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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年代文里的娇气反派 29

天际阴云密布,浓郁的雾气盘旋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将环境衬得死气沉沉。

车停靠在写字楼路边,内部光线略暗,徐弄清坐在后座低垂着头,不知为何,英俊眉目显得微恍几分。

他目无聚焦地看着报纸,看着报纸上的寥寥数语,这些句子仿似一把锋利的骨刀,企图刺向他。

他于是弯着指骨,缓慢地将指腹按在纸面的宋体中,神情仿似未觉,力道却重得几乎要将纸碾碎。

开车的司机在这气氛压抑的车内战战兢兢,不断瞥头偷觑男人脸色,“徐总……”

手中力道骤然一松。

徐弄清张开手指,任由报纸散落在车座底下,他抬头看着司机,深黑的眼眸于阴暗的环境中难以看清,司机也很难说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空得令人发怔。

半晌。

在凝滞得可怖的氛围中,徐弄清像以前那样,用平静到漠然的语气说对他:“去福安路。”

舒家在福安路,坐落在那的宽阔庄园中。

那里很繁华,各种设施店面应有尽有,却并非市中心,也是因为一家人喜静,所以挑了那么个地方做宅子。

司机连忙应是,开车前他想到什么,在身上摸索几下,殷勤地掏出烟小心翼翼递给徐弄清。

男人么,心情烦了燥了那就来一根,来一瓶。

徐弄清的目光落到司机手中的烟上。

他不知是想到什么,眼眉又是恍了一下,才拒绝了司机的讨好,眼睛闭上靠在后座。

司机匪夷所思地将烟塞回盒里。

说起来,他似乎确实没见过徐总抽烟。

这很罕见,他以前在别的雇主家当司机的时候,就从没见过坐到这个位置的老板,竟还有烟酒不沾的。

顶多是在老婆面前装装样子假装不抽,老婆一走就开始点烟了,话说,徐总有老婆吗?不会是听老婆话才不抽烟的吧。

徐弄清闭着眼,屏息,忍耐着大脑神经传来的阵阵刺痛,思绪仿若回到当初被舒荷分手的情境中。

那时候痛,现在更痛。

他情愿被分手一百次。

也不想听到舒荷已经有了别人的可能。

明明他一直看着。

会是谁?

乔泽兰?

徐弄清低沉的呼吸着,手在西装口袋里碰了两下。

他拿出一瓶药,从中倒出两颗吃下,连水都没喝,然后垂头捡起了散落在车座底下的报纸。

后面还有报道。

舒荷婉拒后,那名著名钢琴家并没有放弃,还说他来自一个小国,他们国家的婚姻法准许三个人结婚。

没了办法,舒荷只好说自己的择偶条件很特殊,一般人都达不到那个要求。

钢琴家追问那他那个感情很好的对象是谁?那个天天跟在他身边的乔吗?

舒荷:……乔泽兰?

钢琴家说是的亲爱的,被舒荷否定说乔泽兰只是老师,报纸报道到这,仍然没人知道他那个感情很稳定的对象到底是谁。

徐弄清闭着眼,微撑着头。

他将报纸扔到一旁,放空思绪,半个小时后,车停在福安路附近,司机回过头小心提醒说到了。

徐弄清睁眼,从喉咙里淡漠地嗯了声。

他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

舒荷最近没有任何行程。

每天就是待在家里遛狗,顺便关注主角的动向,他家里一叠叠的报纸,以前全是水安日报,后来全国各地的都得收集,全是和主角相关的。

距离主角彻底崛起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舒荷偶尔也会上自家公司问爸爸妈妈业绩怎么样,以后会不会被人弄破产。

听得舒母是觉得又晦气又想笑,问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家里的事业目前蒸蒸日出,尤其赶上经济风口,利润每天都成倍增长呢,现在就已经能窥见未来优秀的情形了。

光说国内,有和他们营收差不多的企业,还真没有比他们高出一截的企业。

舒荷闻言紧紧抱着德牧,雪白的脸颊蹭蹭它的毛发,庆幸地咕哝道:“那就好,那就好。”

万一徐弄清被仇恨蒙蔽了心神,连带他爸爸妈妈也报复怎么办呀。

舒荷杏眼眨动着,低头掰手指数自己挣的钱,确定就算破产他也能养好爸爸妈妈后,这才放心不少。

不一会儿,舒荷准备牵着德牧回家的时候,乔泽兰来了。

乔泽兰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情绪起伏不大,除此之外,他倒还是礼貌地和舒母打了招呼。

“伯母。”

“泽兰。”舒母看着他坐到沙发上,好奇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这个表情?”

