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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登塔

龙傲天和挚友HE了 茄子豆腐煲 5601 2024-09-13 14:58:20

以前读书时周末出来兼职, 沈言远碰到过一个燕大的心理学硕士,机缘巧合之下他们聊了一会。

那是个外表看上去很随和健谈,实际上言语相当锋利, 一针见血的男人。

只是寥寥的几句话,他就敏锐地发现沈言远的违和感,并直接了当地道:“小伙子,你这种心态可不行啊,会让人不敢靠近的。”

瞬间击中沈言远的内心, 让他产生内心被窥探的厌恶感。

这次交流给沈言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让他在后面与谢随云相处时谨记着这句话。

不是去改变这种心态,而是想着要藏得更深,要忍耐, 要有分寸。

所以他面对那些试图接近谢随云的人, 从不会明面上阻止他们见面交流, 而是在回去后才会缠着谢随云,哭诉那些人占去他太多时间了,自己都没能怎么和他说上话,一遍遍地让他重复“沈言远是谢随云最好的朋友”,然后谢随云会一次又一次地安抚他,许下诸多诺言。久而久之, 谢随云在看见新面孔凑上前来想要结识他的时候, 都会提前想到这样的后果, 从而减少与他人的接触。

这是不对的。

有声音冷静地道, 如果有一天谢随云发现他使的诡计, 他就不会再信任你了。

沈言远所学的知识, 过路人劝告他的话,都在告诉他, 这样将谢随云与他人隔开来,只留下自己与他之间的联系的行为,终有一日会反噬其身。

托那对男女的福,在年幼的沈言远心里留下爱是占有,是决不放手,是明知会受伤害依旧不肯罢休的想法。

沈言远前世的父母也不是一开始就争吵不断的,他们是真正相爱过,爱到连自己的儿子出现在两人世界里也觉得碍眼的程度,所以只是将年幼的沈言远丢给保姆照顾就万事大吉了。

然而他们的爱也消失得很快,在沈言远出生的第五个年头,他们分别遇到了另一个真爱。

于是不管在他们相爱时还是感情破裂后,沈言远都成为一个多余的东西。谁也不想将他带到新家庭里添堵,特别是在发现沈言远与同龄人相比愈加违和后,争吵得更加激烈,当着沈言远的面互相推卸责任。

在这种情况下,爱是占有这种观念根深蒂固。

他一直都做得很好的,不着痕迹地给那些人上眼药添堵,可今日怎么就让谢随云生气了呢?

“阿云,我不是故意的。”沈言远整个人仿佛分裂成两半,一半在楚楚可怜地装乖,一半在冷静地审慎分析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想和萧道友握握手,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力气太大了,还是萧道友比较虚弱,所以他才会觉得痛。”

他说得清白,萧九安却在心里大喊,当然是你力气太大了!萧九安握着那只手嘶哈嘶哈地呼气。

如果不是他锻体练得还行,恐怕在那种巨力下骨头早裂开了!

萧九安痛得龇牙咧嘴,沈言远却只想把他的嘴缝上,阴沉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这个人无端大喊大叫,阿云怎么会生气。

目睹了那阴森一眼的问天阁弟子用手肘捅了捅同伴的腰,低声问道:“他是不是瞪了萧师兄一眼。”

同伴点点头:“好凶啊。”

而后不约而同地叹气:“果然是萧师兄不知从哪惹的祸吧。”萧九安这次真的很冤。

沈言远抬了一下眼皮,小心地观察谢随云的脸色,手指拉了拉他的袖角:“阿云,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当着众人的面,谢随云不好和他讲道理,只有冷淡地点点头。

沈言远知道他没有消气,因此后面都安安静静地跟着他,面对接连不断上来想要结识谢随云的人都附赠一个标准弧度的微笑。

萧九安看了看他,沈言远扭过头来微笑道:“萧道友有什么事吗?”

萧九安疯狂摇头,悄悄往谢随云身边挪挪,顶着沈言远要杀死人的目光低声问道:“谢道友,或许你知道沈道友与我有何恩怨?”

