天真勇敢。”

楚川亭竟然道:“如果没你递枪,那我们说不定就输了,所以今天不算我帮了你,是你自己厉害。”

舒荷看着他,杏眼含着点水润,看起来亮亮的。

他被夸得腮颊粉红,还是矜持地应了,“应该的,应该的,我去洗手了哦。”

把人夸得声音都软了。

这次楚川亭没再说什么,笑着看他离开。

舒荷走进洗手间,擦手的同时又不免忧心忡忡,今天这出实在是意料之外,他制定的双线剧本全部被打乱了。

和主角关系变好,意味着今后他再欺负人,就再也没有合适的借口了,这样不行。

舒荷满脑子事业,打定主意回房间重新制定了一个计划,虽然坎坷,但计划好歹还是做好,晚上吃饭的时候,舒荷注意到楚川柏又没出现。

他本来还怕受噩梦影响不想看到楚川柏,这会儿又有点担心起来,怕楚川柏要去坐牢,于是扭头问管家,“叔,川柏呢?”

管家低头道:“先生受易感期影响,正在房间里,最近几天都不会出来。”

舒荷缓慢哦了声,回头慢慢吃饭,他也没说什么,管家摸不准他的想法,深夜的时候给楚川柏发送了消息,【小夫人今天问您在哪。】

两个小时后,楚川柏回复:【然后呢、】

管家不敢想他是怎么敲下这行字的,标点符号都打错了,【然后,夫人没说什么。】

楚川柏没再回复。

接下来两天,舒荷在专人的护送下安全上学,他制定的新计划是塑料朋友路线,就是假装和楚川亭关系好,实际上吃他的喝他的,借钱不还,买东西也要他付钱。

只要楚川亭提出不满,他就可以顺势进入下个流程,好关系变坏,重新走回计划A版本。

除此之外,舒荷一直没再提过楚川柏。

管家每天都会给楚川柏发送他的最新消息,有时候会得到一两个字的回复,有时候不会得到回复,第三天的时候,他想着先生应该不会愿意得知舒荷没问过他,所以打算编造一个谎言。

至少,也能安抚一下先生的易感期吧?

今天是易感期第三天。

Alpha易感期的危险程度是从弱变强再变弱,今天第三天,就是他受易感期影响最深的时候。

希望这条谎言能让Alpha好受一些。

晚上,舒荷从学校回来。

今天放学晚,外面天空黑了一片,舒荷没回房间,选择放下书包先吃饭,他支着脸颊吃得出神,盯着对面那个位置不知在想什么。

“川柏有吃饭吗?”舒荷还是没忍住关心,“Alpha易感期不用吃饭的吗?”

管家狂喜,今天的消息有内容了,“有人送饭的!但先生好像没怎么吃。”

舒荷支着脸颊,犹豫:“要不我去看他一下吧……”

管家也犹豫。

楚川柏肯定会想看见舒荷。

但Alpha易感期意味着什么,舒荷不懂,他是懂的。

Alpha的独占欲、破坏欲、侵略欲,在这时会达到顶峰。

简而言之,舒荷很大概率会受伤。

管家还是道:“这时候先生很危险的,Alpha易感期都是这样,先生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您去了会有危险。”

闻言,舒荷也想到那本性别书里对易感期的描述,谨慎点头道:“是哦,我差点忘了。”

七天后,楚川柏应该就好了吧。

到时候噩梦对他的影响应该也消失了,那就再等四天,舒荷鼓起脸颊很快吃完饭,拎起书包往房间走。

他推开门,屋内竟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是谁把窗帘给拉上了。

舒荷往墙边摸索着开灯的按钮,手指忽然摸到什么滚烫的触感,他吓了一大跳,嘴里刚要发出声音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唇,与此同时房门被人重重关上,声音振聋发聩。

眼前太黑了,舒荷什么都看不清,他被捂着嘴睁圆眼睛,这只手好烫,房间里冷气都没开,烫得他热的不行。

一道更暗的阴影倏忽落下。

沉压压地落在舒荷身上,他被压得想后退,可身后就是坚硬的墙壁,舒荷无助地抬着脸,这时候,捂着他嘴的手掌总算是松开了,舒荷喘息着,嗅到了以往贴贴时的熟悉气息,怔然喊:“楚川柏?”

空气静了几秒。

黑暗里,那人的声音不复以往温和,反而透着嘶哑,“嗯,是我。”

“你干什么……”

舒荷又被人捂住了嘴。

他睁大眼睛,忽然想起那个噩梦,此刻黑暗中,这个高大的男人好像在注视他,就像梦里那个想吃掉他的眼神,楚川柏捂着舒荷柔软的唇瓣,呼吸低沉而滚烫,夹杂喘息,“小荷。”

“我易感期,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Alpha夜视能力强。

这么暗的环境里,男人依然能清楚看见少年清明而疑惑的眼神,对方没有一丝一毫受到信息素影响,也不会像Omega那样被他激出发情期,不会对他产生依赖性。

这个漂亮的小Beta,只是清明地看着他,甚至有种局外人的高高在上,他在他眼中看到了狼狈而疯狂的自己。

他说:“……闻不到。”

三个字像是死刑。

一瞬间,高大的Alpha猛地上前咬住了舒荷白皙的颈脖,他的牙齿在那娇嫩纤薄的皮肤上反复丈量,像是想标记,舒荷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呼吸都乱了,手脚并用推着他,可越推,这个人抱他的力道越重。

最后甚至,他被抱得完全没了缝隙,就像上次在悬浮车里治疗皮肤饥渴症,他们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Alpha滚烫的气息低沉危险,舒荷被人咬着脖颈,大脑空白,眼泪都给吓出来了。

这是标记Omega的动作。

楚川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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