乔泽兰顿了顿。

他沉默几秒,回头看了眼在和德牧贴贴的舒荷,方才放轻了嗓音说:“老一套,父母催我相亲。”

“你哎。”为人父母,舒母当然是站他父母那边,也更能共情父母,“你现在都三十三三十四了吧?你说你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等会儿,是一次都没有过吧?”

舒母狐疑地看着他。

明面上,乔泽兰是一次都没有谈过的,但是舒母也不确定他私下是个怎样的活法,毕竟人家不是自己的孩子,总归不会太过关注。

乔泽兰顿了顿,又看了舒荷一眼,见他还在专心玩狗,不由抿着唇叹气道:“是的,伯母您别怀疑。”

“那不就对了?你一次恋爱都不谈,我要是你父母我也着急啊!”舒母恨铁不成钢地道,“还不就只能相亲了?你也别和你父母犟,去见见人家,万一聊得来呢?”

乔泽兰第三次去看舒荷。

德牧趴在沙发另一侧,上半身依赖地蜷在小主人怀中,明明是那么大一只狗,却好像还把自己当成幼犬般,耳朵亲近地贴在小主人肚子上。

而他的小主人此刻正低着脑袋,侧脸白皙恬静,眼睫纤长,脸颊边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分十分招人。

他揪着开心的毛,帮它找有没有虫子,确定没有虫子这才低头亲了它一口,唇瓣红红的,开心眯着眼舒服地咕哝一声,情到深处忍不住轻轻地咬了咬小主人的手。

小主人抿唇笑起来。

可爱又清纯。

乔泽兰看得心脏像被什么撑满,鼓到发胀,或许是冲动在作祟,他忍不住语出惊人:“可我有喜欢的人了。”

舒母愣在座位上。

舒荷好奇地悄悄偷听。

他搂着德牧,低着头抱着它一起偷听八卦。

乔泽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次,他的眼中带上些许笑意,继续道:“喜欢的人实在太好,看不进别人了。”

舒母欲言又止:“……”

舒母:“被拒绝了?”

“没有,他不知道。”

不仅不知道,还在置身事外地偷听,带着狗漂亮的眼睛一直往这边瞟,还以为人家不知道。

舒母听完表情一言难尽,她那个年代的恋爱都是快节奏的,从见面到恋爱到结婚都很快,三十多岁没结婚的人,那等于是到老死也难结婚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你不敢表白?”

乔泽兰这次停顿的时间有一点久,道:“世俗。”

舒母不懂。

总不能是喜欢个五六十岁老太吧,不然和世俗有什么关系?

“小荷也一直没谈。”乔泽兰突然转移火力,“伯母您怎么不催他?”

舒荷立刻定住。

他抱着狗,鼓起腮颊回头去瞪乔泽兰,自己被催婚,还要拉上他。

坏老师。

为什么不催小荷?舒母闻言当真认真思考。

她从来都不急。

小荷谈不谈都没关系,他高兴就好了,作为父母,她从不指望自己的孩子一定要闯出一番天地,也不要求自己的孩子遵循社会那套规则按流程往下走。

小提琴事业是意料之外的。

她和丈夫,从小荷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就明白一定要小荷当个快乐的孩子了。

小荷本来就体质不好,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就已经是奢望,他们怎么可能再给他上一层重重的枷锁?

家里又不是没钱。

舒母确定道:“我还是希望他开心。”

德牧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抬起脑袋哈气吐舌头。

乔泽兰叹气,“我父母就不这么想。”

舒母宽慰地道:“人各有志嘛,你倒是长情种,不过作为父母肯定是会为你着急的,你试着看看别人呢?”

乔泽兰摇头。

见状,舒母也不劝什么了。

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志。

舒母又忙了会儿,处理了一些应急的文件,这才拿过车钥匙准备带舒荷回家。

“泽兰,来家里吃顿饭?”

乔泽兰欣然答应,“那就打扰了伯母。”

“你这孩子,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舒母笑着走进电梯,舒荷跟在二人身边,牵着狗绳领着开心往外面走。

今天是晴天,暖洋洋的。

无人注意到,公司大楼对面停着一辆黑车。

徐弄清掀着淡漠的眉眼,隔着车窗,目光落在面颊带着小酒窝的舒荷身上。

他长高了点。

头发长了一点,发尾的一小撮头发绑着小啾啾,也就三厘米长,垂落在雪白的颈后。

低头进车时,阳光正好落在他的颈侧,优美的身形被勾勒得完全展示,像在发光。

德牧趴在车门边哈气,小福也趴在座位上哈气。

它将下巴垫在自己的爪子上面,眼神忧郁地转来转去。

“你怎么来这了?”