就一句话的功夫,不仅萧九安,连谢随云也如芒在背。他抿了抿唇,有些歉意地道:“抱歉,不是萧道友的错,后面我会让他来道歉的。”

不是他的错?萧九安回头看了一眼,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了弥天大罪啊。

与在场师兄师姐都友好会面后,问天阁的弟子也期期艾艾地上来,沈言远看着谢随云被人团团围住,笑容一下子消失,彻底不装了,面无表情地抱臂,手指在手臂上一下一下地点着。

似有所觉,谢随云从人群中抬头回望,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良久,终究是谢随云败下阵来。

“跟我来。”谢随云落下一句话,走向一旁人较少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古林中,被随后赶到的几人看见。

“哎,那不是少主吗!”来人惊喜地道,其余几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就是少主!”有人激动地回,下意识就要往谢随云走去,被还有点理智的人拉住:“先别去,少主好像有私事。”

那人郁闷地停下脚步:“好吧,不过跟在少主后面的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他的同伴敲了他一栗子:“你没见过很稀奇吗,少主又没把他认识的人全介绍给你。”

“我就是有点稀奇。”那人摸着被敲的脑袋嘟囔,“少主之前被沈言远霸占着,哪有什么机会认识什么朋友。”

提到沈言远,在场几人都恨得牙痒痒的。明明是其他家族的人,却比他们和少主更加熟悉。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干扰下,没几个谢家子弟能够和少主多说几句话!满腔敬爱之情无处可发!

被他们讨论着的两人进到足够隐蔽的地方后停下脚步,在谢随云站定的一瞬间,后面一股风袭来,沈言远从后背抱住他。

“阿云,我错了,我就是不想让他和你靠太近,我吃醋了。”沈言远多年相处下来,深谙与谢随云的相处之道。在这种谢随云明显生气的情况下,示弱和坦白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谢随云的身躯僵硬一瞬又放软,就如他的心情一般。

“你要去和萧道友道歉。”

沈言远看不清谢随云的表情,却敏锐察觉他的语气有放缓的趋势,立马打蛇棍上:“我知道,我待会就去。”

谢随云轻呼出一口气:“言远,很多时候我都愿意纵着你,但不能太过分,知道吗?”谢随云是思考过后才这么说的,沈言远本就反感别人靠他太近,再加上他现在不稳定的状态,谢随云担心他会有什么过激行为,因此他必须给他立下一道底线。

沈言远一剎那间收紧手臂,最后缓缓松开,两条手臂耷拉着挂在两侧:“我知道了。”

谢随云狠下心肠不去安抚他:“那就回去吧。”

你做什么了?自上次沈言远要锻造新身体后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沈言远”恰好苏醒过来,看到这一幕,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小小教训了一个接近阿云的人,被发现了。”沈言远看了眼前面挺直的背脊,回答道。

这个算是正当理由,“沈言远”勉强压下怒火,但转瞬一想,又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言远和“沈言远”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对谢随云的的事情同样在乎,甚至“沈言远”会更加极端。

眼下他就在责怪道,你那么着急干嘛!等后面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掉就行,也不至于被发现后受冷落。

他说到后面还急了,你要是不行就换我来!

沈言远对最后这话听听就过:“不行,不能背后来,连之前那种行为也不能做了。”他无比清楚谢随云那番话的意思,并理智地下了决断。

“沈言远”嗤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别再搞出今天这种情况了。

“沈言远”的声音消失,沈言远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皱,似有不耐。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稍微跟上两步。

秘境中心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远在东南西北的修士得到消息都加急赶过来。这可是秘境传承,慢一步他们就不知道比别人少得到多少信息。

“哥!就是他!”骄横的声音响起。

谢随云以为是其他人的什么恩怨,没有过多理会,沈言远听出这声音是谁了,只是用余光瞄了一眼,连正脸都没给人家看,气得那人直跺脚。

“哥!快教训一下他们!”宋泽晏使劲摇晃着宋玉的手臂,语气着急。

那日宋泽晏被两人抛下后,因为修为不济,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很是吃了一番苦头,幸好还有手上的法宝,靠着砸法宝硬是成功存活到找到他的亲哥宋玉。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那两个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宋泽晏一直很崇拜他的哥哥宋玉,在他心里哥哥就是完美的,站在哥哥身边他瞬间就有了底气。

因为这个弟弟对他百依百顺,向来很对他唯命是从,宋玉在家中也算是比较宠他的。本来还在和同门聊天,结果就听到旁边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他家变得灰头灰脑的小少爷,看到宋泽晏的第一眼他就是生气:“怎么回事!你怎么也来了!”

宋泽晏有点委屈,手指紧张地绞着:“我,我就是想进来找你。”经历千辛万苦才找到亲哥,还要被骂,宋泽晏小少爷秉持着最后一点尊严低下头,没让宋玉看见他眼里的泪花。

“你这样的修为进来不是找死吗!我可没多余的精力来照顾你!”宋玉没看见他已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脸色阴沉,眉宇间压不住的怒火。

但久未见宋泽晏抬头,他也察觉出一点异样:“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等出去后我一定要叫父亲好好治治你,真是胆大包天了!”语气不耐,但还是将宋泽晏拥入怀中,将他的头紧紧压在肩膀处。

“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宋玉有点嫌弃。

宋泽晏一到熟悉的怀抱中就再也忍不住,泪水滚滚而下。等发泄完委屈后,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歉:“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宋玉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捻起湿了一大片的衣襟,听到这话白了他一眼:“我看你下次还敢!罢了,既然进来了,那就好好跟在我身边,别到处乱跑,不然遇到危险我真救不了你!”宋玉事先警告道,宋泽晏高兴得忙点头。

再后来就是刚刚那一幕了。

听到宋泽晏的告状,宋玉挑眉,语气狠厉地转头:“我倒要看看是谁惹……”话还没说完就一怔:“谢师弟?”

谢随云听到自己的名字,转头。

“哥,你认识?”宋泽晏也是一愣。

“当然认识!”宋玉在心上人面前又挂上温柔的笑,还拉了拉宋泽晏,“谢师弟性子冷淡,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这就带你去见他说清楚。”

宋泽晏瞪圆了眼睛,宋玉想要拉他过去,他拼命挣扎,屁股朝着力的方向使劲抵挡:“我不要!”

“有什么说开就行,谢师弟一定不会怪你的。”宋玉还有点耐心地哄道,但动作已经强硬起来。

哥竟然听都没听就认为是他的错!宋泽晏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要卷土重来,他狠狠甩开宋玉的手:“我不要!要你就自己去!”然后就跑掉了。

宋玉着急道:“你跑去哪?”转头又见谢随云已经走远,只好遗憾地叹了口气。

在等候的众人面前,矗立着一座耸入云霄的高塔。塔身由巨大的岩石建造而成,犹如坚固的堡垒,冷灰色的外表让它看起来高不可攀。有修士尝试过想要攀爬,结果没两步就触发了塔身上的阵法被甩下来。

相对于其他修士的摸不着头脑,沈言远两人有了坞提供的情报后对这座塔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座塔便是由秘境的主人建造而成,这位尊者阵法造诣了得,塔身上便刻着一个巨大繁复的阵法,痕迹遍布整个塔身,用来防御想要走快捷方式的修士。

这座塔共有七层,代表着七个关卡,越往上走越难,同时空间也越小。让两人惊讶的一点是,这位尊者在每一层都折迭了空间,人们走进去以为还在塔内,其实是到了尊者开辟的空间内。

在这一点上,沈言远两人一致认为这位尊者修为必定相当了得的,恐怕还可能是三千年以前飞升的哪一位大能。

开辟整整七个空间,这可不是一般修士能够做到的,起码谢随云觉得目前就连他的师尊,洛苍尊者也做不到。因为这不仅需要有巨大的灵力支撑,还要对时空规则有深刻的领悟。

焦灼的气氛持续了一天一夜,剩余的修士基本上都赶到。

谢随云看到几个突出的身影,抱着剑一言不发站在五行道宗队伍最前端的秦岩,低眉敛目,默诵佛号的慈悲寺的僧人,被他们包围在最里面的年轻僧人额心一点朱砂,比其他僧人更多一丝圣洁,气息诡异的黑衣人手上漫不经心把玩着小刺刀。

谢家的几个弟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凑上来和谢随云说话,无论是活泼的还是理智的,在谢随云面前都变得拘谨,被谢随云鼓励几句后晕晕乎乎地原路返回。

“阿云,我也要鼓励。”沈言远把头凑到他面前。

正如沈言远所说,面对谢随云坦诚就好,两人昨日一番短暂交谈后,谢随云已经不生气了,看到沈言远乖乖跑去道歉还欣慰地点点头。

此刻见沈言远凑过来,哑然失笑:“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但手上却诚实地挼了一把他的头,这点小醋意和争宠的意图谢随云全数包容。

随着太阳逐渐升起,金色的光芒斜照在塔身上分割出光明与黑暗,在神圣金光的沐浴下,塔身显得愈发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在日光几乎与塔身平行时,轰隆一声,塔身以拔地的气势轰然而起,缓缓上升,恰如一场小地震,让人们来了个猝不及防。地面龟裂开来,四周鸟雀惊飞,时不时还传来两声妖兽不安的嘶吼声,塔身周围的泥土都被带出来,露出黑色的皮肤。