徐母坐在副驾驶,目光在外面那栋楼停了会儿,才回头对后座的徐弄清说,“这是那孩子家里的公司吧?你前段时间不是把工作中心放在京市了么,你跟他家打过照面没有?一起做做生意也不错啊,反正当初认识,更何况你还救过他家小孩……”

徐弄清没有回答。

他依然盯着外面,深邃的眉目在昏暗的环境中像蒙上一层灰雾,有些冷清,平静得看不出意思。

直到那辆车离开视野,他微动,回了头。

他面无表情道:“找我什么事?”

徐母意识到他直接无视了自己的问题。

她面上的笑淡了一点,但还是笑着,没有像以前那样随意对待徐弄清。

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的徐弄清,已经走到了她曾经想都未曾想过的位置,从村到一个市,到一个省,再到全国各地都有涉足。

要不说他有经商天赋呢。

弄茶饮,茶饮起来了。

做房地产,房地产的利润居然一年比一年高,尤然成了近几年的新风口。

徐母现在只想和这个被自己忽视的儿子打好关系,而想打好关系自然就要从方方面面入手。

譬如,生活。

徐弄清现在孤家寡人,内心肯定很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她从前因为前夫的关系连带着也不太想管徐弄清,但现在,他带来的财富足以令人忽视这些。

徐母笑起来道:“嗐,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有空没有?你继父惦念着要你回家陪他喝一杯。”

听了这话,徐弄清眉心不自觉微动。

他看向徐母,长睫之下是一双漆黑的眼睛,尽显冷漠,“之前提过,我不喝酒。”

徐母呃了声。

不喝酒?

做生意这么多年,她不信徐弄清没有在生意场合喝过酒。

这话多半是借口吧,她暗暗揣测着,倒是没有继续为难,反而是转移了话题,像全天下最寻常的母亲般关心道:“那你什么时候结婚?你今年是二十八还是二十九了来着?”

徐弄清垂眸厌烦道:“我不结婚。”

“不结婚啊?”徐母惊了一下,然而她的第一反应却并非觉得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反而——

“那正好,你如今事业蒸蒸日上,肯定需要个继承人,你弟弟不就正合适么,以后家产都给你弟吧,让你弟给你养老。”

“……”

徐弄清:“这些东西,我当然会悉数送给值得的人。”

徐母便以为他在暗示,要他们对他好些,尽心些,于是连连点头。

她还想说话,可徐弄清已经无心再往下谈了,他偏开头,下颌紧绷,竭力掩饰了自己难以隐藏的不耐,牵起散落在一侧的狗绳,带小福下车。

这里还有舒荷残留的气息。

小福一嗅就狂甩尾巴,汪汪地叫,希望能把自己的主人叫回来,可舒荷已经离开有十多分钟了,怎么可能听得到它的呼唤?

徐弄清牵着它,一路步行到福安路。

仍然是上次那个位置。

他在围栏外,看着围栏内草坪上正在喂德牧的舒荷。

小福趴在围栏上,吐着舌头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叫,就是有种感觉,自己好像并不重要,所以主人扔下他了。

它只能偷偷看主人,如果叫了会被驱赶。

毕竟主人有更好看的狗了。

而它是只黄黄的小土狗,爸爸妈妈都是普通的看门狗,体型没有德牧庞大,外形也没有德牧威风凛凛。

它轻轻地嘤了声,贪恋地盯着主人看了许久,在围观主人用小气球逗别的狗时,眼神又变得有些黯淡。

它难过得不敢看下去,逐渐从围栏上下来,蹲坐在徐弄清身侧。

徐弄清没什么空每天遛狗喂狗。

都是雇的专人定时喂它,遛它,养的倒也不错,毛发油光水亮,体型正常矫健。

明明也算小酷狗。

可小福却觉得自己不威风所以得不到喜爱,它萎靡不振地低头趴在地上,嘴巴抵着沙土,眼神忧郁地眨了两下。

牵引绳随着小福趴下的动作微微晃了晃,带上些力道,徐弄清于是顺着力道垂下了头。

他看着小福,神情有些微微一恍,最近总这样,轻而易举魇在了回忆中。

舒荷刚开始养小福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问他狗能喝牛奶吗?能吃大块的肉吗,能抱在床上睡觉吗?会不会被压死,要盖被子吗,不盖被子会不会冷死。

那是养小福的第一个冬天。

小福从站都站不稳磕磕绊绊长大了。

它的成长轨迹舒荷没有全部见证,那时候正是两人第一次异地恋,他还在家中,他们只能以书信来往。

可相比较他,舒荷似乎还是更喜欢小福。

徐弄清攥动牵引绳,将萎靡不振的小福拽了起来。小福慢慢从匍匐状态重新蹲坐好,忽有一阵风吹来,它被吹得睁不开眼,听力极好的狗耳里传来主人清澈好听的嗓音。

他在对另一条狗说,你的小气球要被风吹走了,被风吹走了你还捡得回来吗?

另一条狗汪了一声,接着是项圈被晃动的声音,伴着跑动的吐气,它像是在用实际动作告诉主人它有多厉害,当然能把球球捡回来。

小福蹲坐着,听着听着,眨了下眼睛。

它眼睛湿润润的,喉咙里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主人从没和它玩过球。

徐弄清按着牵引绳微微弯身蹲在小福面前,漆黑的眸看着面前的小黄狗,问它,又像是在问自己。

“你想到他面前去吗?”

小福甩了一下尾巴。

想的。

但是不敢。

小主人还会要它吗?

徐弄清盯着它半晌,垂下漆黑的眸,伸手解开了栓在小福脖子上的枷锁。

“去吧。”

他看也没看小福,站起身将取下来的牵引绳卷好,嗓音轻得像是自语,“我也要见他了。”

小福抖了抖身上毛发,下意识往前跑了两步。

接着它想到什么,回头去看徐弄清,见他站在原地没动,于是疑惑地跺了跺脚,吐着舌头往庄园方向怼了两下头,像在示意什么。

见主人呀杵那干嘛!

徐弄清却往反方向而去。

小福更疑惑了,它追着徐弄清跑了两步,又急急刹车,一秒的迟疑后,迅速回头往庄园跑。

“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它乱叫,叫得特别难听,叫得感情肺腑,叫得破了嗓音。

它突破保安的守卫,眼中只有那个盘腿坐在地上的漂亮小主人,速度越快,四周好像亮起刺眼的白光,暖阳之下,小土狗一个疾驰而上——

啪!

小福被德牧一脑袋撞飞了。

“汪!”

它摔得眼冒金星,四脚朝天汪汪乱叫,德牧则四肢岔开在地低吼着,危险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就是这个味道!

这条死狗在它家附近待了不知道多久!

德牧猛地往前扑,又被反应过来的舒荷抱着脑袋拦下,它在舒荷怀里嗡嗡叫,急促吐息着,急切地舔舐着他的脖颈,想要确定主人还是自己的。

舒荷因为懵然,一时之间竟也想不起来要推开德牧,他坐在草坪上,怀里一条狗,视线却看向另一条狗,漂亮的杏眼中逐渐凝聚一点微润的水光。

“小福……吗?”

他的嗓音嗡嗡软软的,鼻尖一酸,还有点小哭腔。

德牧在舒荷怀里不动了。

它突然仰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尾巴紧紧盘旋在草里,不安扭动。

小福摔得眼冒金星,却还是身残志坚地爬起来,摇摇晃晃滚到舒荷面前,像以前那样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指。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它边舔,边发出一点细小的狗叫,舒荷松开德牧,一把将小福搂进了怀中,像以前那样捏着它的腮帮子看它,左右端详,不敢相信地睁大杏眼,“小福?”

小福咧嘴笑,眼睛都满足地眯了起来,整只狗都冒着幸福的氛围。

德牧蹲在旁边,孤零零看着他们。

它有些茫然,像是想不明白自己的主人为什么还有别的狗。

为什么这条死狗从没进过他们的家,却和主人认识。

为什么主人要松开它去抱另一条狗。

小福热烈回应,它就是小福就是小福,主人!!

另一个主人还在外面!

它嗷呜嗷呜叫,特别特别兴奋,觉得一家得以团聚,小福狂甩尾巴,转身就想带舒荷出去找徐弄清。

可舒荷要更快反应过来。

他摸着小福的毛,又拿过小福脖颈上写着它名字的狗牌,下面写着两个主人的名字。

徐弄清,舒荷。

他们的狗。

联系方式:xxx xxxx xxxx

地址:xxxxxxx

小福被养得不错,眼睛明亮身形矫健,一看就不像流浪狗。

狗牌也没换。

德牧咬着犬牙往前想扑到舒荷怀中,可舒荷在这时站起了身匆匆往外走,它扑了个空,扭头一看,小黄狗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

德牧定在原地,尾巴慢慢从翘起状态垂到了地上。

它好像是第三犬。

“少爷!”

保安急切地问舒荷:“您没事吧?!这狗——”

他对着这条贸然闯入的臭狗就想踹上去,舒荷下意识去挡,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他的眼前就冲过来另一条黑狗。

是疾驰而来的德牧,一脑袋把保安撞倒了。

“哎呦!”保安摔得眼冒金星,舒荷赶紧上前将人拽起来,“这狗我认识的,叔。”

保安摘下帽子,呲着大牙揉了揉脑袋,“认识啊……没见少爷养过小土狗啊。”

舒荷没来得及解释。

他回过头,沿着庄园的铁围栏一路往前走,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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