沈言远和谢随云对视一眼,这一点坞没有对他们提到过,看来他也存了试探的心思。

本以为到了某个特定时间,高塔的门就会像他们敞开。结果门是出现了,不过是以一种没想到的方式。

看着出现在众人面前五米高的大门,大家都不由赞叹一声秘境主人的巧思,将门埋在地下,一般人是真的想不到,难怪塔身要布下阵法,原来还有怕众人实在找不到门心急之下直接攀登塔身的原因。

几乎是在塔稳定不动的几秒后,就有心急的修士按捺不住直接往大门里冲。眼见马上就要冲进塔内,面上的欣喜之色还未完全绽开,随即他就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冲击的力道以眼还眼地回到他自己身上,将他弹出了十来米远,惨叫一声。

“真是笨蛋。”萧九安摇头晃脑,“没见大家都不动吗?就是等着你这样的傻子去试探一下。”

没有人去关心那个修士如何,他们都聚在大门面前研究那道无形的屏障。有人没有看清楚,试探地伸手去摸,只摸到空气。于是他又试探地走了两步,毫无阻碍地进入到了塔里面。

有人成功进去这个事实让大家兴奋起来,纷纷走进去。有的人成功了,兴高采烈,有的人被拦在门外,丧如考妣。

归一宗的弟子全都顺利地进来了,苏子卿回头看大门处,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根据修为来作为入场资格吗?”这位归一宗的大弟子敏锐地发现被阻拦在门外的修士修为都较低,算是秘境内最底层。

“不对,”接着他又否认自己的观点,“应该不止修为,还有资质。”他瞄了一眼宋玉旁边的宋泽晏,这位道友修为完全不够,但他也进来了。

谢随云听到苏子卿的猜测,心里对这位大师兄的敏锐有了更深的体会。在坞告诉他们的情报里,进入塔内的资格的确是按修为和资质划分的,这也是塔的主人对这群修士最后的一点仁慈,避免他们死在不是他们能够掺和进去的斗争中。

倘若这群修士能够意识到这一点,那么他们就会发现除了得不到秘境传承外,其实在这个秘境内,他们能够得到的东西还有很多,那些无人发现的天材地宝在向他们招手。

可惜他们被绝望占据了心神,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修士发狂地攻击着大门,结果被大门反弹回去。

谢随云说不清这到底是仁慈还是残忍,传承近在咫尺,他们却可望不可即,修炼多年竟然连竞争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沈言远很肯定地认为这位尊者就是残忍,换个处境想一下,如果谢随云就在他面前,他却连碰都不能碰一下,明知道希望渺茫,却连拼一把的资格都被剥夺,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

拼一次不一定能赢,但不拼一定不会赢。

时间紧迫,他们没有再多看,开始观察起这一层的结构。

出乎意料的,这一层很空旷,众人预想中的机关宝物通通都没有,只有一个白色粉末画着的巨大阵法。

阵法,又是阵法,众人吐槽了一下。阵法学的不好的,比如连景晨,已经开始提前头痛起来,有气无力地靠在苏子卿身上:“兄弟,靠你了。”

这一层出现在情报之外,沈言远两人一时也不知道这个阵法有什么作用。谢随云是纯正的剑修,对阵法只是有所涉猎,但不精通。而沈言远出于探索的精神,深入学习过阵法。

他蹲在阵法旁边,细细研究了一下。

这似乎与传送阵有点类似,但又不完全相同,核心部分大同小异,唯有在几处不起眼的地方改变了阵法的走势,寥寥几笔使得整个阵法的功能变得更加完善多样。

沈言远心里有了猜测。

他回到谢随云身边,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应该还是一个普通的传送阵,也许还有一点跟门那处相类似的功能。”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他的猜想,了解到这只是个普通传送阵后,迫不及待地踩上去,一阵白光闪过消失在原地。

“看来真的是传送阵。”五行道宗的弟子小声嘀咕。

秦岩看了沈言远一眼,下令道:“我们走。”五行道宗是第一个全体消失在白光中的,秦岩倒也算得上当机立断,发现沈言远所说不假后立即就出发。

归一宗紧随其后,沈言远和谢随云也混在其中。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接着一阵轻微的眩晕,让人忍不住闭上眼。

再睁眼时,迎面而来就是一张巨大腥臭的虎口,口水滴答流下。

沈言远:?

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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